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不……别……啊……”
“要不要再快一点……”
“不……呜……”
“不?可是你的身体告诉我它还要更多呢……”
“啊啊……玄……玄……慢一点……慢……啊!”
金元术感觉自己的脸上绝对可以煮熟东西,刚转过身想逃就惊恐的看见金震子、屠云、宋程风和寒霜站在不远处疑惑地看着他。
“元术,你怎么了?脸红成这样,是发烧了吗?”屠云有些担心的走过来,其余那三人自然也就跟着过来了。
金元术已经想哭了。
于是,耳力极好的四人也同样地听见了不该听见的声音。
然后同金元术一起石化在门外。
房内的两人明显感觉到门外的五个人,玉玑子的声音因为窘迫惊惧而变得更加的媚人。
“外面……啊……外面……玄你停下……”
“早晚得知道正好下次懒得解释,玉儿你别一下子那么紧张……你那里弄疼我了——唔——”
“混蛋不要说!呜……玄你这个……我恨你……呜……”
听着房内毫不减弱的肉体碰撞声与亲吻声,五个人终于找回了一点行动的能力。
宋程风一把扯过屠云手腕,平静的道:“我想我们需要沟通沟通。”于是屠云一脸要去赴死的模样被拽走了。
金震子羞红着脸嘟囔了一句“该死的绿毛龟我讨厌你”后拔腿就跑。
只有寒霜比较正常的拍拍金元术的肩膀,同情地道:“师父要是能下地了你就完了。”说完一脸怜悯的走了。
金元术哭丧着脸心里默默流泪。
这能怪我吗?紫毛狐狸死面具你给我等着我一定要把你的耳朵拽下来啊啊啊!!!
从白天一直到深夜,这场欢爱才告一段落,玉玑子满脸泪光的在靖玄怀里抽泣着,那些情爱的痕迹有些就算穿了衣服也遮盖不掉,他如今连动一动手指的力气都没了。
靖玄心疼的抱着他,抚着他的头发,轻声道:“冷吗?”
玉玑子往靖玄怀里缩了缩,微微点头。
“我抱你回卧室。”
“不!”玉玑子连忙止住靖玄,不停摇头,“万一有徒弟看见……”
靖玄见他如此慌张的样子笑了,“不会的,现在这个时辰,八成应该都睡熟了。”
玉玑子一想起下午被自己的徒儿听见就又羞又怒,恨不得将这个笑的春风得意的男人吊起来打,突然他脸色绯红的道:“以后不许用毛笔……”
靖玄笑着凑近他,“可是那时候你的反应真的好可爱。”
玉玑子不想看他调笑的眼睛于是将脸埋在他胸口,努力用一种恶狠狠的语气道:“不许说我可爱。”
靖玄笑着蹭到他脖颈,轻声道:“可是你是真的很可爱啊。”
玉玑子被他弄得好痒,忍不住笑出声。
靖玄用袍子裹住他的身子,抱他从书桌上起来,“能听到你笑真是我人生中最幸福的事。”
“油嘴滑舌的家伙这种肉麻的话你对别人说去。”玉玑子红着脸瞪他。
靖玄笑道:“若我真的对别人说去了,你恐怕会杀了我的。”
玉玑子唇边漾起一抹绝艳的甜笑,轻声道:“笨蛋。”
这一夜,有些人各自怀着各自不一样的心思,没有人会料到三天后,一件会让他们绝对惊愕无措的事情将要发生。
作者有话要说:= =|||玉娘……你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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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捌拾。
玉玑子后来在床上躺了两天才能够下床,这两天靖玄事事亲力而为那是有目共睹,于是太虚观众人一致同意将师父托付给这个颇具亲和力的弈剑是正确的选择,当然这不能让师父知道,否则后果不是一般的严重。
在玉玑子下床的那一天,天草也终于从晕厥中醒来。
本是拒绝了屠云的医治,但最后在靖玄的劝说下才勉强同意,只是脸上再也没有笑。
一个人不吃不喝也不让人陪的在金坎子房间里坐了一天,天草叹了一口气,从怀里拿出一把银质匕首,深深的往左腕上割过去。
血不停的流下来,他默默的将匕首放在桌上,缓缓躺倒在金坎子身边,流血的手腕覆上金坎子的,十指相扣。
'天草,你说,我这种杀戮太重的人,死后会不会下地狱啊?'
'有可能哦。'
'是吗……'
'不过呢,你是别指望到了地狱我就会放开你的。'
'啊?'
'不管是天堂还是地狱,你就做好准备,我继续来缠着你吧,别想躲哦。'
'我才不要躲呢,如果你不跟着一起来,我一定把你拖进地狱里陪我。'
'坏家伙,不过,求之不得。我怀疑这世上也就我们两个人,连进地狱都这么开心。'
'我不开心,我愿意进地狱,是因为地狱里你还会陪我。'
那个晚上与他一时情动说出的话,没想到竟是如此快的兑现。
“不管你走到哪里我都会陪你,我对得起我的承诺。”转头望着金坎子平静的侧脸,他回忆起那年在云麓仙居的水边救起浑身是血的他,那双惊诧不已的眸子如今想起已恍若隔世。
你我究竟是前世的宿怨,还是今生的孽缘。
他感觉到了失血过多的晕眩,却还是舍不得将视线从爱人的脸上移开,他知道他就快要去见他了,马上就可以……见到了吧?
那人一定会站在奈何桥的桥头,微笑着朝他伸出手吧……
冰冷与黑暗向他袭来,嘴角勾起一丝温暖如初的微笑,双眸缓缓合上。
这时交握的双手之间,突然溢出淡金色光芒,那光芒流连在天草手腕上的伤口周围,竟是奇迹般的止住了血,连带着那伤口也在慢慢愈合。
直至天草的手腕上已经看不出有伤疤的时候,那光芒轻缓的溢漫在金坎子全身,渐渐变亮将他完全包裹其中。
那阵自金坎子死后就一直徘徊在屋内的清幽花香慢慢的开始消散。
陷在黑暗中的天草觉得有人在叫他,睁开眼,他发现他站在一片蒙蒙白雾中,除了这遮天蔽日的白雾什么也没有,脚下一片虚无,冰凉的风吹拂过脸,他搜寻着那个呼唤他的人。
“天草。”
声音在他面前,但是他却看不见那个人。
疑惑的伸手想去触碰,果真让他触到了实体。
这一刻,那个身影渐渐出现,这熟悉的面容熟悉的声音,不是金坎子又会是谁?
“坎子……是你吗?”他不相信的问道。
金坎子面带微笑,他将握住他肩头的手轻轻拉下握在手心,轻声道:“回去吧,我在等你。”
天草将他抱进怀里,“回去?回哪里去?我不想回到那个没有你的世界。”
金坎子温顺的靠在他怀里,带着淡淡笑意的道:“我没有死,所以,你不能让我为你殉情啊。”
天草一怔,“没有死?坎子……你……”
金坎子抬起头轻抚天草脸颊,笑道:“没有你的同意,我怎么敢死,所以,回去吧,睁开眼睛,你就会发现,上天依然将那个健健康康的我还给了你。”说完,他用力将天草往前推去。
望着天草渐渐消失在这片迷雾里,他眼中的笑意变得复杂起来。
“虽然……是以另外一种形态……”
“坎子!!”天草猛地睁眼坐起来,这一次,他是真的醒了。
腕子上一点痛觉都没有,手心温热的就像他从来不曾作出割腕自杀这种傻事,但还没等他确认手腕上的伤口,一个稚气的声音带着一丝敌意一丝害怕的在他身旁响起。
“你是谁?为什么睡在我床上!”
他转头,顿时整个人傻在了床上。
原本躺着金坎子的位置上坐着一个最多只有五岁大的黑发小男孩,而金坎子早已不见。
男孩长长的黑发垂到腰际,柔顺的就如这世上最上好的绸缎,水灵灵的嫩白肌肤仿佛一掐就会掐出个水印来,红润的小嘴就像一个小樱桃惹人想去咬一口,乌黑浓密的睫毛翘翘的忽闪忽闪,一双纯真的大眼睛怯生生的瞪着天草。
天草愣愣的指了指他又指了指自己,死机的大脑开始缓慢运转,“你……我……那个……”
男孩显然对面前这个青阳弈剑有些怕,但是又强装勇敢的与天草瞪视。
“坏人!快说!你是谁!”
天草有些窘迫的挑挑眉,开始细细打量起面前的小孩子,“我是天草,你的名字……是不是叫金坎子?”他似乎有些懂了,金坎子并不是失踪,而是……倒退回五岁的样貌了……果然狐族都是一群唯恐天下不乱的捣乱分子!!
“你怎么会知道?”小坎子明显是满脑子问号,面前这个大哥哥怎么会知道自己的名字又为什么会躺在自己床上——啊!床上!!
意识到这点的小坎子伸出一双白嫩嫩的小手拼命推着天草的胸口想把他推下去,边推边叫道:“你不许睡在我床上!坎子的床只有我师父可以睡!!”
啊啊??天草瞪大眼睛低头看着这个竭力想把自己弄下床的小可爱,那气鼓鼓红扑扑的脸蛋真是让人想咬一口。
“好好我下去我下去。”天草抓住胸口那两只小手,但是小坎子立马大叫道:“坏蛋松手!坎子的手只让我师父握!”
天草的眼神阴了下来,小坎子一口一个“我师父”让他不爽极了,但是又不想招他讨厌,只好不情不愿的放开了那双触感像棉花糖的小手。
放柔了脸上的表情,天草蹲在床边抬头看着嘟着小嘴巴闹脾气的小坎子,笑着问道:“你只记得……嗯……五岁时候的事情吗?之后呢?”
小坎子像是看傻子一样看着他,嘟哝道:“你脑子坏掉了吗?我只有五岁诶!怎么还会知道之后的事情。”没来由的觉得这个哥哥不会伤害自己,善良的小坎子决定不再对他恶言相向。
天草“哦”了一声,心道真是遗憾自己是在六岁的时候碰到同是六岁的他的,也就是说现在的金坎子对“天草”这个未来夫君是一点印象都没有。
小坎子歪着小脑袋疑惑的看着这个不知道在沉思着什么的弈剑哥哥,小手在天草眼前晃了晃,“你在想什么呀?”
天草回过神对小坎子温和一笑,“我在想,坎子到底有没有记住我的名字呢?”
小坎子郑重其事的点头,“记住了。”
天草笑着问道:“那你以后叫我什么?”
“嗯……天草哥哥。”小坎子思索了一阵这么说道。
天草听着这一声甜腻腻的“天草哥哥”心跳顿时漏半拍,恨不得将这个精致的像个瓷娃娃似的小金坎子搂进怀里捏他的小脸蛋。
一边在心里飘飘然一边苦苦思索要是金坎子变不回来怎么办,那他岂不是要等十三年等坎子成年?他才不要!!死狐媚你欠我一堆这次一定要叫你加倍的还我!!
小坎子不满意的看着又在那里天人交战的天草哥哥,刚想拍拍他的脑袋房间门就被打开一群人冲了进来。
原来是房内人说话的声音被房外人听见,于是以金元术为首的一干人全都跑了进来,这其间当然没有玉玑子与靖玄。
小坎子看着这么多突如其来冲进自己房间的陌生人黑眸顿时泛起让人疼惜的雾气,他本能的躲进天草的怀里,小声问道:“他们都是谁啊?”
天草自然不可能放过吃小坎子豆腐的机会,他坐在床上轻轻拍着小坎子的后背,安慰道:“别怕,他们都不是坏人的。”
虽然这么说小坎子还是微微往天草怀里缩了缩,整个人像个小兔子。
金元术颤颤巍巍的指着天草怀里的小人儿,结结巴巴的问道:“这、这个小家伙……怎么这么像……大师兄……”
天草无声的用口型告诉他:什么就像?他就是!
于是一干人都遭遇了天草刚才遭遇的境况——大脑卡机思考不能。
这时候玉玑子的声音在门外冷冷淡淡的响起——“你们全都堵在这里是要造反吗。”
于是金元术屠云他们立刻自觉分成两排给玉玑子让道,这时房里的小坎子突然像看到救星似的大叫道:“师父!”
玉玑子一愣,金坎子是他从小养大的什么时候什么样子他最清楚不过,所以看到五岁的小坎子赤着小脚朝他冲过来什么也顾不着思考只剩下心疼了,蹲下|身张开双臂将扑到自己怀里的小坎子抱起来,聪明绝顶的他几乎是立刻就想到这是狐媚弄出的一场闹剧,帮了他们也让他们哭笑不得。
因为认定金坎子已死的八大门派一定不会再找他的麻烦,但是为何加了这么一个附加效果,只有狐族的恶趣味可以解释。
见到师父了小坎子眼睛红红的不吭声儿,两条小胳膊抱着玉玑子的脖子,委屈的吸了吸鼻子,小脑袋在玉玑子的颈窝里轻轻蹭着。
“怎么了?有谁欺负你了?”玉玑子亲亲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