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便交由天踦处理吧。”西洋怀表微微闪了闪,天踦爵愣了一下,又慢慢走来:“天踦在路上听说一页书为帝祸魔皇联手围攻,如今看来天踦也可稍稍放心。”
“你有解决之法?”
“忘巧云戟既是出自北疆提颅汗族,想必线索可以从此着手。”连日来为红潮之事四处奔波,天踦爵眼底一丝疲倦稍纵即逝。又对苍生道:“你可知意琦行要决战帝祸邪九世之事?”
“啊?”苍生还寻思着怎么才能让意琦行出手刷掉帝祸,没想到他已经这么做了……“为什么?”
意琦行从不轻涉尘寰事,让他出手何其难……苍生本来还想组织师娘衣叔集体卖个萌【反效果】来说服他出手来着……
“也许是春秋的宿命吧。”天踦爵说到宿命一词时颇有些感慨,继而又道:“你若有时间,两日后一弯天月,希望你能去关注一下战况。”
苍生算算时间,干掉佛乡【河蟹】的防御体系劫完九九转錀器,动作快一点的话应该能赶得上去一弯天月,随即点头道:“可以。”
也是……魔皇也许会在,虽然可能性很小,但万一被围了就不好了。
苍生总觉得天踦爵有一种微妙的眼熟感……但看着天踦爵的眼神纯洁得就好像饼哥一样,又打消了这个念头,忽然想到最近衣叔貌似很闲,苍生面无表情地问道:“你最近似乎在为红潮奔走,缺壮丁吗?”
“缺。”
“吾家有一叔,品味超凡,能奶能T,韵味十足,值得细细品味其内涵,可否一试?”
天踦爵本着武道七修皆美人的想法悠然神往:“自然自然,能为武林一尽心意,随时欢迎。”
“那便这样说定了=w=~”
其实,武道七修里,美人各种各样,但第一眼看着舒坦的好谈得来的人就只有一留衣,苍生小时候被绮罗生牵着瞧见过一次衣叔千古难逢之出浴场面,深蓝长发拂腰,清俊一词释义到了极点,虽然最后丰神俊朗地一回头,发现一大一小满脸纯洁地明窥,抄起人字拖就毁形象地砸过来……此事不表。
当时苍生本着二逼青年的本性指着衣叔说了句何方妖孽……当然这是褒义的。
衣叔,偶尔出来爬爬墙有益于身心健康……
天佛原乡。
苇江渡与尔善多一者焦躁一者忧心。
审座持续性躺尸中。
“……身为七修之首,竟对审座如此暴行!是要与天佛原乡开战吗?!”
炬业烽昙在天佛原乡素有烽火昙华之称,威信极高,此番被意琦行毫不留手地重伤至此,佛乡众僧自然愤愤难平。
不怪佛乡众僧误会,炬业烽昙当时精神恍惚,走时没交代,过后直接躺尸,意琦行又绝对不屑解释,况且在审座长期以来的指导思想带领下,整个佛乡执法部门呈现一种炸刺儿的城管式文化。故而在审座被抬回佛乡之后,事态就像刷屏的围脖一样升级再升级。
“此事天佛原乡绝不善罢甘休!”
……
云沧海黑着脸:“……所以?”
“虽然不知为什么,但家师既然已经把审座揍了个半残,凭我武道七修的身份,再看看你,我觉得调停太浪费时间了,我的战力很宝贵,不能浪费在搞外交互黑上……我要求的事就比较难办了。”苍生叹着气拍着云沧海的肩:“时间紧迫,病人不能等。我需要你……”
云沧海一口回绝:“不行。”
“来吧孩子,人生总有许多波折,当肉票也是一种宝贵的经历。”苍生这么说着,不顾p孩反抗就一个手刀劈晕了他,扛起来回头对装没看见的剑布衣道:“我,前面地群嘲,你,后面地潜入。”
“辛苦你了……=v=”无论是从节操上还是劳力上。
“没事,这是一个TANK的尊严。”
不群嘲不拉敌方DPS仇恨的那能叫TANK,何况……自从搞出逼杀天之佛沾染春秋等等一系列破事之后,苍生对佛乡的印象直线下滑。
没了天地双佛,佛乡真的就只剩下一堆不分青红皂白的城管了吗?内部不能清洗的,就由我喜欢管闲事儿的外人来刷一遍,反正我是土匪窝出来的= =
作者有话要说:
苍生的名字又倒着写了……弦首继续被连坐= =
……
狗叔有句话说得好,妻仔癌……这话太适合大剑宿了。
师父师娘相处模式……一个躲一个追,其实都是在倒贴对方。微妙的是,在意琦行伤害的情况下,师娘大美/霸气攻属性强势觉醒,大剑宿一平安马上温柔受= =
Ps,我觉得江山快手绝壁是个攻啊是个攻!
Pps九千胜大人定然是总攻,赌上吾总攻之名!输了我总受!
第一百三十六章 帝祸终曲【中】
……临了无衣师尹友情推荐了一本好友楔子关于诊疗退休人员自闭心理问题综合症的著作,文艺青年走在半路上翻开扉页一看,一行潇洒的隶书——
后宫你,后宫我,后宫他,后宫千万家……好了不用再看了。
手里的著作瞬间灰飞烟灭。
奶猫扒拉着文艺青年的毛毛衣领十分得意——灭哈哈哈愚蠢的主人,美人是吾的了~
文艺青年毫无所觉,又散了会儿步,忽然周身漫雪,默默把漫卷拎下来往宽大的袖子里一塞,一手按剑,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息骤然浮现。
“请勿紧张,天踦非是身怀敌意而来。”时计持有者一见面,时计互相感应,同时发热。
“吾没有立即动杀的理由只是你之眉目依稀有吾熟悉的神韵,你的存在提醒吾握在手中的时间不多,直言吧,吾不喜与你久聊。”
果然还是这样孤僻的性情……
对殢无伤了解不多也不少,最初的印象是冷漠得几乎不近人情,后来接触多了才知虽是人冷心冷,但认认真真拿一点温度来接触,便是能得到这人豁命般的执着……令人几乎畏惧的执着。
定了定神,天踦爵道:“想必你也知道吾身上同样有时计,你可知时计来历?”
“不多。你为时计而来,还是为人而来?”
“嗯?”
“为时计而来,尚可再谈,为人而来……你当明了吾不容任何人从吾身边带走他。”淡淡一声,如冰霜入喉,温柔又带杀……
“看来你所知的比天踦想象中还多,圣魔战印盖下,时间之城已经察觉到时序错乱,产生的罪业逆流,而吾与时间城做出交易,一方面留下本体维持消弭罪业,另一方取得时计回到苦境,除了处理血傀师之祸外,便是你所想的那件事。”
沉默片刻,手中流光一闪浮现出一枚时计:“掠时使者告诉吾,错时计的意义和其他的时计不同,错乱时空,是时间城也不知道的存在,吾知你想知道一些不该你知道的事情。”
“你洞察人心起来很敏锐,天踦想知道更多的消息,这样才有利于事情解决。”沉吟片刻,暗红色的眼闪过一丝明悟,天踦爵分析道:“时间城交代任务时只说他们也许失落什么重要之物,这个‘也许’很值得探究,他们语焉不明,天踦判断连他们自己也不知真正失落了什么,而这个失落之物,结合本体在时间城消弭罪业的,那便是与时间城即将崩溃的罪业之危有关,如此联想,时间城所想要的,你知,我知。”
消弭罪业,不如说以罪业为食,这样特殊的存在……指的是谁,一目了然。
“又如何?”飞雪落在眼睫,眉梢重明图腾默然如画卷,淡漠的声调,犹然带着一丝难掩杀意:“你提前来与吾交谈,无非是防止吾走上极端。那吾现在可以告诉你,他有半分失落,吾要的不止极端。”
叹息一声,眼前的剑者固执得人所共知,天踦爵无奈道:“天踦若有方法周全,你不妨一试,毕竟你知天踦不能放弃的底线,便是朋友。”
“你要如何做?”
“时间城要他的人,否则以现在的罪业累加速度,时间城崩溃,时序大乱,在这个期限来临之前,我们的掌握的优势有二,一是他们不知他的确切存在,二是武力,你的实力与他对比几何?”
“不用终末之境,百招过后,吾拖不过他的消耗。”
“这便是了,吾可断言,时间城时空异术再强,苦境之中,犹有武力能败之。唯一需要忧虑的是人间时序大乱的危机,这个危机等同灭世,而我们可以控制的是在时间城的负荷达到最大之前,无论是剥离他的魂魄与时间核心还是另寻替代方法,都要一试。”
似是想到什么,眉头一凝:“这个时间减半。”
“什么?”
“他之魂魄已经开始向人类转化……数年,也许数月之内就会完全转化完成。”
天踦爵一惊,一旦魂魄向人类转化完成,那就是完整的人类,时间核心同样湮灭,时间城一定会不惜代价收割现在时空所有的时间来维持时序运转……不好!
“这件事急来无用,时间未到……”错时计滴答作响,无情光阴在表盘上默然流逝。
老狗从一开始便一直在重复强调的警告,该是降临了。
“你看起来早有准备?”
“如果可以,这一步,非是吾愿,但不得为之之时,这个方式,已是代价最小……”
“代价……看来不是什么好的消息,为武林,吾感谢,为朋友,吾希望你慎思。天踦还有事,今日洽谈已久,请。”心中仍旧不安,但比起之后的灭世之危多少有了底,松了一口气,天踦爵走出几步,又补充道:“中阴一行,还未来得及说谢。”
“无需了……”
一地孤雪,浅映上了枝头的月色,不知沾染多少红尘……
“……枯墨成灰,是囚牢中黑暗得太久吗?看到一点微光,便恨不得扑火而亡。而这一刻,生死,已无意义,生,便抱着你再听一场雪落,死,便在坟冢中抓紧你的手……”
最后仿佛是什么释然,等到袖子里小猫耳朵上的细软绒毛蹭着手背,一双圆溜溜的碧眼看着自己,剑者喃喃道:“吾要给你的主人完完全全的,属于自己的自由,此生不再受铰链拖行,不再为命数纠缠……命中没有的,就拿命换。”
“……吾就等伟哉剑宿凯旋的消息。”
“你就没别的话要说吗?”
绮罗生想了想,肃然道:“帝祸能为不凡,你……别怀孕。”
意琦行茫然了一下:“什么?”
“没什么……”虽然很放心但总有一种不安感……苍生你真的还好吗?
意琦行直到到了一弯天月也没想明白绮罗生说的到底是何意思。
春秋阕在剑鞘里一阵低鸣,似乎是在传递着欲解除桎梏的愿望。
春秋阕被层层打上封灵秘法,限制了其本身的劫雷之能……意琦行如何不知春秋阕是专门为配合雷电功体才铸出诛杀帝祸,但,不能。
不仅仅是战云界的原因,而是剑者的骄傲,尊重自己,也尊重对手。
“剑者,身正心坚,借助功体克制之功,只会拉低你之评价。”轻叱一声,春秋阕登时安静。
马蹄疾驰,如催命呼号,厉氛妖张,黑色马车在一弯天月一止,辔头血眼鬼马扬蹄嘶鸣。
“吾在,天在!吾立,地立!愚蠢的剑者,为吾王途献出你之首级吧!”
“古岂无人,孤标凌云谁与朋,高冢笑卧,春秋一阕任琦行……意琦行今日,定然绝你王途!”
战意嚣张,煞氛高扬,剑宿战帝祸,双强天意决。凛冽如寒星的眼,审视对手,自信中微带一丝不屑。
胜数,十成!
手一扬,春秋上手,剑气冲霄汉,一式破天荒:“剑睨……千秋尘!”
帝祸凛眉以对,张狂神色未曾稍减:“来呀,拿出你的顶上修为,愉悦吾,愉悦即将君临宇内之尊的吾!”
果然欠砍。
江湖传言,帝祸邪九世残忍暴虐,犹喜战后糟蹋对手【雾】,受害者先是有天之佛【事实】,后是有自己家的竖子【血冤】,按意琦行的标准那就是人渣中的人渣。
必须弄死。
但意琦行又是个严肃刻板的人,打起架来力求君子之风,一来,罕见如此根基的对手,招数自然要一一试过来,二来……
他才不是想受点伤让绮罗生心疼……一点都没有。
春秋想的事情和大剑宿不一样,它自从被狼叔封印了就一直浑身别扭,此时和云戟打起来十分忧伤。
忘巧云戟被帝祸抡得想吐,见春秋还一脸苦逼,怒道:你纠结个毛!不就是被当铁钎抽吗!劳资虽然没有被封号但是劳资是被抢的啊!
春秋:你对洒家抒发怨气有毛用,洒家是想和黑月肢体接触但爷爷奶奶从来不内部家暴……
忘巧云戟继续凌乱:问题是被抢得名不正言不顺这叫我以后怎么嫁人!二婚神马的最糟糕了。
春秋:魂淡你是在讽刺洒家吗!你年纪那么大谁知道你易手多少次了?!不想被帝祸玩【呵呵】弄你就增肥啊!气沉丹田往死里增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