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子真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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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子真破- 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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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括在露天场子里他坐我对面跟那几个撇的时候,我特毫无顾及地盯着他看,看的他不好意思地红着个脸不停地站起来又坐下来的;
包括他在酷酷地一跃上了戏台后,看到我扭捏着上不去时候,就一把伸过手来,一脸阳光灿烂地笑着,我就一把拉住他的手的幸福样儿;
包括他咕咚咕咚喝下那碗酸的要命的酸米粥后,把碗往桌子上一掷,仰着头对我示威的高大身影;
包括他在屋顶跟我聊天时说的每一句话,说话时的每一个神情;
还有,我说“那些石子好象成长中的许多小小的烦恼啊”的时候,我接着抓起一颗,仍了下去,正好一辆三轮车板上,我也没在意,继续说:“然后把他们一颗一颗地象这样丢下去,就象丢掉许多烦恼一样!”,他就哈哈大笑着说:“那多麻烦啊?我直接拿把扫帚把它们一势儿扫下去不就没了嘛!”;
还有,还有,就是他送我的回来的时候,帮我提着包特有力地一摇一晃地走在我左边的情景;
还有,还有我快到出站口的时候,突然地把他一把拉出人群,对他急急说要他记得拆开看我给他写的东西;
还有,还有,还有上车后,他飞快地转身下了车,闪出站排重新进了站里我就看不到他了……
……
想这些的时候,我就哭的要死不活的;当想到这些以后也许再也不会有了吧的时候,我哭的更欢畅了;再一想我就是哭死宿舍那三儿损友也看不见,我哭的再厉害,想到洗完了涂了眼霜润肤露他们就是孙爷爷也看不出来了,于是就更放心大胆地哭的天花乱坠,站着哭的累了我就蹲下来哭,那喷头的水被我开的老大老大的,我蹲下来那水就砸一样往我身上冲下来,连我的泪都冲下去,和着水流进下水道,我就想这样多浪费啊,一想到浪费这么多水,我心疼的哭的更更更厉害了。
我没哭晕过去而还能从澡堂走出来回到宿舍跟我那好久没见的兄弟们,跟我那以老大为核心的435第一代领导集体的同志们见面,算我上辈子修来的福分啊!
回到宿舍看到他们嘘寒问暖鞍前马后地问我“到过哪儿了?”
“路上玩的开心吗?”
“没被绑架了吧?”
“见着同学了?”
“拍的照呢?给我瞅瞅”
最后三个人终于集体异口同声地问到最关键的问题:“给俺们带了什么当地的特产了?”
我一想这下可完了,光顾着和那破人乐和了,把这岔儿倒给忘了。忐忑不安的我就从唯一剩下的包里取出钱包,然后把包往他们跟前一放特大方地说:“囔,都在这里了”,在他们抢着翻我包的空隙,我相当专业地从相机抽出内存卡揣上钱闹就悄悄地跑出去了。
我本想一出来就去网吧的,可一看表才五点多,估计那破人还没去,就先去了相馆,那人指着那一百多张问我洗那几张,我就特豪爽地说:“凡是有我和他的都洗出来的,剩下的全存到我U盘上。”
那人显然被我整晕菜了,把那鼠标往垫子上一丢,回过头来特傻样地问我:“大哥,咱俩关系怎样您也知道,以前可从没见过面啊,您说我怎么知道那个他是谁啊?”
我一想对啊,我估计我是被那破人给整晕菜才是真的。让他这么一说,我也笑了,赶紧抱歉地说:“不好意思啊,是我没说清。”
这么着我又才一张一张地翻看啊,哪张不要哪张要都得看过了。我不是怕麻烦,就是怕看到那些相片再哭起来,您说我一小男生家的,当着外人哭个哈劲儿啊对不?
于是我以在高速路上跑车的速度浏览过了相片,凡是有我和那破人的都洗了,剩下的我都存U盘上了——我的意思是完了再存我电脑上,嘛时候想看了嘛时候再看。
同时还有一张孜浩那破人比较露点的相片,我给密码保护起来了,也就是说这辈子估计都只可能我一个人看到了。至于我怎么拍到的嘛,反正我是经过他同意的,可不涉及侵权啊!
说起相片的事来,我可是有一大车的话要说,好多都是在旅行观光中拍的,几乎每一张我都能讲出一个长的比长城还长的故事来。小时候我听“长城长”这首歌的时候,就在纳闷一个问题:这长城他妈的到底多长啊,即使是后来我在课本上学了,知道了它有多长,但脑子里还是一个数而已,直到那次去北京的时候,才特没出息地爬了一小段。
不过现在如果要我和孜浩那破人爬去的话,我宁愿爬上一辈子,然后在长城的末端累死为止,我就死在他怀里,他嘛,爱靠墙靠墙,爱坐上去坐上去,爱摆什么肢势摆什么肢势,我都没意见,只要爬完了累死在他怀里就行了。
话说远了啊,远了的意思就是不现实了。而现实是我在H市,在上大学,而他在垡市,在上班,在做他的事,也就是我调笑地说他在做他的“生意”,其实我在说这个的时候,比任何人都难过,谁愿意自己喜欢的人……算了,不说了。
把相片的事搞定后,我忽然不想去网吧了,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感觉他不在线。我就说了我的感觉很准的,我相信自己的感觉。
可我又怕回了宿舍那几个娃子在翻了一气儿我的包里,知道了里面就剩下几个啃了几口的面包和几瓶剩不了几口的饮料之后,非把我给扔厕所关个一天一夜不可。于是我就去了餐厅——因为感觉肚子好饿,人都说,刚洗完澡的人,口渴,而且容易饿。
我就去了比较高档点的那家餐厅,在我理解看来,高档的意思就是干净点营养丰富点就好。
我去的时候,餐厅人不多——该吃的早吃过了,不想吃的人还不定嘛时候吃呢!
我随便点了盘清淡的蒜泥油麦,要了口大米,又整了半杯豆浆,关于这半杯豆浆的来历如下——
我进去问那女服务员道:“一杯喝不了要半杯好不好?”
那人死活不肯,还说:“一杯一块半杯才五毛我们赚什么啊,不带你这么省钱的啊,半杯怎么弄啊?”
我就说:“我给你一杯的钱,你给我接半杯就好了,多了我真喝不了”。
她还不肯,我估计那人是没反应过来,我就说:“行了行了您爱怎么着怎么着吧”。
然后我就在她弄好之后当着她的面儿倒掉一半,说了句“这不是半杯吗?”。
那人气的大骂“变态啊,社会主义败类啊”。
我就心想这是你逼的,再说社会主义也不是给你家开的,你说败类就败类啊,我还说毛主席万岁呢我。
我刚往嘴里咂了两口菜,就突然感觉心口一阵钻心的痛,不知哪儿来的,这阵痛让我塞到嘴里的菜都无法咽下去。忽然想起以前常听一些上了年纪的老人们提起过,心口痛有坏事发生,这可是我亲眼见过的,那是小的时候的事。那天晚上,我老妈做了一半饭,突然就心口痛的厉害,站都站不稳了,我赶紧把她从厨房扶回卧室,我老妈捂着个肚子脸色煞白的,把我和我妹两个没给吓坏了,好在后来休息了一阵才好,可没过半个小时,那边就打过电话来说我姥姥不行了,要我妈星夜赶去。
我妈连夜赶回那边去了,第二天我就收到我我妈的电话,说我姥姥凌晨去了的。
……
不知道怎么回事我一下子就想起了小时候的这件事,忽然就想不会是家里发生什么事了吧!
(二十七)
    等过了几分钟那阵痛下去了,我才能勉强地站起来,于是丢下饭就往出跑,赶紧跑话吧给家里打了个电话,我一听是我妈的声音,就不管四七二十八吱哩哇啦地乱喊一通:“妈,家里没什么事吧?我爸没被查帐吧,您没被撤了吧?老妹没退学吧?咱家车没给撞了吧?我爸开车没被警察给扣了本吧?咱家房子没着火吧?您做饭没把手指甲给切了吧?亲戚们没什么事吧?那边还好吧?plooy没难产吧(plooy是我家小狗狗)……”
过了一会儿那头才传过个声音来:“你他妈的吃饱了撑的慌是不?盼咱家出事啊!”
我一听就是老妈那熟悉的声音,那“他妈的”说的倍儿亮,我就用带点哭腔的嗓子问:“妈,咱家真没什么事吧?”
“有啊!”
我一听就急了,心都跳嗓子眼儿了,着急的乱喊着:“怎么了?什么事?什么事妈你快说啊。你快说啊妈,到底什么事啊?”
我妈才清了清嗓子拿腔做调地说:“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就是妈想你了,就给你宿舍打电话,宿舍人都说你不在,我还想着要是晚上打你还不在我他妈的明儿个就跟你爸去H市把你给拉回来,正想着你就给打过来了……”
我还是有点疑惑地问:“就这么点事?”
“这是小事啊?当妈的想儿子了还是小事?”
我一听老太太这么说,这才放下心来,哈哈笑着说:“大事,大事,真的是大事”。说是这么说,我就心想你他妈的想把你这个宝贝儿子给吓死呀!您让大家伙儿评评理儿,哪儿象个当妈的样儿啊?
其实我这才想起有四天没给家里打电话了,以前可是一天打一个,来这边也是隔个天半两天的打一个的,这次玩过了头,竟然把这事给忘了,我那老妈肯定是不见我的电话心里边担心才这样的,我这才明白了为什么心口一阵那样的痛了。于是才放下心来,跟老妈痛撇了一气这几天吃了哈喝了哈又增了几斤长高了几毫米头发长了几微米。
我老妈拿有事没事就给我姨打长途一撇就是N个小时的劲儿跟我撇了同样的时间,然后依依不舍地挂了电话,最后我记得她千叮咛万嘱咐的是要我“吃好喝好睡好玩好学好跟宿舍人处好和老师关系搞好衣服洗好晾好收好钱包存折看好……”
总之一大堆好,要不是她把“学好”排到了“玩好”的后面,我一定好“死”了。
这点我倒是挺佩服她老人家的。我就想我一定谨遵她老人家的教诲,也就说一定要先玩好,至于学好学不好,我觉得大学里没什么值得学的,要说有也就是学学讲师们教授们领导们怎么厚颜无耻拼死累活兴高采烈乐此不彼地大搞论文乱喊讲义混文凭混资历混头衔抬身价争高职之类的,我想我要是学好了这些东西的哪怕是十分之一,再加上有那伟大的老爸做后台,将来怎么着也有我口饭吃,怎么着也不至于饿死。
想到这里我就佩服我那伟大的老妈佩服的要死,我这辈子有这么个妈,我真是活的幸福啊!可是有些事我却不能跟她说啊,比如说和孜浩的事,怎么跟她说啊?别的不说,就我呆会儿去上网跟那破人见面的事,能说吗?最多也是说我有个同学要我跟他说话聊天,撑死撑死我也就敢说这么个意思。
放下这个不提,话说我一上网,就看到那破人也在,还有句留言——“怎么还没来啊?”
我立马点开视频,开了语音就喊:“你啥时候来的啊?”
“早来了”。
“生气了?”
“没啊!我哪儿敢啊?”
“你——”我是真郁闷啊,哪儿有这么说的啊,我就说:“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好了,何苦这样啊?”
“真没事啊。对了,你们回去了,你也早点休息吧!玩了这么长时间肯定也累了。”
我说:“你不想跟我聊就说啊,何苦说的这么冠冕堂皇啊?”
“我怎么了,让你早点休息也错了?”
“没错啊,我哪儿敢说你错了啊?”
说完这句我后悔的要死啊,不停地对自己说:“王*,你他妈的在说什么啊?”其实我当时也不知道哪儿来的气儿,总觉得我好不容易来了网吧,拖着个疲惫的身子来上网,来和你聊天,你却要我早点休息,这算什么道理啊?现在想想我真是副狗脾气啊,听不懂好歹话。
后来还是他陪气说说错了,我两又继续象平时那样聊的热火朝天起来。一样是很晚才下线,然后跟着上自己的人一起随“自习族”大众潮流回宿舍,假装自己也是上了很晚的自习刻苦回来似的。
……
后来的生活就变得很单调了,每天跟宿舍那三娃子无聊的“同居”着,不时地和他们抢望远镜瞄对面,他们瞄楼上的美女,我悄悄地瞄路过的来来往往的,永远看不完的,或独自或结群从眼皮下路的走过的跑过的跳过的哼着小曲散步过去的打着口哨扬着一头飘逸长发潇洒漂过的帅的掉渣的帅哥们。然后上那些无聊的课,听的烦闷至极的课,然后在空余的时间上网跟那破人聊天,不过是经常聊着聊着变成了吵架。
其实也没什么,要么是因为我想见他而他说有事不能来,我两就吵的不可开交;要么是因为他说句“你很忙啊”,我错以为他是嫌我跟别人聊了而大骂他一顿“你不是也和别人聊吗?我哪儿有你忙啊?你不更忙吗?”之类的,结果搞的又是一肚子气;再不然就是我一想到他是做那个的,心里边本来就挺委屈的,每次我劝他不要做了的时候,劝他找份正当的职业做的时候,他都要冷言说着我看不起他什么的,我就说“我怎么看不起你了,我要是看不起你我那次也不会去找你了,现在也不会跟你聊了”,他就说“可你骨子里还是看不起啊”,我就气的大骂他“我真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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