溜出去干啥?当然是杀人了!
刘涚可不是那种善男信女,再说人家把主意都打到他头上了,要他束手待毙,他绝对做不到。
对于刘涚的这个提议,高宠也只是稍稍犹豫片刻,随即就点头允可,并且表示他亦要跟着去。
“人数不可太多,既然对方山寨里不过就是七八十个人,我们这边去六十个,肯定够了!”
“二哥,你也忒看得起那些山贼了吧!咱们天黑上山,半夜动手,你加上我,何须还要六十人,三十个人足了!”刘涚摇着头,说道。
可不是么,不过就是区区一群山贼而已,如果刘涚能够有后世一套装备的话,他一个人就敢去干这事儿了,眼下虽说没有装备,可是有高宠啊,像这样强烈的搭档,如果不是为了一网打尽,安排人手来防备那些漏网之鱼,刘涚甚至会提议就他跟高宠两人去的。
毕竟大婚在即,如果高家庄的人一下子少太多,也容易引起别人的注意。
“成!这事儿你安排,我也是好久没有真正的动过手了,颇痒!”高宠一面说,一面不好意思的笑,同时双手也是忍不住的搓着。
看高宠的样子,刘涚心中也是暗暗好笑,他其实也可以不来找高宠,但是柴青源当初提醒了他,有些人总需要别人推着,才能走上“正路”呀。
反正刘涚不觉得跟着朝廷会是一条正确的道路,像高宠这样的人,要是一路跟着朝廷走,那才是真正的埋没了。
三天之后,一行人趁着夜色偷偷离开高家庄,一路朝着东北方向疾驰,很快消失在山岭之间。
时家三娃啸聚的山头距离成都县并不算太远,骑马不停的话,一个白昼的时间就能赶到山脚下。
往常没有走过这边的刘涚等人,利用夜色掩护,虽说慢了点,但还是在第二天中午时分,赶到了地头。
询问过附近的一个农家,确定地方没错之后,刘涚就安排开来。执行这次计划,算上来回花费的时间,刘涚总共也就只预计了五天,而十天之后就是大年三十,那时候要是高宠和刘涚都不在高家庄,怕是就会被人看出端倪来了。
故而留给大家行动的时间并不多,一分一秒都耽搁不得。
照说执行一次突袭计划,前期的准备工作很重要,但眼下刘涚也是顾不得了,简单安排之后就让大家伙儿休息,只等夜色降临。
要说这样的行动,完整的计划在刘涚心中没有上千套?灿猩习偬祝负跛姹闾粞∫桓龆伎梢?堪称完美,鉴于时间关系,刘涚当然就选了一个最简单也是最有效的方式来进行。
时三娃,这个时家老祖宗的私生子,正搂着从山下劫掳来的婆娘在呼呼大睡的时候,就刘涚一刀柄敲晕,然后给牢牢实实的绑了起来。
“这些女人怎么办?”
平常时候玉面郎君似的高宠,此刻却是血染征衣,浑身上下没有几处干净的地方,就连那张白皙的面孔,也都星星点点的溅满暗红色的血迹,一开口说话,那些血迹像是活过来一般,在白皙的脸庞上跳动。
高宠面对的那些女人,此时已经没有哭哭啼啼,大多数都是神色茫然。
“先问问都是哪里人,再说怎么安排吧!”
对于这些女人,刘涚心中有同情,可更多的还是一种无奈,其实他也能看出来,这些女人,包括从时三娃床上拖出来的那个,当中有些并不愿意离开这个山头。
身在乱世,女人看重的贞洁其实就是个笑话,能够活下去,填饱肚皮,那才是最重要的。女人,天生就是自我保护和自我毁灭的综合体,生物繁衍的本能让她们在条件恶劣的时候,自然而然的选择依附于强者。
在刘涚和高宠来之前,时三娃,还有时三娃统领的那些山贼,活脱脱的就是一群强者,一群食草动物当中行走的食肉者。
所以即便一开始那些女人激烈的反抗,到反对,到?詈笫视Γ踔潦强汲渎孟耄庋?例子,刘涚见过不少。
但对于高宠来说,这是破天荒的第一次,当那么多的妇女呈现在他面前时,他当真是有些措手不及了。
这一次高宠杀的人不少,刘涚故意这么安排的,他就要是让高宠双手沾满淋淋的鲜血,就是要让高宠见识见识,赵家统治下,破败的江山。当然刘涚也没指望过这样就能让高宠放弃脑子里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这只是一次预热而已。
“大人,二庄主,山贼里缴获了不少钱财粮食,还有一些东西,请大人和二庄主亲自去看一下。”
带来的三十个人,刘涚是让胡立负责的,他不让这家伙来都不成。
此时见胡立面色沉重,刘涚心中微微一动,暗道:“这是发现了什么了不起的东西了?”
“你们自己收拾好不行么?”高宠皱了皱眉头,他脑子里此时还在想如何处理那些妇女呢。
“二庄主,属下们在这个山贼窝里发现了一批还未开封的兵刃,跟咱们宋人用的兵刃,很有些不一样啊!”
见高宠质询,胡立干脆就直接说了出来。
“哦?”
高宠眉头一挑,转而望向刘涚。
“走,看看去!这些女人,抓紧时间问清楚,做好记录之后就地释放,我们可没哪个闲工夫!”
第239章暗袭山寨,捕风捉影(中)
第239章暗袭山寨,捕风捉影(中)
第239章暗袭山寨,捕风捉影(中)
高家庄的大年夜是热闹的。
挂在四处的灯笼,倒贴的红“福”,还有因为刘涚要求,而高家庄特有的焰火,将年节时分的高家庄衬托的与众不同。
而对于刘涚和高玉娘来说,大年初二刚过,就迎来了生命之中及其不平凡的一天——两人要在今天正式完婚了。
要说刘涚跟高玉娘,还当真就是老天爷给牵的线,其中的种种机缘巧合,才让两人能够走到今天。当然,高老爷子也给了两人相当的磨难,刘涚在会宁府敬礼的那些日子,即便是如今高玉娘回想起来,仍旧是一阵阵的后怕。
要是当初刘涚稍微有点行差踏错,恐怕如今高玉娘能够守住的,就只剩下一个灵牌,甚至连刘涚的尸体都捡不回来。
“知府大人驾到!”
高家上下恐怕除了刘涚之外,没人能猜到益州知府竟然也会来凑这个热闹,尤其是当高家庄附近的那些人看见知府大人都来捧场时,就把高家传说的更加神奇,甚至说到高家有朝廷里的背景,否则怎么一来就能跟知府大人扯上关系呢?
看着高老爷子和高进去招呼知府老爷,刘涚心中却是暗暗好笑。他早就猜到了,除非这个知府老爷是傻瓜,否则即便没有收到高家的请帖,等到正式成亲的这天,也会厚着脸皮来了。
如今益州府谁不知道他刘涚是吴阶的爱将?
这些日子,和尚原大战的事迹早已经传遍了整个巴蜀,而刘涚在这场攻防战当中的功劳,更是经过吴阶的亲口肯定,从临安来的赏赐指日可待,难保有朝一日刘涚不会成为皇上眼中的红人,又一颗如同韩世忠和岳鹏举那样的新星。
其他地方的文官也就罢了,他们自有“傲骨”可以不理睬刘涚,但益州府就不行了,金兵既然在东边无法突破长江,甚至被岳家军打的步步后退,必然就不会放松在西边的攻势。
朝廷眼下再没有能力西顾,可以说整个巴蜀的安危,就完全掌握在吴阶的手中,若是得罪了吴阶,那日子可就难过了。
故而益州知府必须要来,哪怕厚着脸皮,他也要来了!
得知知府大人来参加刘涚的婚礼,那成都县的县尉还敢稳重钓鱼台了?仓仓皇皇赶来的时县尉,屁颠屁颠的跑到知府大人面前拍马屁,结果只是换来了一道白眼,弄的时县尉很是尴尬。
“今日登门都是我高家庄的贵客,老朽不才,添为高家庄最长者,就先敬大家一杯!”
刘涚和高玉娘的婚礼仪式其实很简单,毕竟现在仍旧是战时,况且刘涚也说过,高家庄子弟也有在和尚原光荣牺牲的,若是因为婚礼而铺张浪费的话,他宁愿多给一些抚恤金给那些英雄的家属。
像刘涚这样的领导,不管他是不是作秀,总能赢得下面人的拥戴,已经跟着刘涚走南闯北的子弟兵们就不提了,那些还在训练当中的子弟兵,也是头一遭,真正领会到刘涚的“爱兵如子”。
其实这个时代婚礼的程序跟后世差距并不大,虽说刘涚在后世并没有结过婚,可参加过的婚礼不少,下面的那些士兵们成亲,不管是服役期的还是退伍的,哪一个刘涚没有去,光是份子钱,都交的刘涚唉声叹气。
安娜在婚礼当中充当了丫鬟的角色,那特异的外形倒是让知府等没见识过的暗暗咋舌,说到是哪里找来的妖孽不成?当若是妖孽,怕也是那种勾魂夺魄的妖孽,至少那身段那脸蛋,能让个鲁男子看到脸红心跳。
婚宴上新娘子当然不能出现,但新郎官刘涚作为今日之主角,当然是逃不过一番杯筹交错,知府大人的身份足以坐上主桌,跟高老爷子、高进、高宠和刘涚一桌,却不知道是故意还是无意,时县尉想跟知府大人座在一起,愣是没有成功。
看着在旁桌的时县尉一道道幽怨的小眼神,刘涚心中暗暗偷笑,在敬过一轮酒之后,刘涚端着杯子,就来到时县尉的面前,“时大人,好久不见,多些捧场啊!”
“当不得大人,当不得大人啊,刘大人折杀下官了!”时县尉赶紧起身举起杯子,没口子的谦虚,其实也不算是谦虚,从官衔上来说,确实他是不如刘涚告了。
不过文武有别,若非是在巴蜀,益州这个特殊的地理位置,眼下这个特殊的时间之下,人家一个县尉,确实还真不把区区一个没有头衔的正将放在眼底,只要一个折子,就能让正将变成个光杆司令!
正当刘涚要跟时县尉说点什么才喝酒的时候,门外一个家丁,匆匆忙忙的跑进来,脸上的神情像是紧张又像是高兴,大声道:“来了,来了!”
“什么来了?没点儿稳重,站直了说!”
高进作为高家庄的庄主,起身呵斥那家丁。等到家丁强咽两口唾沫之后,情绪稳定之后,才开口道:“朝廷的嘉奖令,还有,还有姑爷的任命书来了!”
“朝廷来人了?好事啊,大家伙儿跟我一同出去迎接吧!”
不等高进再说什么,同桌的知府大人当即站起来,一面说一面引领大家伙儿往外走,如此一来,刘涚跟时县尉的这杯酒也喝不下去了,总不能他这个主角还被甩在后面吧?
等众人外出一看,来的却是个骑在高头大马上的将军,带着几个亲兵,正杵在高家大院里呢。
那知府大人迎上去打招呼,可马背上的将军只是睨了一眼,愣是没有说话,直到看见刘涚。
“颜安,怎么是他来了?”
别人不认得这个将军,刘涚却是认识的。他原本还以为来的人会是吴璘,殊不料竟然是颜安。
“有失远迎啊!”
刘涚一出门就开始拱手而行,跟颜安打招呼,颜安看见刘涚,脸上顿时露出笑容,翻身下马还礼道:“恭喜恭喜,吴大人给刘涚你报的战功,朝廷赏赐来了!”
朝廷针对军队的赏赐,并不经过文官系统,故而益州知府不知道也属正常,而吴阶竟然派出颜安这个心腹大将亲自来给刘涚报喜,同时也就等于是向所有人宣布,刘涚在他心中的重要性。
对于刘涚来说,朝廷的赏赐并不足以让他上心,除开少许的钱财之外,不外乎就是加上一些虚衔,增加俸禄而已,真正刘涚关心的统兵数量,对不起,那还得听吴阶这个垂直领导的,哪怕就是朝廷,一般情况下也不会插手,除非刘涚能够像岳飞那样,独自做出点惊天动地的事情来。
“正事说完,咱们也向新郎官讨杯喜酒!”打着哈哈的颜安与刘涚把臂进入正堂,知府大人陪同,此时的刘涚当真是风光的很,却是没有注意到,时县尉在后面怨毒的眼神。
“这位一定就是在牛头山大发神威,枪挑铁滑车的高宠,高英雄了,当真是闻名不如见面啊,今日难得有机会,定要与高英雄多喝几杯,不醉不归,不醉不归啊!”
颜安本就是个急性子的武将,对什么知府县尉的他统统看不上眼,只有那种真正的英雄,才能让他另眼相待。
而高宠心中本就存着报效朝廷的心思,跟颜安当然是一拍即合,两人喝酒聊天,倒是投机的很。
在这样热闹的环境之下,却是几乎没人去注意过,那几个经常被刘涚带在身边的下属,?趺?就一个都看不见?
眼瞅着天色越来越暗了,那时县尉很是尴尬的混完这半日时间,正打算要告辞离开,刘涚却是突然命人将高家庄的大门给关了起来。
“刘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
刚刚走到大门口的时县尉,两眼微微一凝,转头就问刘涚。
“我当然有我的意思,既然今日时县尉你来了,也就不要走了!”刚刚脸上还泛着微笑的刘涚,如今笑容尽失,脸上透出森森寒光来。
“知府大人,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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