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这招是一剑无咎?
殊十二看出苍生其实也就是喊喊而已,跟上次忽悠号天穷的曙光女神之叹息一样坑爹。顿时觉得自己长见识了。
槐破梦觉得有时候尽管很想单挑,但基于孪生兄弟在侧,没理由把兄弟扔一边去,还就得把对手当boss推,但……殊十二你既然参战了,在那里优哉游哉地做什么广播体操!
一直当唯一输出的槐破梦愤怒地盯着殊十二:你敢不划水吗?!
收到批评,殊十二觉得自己很委屈。
此时冰霜银火节节攀升,不同于终末之剑优雅,苍生使剑,绝世剑魄狂态毕现,兔起鹘落,一股反天意志渗透其中,横掠八荒。
招行至此,殊十二已无留手余地,看着苍生出手毫不含情,深知这必然是苍生有意逼迫试招,暗叹一声无奈,或天戟赫势一顿,雄力乍起:“十二不想与你刀兵相向……但,也不惧战!玄黄废世!”
双子终于默契联手,槐破梦看准机会,水弦困住墨剑,忽雷诡力顺着血鞭传导,苍生顿觉握剑之手经脉一痛,几乎脱力,此时殊十二极招收手不及,轰然一声惊爆,平地顿起大片烟尘,大地四分五裂。
“师——”殊十二脸色一白,未及察看,便见一道雄沉锐光划破虚无,擦着耳边划过,一缕浅金发丝悄然落下。
“我是怎么教你的,没见血,便放了警惕?”剑气中一丝悄声穿念,殊十二身形一滞。
烟尘中,银火拂散,漠然目光,犹带一丝凝色……刚才墨剑的气息,好奇怪,仿佛是忽然间有了一丝缺陷。
按下心中疑虑,见已是战至夕照将临,苍生剑锋划轮:“时间不多,一招,结束今日之战。”
“狂言。”槐破梦却是越打越心惊……他对吾之武学路数极其熟稔,这怎有可能?他虽为师父好友但师父也不是多嘴之人……
破梦困惑,但十二却是知晓……双子武学皆为苍生教授辅佐,一招一式,皆在其眼中,看似双子联手压制,但实际上却是他攻守自如。
剑气冲霄,破开虚天云层,顿时九霄之上火云狂漩,苍生敢这么秀的原因一来是双子并未真正见过自身武学,既能忽悠破梦也能震震越来越黑的十二,二来……是复制粘贴了殢无伤的根基蓝条终于满了【苍生:这特么都行!尼玛我之前残废的30章有何意义!一袋血:给你开金手指你还不高兴,你真难伺候╮(╯_╰)╭】
双子岂甘认败?槐破梦眼一凛,倒拨忽雷:“二弦拨世六龙开道。”
“神裂歇废·八龙逆武·天地共憾!”
三顾雄力即将交击时,苍生弥天剑气陡然变向,分落双子身后,恐怖破坏力,压得山河破碎,战云梦泽几乎沦陷。
殊十二一怔,回神时却忽见惊心一幕——
二弦之能,兵甲之力,直直袭向毫无防备的雪发剑者,苍生闭目仿佛引颈受戮。
极招摧肝裂胆,宏力撼退数步,血溅黄沙,勉强站定,一抬眼,只见破梦还好,十二直接是面如白纸,轻轻摇头昭示自己还扛得住,心里却是欣慰着……很好,真的很好,孩子出门在外竞逐苦境,不测验一下怎能真正放心?
“你——!”槐破梦眉梢一凝:“你以为你这般便能为无衣师尹讨命吗?!”
苍生却是不回答,回头问一边的十二:“刚才那一下,什么感觉?”
十二张了张口,却是什么都没说出来。
能有什么感觉?险些失去亲人的感觉……岂是好受?
“我不是想替师尹周旋,我只想说,你们动武之前想一想,这之后会失去什么。你们要出来闯一闯天下,实力足够强悍,我也再没什么好教你们的,我这师父当得失格,只能最后以身证法,听与不听依旧随君。”
殊十二本就未欲真正对师尹下杀手,苍生此举更是震得未曾真正沾染世事炎凉的十二无话可说,最后缓缓低下头:“是十二错了。”
话已至此,槐破梦又岂会不明白面前之人究竟是谁,骨节握得发白:“好……好一个好师父!既然你都做此牺牲,我还有什么好说的!”
冷哼一声,槐破梦拂袖而去。
“破梦……”犹豫了一下仍是没有追上去,忙过去扶苍生:“师父你重伤,让十二为你治疗……”
“擦,纯剑修真特么脆皮。”苍生这下委实伤得不轻,回想一下还是低估了双子实力……额,忘了这俩熊孩子还顶着新人光环,大意了。
殊十二面无表情地沉默了一阵,道:“师父,你伤势过重,世宰给我有无数蛊虫,我带你去治伤!”
“蛊……虫?这、这就不必了吧,虫爷会生气吧……”
“师父无需见外,都是一起带大十二的情谊世宰不会在意这点小事的!”
“等等,我不去,十二啊!!!”
作者有话要说:
十二天然黑……
苍生:你还没解释我根基的事!复制粘贴根基这种破廉耻一样的奇葩借口你丫也扯得出来?!
一袋血:开挂嘛……既然已经开了在意逻辑干毛?
苍生:你特么的是给我根基了但劳资高达九十九w的血条哪儿去了!明明你给殢无伤的就是根基复制粘贴啊!怎么轮到我了就变成血条剪切粘贴了?!
一袋血:不都是粘贴吗?
苍生:那你倒是把血条给我粘回来啊!
一袋血:手一抖……经常的操作失误。
苍生:我恨剑修的脆皮!
文青:……
第九十章 傻机中的战斗逼
自玄舸中出来,日头已然西斜,苍生使劲回忆自己的教育方针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让小十二变得这么重口……一定是虫爷的错。
苍生觉得他已经很努力地把孩子往五讲四美三热爱的大路上引导了,但却低估了环境对孩子成长的影响。
苍生三思而后行……好吧,虽然不想这么做,但下次果然还是找时间把一念之间搞搞装修好了,就按粉红少女系的改装【喂!】,为了孩子的将来虫爷一定不会在意这点小事的!
体内冰霜流火翻腾不休,双功体互相吞噬冲击,部分短兵相接之处出现银色雾气般的灵气,看似绵柔实则蕴藏着极端狂暴的双极之力,若非苍生一接受这具极寒功体便着手加固经脉,这会儿早就功体失衡经脉爆裂了。
但饶是如此,苍生仍是需要时间来闭关巩固功体,一旦完成双极融合,那苍生就可以彻底得瑟好几档戏了。
想想很美好,现实很暴躁。
苍生看着前面拦路的鬼如来,现在就很暴躁。
狭路相逢,前面伏婴师挂了,现在少不了干一架。刚经过(忽雷琴+或天戟)x新人光环x2的苍生虽被十二拖走拿各种奇怪的虫虫疗伤,但伤势也只恢复了三成,此刻精神亦受到各种刺激,内心十分苦逼。
所幸苍生还有个面瘫的buff,眉角没崩。
“说出你的来意,或者……相杀吧。”
鬼如来语调平静,略带一丝杀意:“吾只需那日在太荒神决与端木燹龙相斗之人的心头血为一人凝魂。你既身为他之朋友,说出此人下落,吾可再宽限你几日性命。”
一按墨剑,苍生面色一冷:“你满身杀气,言语中又不说你欲救之人的名号,想必此人与我立场对立,不如说你是来寻仇相杀的。”
“你不愿说,吾亦有方法寻他,现在,是你吾之战。”话音一落,涤罪犀角上手,邪氛涤荡,八方气流悚然森寒。
好魔兵。
目光在涤罪犀角上一顿,苍生感到蛰伏在体内的漫卷尘嚣陡然一阵骚动,反观墨剑,却是丝毫提不起兴趣。
不是墨剑的菜,连动都懒得动……漫卷你能不能别二得像是个哈士奇一样见谁都咬?
与双子一战,半数功体受创严重,此时体内流火回流修补正至关键之时,虽然仍在忍受范围之内,但亦是煎熬难当。
苍生心下一定,决意速战速决,顿时周身流火怒掀,九霄火云漩图再现,同时地涌冰霜,漫卷尘嚣
鬼如来眸光一冷:“你不是殢无伤。”
“又如何?见到这口漫卷尘嚣,你会罢战?”打定主意此战后闭关,出关之后,苍生自可不惧任何人。
鬼如来却是不作此想……此人化身假扮殢无伤又四处结仇,究竟有和打算?看来此人并未如传闻中与殢无伤是好友【没错,是基友。】
凶兵魔器甫一交击,硬撼之势,呈环形爆散,一时间十方尽毁,地裂天崩。
交手间,苍生忽感身后墨剑一阵低吟,面露异色……墨剑,好像感应到了什么。
忽然,银铃般笑声忽然飘然而至,随之一道红色妖娆划眼而过。
“呵~这个人,侬要了……”
柔媚声调,盈盈一剪含情,风华妖娆,点点红妆惑人……极美,极艳的一抹明丽,过眼时,惟余一股丹樨花香流转。
苍生一见这女子,就死死盯住她的……胸。
不是苍生真的受东陵党荼毒成色狼了,而是一眼就看出这姑娘胸口上精致的蝴蝶装饰……是一口绝世的剑器。
鬼如来目光冷冷落在不速之客身上:“想插手,你有死的觉悟?”
“侬是妖应封光,万剑之王。”一声狂言,华目流转,迷茫与清醒之色交错,转瞬间,素手按上胸口蝴蝶状装饰,顿时一口翠色清透的长剑泠然显现,从人身中拔出,却有剑器出鞘的铿然之响。“你那口难看的破刀,侬要弄断它。”
鬼如来本欲再战,忽感佛珠中温养的魔魂受到面前女子身上诡异死气,竟呈消散之势,眼光一沉,将涤罪犀角一收:“吾记下了。”
“嗯?骷髅头的,侬准你走了吗……你拉着侬做啥,是喜欢侬吗?”
苍生此时此刻感动得都快哭了:“闺女啊,你认出爹亲了吗?”
妖应封光:“耶?”
这世上剑器能生出意识的不多,能长成剑灵的更少,苍生自从成了半人半器的种族,也算是半个剑灵了,见到同族怎能不喜?
“那个老怪说,侬的剑只有败了你的剑,才真正称为万剑之王。”被苍生一包松子糖收买的妖应享受香甜味道,完全没有被怪蜀黍【待议】拐走的意识。
“虫爷又傲娇了……”苍生叹道:“所以你一见漫卷尘嚣就追过来了?”
“恩恩~你说,侬的剑,和你的剑,谁为万剑之王?”
苍生觉得有必要和妹子普及一下铸剑界九年义务教育:“这世上神兵两分,一者,为兵人,一者为人兵,此二者之外,皆为庸碌凡器。人兵者,以人主兵,此兵因人生,走人意,人死剑亡,如这口墨剑,凝聚剑主全部剑道意境,虽材质恶劣,但与人征伐,主在意境之斗,非是莽力之角,故而材质并不重要。兵人者,非是天择剑主,而是自择剑主,难以屈居人手,故而自来孤高难驯。我之漫卷,人兵称帝,你之神剑,兵人称皇。”
妖应封光觉得被表扬了,欣然道:“……你说的话,侬虽然听不懂,但中听,白毛的,侬喜欢你~”
苍生看着面前的剑灵姑娘,父爱破毛病又发作:“别叫我白毛的,你可以叫爹亲,或者——”
“侬知道你叫什么,你叫——”那红衣女子歪着头想了想,唤道:“傻机中的战斗逼?”
苍生:……
苍生:“你听谁说的?”
“侬听那个老怪偷偷说你是傻机中的战斗逼……咦,还是战斗机来着?侬讨厌好长好长的名字……”
虫爷,你再这么背后腹诽吾,吾会怀疑你对吾是真爱的。
苍生自我开导虫爷连写书诅咒这种怂事儿都说的出来,骂句傻机中的战斗逼又有什么大不了的……个头。
劳资怎么就战斗逼了!战斗中犯二逼你以为劳资想吗?!劳资不卖萌犯二你以为这破文有人看吗?
妖应封光见苍生发呆,没能趁机从他身上搜出更多的松子糖,恹恹戳了戳苍生的脸:“哎~战斗逼,你是怎样了?”
“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不舒服,见谅。”
独自行于嶙峋山路上,槐破梦满心郁愤难抒,步伐虽缓,亦显沉重。
母亲兵败虽为大耻,但吾亦只要将无衣师尹一局,待到天伦相见时让母亲知道我碎岛最后未输……你欲令我们弃仇,一句话的事,养育多年,深恩难负,吾虽桀骜不驯,又怎能拒绝?可为何用假他人之名赴战?若是失手错杀,吾槐破梦该如何自处?况且——
为何你对十二便不相瞒?他那般犹豫不敢妄动,必是早知是你,你愿对他言明,却对我如此相欺……
父亲,师父……你们始终关心殊十二,眼中可曾有过槐破梦?是因为他是圣子,而吾是魔子,便令你们如此防备吗……
若是放到往日,槐破梦还会忌妒一二,但现在却惟觉心灰意冷。
行至半途,一方小亭映入眼帘,亭下两人对弈,一者素衣儒士,另一者,却是位面貌姣好的蓝装女子。
甫见这蓝衣女子,槐破梦陡然生出一种难以名状的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