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嫂一听,立刻就笑了,这可是强项啊,没去看凌非,盯着她后面那个人民敬仰的和尚道:“是不是你带头来的?仗着武功高强就想住哪里就住啊?还说我们这里有猫腻,你知道你那缘度寺能维持到现在都是谁的功劳吗?要不是我们这些老百姓,你们能活啊?”
凌非捏紧双拳,该死的,有种你来说我,你他妈的说他做什么?
弦音面色开始有了尴尬,竖起右手继续礼貌的弯腰:“贫僧并无针对施主家,只是有些事很蹊跷……”
“蹊跷什么?”珍嫂双手叉腰上前伸手戳了一下他的胸膛,目光阴毒,最后看向后面那几百个老百姓大喊道:“大家来评评理啊,我付家每年都要跋山涉水的去为缘度寺增添香火,你们说这和尚怎么都开始反咬一口了?这是什么世道啊?什么狗屁的得道高僧?你这么帮着这个女人,你说,你是不是跟她有一腿?你说啊!”
“请施主息怒……!”弦音很想转身离去,却都忍了下来,从小到大,从来没遇到过这种事,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应付了。
“你不说就是默认了?我的天啊!”珍嫂鄙夷的后退,最后指着他道:“你这个淫僧,你对得起我们这么供养你的人吗?要不是大伙,你早饿死了,大家以后都不要相信他啊,是个淫僧……”
淳牙握紧手中的折扇,摸索着上前也礼貌的笑着弯腰:“施主莫要乱说,弦音大师向来都是菩萨心肠,怎会加害于你?如果真没什么事的话,又何须这般激动?”
“呸!老娘就心疼老娘那把银子,淫僧,把钱退还给我们……”
凌非见弦音冷着脸又要转身,直接拉住他,然后怒视着珍嫂:“你他妈的有什么资格说他?你自己是什么好货色吗?我就笑了,你可别忘了他是俗家弟子,带发修行,看上女人可以还俗,他要喜欢女人怎么了?”
“切!这不是还没还俗吗?看来你们才真是有猫腻吧?拉拉扯扯,啧啧啧!平时装得挺清高的,没想到啊,世风日下,变天了,和尚也快要逛窑子了!哈哈哈!”珍嫂可谓是字字带毒,一双大眼不断讥讽的看向弦音。
“你他妈的说什么呢,我草你祖宗十八代!”某女直接上前提着她的衣领就一脚踹向了她的小腹。
这可了不得,无数人都惊呼了起来,珍嫂也不是吃干饭长大的,两只手直接抓住凌非的头发就狠狠的扯:“你这个贱人,没教养,老娘今天就替天行道!”
该死的,下手好狠,也不用武功了,就不信打不过你,也扯着对方的头发一个用力就推着对方滚到了地上,就以女人的方式和她厮杀,比指甲长?老子没指甲就掐死你,小手用力拧着对方身上的肉,下手极狠。
“吸……!”
池冥竹他们都猛抽凉气,傻了一样,全部目不转睛,地上的两个女人浑身泥沙,却还是打得你死我活,头发上全部沾满了草屑和尘埃,凌非的脖子上已经有几条血痕,就连雾儿都猛咽口水,第一次见凌非这样和别人打架呢。
弦音也震惊得不行,凤眼瞪得老大:“施主……施主你们别打了……”眼见凌非就要被毁容,赶紧过去弯腰用力拉开她们。
付老也在同时被妻子抱在怀里。
“放开我,老子今天非弄死她不可,放开我!”凌非急了,不断的想冲过去,奈何手臂被心爱的男人禁锢着,不断的挣脱都徒劳,气得她就要吐血,打不过那个女人她就不是凌非,贵生的女人。
珍嫂也在用力挣扎,就要和凌非来个你死我活,浑身都被弄得青青紫紫,小浪蹄子,下手还真狠,今天一定要报仇:“你这个小贱人,也是,狗男女!”
某女一听对方还是骂可受不了了,指着她咬牙切齿道:“你他妈的再骂他试试?老子今天就拆了你的窝!”她都舍不得骂,这个该死的泼妇居然还不闭嘴,啊啊啊啊她要杀了她,转身怒视着弦音:“放手!”
弦音皱紧浓密的剑眉,提醒道:“忘了来的目的了?”再闹下去,想住都住不了了。
白风白羽低头掩嘴而笑,老大也有这么可爱的一面呢,她不是说一切都要靠拳头吗?这怎么都上手了?
白玉邪和淳牙一起笑着摇摇头,女人和女人,真的是恐怖的战争,就比谁的嘴厉害?
“来啊来啊!老娘怕你啊?贱人!呸!”珍嫂见挣脱不开就尖酸的说起了最肮脏的话。
“呸!”凌非慢慢熄火,转头吐了一口带着沙子的口水,胡乱整(。。)理了蓬松的头发才小声道:“没事了!”得到自由后就指着大门道:“这里我们今天一定要去住,怎么?你们该不会是害怕吧?”
“你有病啊?居然这样来舔着脸要别人收留,能不要这么不要脸吗?”珍嫂差点就吐血,这些人怎么这么难缠?
“凌姑娘!他们要不愿意你们就别去了,要没地方住就去我家好了!”
“是啊!这又是何必呢?”
群众都不断的议论纷纷,均是觉得这凌非有点不靠谱了,这样逼着别人收留的事也有?天下之大,还真是无奇不有。
凌非摆摆手,安抚道:“我知道你们全城的老百姓都很敬重付家,但是这里我们一定要进去住,不会打搅到他们家人的休息,你们也看到了,他们若不是心虚的话,会这么反对吗?”
“说的也是!可姑娘总得有证据吧?”一个富商摸着胡须眯眼问出。
证据,我要有证据就把他们拿下了,该死的,知了的叫声好烦人,边拍着灰尘边望向付老:“怎么样?你是让我们进还是让官府来嗖?”
一听这话,付老犹豫了,见妻子又要去决一死战就长叹一声道:“一天一百两!”
“我出了!”池冥竹第一个站出来很大方的说道。
“我是说一个人一百两,包括那三个小孩!”指向岭蓝卿怀里的喃喃和妮妮,还有左莺莺怀里的浅儿。
某池从怀里掏出十万两笑着上前送到了老头手里:“十万两,不用找了!我们走!”
噗……凌非是差点吐血,数一数,加上过几天才会赶来的冷驭鹰和冷凤临,这才不到十五个人,一天一百两,七月底最多也就四万两,他居然给出去十万两,大款啊,真羡慕,八百万人民币就这么丢出去了,没关系,找到阴离最要紧,自己的兄弟可不止这点钱财。
就是那奔雷弓都不知道能卖到什么价位了。
老百姓们一看对方确实住进去后才放下心来,不是他们没良心,而是历代就信奉池神,因为有池神,所以从不害怕会有什么天灾,那就是他们的精神寄托,也是避风的港湾,如今他们说神灵没有了,大伙就觉得挡风的港湾消失了,内心里的恐慌无法形容。
说起来是对这个凌非很不尊敬,实则大家现在已经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了她的身上,她不找出个究竟大伙就夜不能寐,池神要被赶走了可怎么办?她说没有就没有吗?总得让大家都信服才行是不是?万一以后干旱怎么办?
走进大院里后大家才知道客栈和这里根本就无法比拟,一个人间,一个天堂,虽说处处都是仙人掌,可许多人不知熬,仙人掌难得开一次的花朵是最娇艳的,在这炎热的地带,火龙果属于四季可种植的品种,此刻依旧有许多比牡丹还要美的花儿开得繁华,姹紫嫣红,美不胜收。
那个管家很不友善的带着十来人穿梭过了无数条长廊,而凌非则四处张望,后面好似是一个温泉,此刻正冒着氤氲的瘴气,也是一个很庞大的建筑,嘴角弯起,说不定阴离就住在里面呢,并不是很担忧宗原藤,因为阴离不会伤害他,否则当时在地下城里他们就当着自己的面结束了他的生命了。
但是这事拖不得。
“你们记住了,只能往前走,不可往后走,后面是禁地,除了老爷,谁也不准进去!”老管家冷冷的命令着。
就在此时……
“宝宝乖乖……”
大伙顿脚,因为对面正走来一个抱着三岁女娃的中年男子,身材顷长,穿着华丽,可以想象出他就是付老唯一的儿子。
“少爷!”
果然,管家冲他礼貌的点头。
男子不屑去看任何人,没理会管家,抱着女儿便越过了所有人,直奔前方,可谓是爱女成痴。
“这里的人都挺高傲的!”池冥竹第一次明白了什么叫寄人篱下,没关系,他们是给了钱的,也不算需要去看比人的脸色。
凌非摇摇头:“不是说生了女儿就会消失吗?这女娃?”
“要等继承产业的男丁出世后女孩才会消失,现在付少爷的妻子已经大腹便便,倘若生的是女婴,那么那个女婴就会被活活烧死,男婴的话,母亲就会毙命!”王晓诗附耳继续解说。
“活活烧死?”白玉邪显然不知道此事,所以大声惊呼了出来。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弦音也吓得不轻,这家的人个个都很是古怪,为何要活活烧死?
凌非按住心脏,该死的,这话好吓人,付家到底是怎么想的?一辈子就只要一个男婴和女婴吗?多余的就得烧死?
“好了!这里有十五间客房,你们自己去挑选吗,用膳时下人会送来,告辞!”拱手一下便骄傲的离去,也不问对方有没有什么是特别需要的,很是没有礼貌。
望向那一排的古老建筑,还算整洁,看向淳牙道:“你行动不便,你住我隔壁,好有个照应!”
“好!”含笑着点头。
弦音冷着脸越过他们屡先走进了第三间,打开门后也没觉得不适,甚至比客栈要清新自然,摆设上几乎没有任何尘土,,放下包袱和无心,没有什么特别的爱好,走向床榻又开始坐禅。
望着那孤寂的背影,凌非很想过去与他说说笑笑,很想像一只蝴蝶围着他翩翩起舞,幻想终究只是幻想,苦笑一下将淳牙安置进第一间后才走向第三间,很想快速进入,因为真的热得冒泡,大伙都纷纷进屋跳进浴桶里梳洗了,唯独自己没这个闲情逸致。
小手抬起,奈何始终都敲不下去。
弦音也在这时睁开了双眸,不知道过了多久,在对方要离去时才淡淡的开口:“既然来了,又为何要走?”
一听这话,某女赶紧打开门傻笑着进去,再反手关好,抓抓后脑上前坐在他的旁边道:“我怕你生气!”害怕听到你说一些绝情的话。
“倘若施主并无过错,贫僧又何须动怒?”云淡风轻的盯着桌子道。
拜托!要么你就大发雷霆,要么就破口大骂,这样像没事人一样的阴阳怪气,干脆把鞋子脱掉学他盘腿,歪头盯着对方那冷漠的容颜道:“我是想看你有没有生气,不用把她的话当一回事的,真的,她那是胡说八道,你也是人是不是?否则就不会这么怕黑……”
‘唰唰’
某男转头阴森森的看着对方,见她还要说下去,粉唇开启:“贫僧何曾害怕过黑?”
凌非被吓得差点栽倒,蹙眉想起祈神山下那次乐道:“你忘啦?我们去祈神山下时!你吓得差点尿裤子……喂……我没撒谎啊!”他拉自己去哪里?一见是走向门口就赶紧一个翻身跃起,又坐在了床榻上愤恨的指着他:“哎呀!你这个男人,胆子小还不让人说,你别不承认,也不知道是谁一直吓得躲在人家的身后!”
“出去!”弦音笔挺的站在床前,大手伸向门口。
这么不友善?凌非摇摇头:“我不!”该死的!这个男人很是虚伪,他只喜欢听好话,这是真事是不是?他居然装作没发生过,自己那么保护他呢,绝不能忘掉。
某大师刚要用内力把她赶出去时,却发现了对方耳坠下方一条血痕,好似皮都被抓破了一样,想起对方和那女施主对打的场景有些觉得丢人,但是……也好笑,面无表情的昂首挺胸,拿着佛珠的大手也背向了身后,垂下眼睑看着她道:“你流血了!”
“我知道!皮外伤!”你被砸出血都没喊痛,以后小伤我也不会觉得痛,虽然有点火辣辣的。
见她没有要去敷药的意思,只能摇摇头走到桌子前拿过包袱里的活血化瘀的药膏,学她的样子搬过一个椅子坐在了对方的面前,倒出一点轻柔的涂抹向了那很是骇人的几道伤痕。
凌非再一次大喜过望,还有这灰尘的小脸开始泛红,很不自在,想不到对方还有这么温柔的时候呢!偷窥过去,表情也如此的认真,不行了,心脏要爆了。
感受到一道视线正笔直的射向自己,手里的动作停止,两颗黑曜石般明亮的瞳孔斜斜移动过去。
凌非吓了一跳,低头抿唇幸福的笑着,双手不知道摆放在何处,在任何人面前都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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