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一慌就跪在了地上,只感觉身上凉飕飕的,主子的眼睛怎么突然就盯上了自己?那里说错了?
“吩咐下去,以后都给爷改了!”
“是。”安庆磕了磕头,“……主子想改成什么的?”安庆为难得很,他其实连改什么都不清楚,可这话怎么问都不好。
“嗯……以后就称如夫人。”史繁生沉吟了一下,转回身子,继续提笔工作。丝毫不在理会身后一脸茫然与惊奇的安庆。
如……夫人?
安庆趴在地上冷静了片刻,终于抬起头鼓起勇气问了一句,“大夫人那里……”
“那里怎么了?”
“按规矩,这恐怕要大夫人同意,喝了茶……”
“哪那么多废话!跑了一天也不累多话得很!”史繁生皱了皱眉头,斜眼睨见地上跪着不动的人,“还不滚出去。”
安庆浑身一哆嗦,仓惶退了出来。
史繁生听着安庆远了,才停下笔,摸上左手的佛珠,喃喃自语道,“竟上锁了?”
安如睡得很香。
仿佛是来了这个鬼地方之后头一次睡得踏实了。
一夜无梦。
感觉身子下面凉凉的,稍稍不适之后清亮舒爽的感觉慢慢漾了开来,安如'炫'舒'书'服'网'的呻吟了一声,可不知怎么的下面忽然敏感起来。
安如猛地醒了,双腿下意识的并起,下身猛然收缩,'炫'舒'书'服'网'的史繁生只想掏了自己的那话冲将进去。安如惊恐地爬起身子往床内滚了进去,像受惊的兔子一般盯着史繁生,仿佛盯着大恶人一般。
史繁生的手指还停留在那里,扯出一根银丝,暧mei的颇有些尴尬,自己刚才怎么冲动了。
“如儿,不怕,爷再给你上药,乖。”史繁生翻身上床,从里面抱起瞪大了眼睛的安如,“不怕,马上就好。”
安如有些吃不消了,这话听起来怎么像哄小孩一样?现在自己基本上成了这男人的私有物品,心中暗自叹了一口气,乖巧的点点头,双手捂起娇羞的脸颊,“那个,我自己来就好了。”
“听话,爷说过爷看一看那里就好的快,乖。”说着,就将安如按在床铺上,用力拨开那两双白晰的大腿,娇美的花蕊再次呈现在史繁生眼前。
之前因为安如睡着了,所以并不觉得有什么,反倒是那一声呻吟,让史繁生一下子禁不住就着药进进出出了。可现在的情况更糟,安如有意识后身体本能的反抗与挣扎,让那里禁不住地颤抖,收缩,花瓣沾着仿佛露水一样的银液漂亮极了。那里渐渐泛起的红晕,以及因为自己上药摩擦,引起安如身体自然的反应,更是让史繁生的眼睛一暗再暗,闷哼着将最后的药抹好后迅速抬头,不再看那里。
轻松的吐了口气,抬眼瞧向安如,她已经羞得紧闭双目,小脸朝一侧偏去,深深的埋在被褥里,可见的耳朵连同白晰的脖颈通红,可爱的紧。
史繁生将薄被轻轻为安如盖上,自己也顺势躺了进去,搂着只着了一层里衣的安如,舒坦的睡了起来。
安如有些紧张,稍稍动了动身子,低声问了句“喂?”那人没反应,伸手试图从松开他的钳制,“喂?”
“别动,爷累了一天了,让爷睡一睡。”史繁生的声音慵懒而沙哑,中年男人身上特有的成熟味道,还有因长期奔波在外而养成的健硕的腹肌,灼热的暖着安如的身子。往往让女人不能抗拒的魅惑,笼罩着整个床帏。
安如不敢动了,试着闭上眼,将自送入那个其实很舒坦的怀抱中,听着对方有力的心跳,居然渐渐得有了睡意。
“爷不叫喂。”
安如听得不大清楚,应都没应一声,沉沉的睡了过去。
过了好久,末蕊在外间实在等得焦急了,又不敢直接冲进去,团团转。正好外面保庆请求见末蕊,喜得末蕊连忙跑了出去,一眼就看见房檐下局促的保庆,上前拉了保庆的手就要往里走,“快跟我进去,叫你家主子出来!”这样子吓的保庆又不敢直接退掉末蕊的手,又不敢就这么真被拉了进去,黑黝黝的脸庞顿时火辣起来。
里面睡着的可是主子的女人呀!主子跟女人,还能做什么?
“末蕊姑娘,末蕊姑娘使不得!”保庆涨红了脸,脚下只象征性的挪了两步,“如夫人还在里面呐!”
末蕊这才反应过来,里面一个是自己现在的大主子,史大官人,另一个是大主子的女人,现在已经被称作如夫人了,自己现在无论怎样都没有立场闯进去!
“那,那现在怎么办,如,如夫人的身子骨还弱得很……”末蕊的声音越来越小,恁她平时怎样的不屑男女之事,可真正在这位壮实高大的男子面前,说起那些事,自己还是不由自主地微红了脸。
“不,不打紧的!”保庆瞧着几乎皱起来的小脸,心疼得就像伸出手将它抚平。
末蕊一个灵醒,保庆与她太近了,长期在外领命的那种浓重的男子汉味道,瞬间充满了末蕊的鼻腔,而保庆小声地安慰喷出的气体灼热了末蕊的脸颊。末蕊终于想起来男女授受不亲这件事了,忽然瞧见自己居然还拉着人家的手臂,怪不得站得这么紧!
慌忙的松开手,掩饰般就往房内跨进。门帘子一闪,帘角微微飘起。
保庆望着末蕊红着脸离开了,心中说不出是什么味道,又是兴奋,又是失落。茫然的瞧着末蕊身影消失的地方,发着愣。忽然眼前一亮,以为自己看错了,几乎不敢眨眼,努力睁大了双眼证明似的瞧着那地方,直到末蕊真的又来到自己面前时,才挤了挤有些发酸的眼睛,“嘿嘿”一笑,摸着自己的脑袋,忽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就是开心的笑着。
末蕊这回连头都不敢抬了,两人差了三步远就停了下来。保庆没发现其中的区别,反正末蕊又出来了。
“保庆大哥……您来是找史大官人的吧?”
保庆也终于想起自己来干什么了,眼睛一下子就暗了下去,当时只记得要来传话,便匆匆记了内容跑着过来,可让末蕊这么一提醒,自己才想起那话是些什么,不由得低了头,敛去眼中的失落,“是,……咱们以后都是主子的人了,可别在史大官人、史大官人地叫了,以后得叫主子。”
末蕊默念了一声,点点头,对这保庆福了一福,吓得保庆连忙避开不敢受。
“保庆大哥委屈您先在这里等着,末蕊这就进去通报。”
保庆不情愿的应了一声,待末蕊转身后迅速抬起头,直愣愣地瞧着末蕊娇俏的背影,怔在了那里。
他怕是知道自己丢了什么了。
第十七章 第一个起床的早晨
安如浅浅的睡了一阵就醒过来了,反倒是身边这个看起来精明无比的男人,眉头紧锁鼾声微震,不带任何杂味的汗水味道渗入两人的肌理,相互交融着。安如睁开眼瞧着男人的睡颜,身子上因为他灼热的体温而变得有些难受。
小心的观察着他的脸,鼻尖,睫毛,嘴唇,薄薄的很好看,会在某时某刻弯成一个弧度,抹上一层凌厉,偏偏又让人挪不开眼。安如笑了笑,有钱,有地位,还算是美大叔型的健硕身材,自己真实幸运。
禁不住再往前一点,想看看那睫毛是怎样的浓密,仿佛比自己的还要好一些——
“主子,夫人,保庆在外求见。”末蕊的声音显得有些急促,却刻意压抑住了。
神经敏感的史繁生听见“主子”的时候猛然间睁开眼,正正对上安如凑过来的小脸,四目相对,那双如黑宝石一样的眼睛清澈无比的瞧着自己,仿佛天然就带着笑意一样盈盈地,闪烁着神采的光芒。
史繁生想都没想就贴了上去,她的唇软的让人感觉稍微一用力,就会化了似的。轻轻吮吸着,辗转着。
忽然史繁生发现安如居然还在盯着自己瞧,那亮晶晶的黑珠子明亮的让人简直不敢直视。迟疑了一下,离开了那诱人的唇,“爷长的很好看?”
安如眨巴眨巴眼睛,舌尖不自觉地舔了一下双唇,点点头。
史繁生感觉下身又开始紧了,轻“呵”了一声,猛地坐起身来,薄被滑落,宽松的内衣带子松散凌乱,隐隐约约可以瞥见里面小麦色的肌肉,矫健的身姿如蓄势待发的猎豹跳下床,不待安如反应大步走到小门出,对着外面喊了一声,“进来侍候夫人洗漱。”
“啊,不是,不要让他们进来!”
“先候着!”史繁生一掌顶住就要被推开的小门,疑惑地看像床上的小女人,“如儿?”
“没进来吧?”安如小心翼翼的凑了个脑袋出来,看得史繁生不禁笑了起来,小小的人儿让棉被裹得只剩下个圆脸,黑漆漆的眼珠子在白皙的皮肤映衬下,更是神采奕奕,却又胆怯怯。
“怎么了?”
安如瞧见确实没什么人进来,这才将棉被从脑袋上退至脖颈,“我……身上还没穿衣裳呢。”
史繁生有些纳闷,“所以才让人来侍候啊?”
“不是,”安如局促的打断了史繁生的话,“不是的,”声音因紧张而显得有些慌乱,粉嫩嫩的小脸上开始飘过可疑的红晕,“不能让他们看见,没,没穿衣服的。”
史繁生先是一愣,然后大步走了过来双手挟起棉被做成的“蛹”,仔细瞧了瞧,尤其近距离发现安如的红晕已经延伸到耳根子里,不由得兴奋起来,“为什么不能见?”声音低低的,醇醇的,夹杂着他特有的那种干净的男子气息,挠得安如心中“怦怦”直响。她不是圣女,美男当前怎能不心动?
可这位是她的人呀!
一咬牙,匆匆溜了一眼距离很近的男人,又将脑袋偏了开,几乎是挤着牙缝哼唧道,“只能,只能一个人看。”上不上钩?
“哈哈哈!”史繁生心情大好,一夜查账的烦闷简直被扔的不晓得那里去了,大手一晃已经抱着棉被中的可人儿滚进了床内,“只能一个人看?”鼻尖轻轻嗅着安如轻巧的面庞,薄薄的嘴唇似有还无的拂过那些安如敏感的地方,痒痒的,搔搔的难受极了。
“不是,不是……”安如慌乱的想要将自己的脑袋藏起来,羞意直冲头顶,可怜的双手被困在棉被中根本是不上力,“史繁生!……不带这么欺负人的!”几乎是扯着哭腔,娇声怒叱。
外面的末蕊等了好久,突然听见安如这么一声莺啼,脸部抽搐了一下,左右看了看捧着洗漱的小丫头们,“先退下,外间候着。”
说着自己也急匆匆地离开,臊红了脸低头就往外走,瞧见保庆还傻愣愣的盯着这边的门槛,不由得提高了声音喊道,“怎么还站在那里!”
保庆不明所以的低下头,感觉自己老是低头不大好,又重新抬起头,想要咧出一个笑来,却正巧被港进了院子的安庆瞅见,大叫一声,“保庆!你做什么!”
这一声着实吓到了在门槛上不进不退的的末蕊,杏目横竖,抬了腿就往安庆那边走去,小步子轻盈,裙裾一下一下地藏闪着粉红小绣鞋,却又仿佛生了风一般好看。保庆呆呆地转着脸看着末蕊与自己越来越远,安庆则还沉浸在保庆那诡异可怕的笑容里,忽然发现眼前一晃,几个老妈子挽袖上前将安庆围了起来。
“你们做什么!造反了!”安庆下意识的退了两步,发现不过是些体格较大的老妈子,声音立刻沉了下去,“没规矩!还不给小爷退下!”
“站着做什么,这院子谁做主的?”末蕊最见不得这种人,尤其是男人,十步之外帕子掩着嘴下,低声令道,“还不将这聒噪的东西撵了出去!惊了主子夫人谁担得起!”
这话一出那几个大妈级的人物气势汹汹的逼将上来,直把从未碰过女人的安庆吓得接连倒退。若是几个娇滴滴的小丫头,安庆倒是能够温文尔雅的礼让着些不作计较,可如今这些让人看了就不舒坦的大妈们,整个的围了上来,一个个眼睛就跟狼一样盯着自己,脚下一松,就紧着逼到院子之外了。
外面的小厮正讲着笑话,忽见安庆小爷突然退了出来,嘻嘻哈哈的场面就这么静悄悄的。过了两三秒,有人嘀咕了一句,“怎么这般快?”
安庆这才浑浑噩噩的转头朝那声音来远处瞅了一眼,吓得大伙忙噤声,缩头缩脑的。其实他只是茫然地看了一眼,他在茫然着那句话,怎么这般快自己就出来了?
忽然眼睛一亮,随即暗了下来,闪着不明的精光。几个跟熟了的小厮同时后退几步,安庆小爷这是生气了!
末蕊用力扇了一下锦帕,轻“哼”了一声,主子欺负如夫人的恶气到底还了出去,盈盈转身往回走。
“末蕊……”
“嗯?”抬头一眼,却发现保庆不知何时竟然走到自己面前了,惊得赶紧退了一步。
保庆也是紧张的发现自己走得紧了,赶忙也退了一步,这么一来到显得两人之间的空当大的诡异。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