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
「天啊!我要是知道你是这样穿礼服的,我情愿烧掉这件衣服。」他的手深入地探索着她,揉搓着那片柔软。
「我没办法穿任何衣物,这件礼服太贴身了。」她为自己辩驳。
「如果我明天打伤任何碰你的人,千万不要阻拦我。」
他的妒意与占有慾让她的心头甜了起来,原来,像他这麽理智的人仍然会踩进嫉妒的陷阱,顿时,她觉得两人平等了。
会因爱人而痛苦的,不是只有她一个人咩!
他急切地用单手脱掉自己身上的衣物,两人光裸的四肢纠缠在一起,他将她推向身旁的墙面,让她依墙而站,他则站在她的身後。
他的坚挺从身後磨蹭着她两腿中间,她大腿内侧的肌肉不由自主地收紧,他就在狭窄的甬道间穿梭。
她必须伸出双手顶住墙壁,才能承受他直冲过来的力道。
他的大手四处游移,时而逗弄着她的乳头,时而揉搓她的丛林。
一股不知名的需求爬满全身,她直觉地将俏臀挺高,让花穴的柔软感受到他的刚硬。
庞朔抽着气在她耳後低语着。
「我喜欢这样抱着你,因为,我的双手可以抚摸你的全身,我可以顺利的抬高你的臀部,让你接纳我——」他用力地挺入她的体内,一阵剧烈的痛楚突然从他们的接合处传来,她尖叫着,扭身想离开他。
他缓下抽动的身体,安抚着她,双手再度爬上她的双峰,温柔地揉动圆挺的乳尖,他的爱抚慢慢增加了她的湿度,他才又再度移动起来。
馨斯在强大的压迫下,同时感受到一股暖暖的快意,她让自己跟着他的节拍,迎合他一次次的冲撞。
她的扭动令他失控,他用尽全力将自己埋在她的深处,让她紧紧地包住他。
他忍住自己的冲动,直到听见她的嘶喊,他才释放了自己……
馨斯筋疲力竭地搭在他的身上,他抱着她穿过房门,爬上柔软晃动的水床。
他温柔地帮她脱下礼服,上等的布料丝毫没有摺痕,完全看不出刚经历过一场狂欢。
他拉起毛毯盖住两人,随後从床头柜里拿出一个红色绒盒。
他打开绒盒,取出一条闪闪发亮的钻石项链,为她戴上。
她伸手抚摸着颈间的项链,不知道这个昂贵礼物所代表的含义,是酬谢刚才的欢愉,还是……
他看出了她的疑惑,笑着说:「这条项链没什麽历史。」他刻意强调项链从未属於过任何女人,以免她又胡思乱想。「事实上,今天早上它才从设计师那边送过来,一个礼拜前,我特地请他们赶工的。」
她摸着项链的曲线,幅度刚好依顺着她颈部的线条。
「这项链是专为我而设计的?」她望进他深情的眼眸中。
「特别为你美丽的脖子而设计的。」他颔首证实了她的猜测。
「为什麽?」她轻声问。
「因为,我希望你能戴着这条项链为我打明天的仗,而不是为了西漠。」
她抚摸着他的脸颊,俏皮地问:「如果我输了呢?」
「你不会的。」他将她的手拉近,亲吻着。
「你怎麽会对我这麽有信心?」
「因为,戴上项链的人,注定会成为我的新娘。」
馨斯动容地望着他。
有他的这句话就够了,她会成为他今生唯一的新娘。
***
决赛终於登场了,飞龙堂内灯火通明,宾客川流不息。
开赛前,双方人马针对决赛的评分方式又有过一番热烈的争执,唯一都同意的条件是,堂主在决赛没有判决权,同时也不能影响裁判。
为求真正的公平,双方终於决定由宾客来评分。
飞龙堂特别为了这次决赛,邀请各国驻日的大使或是商务代表,让这场比赛真正符合国际礼仪的目标。
大家就决定由五位世界各国的代表进行评分,最能达到公平、公正的立场。
宴会安排由庞朔分别带三位候选人出场。他穿着一身黑色的晚礼服,神情相当愉悦。
首先出场的郝美美,她穿着白色公主式的蓬蓬裙装,由於裙里有外张的软蓬架,所以在行走时无法贴近庞朔,两人的步伐相当不协调。而黑白的强烈对比,更彰显出两人的差异。
武燕如同往例,选择她最喜欢的黑色礼服,出於巴黎名服装设计师之手,剪裁俐落大方,艳光四射。只可惜,礼服下摆过窄,她只能小步小步地走动,与她平日快速走路的方式回然不同,她显然也觉得很别扭。
两人全黑的装扮,同质性太高,似乎又少了点夺目的亮点。
庞朔最後搀着馨斯出场,紫银色的亮丽,在他黑色礼服的衬映下更为炫目。馨斯亲和力的笑容,获得不少宾客的喜好,由於两人身高差距较大,庞朔在行走时不时侧脸微微低头和她交谈,减低了画面的不协调感。
馨斯一直到此刻,也才了解到他身穿黑色礼服的用意——是为了和她搭配,原来一切还是在他的算计之中。
庞朔要放她离开前,再度低头提醒她。
「记得,你是我的新娘。」
她以一记灿烂的笑容回答了他。
三位候选人在宴会中各显身手;郝美美凭藉多年饭店管理的学问,自然特别注意服务的小节,诸如自助餐台是否都有满满的菜?侍者的服装有没有整齐?每位宾客手中是否都有香槟?各国代表有没有用餐等细节?
武燕则技巧地接近美国代表,以流利的英文和他谈论着现下的国际局势、美国政治状态等问题,企图展现自己是现代女性的风范,让美国代表给她的分数更高。
馨斯则优雅地游走在宴会厅内,边走边留意每位宾客的情况。
当她走到餐台时,恰好听到法国代表喃喃抱怨咖啡的味道太淡。她便停了下来,也倒了一杯咖啡,喝了一口後,向他表示她同意他的看法,两人就这样聊起法国着名的咖啡馆。
经过西班牙代表旁边时,她随口用简易的西班牙语问安,就被留了下来,谈着当地的风俗民情。馨斯还生动地描述自己在狂牛节时,奔跑在街头躲牛群的惊险经历,她的风趣赢得了西班牙代表的心。
当她发现英国代表板着脸,双手背在身後,状似无聊地站在落地窗前时,她主动上前,才发现英国代表今天晚上期待体验的是正统的日本风俗,却没想到是一场很西化的派对。
她灵机一动,与乐队商量,演奏起一曲大家耳热能详的日本民谣。既然没有传统的日本风俗,让他体验一下日本味道的民谣也不错。
当乐队顺应她的要求演奏时,在场有十数位日本人顿时觉得感动,竟能在这种国际级的宴会中听到日本的民谣。突然,有人跟着乐曲哼唱,带动了气氛,大家也就拉开喉咙放声的高歌,甚至还有人手舞足蹈了起来。
宴会的气氛在此刻真正达到沸点,虽然宾客来自不同的国家,但音乐的共通性感染了每个人,无形中拉近了彼此的距离。
热闹的气氛持续着,馨斯被围在人群当中,大家都津津有味的听着她叙述旅游的趣事。
庞朔挤入人群中,对大家抱歉一声,向她邀舞。
在华尔滋的旋律中,他们两人翩翩起飞舞在场中。馨斯还是常踏错舞步,但她迷人的笑容弥补了她的笨拙。
「我做得还可以吗?」馨斯在他怀中抬头间着。
庞朔带领她转了一圈,低头说:「你指的是舞步还是待客礼仪?」
她知道他故意逗她,於是笑着说:「都有,到底我的表现如何?」
庞朔微眯着眼睛,假装认真的思考。
「如果我是裁判,我应该会……给你一百分。」
「真的吗?」她开心的合不拢嘴。
「当然罗!因为满分是五百。」他又将了她一军。
她的笑容顿时凝住,却换来他的开怀大笑。
「哈!你上当了。」
她脚下一乱,又结结实实踩到他的脚背,他的笑容顿时因痛苦而变得怪异。
馨斯回给他一个甜甜的酒窝,语调软得令人发麻。
「如果满分五百,我只能拿到一百分,那只能怪我有一个差劲的舞蹈老师,不是吗?」
两人在唇枪舌剑中共舞,场中可以听见他们开怀的笑声,还有——彼此交流的深情目光。
宴会终了时,五位代表经过协商後,很快获得共识。
法国代表上台宣布他们的裁决结果。
「经过讨论,我们一致认为这局比赛获胜的人是——费馨斯小姐,因为她,我们才能度过这麽快乐的夜晚。」
裁决一定,全场立即乱成一片,落败的人马大声抗议,飞龙堂子弟却挺身出来为馨斯说话,一旁的乐队演奏得更加起劲,现场甚至奏起进行曲。
郝美美瘫坐在椅子上,小脸下垂,泪水在眼中打转。
武燕一个箭步朝馨斯冲过来,却被庞朔的随身护卫挡了下来,双方又是一番缠斗。
「恭喜你了!」庞朔站在她的身旁,含笑看着她。
西漠在这时排开众人,挤到孙女的身旁,宏亮的笑声震动周遭每个人的耳膜。
他开心极了,大力拍打馨斯的背部,害她往前踉跄了一步。
四位长老全都靠了过来祝贺,但最得意的还是西漠,他的神情好像是他得了大奖一般。
「好女孩,不愧是我西漠的孙女,果然是才艺出众、十项全能、品德兼优、容貌可人,将来一定会是堂主的得力助手、贤妻良母,让飞龙堂财源滚滚、六畜兴旺,我说得对不对?哈!」
西漠将他所知的成语全用上了,只剩下白头偕老、寿比南山还来不及说出口。
「谢谢爷爷,如果不是因为你,我也不会有这麽大的勇气。」馨斯打从心底感激爷爷对她的信心。
庞朔一听,乾咳一声,不自在地将视线谓开,但西漠浑然不觉有异。
「当然罗!我是四位长老里胆子最大的,你是我的孙女,自然是得到我的真传,胆大、心细、又能干,我说得对不对?哈!」他刻意向其他人炫耀。
馨斯当初最不被看好,这下子可是咸鱼翻身,他不乘机好好调侃其他几个好友,岂不是太对不起自己了?
馨斯也感染到他的喜悦,但仍不忘提醒他。
「爷爷,这下子你可保住你的刀了。」
「你说什麽刀?菜刀?指甲刀?还是瑞士小刀?」
「爷爷,你真会开玩笑,我说的是那把五十年的刀,你把它拿来当作宝贝的那把呀!」
「我有这种刀吗?你要刀干嘛?」孙女的话,他可是听得满头雾水,一点都摸不着头绪。
此时,庞朔拉着她的手,开始往外走,嘴里嘟囔着。「这里愈来愈吵了,我们赶快离开。」
馨斯一边被拖着走,还回头问:「爷爷,就是你拿出来与三位长老下注的刀子呀!」
西漠与好友互望一眼,大家都搞不懂什麽时候多出个赌局来,而赌注居然还是一把五十年的老刀?
庞朔一路披荆斩棘地冲出重围,将她推到庭院,把嘈杂声抛在身後。这几个礼拜来的纷纷扰扰,总算可以完美的结束,他还得到了一位美娇娘。
他想打铁趁热,赶紧将婚期定下来。
「馨斯,我们什麽时候举行婚礼?我希望我们可以趁接下来三个月的时间多相处,我看,婚期预订在九月,你说好不好?」
「什麽婚礼?」她冷冷的问。
庞朔仔细端视她,不了解为何她前後判若两人?刚才,她脸上明明洋溢着喜悦的笑容,怎麽现在竟变了个样?
「不要开玩笑了,馨斯。」他以为她在逗他。
「你骗我!」她严厉的指责他。
「我骗你什麽?」
「爷爷根本没有一把五十年的刀,他和其他的长老根本没有为我下注。」她双手叉腰,兴师问罪。
「哦!这个呀……」他支支吾吾地回答,一边感叹自己的运气太差,瞒天大谎一下子就被拆穿了,如果等她嫁进门後,再让她知道也不迟啊!
「你想知道婚礼什麽时候举行是吗?」她扬着眉说。
「什麽时候?」他心中又燃起了希望。
「依照我们先前的约定,三个月後给你答覆。到时候,你就知道有没有婚礼可以办了!当然,如果你现在就要答案,我也可以马上就给你。」
她大步地越过愕然的庞朔,愤恨地踢着脚下的小石子。
他连这个都骗她,那其他的事呢?
「馨斯,不要冲动!」他制止她说出令大家都会後悔的话。「西漠的事,只是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你想想,在当时那种情况下,也只有这个方式才能将你留下来,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