“抢劫的人可不这么认为。”温妮说。
“那么托尼的嫌疑可以排除了？”
“也不对，他接到了你的电话，可是他还是逃走了，这里有问题。”
斯莱温突然看到了桌上的报纸，上面的一张照片引起了他的注意，报纸上的标题说《放债人离奇失踪》。
“我见过这个人。”斯莱温指着报纸上的照片说道。
“什么？”温妮也凑了过来，“放债人？你怎么会见过他？”
“我今天上午见到的，他已经死了，被放在一个冰柜里，就在那个老板的办公室里，这个家伙见过托尼，只有他能证明我不是托尼。”
“也就是说，现在没有人能够在老板面前证明你不是托尼了？”温妮担心地看着斯莱温，“那你怎么办？”
“看来我只能做一次杀手了。”
“哦，可怜的家伙。”温妮说道，“哦，我午休的时间到了，我们明天晚上能一起吃晚饭吗？”
“好的，没有问题，说不定我们可以发现一些什么东西。”
斯莱温终于穿好了自己的衣服，但敲门声也响了起来，说实话，斯莱温已经害怕听到这个声音了。
“你么找谁？”斯莱温问门口的两个人。这是两个白人，他们的脸上有着明显的犹太人特征，他们都穿着条纹的西装，戴着帽子。
“我们老板想见你。”其中一个说道。
“老板，又是老板，我又不去的权利吗？”
这是一辆舒适的轿车，车上，斯莱温看着坐在驾驶座旁边的人说：“看来你的搭档不太喜欢说话。”
“是的，他很少说话，但是只说必要的话。”这人说。
开车的人对着他的同伴说了一串阿拉伯语。
“他说什么？”斯莱温问。
“他说，他很抱歉刚才打了你的肚子。”这个人回答。
“哦，没有什么。”还好不是鼻子，斯莱温摸着自己的鼻子想到。
“我们是不是……”斯莱温非常惊讶，车子开到了上午那两个黑人带他来的那条街上。
“不是，我们去另外一幢楼，就在他的对面。”副驾驶座上的人回答。
几乎是同样的监视器，同样的电梯，同样的电梯接待柜台，斯莱温有些头晕。
“他们两个以前是搭档，不知道为了什么互相对立，就好像这两幢楼一样，对立在这条街的两边。”一个人说，同时对着电梯接待柜台的人做了个手势，电梯门打开了。
这时候，在门口一个隐蔽的角落里，一辆车上伸出了一幅望远镜。
“这个人是什么身份？他和两边都有关系。”有人问。
“不知道，要把照片传回总部才能得知他的准确身份，听说鲍里斯回来了。”这个拿着望远镜的人说。
“好了泰德，你别吓唬人，鲍里斯，那个天才的少年杀手会是他？除非他三岁就开始杀人，否则不会这么年轻。”
“我知道，唐纳，但是这个人真的很可疑，我们需要技术小组的配合。”这个叫泰德的人说。
斯莱温走出电梯，见到了这个同样巨大的办公室里有一张桌子，桌子对面坐着一个光头的白人男子，年龄应该在伍拾到六十之间。奇怪的是，这个人精穿着神父的外套。
“你好菲舍先生。”这个人说。
“可是我最近不想工作。”斯莱温说。
“看来你不工作不行了。”
“为什么？”
“你知道你为什么到这里来吗？”
“首先，我运气不好。”
“不，你很幸运菲舍先生。我要说，你非常幸运。正因为你是幸运的，所以你见到的人是我。不幸的是，幸运的人永远都不知道自己有多幸运。拿你打个比方，昨天的你没有意识到生活有多么安宁，直到今天。但是，今天到了，所以已经太晚了。人们对拥有的东西永远不感到满足。他们总想得到他们得不到的东西。”
“我应该怎么称呼你？老板还是神父？；你看上去更象一个神父而不是黑社会的老大。”斯莱温有些不知怎么开口。
“我是林格神父，也是这里的老板。”
“哦，神父，你的工作是拯救人，可是作为一个老板，你的工作是杀人，你是怎么讲这两种人格统一在自己身上的？”斯莱温又开始多嘴了。
“我不回答你这个问题，一个坏人不用浪费时间去想，我是什么人，我要做什么，我不要做什么。想象一下，菲舍先生，在你面前其实是两个人，其中一个你应该非常害怕，他在想，我的钱在哪里。”神父说。
“听着，我……”斯莱温想说什么。
“你最好考虑清楚，第一次有人惹你，你对着他的脸就是一拳，第二次，你骂他是白痴，第三次，就应该做一个了结。”神父说。
斯莱温看着对方，他显然被神父的话吓住了。
“我没有拿你的钱。”斯莱温说。
“你最好留意一下帐单。”神父看着斯莱温，不容置疑地说，“你欠我钱，而且还有利息。你欠他们钱，也欠我的。”
“我欠你多少？”
“三万三千美元。”
“但我不是托尼菲舍。”
“那你是谁？”
“我不过在一个错误的时间去了一个错误的地点。”
“你还有三天时间给我钱。”神父说，很显然，他对这个回答不满意，“所以我们会看着你，好了，你可以离开了。”
斯莱温觉得自己真的是倒霉透顶了，可是他知道，和这个神父没有什么话可以解释，所以他只能点点头，转身离开。
“等一等，我还有一个问题。”斯莱温走到一半的时候回过身说，“我不受恐吓。”
神父从自己座位下面拿出了一支双筒猎枪指着斯莱温。
“好吧，所以……当宗教人士……当神父……”斯莱温有些语无伦次了。
“要救自己的命，有三件事不能做。”神父说，“不能没有信仰，通奸，还有，表现不成熟。”
无奈，斯莱温只能对着神父敬了个礼，然后转身离开，这次是真的离开。
“钱应该放在银行里，至少还有利息。或者作为资本。”斯莱温离开后，鲍里斯从神父边上的小房间里慢慢走了出来。
“现在我知道了。”神父说，“告诉我，那个年轻人……你想对他做什么？”
“他跟我之间有些问题没有解决。”鲍里斯说完就向着办公室大门走去。
“如果有人说慌我看得出来。”神父在鲍里斯身后说，“虽然以我的角度不应该这么说，在生死关头，他不会撒谎。你错了，不是他，是其他人。他被人算计了。”
“我知道。”鲍里斯回答，然后他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神父的办公室。
晚上，斯莱温根本就没有睡好，早晨醒来的时候，温妮又敲了他的门，他见到温妮的时候觉得，如果每次开门都看到这样一张漂亮而没有危险的脸真的是太幸福了。
“昨天你很晚回来，出什么事了？”温妮问他。
他将自己的遭遇又复述了了一遍。
“天哪，托尼竟然欠了那么多钱，等等，你说是对面大楼？”温妮问他。
“怎么了？”
“可怜的家伙，你没有办法证明你不是托尼了。”温妮同情地看着他。
“怎么了？”斯莱温有些糊涂了。
“林格神父的记账员前些天被杀了。”温妮说。
“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是验尸官。”
“你是验尸官？”斯莱温的眼睛睁大了。
“这没有什么奇怪的。”
“哦，我怎么那么倒霉，托尼这个混蛋。”
“我要上班去了，我们会想出办法的。”温妮安慰他。
第五章 交易
兰德出现在斯莱温的门口：“你想好了没有？”
。cmfu。发布“我看来只能答应你的要求。”斯莱温对着老板说。
。cmfu。发布“有的东西别无选择。”老板说，“有时。有时你知道自己不能不干。”老板说着在国际象棋的棋盘里动了一颗籽，而在对面的兰德刚想动，斯莱温制止了他。
。cmfu。发布“别这么下，那是死招。如果你不那么走，你还有至少四步棋，如果你这么走了，那就结束了。”
。cmfu。发布“那有什么关系？”老板说，“如果走了又怎样？反正都是输。赢得人是我，等等，你会下这个棋？”
。cmfu。发布斯莱温坐在老板的对面，开始移动自己的棋子，但是他很明显不是老板的对手，虽然和兰德相比很不错，但是还是输给了老板。
。cmfu。发布“你是聪明人。”老板说着，拿起桌上的一张照片，“这是我以前的儿子。知道我为什么说以前吗？”
。cmfu。发布“是的，因为他死了。”斯莱温说。
。cmfu。发布“他是被谋杀的。他死的时候还没有吃早餐。”
。cmfu。发布“我明白。”
。cmfu。发布“让我告诉你，所有的一切。我很心痛，我儿子被杀了，所以林格的儿子也应该有同养的下场。”
。cmfu。发布“谁的儿子？”斯莱温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真的有那么巧的事情？
。cmfu。发布“林格。”
。cmfu。发布“他的儿子是谁？”斯莱温看来有点做好杀人的准备了。
。cmfu。发布“扎克。”
。cmfu。发布“没听说过。”
。cmfu。发布“他叫扎克，扎克菲利。”
。cmfu。发布“他们为什么叫他菲利？”
。cmfu。发布“因为他叫菲利。”
。cmfu。发布“难道它有翅膀？会飞？还是整天乱搞？”斯莱温又开始有点不正经了。
。cmfu。发布“他是个同性恋。”老板有点烦了，“过来。”
。cmfu。发布斯莱温只能跟着他，但是还是不忘了插嘴：“林格对此有何感想？”
。cmfu。发布“他不知道。”老板觉得这个家伙是个无可救药的混蛋加傻瓜。
。cmfu。发布“你知道他不知道？”斯莱温真的傻得可以。
。cmfu。发布“所有人都知道。”
。cmfu。发布“所有人都知道，是的。”斯莱温终于开窍了。
。cmfu。发布“你有什么计划？”老板问他。
。cmfu。发布“被你玩弄？”斯莱温回答。
。cmfu。发布“希望你不要这样认为。”老板笑了笑，“对了，他有替身。”
。cmfu。发布“替身？”
。cmfu。发布“大概一周前，有人死了。”老板说，“这个人就住在你的隔壁，你的目标解决了他，用一根绳子把他吊死，神不知鬼不觉。你准备在哪里动手？”
。cmfu。发布“就在他的公寓。”斯莱温说，“我可以直接从前门走出去。”
。cmfu。发布“你甚至不考虑后门。”
。cmfu。发布……
。cmfu。发布“你看上去已经习惯了。”斯莱温在说完他的计划后看着面无表情的老板。
。cmfu。发布“是的。”老板说，“我也不是太坏，有人比我更卑鄙，所以他们死定了。”
。cmfu。发布这时候，有一个人出现了，鲍里斯。
。cmfu。发布“对不起，我有客人了。”老板说。
。cmfu。发布鲍里斯看着斯莱温，同样的，斯莱温也看着这个男人。然后，斯莱温在兰德的陪伴下离开了办公室。
。cmfu。发布“快看，这个家伙又出来了。”泰德在监视车里对唐纳说。
。cmfu。发布“是的。我看到了。而且鲍里斯回来的消息也传得沸沸扬扬，整个黑道的杀手界都在传失踪了十多年的天才杀手回来了。”
。cmfu。发布“很神奇的人，哦？”泰德看着唐纳。
。cmfu。发布“是的，神出鬼没，一出现就有人会死。没有人知道他的长相，年龄，甚至性别，反正我觉得更像神话。”
。cmfu。发布“他没有失败过？”
。cmfu。发布“没有。”
。cmfu。发布“有更多的时间。”在斯莱温走后，鲍里斯说，他就坐在当初斯莱温坐着的地方，和老板进行着对弈，“还真是不容易。还有一点时间，所以我要你监视他。”
。cmfu。发布“你什么时候动手？”老板问鲍里斯。
。cmfu。发布“我自己来搞定他。”鲍里斯看了老板一眼，“我用自己的工具，干净，不留任何痕迹。没有声响，没有指纹，脱掉衣服，两个同性恋，不被世界理解，一起自杀。”
。cmfu。发布“听上去你很习惯了。”老板说。
。cmfu。发布“是的，一直都是。”鲍里斯回答。
。cmfu。发布老板笑了。
。cmfu。发布“我去见了我朋友。”中午，斯莱温回到家，温妮找他，并告诉他，“他告诉我有人从一个酒店打电话给托尼，他可以通过电话查到房间号码，电话是从109房间打来的。客人的名字叫史密斯。你知道吗，面对这么一个普通的名字要找人实在是太麻烦了。但是我又感觉，可以见到他。我出了电梯，就在这个时候，109房间打开了，然后史密斯出现了。所以我假装跟他一起下楼，他看了我一眼，我也看了他一眼。但是我认不出他是谁，所以我决定用我的手机把他拍下来，或许你会认识。虽然我很少用到手机的拍照功能，但我还是假装打电话把他拍了下来。没有比这个更聪明的办法了，你要加蔬菜吗？”温妮一边做着三明治一边问斯莱温。
。cmfu。发布“不。”
。cmfu。发布“这样不健康，总之，我们一起下了楼，然后那个自称史密斯的人出了酒店叫了一辆计程车。所以我跟踪了他。他去了一栋市区的大楼，然后我就在外面等，很久以后当我差不多没有耐心要离开的时候，你猜我看到了谁？”
。cmfu。发布“史密斯？”斯莱温说。
。cmfu。发布“你。”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