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容巧戏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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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容巧戏君-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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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人啊!”这个问题白痴也知道。

    “哪里女人最多?”水仙得意的出题目,这个问题可是经她深思好多天才想到答案。

    “不知道。”现在不是进香的时候,不然骆铃会猜庙宇。

    “妓院!”水仙得意地将答案宣布出来。

    “你……你要女扮男装去逛妓院?”骆铃惊讶——不——兴奋地问。

    “没错!咱们快点装扮。”

    水仙经验丰富,三两下就装扮完毕,在骆铃面前转个身展示,说:“如何,很帅吧!”

    “嘻嘻!”骆铃指着她大笑。

    “笑什么?”水仙仔细打量,没错啊!头戴文巾,身著文衫,虽然矮了一点,但是看起来就像翩翩美公子,很适合去妓院。

    “你的胸部,没有男人会有这种胸部。”骆铃指著文衫底下高低起伏的曲线大笑。天啊!这种易容术走出门,会让人笑死。

    不能怪水仙无知,首先她是在宫女的包围下长大,看习惯女性,虽然后来有看过护卫,不过没仔细打量,加上大家强调她的易容术很像,才会出糗。

    “怎么办?总不能割掉吧?”水仙懊恼地看着胸部。

    “当然下必,只要用布绑好就可以了。”骆铃至少有点常识,找了两条白布,一条给她,另一条当然是自己用,于是各自绑好高耸的部位。

    “走!”

    两道人影,像要去探险,嘻嘻哈哈地去逛妓院。

    ★★

    “春风得意楼”是扬州人的骄傲。等等!有没有搞错?地方上有妓院还会让人得意?是不是这个地方的人精神错乱,还是无耻到不知耻字如何写?

    没错!自从春风得意楼的花魁被某一位王爷以大红花轿迎走后,老板改变形象,不再向钱看齐,花钜资栽培姑娘,让姑娘才德兼备,而且老板很开明,愿意当清倌者,不强迫失身,愿意挂花名者,老板也会在姑娘同意下才让客人留宿,这种经营方式,让想卖女儿者放心,让拥有喜欢逛妓院夫婿的糟糠妻安心。

    这种雅俗皆有、清醉皆可的地方,让春风得意楼的生意直线上升,每日宾客络绎不绝。

    现今春风得意楼训练出四名花魁,以四季为名:春情、夏恋、秋忆、冬思,春夏是属于花牌,而秋冬是属于清倌。

    一走进大门,不像一般妓院,没有堆满假笑的老嬷,也没有横眉竖鼻的打手,迎上来是一名年幼、清纯的姑娘。

    “请问公子,是否有姊姊在等你们。”不错!招呼语比什么快进来坐之类好太多了,有创意。

    “有!四季在等我们。”水仙听骆铃介绍过,要见当然要点最大的。

    那位姑娘微愣了一下,今天很奇怪,四季的客人都不同,没想到今天竟然同时出现招待两组客人,这种反常的现象让她不能决定是不是让客人上去。

    “这个……”她毕竟稚嫩,不知该如何回答。

    “有客人对不对?我们是一起的。”水仙骗死人不偿命,随便一句同行就骗得姑娘带路。

    “水仙!”骆铃急着拉水仙的袖子,直闯进去,万一瞥见好事正在进行时该怎么办?

    “安啦!”

    四季楼前的花园里有座大凉亭,已有两位客人背对着门而坐,两人身边缠着春情与夏恋,而秋忆和冬思正在抚琴,看起来没有过火的镜头可以让她们害羞,于是水仙挥退带路的姑娘,拉着骆铃走上前。

    越接近越觉得其中一个身影很熟悉,不!不是很熟悉,肯定熟悉,她的俏眉竖了起来,两眼燃着怒火。

    “云、伴、日。”

    “展、昱。”

    两道咬牙切齿的声音如地狱催魂钟般响起,水仙?伴日惊跳起来,不小心手肘撞到春情,而她痛得弯下腰,他顺手扶着她,形成拥抱的画面。

    水仙的怒气爆发——

    “啊!”尖锐的叫声含着怒气直冲天际。

    “水仙,事实不是像你所看到,冷静一点。”伴日急着想捣住她的嘴巴,但是见她含怒的眼神,只好放手忍受叫声,让她得以发泄。

    水仙的惊叫声吓住了骆铃,忘了该怎么办,但是见到展昱跑过来,羞辱、悲愤的情绪交织,转身离去。

    “小铃铛!”展昱管不了太多,也追着她去。

    水仙的中气十足,持续不停的叫着,叫到四季跑出去躲,甚至整间妓院的人都避之唯恐不及。

    “水仙,休息一下。”伴日是唯一不能跑的人,乖乖地站在一旁忍受叫声。

    水仙没有理会,盯着他的眼睛逐渐凝聚水气,她气!气他不该来这里,气他不该好心去扶春情,气他的手不是专属于她,气他……

    水气逐渐厚重,薄薄的眼眶支撑不住过多的水气,化为颗颗珍珠潸潸而下,水仙摸到脸颊的湿润,她哭了?她为他而哭?她摇着头拒绝承认自己会哭,凝聚全身的力量叫出心里的伤痕。

    “水仙!”

    当她出现时,伴日已经很后悔来这里,当她尖叫时,伴日忍耐着,等待解释的机会,但是她的泪滴下来了,含着悲愤与伤心的泪珠像无形的鞭子,狠狠地抽打在他的心上。

    “水仙,听我解释。”

    伴日惶恐地发现水仙沉浸在悲痛中,听不见任何声音,不得不举手点了她的睡穴,望着她苍白的脸,紧皱的眉头、眼角的泪痕,都在无言的谴责他,他轻轻将她抱住,腾身回家。

    将她放到床上,伴日解开她的穴道,但是她没有转醒,伴日以为她叫累,真的睡着了,坐在床畔,轻轻抚着她的脸。

    看着她不安的睡容,伴日的内疚更深,不管她听下听得到,仍然试图解释:“水仙,我不是去那里玩乐,你知道的,我从不去那种地方,但是经过和展昱讨论,认为清倌的秋忆和冬思很有可能成为下一个被害者,所以我才去那里,希望能知道近几日有没有什么异状发生。”

    沉浸在内疚中的伴日没注意到她紧闭的眼睑微微颤动着,自顾地说下去:“水仙,我爱你,没见到你以前,我以为今生不可能娶妻,但是从见到你那一刻起,我心里明白,我已经动心了,既然为你而动了心,这一生除了你,我是不会再爱上别的人。”

    水仙听到他的自白,再大的气也清了,但是就此饶了他又不甘心,脑中急速地转动着,回想受刺激过度的人会有什么反应?哈!变痴呆。如果她痴痴呆呆成为他的累赘,而他还下会嫌弃的话,她才会相信他真的爱她。

    “水仙,你醒了?”伴日发现床上的人在动,紧张地俯身向前。

    她张开的眼睛没有以前的灵动,似乎呆茫地看着他。

    “水仙,你怎么了?”伴日接触到她的眼神,心惊地大叫。

    水仙没有反应,她的眼神更加呆涩地望着他。

    天啊!她被气疯了,不!被气傻了,他真是罪大恶极,活泼、俏丽、顽皮、高傲的水仙,为了误会他的背叛而痴了。

    她痴傻的表情让他心疼,他伸手将她搂在怀里,心痛的感觉忍不住,化成虎泪而泄。

    不!他不会放弃,即使寻遍天下名医,他也要让她恢复,回复爱笑、爱玩的水仙。

    “你还记得你的名字吗?”伴日温和地问。

    他真的信了?水仙忍住笑,仿佛听不懂他的话,眼珠子转也不转到看着他,只是他眼底的泪痕让她不舍,好想伸手拭去那道伤心的痕迹,但是想起自己的委屈,她阻止想擦掉他泪痕的小手,呆呆地看着他,不过这个法子真好,可以大大方方的仔细看着他,也不会被别人笑。

    她看呆了,在他的眼中却成为痴呆的象征,伴日温和地拥住她的腰,轻声细语地问:“你记得你家在哪里吗?”

    “你还记得我吗?”

    “还记得那日共乘马,遨游天际吗?”

    伴日花费了许多口舌想勾起她的记忆,没想到她除了看他以外,还是看着他,脸上没有别的表情。

    “你累了,先睡一觉。”伴日不忍见她痴傻的表情,叹口气,扶她躺好。

    才这么一下子,他就烦了?水仙不允许,她伸出小手紧紧握住他的衣襟。

    这个动作对伴日而言是依恋,表示她的心里对他尚有直觉存在,心喜地反握住她的手。“你还记得我,对不对?”

    水仙没有回答,自顾闭上眼睛,不过小手也不放开他,打算让他枯坐一晚,稍稍弥补她的怒气。

    “你会怕吗?”伴日见她没反应,又将她的动作解释成寻求安全感。

    “放心!我在这里陪你,安心睡吧!”伴日和衣躺在她的身边,连被带人拥在怀里。

    几日下来,伴日发现除了他以外,不管是任何人她都怕,只要有人进来,水仙立即紧紧地捉住他的衣袖,眼中好像很恐惧外人的模样。

    伴日温言劝了她半天,她只会紧紧地捉住他,躲在他的身后,伴日无奈,只得所有的事都亲自来,做侍汤奉水、梳理打扫的工作。

    伴日每曰服侍她,虽然不合宜,但是他不反对更亲密的相处,但是有时她不痴呆,尤其遇到沐浴、更衣时,这时她虽然眼光直视,但是步骤和方法都知道,让伴日没有窥见春光的机会。

    自清晨开始,伴日带着早膳进入水仙的房间,放下早膳帮她梳头。

    伴日很乐意进行梳头这类亲密的举动,穿指而过乌溜、细滑的秀发,让他的心怦然而动,虽然他的技术不良,但是柔顺的头发任由他编织成辫子。梳完头,她总是会往后靠,靠在他的怀中依恋一下。

    装傻的水仙,眼光只会痴痴地望着他,不会和他谈天,在乖巧的外表中流露着无依,但是这份柔弱的无依加深了伴日的疼惜,他每天留在她的身边,带着她在花园里赏花与聊天。

    每天都是伴日在唱独脚戏,但是他很眷恋这种日子,即使有事需处理,他宁愿拿到她的房间里批阅,也不愿离开她一下。

    最让伴日痛苦的是夜晚,水仙已经习惯伴日的陪伴,卷缩在他的怀里甜甜地睡着,密合的身体让伴日没有感觉吗?不!伴日很难过,吸着她甜蜜的气息,拥着她柔软的身躯,望着她甜美的睡容,他紧绷的身体如快爆发的火山,但是碰也不能碰她一下,整夜硬绷绷的躺着,望着她的脸,让理智与欲望相斗,直到天色大明。

    这种情况如果持续维持着,伴日可以肯定他会先死,死于一种很不名誉的情况下——欲火焚身。

    有一天——

    “伴日!”门口传来轻轻的呼唤声。

    伴日明白水仙还无法见到别人,但是展昱会来打扰,应该有重要的事,于是留她在房间迳自走出去。

    水仙瞥见他走出房间,两眼灵活的动了动,免得装太久,眼珠子都忘记怎么转,然后走到门边屏息偷听。

    “水仙怎么了?我可不可以进去看她?”来的人不只有展昱,骆铃也来了,嗯!她很好奇,展昱是如何让骆铃消气,只是她现在是白痴,该如何让她进来呢?

    “她病得很严重,不管见到谁都会害怕。”伴日长长叹口气。

    “大夫怎么说?”展昱在骆铃的瞪视中,觉悟到他也该负部分的责任。

    “心病。”

    “都是你们,要出去不会先说清楚,这下好了,让水仙受到太大的刺激,你们真可恶。”骆铃为水仙打抱下平。

    “唉!后悔也来下及。”展昱见伴日精神委顿,明白他心里的难受。

    “我是她的朋友,我进去看她。”骆铃想推门进入。

    “好吧!试试看也好。”伴日点头同意。

    水仙听到此,来下及回床上,于是在门边坐了下来,果然只有骆铃一个人进来,她急忙起身将门关上。

    “你——”伴日形容得很严重,骆铃已经有心理准备,看到任何样子的水仙都不会吃惊,只是她没想到会见到正常的水仙,惊讶地叫出声。

    水仙来下及掩住她的嘴巴,只来得及装痴,才一坐下,伴日就冲进房间。

    “怎么回事?”水仙没有尖叫,只是痴痴地看着骆铃,伴日转头问骆铃。

    “没事,我见到她太激动而已。”骆铃知道必有内情,也装傻。

    “水仙,我有事和展昱到大厅谈话,我让骆铃在这里陪你。”伴日轻轻拢拢她的秀发,心里知道她听不懂,但是现在他已经学会了,凡事都要先沟通好,不然一场接着一场的误会发生,他会失去水仙。

    “放心!我会照顾她,你们快点去谈事情。”骆铃将伴日推出房间,顺手关好房门,来下及发问就被水仙拉到内室。

    “你在玩什么?”骆铃压低声音问。

    “小声一点,伴日的耳朵好得很。”水仙低声回答。

    “你在整他吗?”骆铃对水仙这场病,略有所悟。

    “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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