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救不了她,最后为了保住元神,她将自己的元神和毕生的功力封印在这挂饰之中,也就是浮光,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够离开洗罪山,能够再见见你们,而封印在浮光中的功力则赠予有缘人。”
“阿离,是我对不起你,没能救得了她!”灵鹫一脸自责,大大的眼睛里蓄满了泪水。
“灵鹫,这不怪你---”东方莫离眼眶发酸,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外界盛传得浮光即可修成仙身,离开洗罪,实则不然,浮光中虽然凝聚着你娘亲毕生的功力,但是若没有前期的修炼,浮光是没有任何作用的,你在洗罪两年,一直勤加修炼,而且历经神罚,从中也得到了力量,如今我以浮光为媒介,将你娘亲的功力传授于你。”上下打量了一下东方莫离,灵鹫淡淡一笑,“你现在已经修成仙身,可以离开这儿了,我相信总有一天,你会和你的娘亲再相见的。”
“灵鹫,你告诉我,为了将我娘的功力传授与我,你付出了什么?”东方莫离眼光灼灼,若只是功力的传承,灵鹫不可能会这样虚弱,这其中,一定另有隐情。
“阿离,你只要知道,你娘在这儿待了十几年,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离开,回去见你,还有你的爹爹,其他的都不重要,灵鹫能够陪在阿离身边这么久,灵鹫已经很开心了,从来没有人想阿离这样把我当成妹妹一般照顾,捧在手心里,阿离,灵鹫喜欢你。”
“灵鹫---”如烈开口,声音中带着哽咽,这样的灵鹫让他觉得好害怕,仿佛在交代什么一样。
“还有,阿离,你要记着,虽然你已修成仙身,但今日我发现你身上佩戴的香囊带有强大的怨气,这个香囊你从不离身,这对你并无好处,有朝一日说不定会被反噬,而且洗罪山中怨煞之气浓烈,香囊似乎有汇聚怨灵的作用,最好是将香囊放在清气汇聚的地方,这样可以平怨静煞---咳咳---”
“别说了,灵鹫,你会没事的,等你好了,你再慢慢的告诉我,好不好?”
“不,阿离,我的时间不多了,你带着如烈尽快的离开这里,去做你该做的事情吧!”
“灵鹫---”如烈刚开口,就见灵鹫一张小脸毫无血色,好像透明的一般,心里的不安逐渐扩散,还没来得急在说些什么,灵鹫就已经如一多枯萎的鲜花失去了生机,静静的躺在东方莫离的怀里。
“阿离,灵鹫她-----”如烈一抬头就发现东方莫离的脸色也有些异常,似乎有点像入魔的征兆,心里一惊。
“不会有事的,我们先离开这里再说。”东方莫离环顾四周,没发现什么异常,“如烈,你照顾好灵鹫,我现在就施法看能不能离开这里。”
来的时候是万俟咏隽将她送过来的,他的一些说法和灵鹫的说法也有出入,她也不知道应该如何离开这里,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用瞬移术,看能不能离开这里,但先要探知这里的地势,若是施法不得当还在洗罪山的范围之内,一切都功亏一篑。
席地而坐,东方莫离双手合十,开始施法。
如烈抱着灵鹫,一双眼睛却是紧紧的盯着东方莫离,他总觉得东方莫离的脸色看起来有些诡异,脸色苍白,但两颊潮红,一双眼睛里也泛着诡异的光芒。
十指纷飞,手臂呈大开大合之势,东方莫离慢慢闭上双眼尽量忽略心口那密集的疼痛,将全部的心神都集中在瞬移术上。
如今她的身体情况并不好,还要带着两个人一起离开,瞬移术施展起来颇为费力。
“她们在那儿!”一声带着惊喜的大喝,让如烈的心猛地一跳,转身一看却发现不远处聚集了很多人。
看了看不省人事的灵鹫,还有被光圈包围的东方莫离,如烈的眉头皱成了川字。
“别让他们跑了!”转眼间,一群人已经到了眼前。
“你们想干什么?”如烈护在东方莫离身前,戒备的开口。
“我们不想为难你,把灵鹫留下,我们就放你走!”传言果然是真的,只要得到灵鹫,得到灵鹫身上的浮光,就能修成仙身,离开这里,眼前的这个女人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吗?
原本他们也不敢追来,在神罚之下存货的人都是功力深厚,而今她又修成仙身,自然不是他们能招惹的起的,只是,有了先例在前,对于灵鹫和浮光的渴望已经让他们顾不得这些了,若是他们就此离开洗罪山,他们这些人就再也没有希望了,好不如放手一搏。
“灵鹫是我的朋友,我不能把她给你!”
“那就不要怪我们不客气!”
话音刚落,一群人就围攻了上来,如烈一时间无暇他顾,既要护住怀里的灵鹫,又要保护东方莫离,不过几个回合,身上就又添了新伤。
似乎看出东方莫离现在的状态不易动武,在如烈身上没有讨到好处的妖魔,趁着他被其他人缠住的空隙,纷纷将注意力转移到东方莫离身上,几股不同的力量劈向她的头顶。
“阿离!”如烈一声绝望的呼喊,却抽身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些刀剑向着她而去。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东方莫离猛然睁开眼,身上的光芒暴涨,双手一振,排山倒海一般的力量震飞了围攻她的人,双手快速结印,袖中的白绫飞出,缠住了如烈的腰际,一行三人如冲天云鹤,消失在众人的眼前。
洗罪山虽然不是可以随意进出的,但如烈感觉洗罪山的上空也是有强大的结界的,冲破天际的那一刻,他甚至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压迫感,让他全身肌肉收缩,痛不欲生。
微微侧首看东方莫离,却发现她的面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掉落,映入眼帘的那张面庞上青白交加,一双摄人心魄的双眼中隐隐泛着红光。
一手扣着系住如烈腰间的白绫,一手快速出掌,将全身功力都凝聚在掌间,东方莫离借助这一掌的威势破开了一条缝隙,如离弦之箭一般冲出了结界。
“抱着我,不要松手。“东方莫离快速出声,几乎就在如烈的手缠上他的腰间的同时,双手快速结印,重新封印了洗罪山,又或者说,是加固了这里的封印。
待一切都做完后,东方莫离终于支撑不下去了,一口鲜血突出,用最后一点力气挣脱如烈的双手,整个人软绵绵的倒下,直直的从空中坠落。
“阿离----”如烈被震开的同时,就使用法术立于空中,还未开口东方莫离就如折翼的鸟儿一般直直坠落,大惊之下,抱着灵鹫就要伸手拉着她。
可是,昏迷的东方莫离下落的速度远远高于如烈使用法术的速度,最终,东方莫离消失在厚厚的云层之中,如烈双眼血红抱着灵鹫就任由自己往下坠落。
第三十七章:蓬莱现状 仙芒陨落
蓬莱仙山,一切都如两年前一样,却又不一样。
冷香阁里,穆浮生又是心疼又是愤恨的帮流年擦药,一对尖尖的小虎牙露出来,仿佛一只张牙舞爪的小豹子。
“这个凤蝶衣还真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仗着宗政上仙的宠爱,竟然这么欺负人,下次一定要好好的教训她!”瞟了一眼趴在床上沉默不语的流年,穆浮生皱眉,“还有你,流年,不是师兄说你,你明知道凤蝶衣针对你,干嘛不避开,她说要指导你修炼,你就答应让她‘指导’啊!”
“这事不能怪流年,凤蝶衣针对流年这件事情,恐怕师尊坐下的弟子都知道了,流年想避都避不开,既然这样,还不如迎上去,免得她在背后耍手段。”
“流年就算了,如歌你也糊涂了,凤蝶衣这么明显的找流年麻烦,我们可以告诉师尊啊,凤蝶衣再厉害也只是暂时在师尊底下修炼,说到底她是属于宗政上仙的弟子,跟我们可不是一个阵营的。”
如歌无奈的叹了口气,这个师兄资质不错,无奈性子单纯,对这些勾心斗角的事情还有上位者那九曲十八弯的心思一点都不了解。
“师兄你也说了,凤蝶衣针对流年大家都有目共睹,师尊是这凌天殿的掌门人,有什么事情能瞒得过他呢,而且凤蝶衣在凌天殿一待就是两年多,这其中的寓意不言而喻,即使我们告诉师尊也没有用的。”
“你什么意思?”穆浮生瞪大双眼,看着如歌,“师尊日理万机,可能并没有注意到这件事情呢,而且你也说了,凤蝶衣是宗政上仙的爱徒,师尊也不好过多的要求与她,一定是这样的,师尊才不会纵容这样的事情发生。”
万俟咏隽是整个蓬莱除了掌门人之外修为最高的上仙,一直都是穆浮生心里的崇拜者,他笑起来温润如玉,潇洒如风,修为高深,是他毕生修炼的最高目标,在他心里,万俟咏隽就是一个不可超越的神话,他不允许有人这样诋毁自己心目中的神话。
可是,如歌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师尊是这凌天殿的掌事者,一切都逃不过他的眼睛,凤蝶衣再怎么刁蛮任性也是客居在凌天殿下,若是没有默许她怎会如此嚣张,肆无忌惮?
穆浮生的眼睛一黯,他不明白,若事情真的像如歌说的这样,那师尊这样做的目的又是什么?
“师兄你别生气,如歌也是因为担心我,没有别的意思,你不要怪他。”流年披衣站起来,遮住了后背上有些狰狞的伤口。
穆浮生不说话,如歌的为人他也清楚,他不是那种会胡说八道的人,但是他口中的师尊,他不能接受。
“好了,两位师兄都别为流年担心了,这么久都撑过来了,流年不会有事的,再等等,再等等就好了。”目视远方,流年喃喃自语。
已经两年多了,再过一段时间,她就要回来了,莫离,流年一直在这里等你回来。
这两年来,他跟着大师兄他们一起修炼法术,不断的提高自己的实力,为的就是将来有一天能够鞍前马后的陪在她的身边,尽管这两年来凤蝶衣有恃无恐,一直不断的找自己麻烦,挑衅自己,但是没有关系,他忍,他不想让莫离一回来就面对这些不必要的麻烦。
而且,前不久哥哥联系到他,说是那条龙一直在打听莫离的消息,还创建了云卿山庄,和魔界平分秋色。
云卿山庄,龙傲云,卿卿,云卿,这样明显的情义流露,也只有那条霸道的龙才会做的出来。想到那条龙,他就想到了公子,还有哥哥,只是如今的情况看来,莫离的心里只有修仙,这是她的信念,其他的事情对她来说都不及修仙重要,儿女私情,只怕她没有心思考虑这些,而且在莫离心里,只怕那条龙才是最特殊的,公子,势必是要伤心了。
可是莫离说过,她的行踪是保密的,就连他都不知道她到底在哪里,又如何能给他们消息呢?
“哎,也不知道小师妹到底什么时候出关,我还挺想她的。”穆浮生自然是知道流年的意思,开口感叹着。
而如歌,则是静默不语,脑海中却浮现出那个脚踏红莲,风华绝世的女子,清冷淡漠,倔强又执着。
“小师妹若是出关,看到如歌一定很开心,至少你一直照顾流年。”穆浮生朝着如歌眨眨眼,“小师妹可是很护短的!”
流年微笑,想起认识如歌的经过。
那个时候莫离刚走,他跟着大师兄学习法术,但大师兄要处理凌天殿的各项事务,没办法面面俱到,凤蝶衣就乘虚而入,处处找他的麻烦,穆师兄也很照顾他,但这世上,最是小人难防,几次下来还是被凤蝶衣抓住了机会欺负他。
那天他偷偷的溜进后山,想静静的待会儿,没想到凤蝶衣也跟着过来,一个照面就开始动手,他不想生事所以处处忍让,但凤蝶衣却步步紧逼,伤了他,就在这时传来一声轻笑,如歌缓缓的走进,眼角带着讽刺。
“怎么,蝶衣师姐是因为旧地重游,怕被人知道了你当日的丑态,所以动手伤人,想要掩盖事实吗?”
凤蝶衣眉目一厉,眼中神色既羞且怒:“是你!”
“没想到师姐还记得那件事啊,其实师弟就是随便说说,什么都没看到,师姐不要介怀!”如歌笑得无辜,他知道他越是这样说,凤蝶衣心里越是介意,恐怕很长时间内都不会再找流年的麻烦了。
“你等着,我不会放过你的!”凤蝶衣恨恨的开口,眼光如刀,狠狠地剜了一眼如歌,转身狼狈离去。
“你没事吧?”如歌看着凤蝶衣离去的身影,笑的高深莫测,继而看向有些不明所以的流年。
“我没事,谢谢师兄。”
“我叫如歌,叫我名字就好了,你放心,凤蝶衣有很长一段时间都不会再找你了。”
就这样,流年清净了很长一段时间,但是他也发现,凤蝶衣之所以不找他麻烦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