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永乐你……”试着整理这一团混乱,奈何对于自己满腹的疑惑祁欐却不知该从何问起,最后只能扯唇笑叹了声,“算了,都别提了……倒是你这小鬼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居然连我都瞒着,害我还老为你的安危穷担心。”
“没办法……”轻眨了眨眼,冷凝的黑瞳中掠过丝顽皮的神色,“我可不想成为老三的眼中钉,三天两头被他拿来当靶子练,再说……当初到底是谁教我要当狐狸的?如今我都快修成精了,怎么你这领人入门的师父反倒不见多点长进?”
“……”被糗得哑口无言,祁欐又是苦笑了笑,“学不来呀,永乐,说是一回事,做起来又是另一回事了,就算是妇人之仁吧,你二哥这毛病只怕是改不过来了。”
“欐,别跟我说你的打算是放弃自己。”甫挂上脸的笑意霎时敛起,祁永乐闻言又是黑沉了整张脸,“老三那点伎俩你根本都看得很明白,就算你愿意以生命为代价顾全兄弟间的情义,那你兹兹在念的皇朝呢?
“那男人还能再撑几年?接下来呢?你放心把这片江山交到老三手里?他能做个好君王吗?到时候倒霉的可不只满朝文武,连无辜的百姓也会跟着一块遭殃,这是你要的结果?”
“成事不必在我,永乐。”仰首对上那两道严责的视线,祁欐缓缓说出他的打算:“你就比我强多了,不论对人或对事你都看得比我透彻,原本我还在想法子让世昌能帮你在军政上立威,不过如今看来,大概不用我操这层心了。
“你不像我这般懦弱却步,只要是对的,是对皇朝最有利的,你都会屏除万难、勇往直前不是?……我相信大祁只要有你在,三弟他不会有机会为祸天下的。”
睇视着祁欐诚挚的笑颜,祁永乐目光里的神色既是懊恼又是好笑,更交杂着许多难以辨明的情绪,好半晌,一声悠然长叹终于忍不住从他口中逸出,只见那张俊脸上尽是挫败的神情。
“说了这么多,欐你还是不懂吗?”双臂扳过祁欐的肩头面向自己,祁永乐没奈何地褪去所有的伪装,目光澄澈地不再隐藏自己如炎炽热的感情。
“这些年我所有的努力,除了是想保护世昌外就只有为你!去他的大祁皇朝,去他的天下百性,就算天塌地崩了我都不想管,从见面的那一天起,我就决定了从此后你的笑容就由我守护。听懂了没?”
望着那双带着茫然与惊愕的晶瞳,祁永乐索性一次说个清楚,“是因为这个鬼地方有你在,所以我才肯做皇朝的好臣子,做那男人的好儿子,愿意在这华丽的笼子里循规蹈矩地过日子,但是……
“如果有一天你不在了,”微眯的黑眸逐渐浮起一层叛逆狠戾的神色,就连原本温煦的嗓音都失了热度,祁永乐毫不掩饰自己阴鸷冷情的那一面,“或许我第一个出手毁掉的就是这鬼地方。”
“永乐,你……”张了张口,却不知该说些什么,祁欐首次感受到失序的慌乱,不是没察觉这兄弟有极为深沉的心念思维,正因为这样,自己才放心把皇朝的未来托付给他,却从没想过被刻意隐藏起来的会是这般浓烈的情绪。
“可是我……”轻启红唇,吐出的又是不能成句的半语,祁欐微微蹙起了眉头,思索着该怎么才能让祁永乐软化他的坚持,让他了解自己是真的不适合担下这重任。
更重要的,他必须让祁永乐明白他们都不再是昨日的懵懂少年,各自都有该走的路,他怎么能够承受将两人的未来全系在自己身上?
“嘘,别再东想西想的,都交给我,我无所谓的……以后那些让你为难、狠不心做的就全都交给我,你是信任我的不是吗?”指腹轻点了点那双犹豫欲启的唇瓣,黑暗里祁永乐低柔的语声有种惑人的魔力。
“欐,我只要你继续站在阳光下就好了,那才是你该待的地方,我喜欢你笑的样子,再不想看到现在这般颓丧的你,那会让我非常难受的。”
“永乐……为什么?”千言万语,终只能化作一句问语,祁欐渐渐在他温柔的细语中沉淀下心中的纷杂不安,放松自己轻倚着身后宽厚的胸膛休息。
“没有为什么……我说过的。”执起那双冰凉的手心贴向自己的面容,祁永乐眼里闪耀迫人的灿芒,宛如立誓般缓缓用声音刻划下印记,“这一生我只做你一人的良臣,只做你一人的大将……记得了,欐,有你,所以我才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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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记
·精彩内容载入中·扳扳指头,这已是鱼从事挖坑补洞事业的第……四个年头,有时候想想,悠悠岁月还真是狡猾哪,就这么日复一日地日升月落,让鱼迟钝地察觉不出它的流逝,好在除了在鱼脸上留下它老兄摇摆走过的痕迹外,也让鱼用双手敲下了不少回忆。
二〇〇二年对鱼来说可算是很特别的一年,因为《魔尊》跟《雪止天晴》都在今年付梓成书,尤其《雪止》又创了篇幅及字数的新纪录,收尾可是跟着出刊时间在比速度哩(针对这点,鱼真是欲哭无泪,自作孽地挖深坑,连鱼家的猫儿都不同情鱼,老一副等着看好戏的酷样)。
感谢威向的众家姐妹们不嫌弃鱼的拙作,更感谢所有默默支持鱼的BL同好,是大家给了这尾上班鱼另一个徜徉悠游的空间,鱼才有机会能在今天敲下这些文字,谢谢你们,鱼会努力继续织梦的,所以这会儿马上就潜回海底,学比目鱼好好趴着……期待下次再见啰。
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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