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荡挑冷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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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荡挑冷傲-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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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已经失去了双亲,不会愿意再失去唯一的亲人吧?”他紧皱的眉间聚著沉重的忧惧。

    “你这是什么意思?”她的脑海恍然出现金天宇突然心脏绞痛、痛苦难受的画面。

    “你自己想吧!”义父曾表示不愿他向她提及有关他的病情。

    “到底是什么意思?”她急问。

    他嘴角线条紧绷,不回答。

    车子在此时停下。

    “怎么了?”弘赤辰问司机。

    “大厦到了。”司机回应。

    “大厦到了。”弘赤辰看向琉真,如同机械一般,冷冷地重复一次。

    “不说就算了,耍什么神秘!”她没好气地下车,发现肩上还披著他的西装外套,她立刻拿下还他。

    “你披著上楼吧!”他关上门,示意司机驶离。

    “喂……”她还在迟疑著该不该礼貌性地跟他说声“谢谢”或是“再见”时,他已经离开。

    琉真重新披上西装外套,上头保有的温暖立即驱逐身体的寒冷。

    上楼走进家门,紧绷的神经松懈的瞬间,一股浓重的疲累陡然直涌而上。

    “怎么突然觉得好累……”也不管鞋子还没脱下,也不管妆还没卸掉,她倒上床铺,闭上眼睛就睡。

    哎呀!这样会把他的西装外套弄皱!念头一起,她震愕了下,没想到自己第一个担心的竟然是这个!脱下来吧,毕竟弄皱别人的衣服不好……她脑子这么想,手却不肯动作,彷佛一旦脱下,就会被空气中的冰寒冻伤。

    这外套真的很暖!她想,就这么穿著睡好了,明天再帮他烫平。

    这一夜,琉真觉得好平静,就像此刻的心情一样,西装外套独特的味道让她好有安全感,让她睡得好甜,没有恶梦……

    回到位於郊区的别墅,弘赤辰进屋欲进房间,经过书房,看见门缝下透出灯光,於是敲了敲门进入。

    “义父,您还没睡?”他轻步走进书房,看见坐於摇椅的苍老身影。

    “嗯。”金天宇将手中的热茶放置身旁的木几,回应一声後,微微叹了口气。“老样子,她还是没有意思要回来对吧!”合上书籍,同时合上眼,他陷入沉思。

    在他知道孙女从事的是钢管舞娘的工作时,他更是急於将她带回金家,好让她重新回到学校就读,回归正途,也帮她开立银行户头,汇入千万,就是希望她能辞退工作,不要再涉及这类危险的声色场所。

    而她仍是不肯领情,将他的好意拒绝在外。

    “我看得使出强硬手段,才能将她带离那个混乱糜烂的场所。”出口刹那的急躁,教弘赤辰愕然地吓了一跳,发现自己的脾气性情又开始反常、失控。

    他干嘛这么急著要那个小浪女离开PUB,明知道自己和她对冲,明知道她会是个麻烦,为何他还想将她带回?!“强硬的手段……唉……”叹气声加重,金天宇自知现在已无勇气和以前那般魄力,可以手段强势地作下任何决定。

    想当年,就是因为他的强硬态度,命令儿子依照自定的计画完成企业联姻,才逼迫他和李心怡私奔,躲避八年才寻找到他。

    後又以强迫手段将他带回,软禁家中,儿子为此抵抗,绝食抗议,父子两人的关系濒临绝裂。

    三天时间,儿子便因受不了对妻小的相思及禁制无自由的生活,冒死从七楼攀越水管逃离,结果不慎从五楼失足坠下,伤及脑部,记忆全失。见儿子已然忘却妻小,他便封锁所有消息,瞒骗儿子已婚事实,硬将儿子派送出国深造,准备选定适当时机接掌金氏。

    怎料儿子至美国不到半年,竟被不法歹徒盯上,在开车上班之际被绑架,最後惨遭撕票。

    这是他这辈子最大的悲痛,永远无法磨灭的阴霾,都是因为他的专制,毁灭心爱独子原本的幸福生活,也断送了他的生命……

    “义父,明天我就把她带过来,顺便请律师办理她的入籍手续。”由金天宇凝重、悲伤而无奈的神情里,弘赤辰看到无尽的愧疚及思念,不禁为他感到哀恸。

    自金育明意外身故之後,金天宇凌厉暴躁的情性全然大变,终日忧悒在愧疚之中,无心经营事业,健康状况直线下滑,整个人变得阴沉而衰颓。

    遵照指示接掌事业的弘赤辰,继续委托国内众家徵信社追寻李氏母女的下落,直到一个月前,终於寻获两人消息。

    金天宇在得知媳妇因过度操劳病故,孙女琉真又被陆续送至各地寄养家庭的可怜遭遇,罪恶感更加深重,极力想要弥补。

    然而琉真却坚决拒绝,甚至否认是金天宇的儿孙,甘愿放弃金氏企业所有财产的继承权。

    “不要,她有自由的权利,我没有资格替她决定,我希望是她自愿回来,不强迫她入户籍。”在得到儿子枉死的惨痛教训之後,金天宇终於顿悟自身以往的行事作风有多独裁霸道,一切事物皆必须在他掌控之中,任由他安排操纵。

    就像他当年为了扩大势力范围,竟不择手段强压迫同类中小型公司以至於破产,造成上万人失业,那时他只得意著自己掌权的威风,完全无视他人的悲苦,如今想起,便成了他一生的罪孽。

    金天宇沉痛地叹出一口长气。上天要他醒悟的代价未免也太大、太残酷了……

    “是的,义父,我会尊重她的意愿的。”弘赤辰点头表示遵从。

    “赤辰,就麻烦你多费心替我注意琉真的一切,现在我唯一能信任的人就只有你,唯一能托付的人也只有你了。”金天宇说完,心脏突地一阵闷痛,双手紧捂著胸口,急喘不停。

    “义父!”弘赤辰立即向前探视。近来义父心脏隐痛的频率愈来愈高,教他十分担忧。

    “药……在书桌上……帮我拿一下……”自从一个月前在孤儿院和琉真见过以及知道她对他的痛恨,他的心脏开始出现突发性衰竭的现象,看遍各大医院依旧无法诊断其中原因,他想这是上天对他以前冷残行事的惩罚吧!弘赤辰迅速在书桌旁特设的饮水机倒了杯开水,拿药给金天宇服用。

    服用药剂之後,金天宇抚了抚胸口,呼吸、心跳渐渐恢复正常,因剧痛而苍白的睑也些微有了血色,“义父,圆德医院聘请了一位世界知名心脏外科权威,明天便从美国回国驻诊,可以请他再诊断一次您的病情。”其实他早巳透过关系安排好诊疗时间,就等义父点头。

    “不必了,再怎么检查也没用,我已经老了,身体自然会衰弱,再说这病也只是突然闷痛一下,吃了药就好了,这没什么大不了的。”这就算是他最後一次的固执,他要这隐痛随时提醒他的过错,随时惩处他的残酷。

    “还是检查一下比较好,说不定动个小手术就能痊愈。”对於金天宇的养育、栽培,弘赤辰有著万分的感激,他将他视为亲生父亲一般敬重、关怀,当然不愿再看他受病痛的折磨。

    “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知道,我还撑得过,你不用为我担心。”金天宇拍拍义子的肩,他知道他的关心及忧虑。

    弘赤辰垂低下头,心中满溢无奈。义父坚持的事任谁也无法改变。

    “好了,很晚了,你去休息吧!”金天宇挥挥手,意示他离开。

    “是。”弘赤辰起身走出书房。

    见义子离去,金天宇站起来走至书桌,打开抽屉,拿出一本厚重、略微泛黄的相簿,脸上流露著牵念及哀伤。

    相簿里放置的是儿子从小到大的所有照片,有婴儿时期的天真笑颜,但似乎自儿子懂事开始,从他为他设定培训接管事业的计画开始,儿子就再也不曾笑过,小学、中学、高中到大学及研究所,每张照片的表情都是死沉及疲累,还有著无从发泄的怨怼。

    唯独一张不同表情的是十二年前由徵信社所拍摄到儿子和妻小至公园游玩的照片。

    照片中的他抱高著女儿转圈,和妻子谈笑,当时的笑容满足而幸福,四周盈满温馨气息。

    这是他从未见过的欢乐笑脸,是发自内心的愉快,不是为了博取他的欢心而假装的笑容。

    思及此,金天宇不禁悲伤的落下眼泪,痛恨当初为何狠心折散儿子的幸福家庭,毁坏他们的美满生活。

    无怪琉真不肯认他,这么怨恨他了……

    霎时,一个感触闪过他的心底。

    他思忖著,和儿子相同接受他安排培训的赤辰是否也有著相同的感受?

    毫无自由、无从选择,一切只能遵循他的计画行事。

    想想,他也从未见过赤辰真正开心笑过……

    ·精彩内容载入中·
第三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琉真,你跟那群人沟通过了吗?十二点半了,他们还没来,是不是以後都不会来了?”沈经理喜出望外地问著在休息室整妆,准备上台表演的琉真。

    “没来不好吗?”琉真望了下放置在一边的西装外套,耸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其实心里在意得很。

    昨天她惹火了弘赤辰什么了吗?他欲言又止背後的意思又是什么?

    他放弃看护她的工作了?厌倦了?还是因为他今天有事不能来?

    奇怪,平时有他在场,她就觉得碍眼,今天他没来,她居然觉得急慌,很没有安全感……

    “太好了、太好了!这下我可就放心了。”沈经理如中头奖般高兴,跳著舞离开。

    “琉真,萨伊,今天你们两人的舞台秀就要开始罗!”小白接手DJ工作,提示琉真和萨伊准备登台。

    “我们走吧。”萨伊兴奋地牵起琉真的手,这一刻他不知等了多久,在舞台上,她就是属於他一个人的。

    琉真还未来得及反应,就被萨伊拉上舞台。

    煽情的音乐响起,绚丽的灯光闪动全场,群众情绪激昂,直狂呼尖叫。

    “今天的舞由我带领。”萨伊搂作琉真的腰,俯下身体,跟著节奏,首先和她做个下腰旋转的动作,并在她耳边轻呼热气。

    “好。”琉真回答,但在看见萨伊眼神里满溢著暧昧情愫时,她开始後悔。

    接著萨伊一手由她腰身滑下,抬起她的大腿,勾至他的腰间,另一手撑著她的背,要她再做个後仰的姿势。

    为了表演效果,这类亲热的舞姿她和萨伊也曾跳过,他总是尊重并配合著她的限定,除贴舞时必要的身体接触外,不做任何骚扰及猥亵动作,可是“萨伊,你……”他的手指刚才对她做了什么?他抚过她的大腿,刻意用指尖搔弄她的内侧?!“对不起,不小心的。”他的双手仍紧锁著她的腰身,压近他扭动,而他的腰臀则不时地冲撞著她的下身,轻轻顶了一下,又再顶一下。

    是吗?他是不小心的吗?

    以前他对她不会有这么多暧昧的小动作,今天怎么会这样?但看他现在又是一睑专注、正经的模样,会不会是她太敏感多心了?

    台下的观众被两人惹火的舞姿挑逗得血液沸腾,将气氛带至最高点。

    琉真和萨伊身体贴触得几乎没有一丝空隙,她可以清楚感觉到他怦然的心跳,而她却没有任何悸动的感觉,不似和弘赤辰亲近时那般刺激。

    才一想起他,她的耳根立即热烫起来,心底还升起一股嫌恶感,觉得自己彷佛已经属於某个人,现在和其他男子亲近,就是背叛、就是罪恶。

    什么跟什么?!她怎么会有这种奇怪的羞愧感觉,她可不是随便的女孩,再说她也不属於任何人!随著音乐愈渐煽惑,萨伊的动作就愈渐大胆,使劲揉捏她的臀部,手指还探进裙内,由後面挑弄她的私处。

    “萨伊,住手!”她推开他,他明显的侵犯教她恶心不已。

    “为什么那个男人可以这样摸你,而我不行?”他紧搂著她,不让她推离。昨天的表演,他看得一清二楚,琉真对他和那男人的差别待遇,令他妒嫉得快要发疯。

    “你在说什么?”她惊叫,他的手指勾起她的底裤,就要剌进去!“混蛋,别碰她!”弘赤辰长脚一跨,跳上舞台,气愤万分地推开萨伊。

    一进PUB他就看到琉真和萨伊身体相贴的亲热表演,见他乘机侵犯的举动,不爽情绪霎时窜上心头,他立刻排开人海,跳上高台,狠狠地大赏萨伊一拳。

    看见弘赤辰,琉真彷佛看到救星,惶恐的心情总算获得安抚。

    要不是他及时出现解救,她可能在台上就被萨伊……

    啊!她实在不敢再想下去!“妈的!竟敢打我!”被揍倒在地的萨伊,吐出被击断的门牙及鲜血,愤恨地起身,举拳便猛向弘赤辰冲去。

    弘赤辰侧身轻松闪过攻击,再给他左睑一拳。“警告你,再敢靠近琉真一步,对她非礼,我就要你死!”在对方被他击中跪倒之後,他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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