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青自顾不暇,自然没能分心去管秦霜三人。
她双眼紧盯着娃娃二人,觑着空往二人面门撒出一堆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的药粉。药是洒到二人脸上了,然而其中一人手中的娃娃也狠狠地撞到了她的左胸口。心脏仿佛停摆了似的猛地一痛,秦青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如同断线的风筝般往后跌去,撞破纸糊的窗户落进了街边的建筑里。
这一下摔得很狠,她眼冒金星,大脑中晕乎乎的一片,按着痛得麻木的左胸口想起身,却使不上一点劲。
外头,娃娃二人的声音隐隐传来,“这什么鬼东西啊!”
“啊,好痒!痒死了!”
“快来帮我抓抓,我也痒死了!”
即使在如此境地,秦青还是忍不住溢出一丝笑来。痒死人果然药如其名。
外头的声音陆陆续续传来。
“啊呀,你脸上怎么长红斑点了?”
“你也是……噗……”最后却是一声放屁声。
秦青呵呵笑出声来,看来还有破相和连环炮。体验了如此多美妙的药,她们一定觉得很荣幸吧哈哈!
“这种时候,你竟还笑得出来。”
空荡荡的房间里忽然响起一声嘲笑。
秦青身体一僵,没有回头。
来人走到秦青身边,将她扶了起来,转身往外走去。
秦青愣愣地跟着走了两步,才回神,不顾身体的伤挣扎起来,“放开我,不用你管我!”
“待我还清欠你的,我便再不会管你!”断浪冷声道,面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纠结。他一直在一旁看着她被娃娃打得遍体鳞伤,他以为自己不会在意。但当她摔进了他的藏身处,明明笑得欢畅却令他心中一滞时,他忍不住现身。这许多年来秦青一直在他左右照顾他良多,而他一向不爱欠人情,这一次就当还她人情,从今后两不相欠。
不顾秦青那微不足道的挣扎,断浪带着她离开了凤栖村,没多久天渐渐黑下来,没能走到另一个村庄,他只能带着她在一个破庙落脚。
虽与雄霸做了交易,但他潜意识里从不相信雄霸,也不想让雄霸知道他的任何弱点,所以尽量远离凤栖村——当然,很快他的这一弱点就不会再是弱点了。
秦青一路挣扎,到了这破庙里,已经没了力气,只能扭过头不看断浪,兀自调息着。
她的伤有些重,皮肉伤都只是小问题,最后那一下却造成了严重的内伤。现在虽然不太痛了,内力运转却十分成问题。
断浪将秦青安置好,让她倚靠在稻草上,伸手便去解她胸口的衣服。
秦青反应过来,抓着他的手厉声道:“断浪,你这个背信弃义的无耻小人,别用你的脏手碰我!”
断浪的动作一顿,望向秦青时眼眸深不见底。他从不知道,她的话会对他造成这样大的影响。
只是面上却是丝毫不显,他脸色微沉,用另一只手飞快地点了秦青的穴道,冷冷地说:“我救下的人,我不希望最后变成一具尸体。”
无法动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断浪动手解了她的腰带,秦青急遽喘息了两下,闭眼大喊道:“我是女人!”
断浪的动作果真顿住。
秦青没有想过她会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主动暴露自己的女性身份。再早一点时间之前,在她的幻想中,她应该是打扮得漂漂亮亮,笑意盈盈地到断浪跟前,在他惊讶又喜悦的目光中,轻声细语地告诉他,她是个软妹纸,她也喜欢他,他不用再纠结他是不是喜欢上了一个男人。
可与美好的幻想不同,冰冷的现实却是,她一身狼狈,被逼无奈之下才说出了自己的身份。
然而断浪的动作只是一顿,又立刻毫不犹豫地扯开她的外衣衣襟,口中道:“别以为说这种低劣的谎言能阻止我。”
秦青倏地转过头,对上断浪暗沉的视线,激动道:“我骗你又有什么意思?你难道不是一直希望我是个女的吗?现在你知道了,不该高兴吗?”
断浪的手僵住,却不只是因为她的话。他的视线从秦青脸上下移,落在此刻已经扯开露出的嫩白胸口上。
中衣之内并非平坦的胸口,而是一圈圈缠着的白布。白布缠得很紧,勒出了胸口两团鼓起。宽大的衣服遮掩下,这两团鼓起根本看不出来,然而此刻只有白布缠绕,就显得相当明显了。
“现在你信了吧。”秦青垂下视线低低地说,声音显得有些支离破碎。她忽然觉得好累,疲惫地觉得自己所做的一切看不出任何意义。
断浪沉默了很久。
如果秦青还是平日的状态,一定会发现他的情绪很不对劲。但她现在却身心俱疲,没有多余精力再去管其他事了。
很久很久,才听得断浪低沉的声音缓缓道:“所以,之前你一直在欺骗我?骗了我整整十年?”
秦青慢慢转动视线,微红的双眼对上断浪冰冷的眸子。
他张了张嘴,吐出带着丝丝凉气的话语,“耍着人玩,很有趣吧。”一想到过去的时间,秦青像看傻瓜一样看着他沉浸在爱上男人的痛苦中不可自拔,却从未打算告诉他真相,因得知她是女人而产生的惊喜便被死死压了下去。
被欺骗的愤怒,被耍弄的羞恼,一股脑儿涌了上来,混合着脑中本就游丝般存在的邪气,令他的双眼变得冷酷。
秦青瞳孔微缩,不能动弹,再加上断浪此刻令人害怕的神情,她感觉到了一种陷入地狱般的恐惧。
察觉到她的惧意,断浪缓缓勾唇一笑,火热暧昧,邪气十足。
秦青努力为自己辩解道:“我只是怕你气我骗你,并不是有心欺瞒!”
“你敢说你不知道我爱着你?”断浪嘴角噙着的笑意不变,眼神也依旧冰冷。
秦青微怔,喉咙绷紧却说不出任何否认的话来。
她怎么会不知道?她能感觉出来,不知道算不算爱,喜欢总有的,她也为此暗暗喜悦过,却没想到现在这竟成了她一直在耍弄他的证据。
她痛苦地别开视线。
弄到现在这地步,果然都是她的错吧。如果她再果决一点,再早一点告诉断浪她是女的,现在的情形会不会不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身为亲妈的我,总觉得要是这时候断浪吃了女主,她就太可怜了……我心好软哪【捧心
45破庙
略带火热的指尖搭在秦青的脖子之上,她微微颤了颤;闭上眼。她想;他盛怒之下,杀了她也是有可能的吧。就算她还能自由行动都打不过断浪,现在受了伤又被点穴;就更是无能为力了。
往好处想,或许死了还能穿回原来的世界呢。在这里待了十一年;她都快忘记自己的世界是什么样的了,若能回去,到时别被她的朋友家人当成外来穿越者才好。
手指滑过秦青的脖子,并未收紧;反而轻柔得像是爱。抚;五指缓缓移动着,插。入她脖子与栖身的稻草之间,将她整个人扶了起来。
心像是吊了起来,秦青不自觉地睁开眼,却发现断浪只是沉着脸检视她的胸口,神情中没有杀气也没有别的什么,似乎只是单纯地查看她的伤而已。
秦青的心情瞬间变得复杂,像是隐隐松了口气,又像是涓涓细流般的触动。
却听断浪问道:“伤处还疼吗?”
有些暗哑的嗓音令秦青一怔,她连忙回道:“不疼了。”
他不杀她吗?
秦青张了张嘴,却问不出口。
“很好。”
与秦青的欲言又止相对,断浪神情坦然,嘴角噙着的笑渐渐加深。
当一个你心仪的女性衣襟大敞毫无反抗能力地躺在你面前,你会怎么做?
断浪从不自诩为正人君子,就如同秦青所说,他是个卑鄙无耻的小人,只要能达成目的,谁都可以算计,谁都可以出卖。
或许是感情压抑了太久,一瞬间爆发出来便强烈得如同山洪爆发,亦或许是太过愤怒,他只想让她承受欺骗的代价,刻骨铭心地记住他。
哪种理由都好,身体内升腾起的欲。望正一点点燃烧他的理智。
断浪慢慢将秦青放下,让她躺了回去。
衣襟还处于被扯开的状态,秦青正要开口让他解开她的穴道,眼前的俊颜陡然放大,他欺身压了上来。
心跳一瞬间失去了规律,快得如同擂鼓,他含着她的唇,重重地咬了一下,唇齿间立刻布满铁锈般的血腥味,渐渐弥漫开来。
疼痛让秦青紧闭牙关,眼底染上一丝慌乱惶惑,她想别开头,他的手却掐住了她的下巴,强迫她对着他,打开她的牙关,柔软的舌长驱直入,在她的口腔中攻城略地。
当这极具侵略性的一吻结束时,秦青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瞪着双眼脑中思绪几乎停滞。
随着她的呼吸而起伏的两团鼓起看得断浪眼神一暗,他从小腿旁抽。出把匕首,噙着笑,在秦青惊恐的视线中,扯起缠胸布的边缘,自下而上将它割断。
随着清晰的布匹撕拉被割断的声音,总是紧绷着的胸口骤然一松,秦青的心脏却因此而抽紧。
她又不是真正的不知世事的十九岁小姑娘,怎么会不知道他想做什么?
正因为知道得清清楚楚,秦青反而无法怒斥他“你想干什么”这种显而易见的话。
怕吗?怕的。
恨吗?不知道。
就算是步惊云,她也只是厌恶而已,却绝对谈不上恨。就算断浪对她做什么,她又怎么可能会恨他?十年了,十年的感情一点一滴渗透进她的身体,她的灵魂,她可以恨任何人,却绝不会恨他。
有时候她也很讨厌这样的自己,然而习惯可以更改,性格却早已定型,她就算对自己再厌恶再失望,也无法改变自己对人对事的态度。
断浪将匕首往旁边一丢,目光始终未从秦青身上移开片刻。
占有她,让她成为他的女人!
脑中一个声音在叫嚣着,他绷紧了身子,神色沉着,肌肉却因为忍耐和兴奋而隐隐颤抖着。
“断浪,你真的要这么对我吗?”
因为恐惧,秦青的胸口起伏得厉害,已经被割断还颤巍巍地贴在她胸口的布条随着她的动作慢慢滑落,露出胸口白嫩的肌肤。窥不到那两团鼓起的全貌,但从露出部分来看,虽然因为常年缠胸而有些偏小,但形状生得很好。
断浪没有回答,他的动作已经代替了他的答案。
他俯下。身,轻轻在秦青的唇上亲了一口,又用舌尖舔。弄着她的唇瓣,像是在安抚她唇上的伤。很快他的唇顺着秦青的唇角下移,火热的吻烙在她细嫩白皙的脖子上,细细密密的,蚂蚁咬似的细微痛楚和麻痒。他的手也没闲着,拨开那层碍事的缠胸布,握住了一边,柔软又丝般的触感令他失控地揉。捏着。
秦青闷哼一声,红着眼眶咬牙忍受着。虽然她并非自愿,可或许正因为趴在她身上的这个男人是她心中放着的,所以她的身体迅速地柔软下来,陌生的情。潮随着他的动作入侵她的身体,占领她的大脑。她就像大海中的一叶扁舟,随着海浪起起伏伏,没有目标,没有方向,只能随波逐流。
身下人动。情的反应愉悦了他,断浪恋恋不舍地直起身,借着月光,看着秦青因为他而双颊染上红晕,双眸微红水汽氤氲,裸。露着的身体似乎变成了淡粉色,诱。惑着人将她一点点拆吃入腹。
喉结微动,他知道他停不下来了。
因为断浪的离去身上凉意骤起,秦青瞪大迷蒙的双眼,清明一点点回归,压□体内传来的战栗般的失落,略带了些侥幸地望着断浪。
他放过她了吗?
然而断浪只是脱下衣服,往平整的地面一摊,将动弹不得的秦青抱过去,身体也随之重新压了上去。
他的动作更为娴熟,他的吻更加深入,他盯着她的双眼,直到那一丝清明彻底隐匿在如潮的情。欲之后,他才满意地稍稍撤离,勾唇浅笑,眸子里闪动着丝丝得意和满足。
她的身体因为之前的战斗和挣扎而柔软无力,此刻又被点了穴无法动弹,他轻松地剥下她的衣服,直到她如同初生的婴儿般躺在他的面前。
眼前的如画美景让他瞳孔微缩,喉结上下滚动着,喘息声渐重。知道她再无力反抗,他解了她的穴道。
因为逃避也因为情动,秦青半眯着双眼,映在她视网膜上的只有个模糊的身影,她的神情似愉悦似痛苦。感觉到身体一松,恢复了行动能力,她却无力做什么,一波波袭来的意动将她的神智紧紧包裹,她只下意识地微微缩起双腿,本能地抵抗着什么。
男人在情之一事上总是无师自通的,除了秦青,断浪从未爱上过别的女人,更没有什么经验,此刻动作看起来却很是熟练,将他的生涩很好掩藏。他慢慢吻着她,一手握着她的柔软,另一手却顺着她的身体曲线慢慢抚过,他修长的腿微微用力,分开她紧闭的双腿,手也顺势滑了进去。
秦青难耐地哼了一声,稍稍睁开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