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天草……天草你……”金坎子有些难受有些害怕,曲起腿不由自主的与天草双腿纠缠,手臂也环住了天草的腰。
天草看到金坎子有些惊慌的眼神就知道他在想什么,连忙解释道:“放心,我只是帮你这小傻子上药,谁让你刚才乱动,小笨蛋,总是这样子乱来,你就是存心想让我心疼对吧?”
金坎子可怜兮兮的眨巴着眼睛,翘着嘴巴道:“我哪里有乱来了,还不是担心你这个混蛋,我差一点就被你给做死了。”
天草的手指仍然缓缓的帮金坎子上着药,对自己怀里的宝贝简直无可奈何,“哎,明天是绝对下不了床了。”
金坎子凑近天草的颈窝,忍着那里被天草抚弄的不适又有些异样的感觉,轻声哼道:“那你就伺候我吧。”
天草轻轻一笑,“那还请娘子高抬贵手了。”他将手指抽出,看到上面殷红的血迹不由皱眉,在心里狠狠地骂了自己一通后松开了金坎子披衣下床。
金坎子疑惑的拉住他,“怎么了?”
天草握着他的手道:“拿药,你伤得太重了。”说罢松开金坎子走到药柜前,弯腰翻找药物,突然刚被他强压下去的药性又翻卷而来,他猛地咬住了嘴唇,用内力暂且压制住了药性。
这时门外突然出现一阵慌乱的脚步,二人大惊,天草更是来不及整理混乱的药柜便一步冲向床边将被子裹紧了金坎子的身体,刚做完这个动作,门就被推开,只见甘草不顾太虚弟子阻拦冲进房门,看都没看床上的两人直接冲到药柜那里,一阵翻箱倒柜后拿着她的那个被置换了奇怪药物的黑色小瓶,然后非常没有淑女形象的冲到天草面前,完全没有顾及到金坎子受到惊吓的可怜眼神一把拉住了天草的胳膊,“天草!!你没有用这个吧?!”
天草瞪大了眼睛,真的很想告诉她这个样子完全不符合你的纯洁小妹妹形象啊,但是他还是更紧的抱住了怀中不着一缕只靠被子遮住身子而瑟瑟发抖的金坎子,对甘草道:“没有,怎么了?还有,别死拉着我,没看见我的坎子被你的举动吓到了吗?非礼勿视的道理懂不懂?”
被吼了的甘草缩了缩脖子,终于想起来原来金坎子没穿衣服,她虽然有恶趣味但还不至于在人家夫妻亲热的时候冲进来,所以她尴尬的咳了一声,别过眼睛快速地道:“天草,这个只能给金坎子用,你千万别用,否则你就……呃……”
天草皱眉,“什么?”
甘草脸更红了,“就是那个啦!!所以……想要彻底解除你的药性的话……你……去牡丹镇的牡丹园吧……”
“啊?牡丹园?”天草疑惑不解,在他的印象里,中原的牡丹园一直都很阴森很诡异,所以他根本就不怎么愿意接近那里,但是甘草现在为什么会……
他没有看见金坎子的眼神有一瞬间的变化,更没有注意到金坎子别扭的扁了扁嘴巴。
“为什么,要去那里。”本是天草想要问的句子,被金坎子缓慢的说了出来。
甘草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精光,她了然的在心里猥琐的哈哈大笑,但是面上却不动声色装得一副很严肃的样子说道:“牡丹园的花神墨文君,精通奇门医术,像彩莲春香这种异族之药,也就只能用异族之人来彻底根治。”
“我没有关系,这种小伤,我用内力压制绰绰有余。”天草断然拒绝,他的坎子还起不了床需要人照顾,他怎么可能丢下他跑去那个诡异的牡丹园?
“但是,”甘草有些不怀好意的道:“这东西会不定期的吞噬你的内力也不要紧吗?它虽然会沉睡,但是并不等于不存在。”
“不!他去!”本来并不乐意的金坎子听到甘草这么说立马坚决的道,“现在,马上!”
天草连忙转头瞪着他道:“你现在这个样子你让我怎么去牡丹园?!对了!”他转头看向仿佛在一旁看好戏的甘草,“你刚才说‘像彩莲春香这种异族之药,也就只能用异族之人来彻底根治’,那这么说,其实坎子身体里面的毒,也没有彻底的解决?”
甘草干巴巴的道:“我的药虽然不能根治,但是可以永久压制它的药性。”
天草想了良久,不容人抗拒的道:“坎子和我一起去!那个跟老色魔太康有一点瓜葛的彩莲春香我绝不容许它有点点滞留在坎子体内!”
金坎子一吓,“但我现在走不了路!”
甘草这时候道:“其实……我带了药过来的……”
天草眯起了眼睛,“你果然是早有预谋的。”
说漏了嘴的甘草留下药后以光速退出了房间。
作者有话要说:嗯,提前预告,消除药物的过程那之间的剧情很唯美很浪漫很……撩人的……
亲们会发现美人越来越能惹的草兄心痒难耐了,呵呵,只能说,牡丹园之行,会使美人走向极品受的巅峰=v=
☆、壹佰零捌。
当二人简单的整理了一下行装便匆匆往牡丹镇进发的时候,也正好是玉玑子与靖玄动身前往月影湾之时,金坎子从前并没有去过牡丹镇,而这种神秘的小镇也就只有天草那种喜欢冒险探寻新事物的怪胎才找的到。
牡丹园隐匿于宁静的牡丹镇之中,若非有缘之人,是不可能发现得了这一处幽静之所的,而天草若不是十五岁那年误打误撞的撞破了设于牡丹园四周的结界,也不可能与牡丹园的主人——黑牡丹墨文君相识。
天草领着金坎子走进通向牡丹园的幽径,在入夜之时绕过一片树林,那一瞬间仿若到达另一个世界,火红、明黄、艳紫、粉红、素白,种类繁多的牡丹花大色艳、雍容华贵、富丽端庄、芳香浓郁,真可谓国色天香,无愧于花中之王,而这些竞相斗艳的牡丹中央,有一朵并不算特殊的,却绝对夺人眼球的黑色牡丹,孤傲独立与同类之间,看似格格不入,却意外相容。
让人叹为观止的牡丹园之后,有一处雅致的庭院小筑,其中云烟袅袅,竟像是仙境之地。
金坎子望着这从来不曾见过的壮观艳丽的景象,惊讶的睁大了凤目,双唇微动,喃喃的道:“这就是……牡丹镇的……牡丹园……”
天草握住了他的手,道:“是的,黑牡丹就是这里的主人,也是可以解掉我们体内药性的……花神。”
话音刚落,一阵不同寻常的冷风朝二人迎面扑来,金坎子本能的做出了防御动作,但是天草握紧了他的手,低声道:“不用担心,墨文君并不是随便攻击来访者的恶神。”
金坎子看了一眼镇定自若的天草,缓缓地松开了握住剑柄的手。
风声突然停止,随风而来的,是一个空灵但不阴森、平静但不冷酷的温润男声,那声音幽幽说道:“是谁来到我的牡丹园?来访之人,报上名来。”
天草朗声回道:“在下天草,携爱人金坎子造访贵舍,寻彩莲春香之解药。”
金坎子虽然很想敲这个说话不计后果的臭弈剑,但是碍于现在这情形,他还是忍住了。
天草说完后,花园中央那朵黑色牡丹突然轻轻晃动起来,随后其上幻化出一个满身幽气,身穿紫衣的黑发男子,他闭着双眼,面上并无表情,若把他的五官拆开来看,绝对是稀松平常,但是它们组合在一起,却是让人只看一眼,便是难以忘怀的存在了,他的脸让人看着很舒服,没来由的躁动的心情便会平复,仿若包容一切的神情,让人不由敬畏三分。
飘逸的紫色绸袍,牡丹花瓣一样的披肩袍摆,还有几乎垂于地面的纯黑长发,让他尽管生的一张与世无争的清秀容颜,仍然平添一份惑人的气息。
若用一字形容玉玑子的容貌,可以说他艳,一字形容金坎子,可以说他媚,但是这两个字用在黑牡丹身上都觉不妥,唯有一字恰得妥当,那就是纯,纯粹的紫,纯粹的黑,还有纯粹的静。
“是天草吗……”墨文君轻闭双眼,微张双臂漂浮于半空之中,悠然问道。
“是我。”天草道。
夜色的背景让墨文君神秘如星空下的大海,他缓缓睁开双目,里面暗紫色的瞳仁深邃的几乎要将人吸进去,他慵懒的望着来访的二人,虽居高临下,却没有给人一丝冒犯的感觉。
“五年了,你再也没有来过我这里……”他平静的陈述着一个事实,但是有心者听在耳里就会情不自禁的感到别扭。
天草的嘴角有些细微的抽搐,因为他眼角的余光瞥见金坎子微微眯了眯眼睛。
“是,是五年。”
墨文君的神情依然是沉静的淡然,他轻缓的道:“看来,我的记性还没有衰退啊……你长大了,不再是当初那个莽撞的孩子了。”
“是人都会长大,都会有成熟的那一天。”天草平静的道。
“是啊,我多想,再体会一次,长大……和老去的感觉……”墨文君叹息了一声,整个牡丹园的花朵都仿佛垂下了头陪着主人一起哀伤,花香溢漫,恍惚之中给人梦幻的错觉。
墨文君轻盈的落回地面,步履优雅的走向二人,他的目光没有在天草的身上再作停留,而是转向了金坎子。
“玉玑子首徒金坎子,久仰大名,今日终得一见,果真如我所想一般,魅惑动人。”
被如此形容的金坎子不是第一次听见,但是面对这个男人,他就是感到排斥,感到别扭,就算是说这种话,也非要用那种可以气死人的咏叹调的语气吗?他微微抬头不羁的看着墨文君本应陌生却莫名熟悉的双瞳,神情中的一股倔强和敌意让墨文君心中升起一丝好奇与兴趣,但是他没有表现出来,因为所有的事情都必须依靠时机,莽撞的说出口那是蠢人所为。
天草明显感觉到那两人之间的暗潮涌动,但是他又不好这时候插一脚进去,只有汗颜的继续等待。
幸好墨文君打算现在暂停说一些挑战金坎子底线的话来,他转身走向他的小筑,低声道:“彩莲春香非常之媚药,要彻底根除须得费一番功夫。”甘草把你们送到我这里来,一定不只是想要把你们的毒解了去吧,说不定,她已经来到这个牡丹园了……你们两个,真是可怜的孩子,竟会被甘草那个猥琐女盯上了……
金坎子看着墨文君的背影,突然把手从天草的手里抽了出来,“你还真是艳福不浅么。”他低低的说了一句,丢下天草径自随墨文君走向点亮烛火的小筑。
天草头疼的揉着太阳穴,哀叹为什么不管是自己还是坎子,怎么都生的一副滥桃花上身的麻烦体质呢?
墨文君跪坐在几案一侧,挑了挑跳跃的烛火,看着金坎子和天草一前一后的走进房间。
他看见天草自然的帮金坎子拿过坐垫摆在几案的另一侧,待金坎子跪坐下来后才坐在他旁边。
眼中闪过不易让人察觉的淡淡笑意,墨文君手指轻点,两杯茶出现在二人面前。
“你们二人的情况不一样,所以,自然解决的办法也不同,”墨文君说道:“天草一会儿去内室,金坎子随我到外面来。”
“你打算怎么清掉坎子体内残余的彩莲春香?”天草倒是不怎么在乎自己的,反倒是墨文君让金坎子出去让他嘀咕了半天。
“我自有打算,天草,就算你再怎么喜欢他,也不至于一刻都离不得吧?”墨文君凉凉的说道,丝毫不给天草留面子。
“呃,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好吧。”天草头痛的摁压着眉心。
“那么既然这东西拖延不得,我们现在就开始吧,天草,你随我去内室,金坎子,你可以先在牡丹园四处转转,牡丹的花香有助于清除你体内的残毒,等我先解了天草的燃眉之急,再来找你。”墨文君淡淡地说完,自顾自的站起身往内室走去。
留下天草和金坎子面面相觑。
“他说话可不可以换一种调子。”金坎子觉得听着这种幽灵一样的声音鸡皮疙瘩都要掉一地了。
“呃,当时我见到他的时候,他也是这么跟我讲话的。”天草干巴巴的说道。
金坎子皱眉,他一想到天草以前和那么多人有过这样那样的交集就很不爽,但是他压着这股酸意,装着无所谓的样子说道:“你还不快点进去,小心牡丹大仙等急了不给你解毒了。”
天草差点要被金坎子逗得笑出来,但他只是凑过去亲了一口金坎子的脸颊,微笑道:“好了,你知道我心里只有一个人。”
金坎子薄红着脸不屑的哼了一声,站起身走出屋子。
天草目送着金坎子消失在自己的视线,深深吸了一口气,笑着摇摇头走向内室。
墨文君已经盘腿坐在了榻上,闭着双眼淡然说道:“坐到我前面来,脱掉上衣。”
天草依言,像他那般,背对着盘腿坐在他跟前,解下上衣,放在一旁。
墨文君睁开眼睛,敏锐的捕捉到天草后肩处指甲的抓痕,那些淡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