朴素却不适豪华的大床上,已经洁面的昏迷者脸色依旧惨白,不知到已经过了多少天,男子终于睁开了双眸,激动得冷驭鹰直接就热泪盈眶,紧紧抓着对方的手道:“哥!”
一张与冷驭鹰有着六分相似的俊颜上却是伤痕累累,虽然已经痊愈,却留下了永远也不会消失的瑕疵,谈不上难看,却也不再如从前的风度翩翩,同样紧紧抓着小时候最疼爱的兄弟:“驭鹰!你长大了!”头发还是这么红,是否别人还在嘲笑你?莫要再因为这种事动怒了,否则你永远也不会快乐。
“嗯!哥!你怎么样?有没有不舒服?”一想到那些白布下的伤口就很是后怕,冷夜这个畜生,一定要亲手杀了他,一定要。。。
虚弱的冷凤临摇摇头,和蔼的笑笑,好似真的老了十多岁一样,漆黑的头发已经能找出好多斑白,无人知道这几年他是怎么熬过来的,而他也不愿再想起,偏头看向床外,有着失落:“她为何会武功?”
本来想告诉对方那已经不是龙缘的,可见他这么想念,只能撒谎道:“她现在不是东岭国的皇后了,而且改了名字,不再做龙缘,她现在叫凌非,哥!这两年发生太多事了,而且她还有两个孩子,可如今她是一个人。。。!”
说着说着眼泪就掉得更汹涌了,大夫说你只有十年的寿命了,要我如何能开口?
在听道对方现在是一个人过时,冷凤临反握住弟弟的大手:“她。。一个人?冷夜不要她了是吗?东岭国也不要了吗?”到底都发生过什么?那她得多苦?
见瘦得皮包骨的大哥这么担忧对方,冷驭鹰摇摇头:“不是,是她不要他们了,哥!现在她变得很聪明,真的!”
“是吗?很聪明,不再像以前那么笨了?驭鹰,我很欣慰你能和她成为好朋友!”
“醒了吗?”凌非一进屋就冲到床前瞪大眼望着冷凤临:“冷凤临,你有么月感觉不舒服?”
听到这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冷凤临赶紧怯生生的看着锦被,微微摇头,唇角带笑:“还。。还还还可。。可以!”
连续进入的人们都不敢置信的掏掏耳朵,宗原藤斜倚在床柱上呲牙:“你是结巴?”
“啊?当然不是!”冷凤临很是紧张,想着龙缘。。。凌非正看着自己就浑身颤抖,激动得连话都有些说不清楚,抓住弟弟的大手开始冒汗了,脸颊快速充血,让一堆人都差点栽倒。 “冷凤临,你看看我,你不是一直想看到我吗?”凌非将身体前倾,满脸的玩味,小子, 你怎么这么容易害羞?
闻言冷凤临吞咽一下口水,将视线移动过去,在对上那一张永远都无法忘怀的脸时,浑身都在剧烈疼痛一样,虽然举止动作变得活跃了,可那一张脸他不会忘记,你那么傻傻的看着,回想着当时对方投进冷夜怀抱时的场景,骤然忘记了呼吸:“你变了!”变得有点陌生了,以前的你不会这样说话的。
凌非刚要说自己不是龙缘时,冷驭鹰却拉住了她,微微摇头:“还是告诉他吧!”安慰似的拍拍好友的大手,瞅向冷凤临苦笑:“我不是龙缘,应该说龙缘已经死了。。。”用了半个小时才把经过说完,对方的脸色不断变幻,却都是极大的痛苦。
“你明白了吗?我真不是龙缘!我知道你爱她,所以我不想你把那份爱来给我,不想骗你,希望你能坚强一点!”已经很苦了,不想你将来再崩溃,冷凤临,能为你做的就这么多了,好好的珍惜生命。
冷凤临忍住要夺眶而出的泪珠,沙哑道:“我。。我想一个人静一静,请你们先出去!”
“好!我们走了!”无奈的起身,你是需要好好去思考一下了。
等人们都走了后,床上的男子才木讷的盯着床罩落下了能灼伤肌肤的泪珠,不。。。不会的,一定是他们骗自己的,一定是。。。
‘唧唧唧唧!’
月光依旧是那么的暗淡,在这炎热的地方,茅厕里的蚊子最为广泛,淳牙拿着一件长袍,摸索着站在最为阴暗的地方,大手一挥,成千上万只蚊虫全部飞来,包裹好后才离去。
缓慢的步行在走廊里,压住所有的呼吸直奔前方,而他没看到他的对岸同样有一个男子也拿着一个袋子接近,等能感受到后就差点惊呼出声。
“阿弥陀佛!是贫僧!”弘音早就看到了他,听着无数蚊虫的叫声,没有多讶异。
“大。。大师?您也。。。?”淳牙很是意外,他也这样?
弘音终于慧心的笑了一下,点点头:“莫要说出去!”语毕就走到冷夜的门口,伸手在窗户上弄出一个小洞,再将布袋放在上面,用内力将蚊子全部逼入。
淳牙也笑了起来,志同道合呢!好感逐渐加深,对付这种人,打不得,骂不得,就只有让他们吃点苦头,虽说有点幼稚,可能把他们赶走就行。
两个男人可谓是英雄所见略同,将三间房屋都放满后才并肩走向自己的寝房,弘音依旧是竖着右手,左手转动佛珠,如此清高的人,谁能想到刚才他会做那种不雅观的事?
而淳牙手持折扇,一身黑衣,月光下,那么的美不可言,面带让人舒爽的微笑,如此彬彬有礼的男子,恐怕依旧无人想到刚才的恶作剧居然出自他的手。
走到院子里时,两个都互相礼貌的行礼,身材都很相近,心同样的纯净。。。稍微有一点邪恶,如同一副画卷,旑旎异常。
“告辞!”
离别后都恢复成了原来的模样,该冷的依旧冷,该热的依旧热,好似从来没做过什么坏事一样。
‘啪。。啪。。!’
正睡得香甜的点秋开始伸手拍打那些烦人的蚊虫,见丈夫也这样,赶紧起身把罩子放下,好挡住这该死却很无奈的东西。
一个晚上三间房里都不断传出拍打的声音,直至天明时才消停。。。
翌日
喧哗的大堂里,凌非等人都各吃各的,聊的全是关于绿池的话题,到现在都毫无进展,那就只能等到六月十五了,而就在所有人吃得正欢时。。。
“啊。。。!”
一声尖叫吓得两个宝宝紧紧抱住了大人,圆溜溜的眼珠四处张望,发生什么事了?
点秋惊悚的盯着镜子里的倒映,整张漂亮的脸蛋上全是那些蚊虫努力的杰作,可谓是丑陋不堪,吞咽一下口水,赶紧拿过纱巾把脸掩盖住,这次连额头都不敢外露,奇痒难比,大腿上被抓得有鲜血流出,什么时候抓的都不知道,怎么会这样?
冷夜也不断搓着胸口还有手臂,盯着已经全部贴服在墙壁上的肇事者,阴沉道:“怎么会有这么多蚊子?前几日不是还好好的吗?”
“你还看不明白吗?这是有人故意整我们!”点秋气愤的低吼:“凌非,一定是这个贱人,我去找她!”
“你站住,没有凭证,你找她她也不会承认,算了,换间房!”大甩一下衣袖踹开门走了出去,脸色发青,他也知道是凌非,因为昨天就得罪过她,可对方要死不承认你有什么办法?
岭修阎也在同时出门,和冷夜对望一眼,脸上全是坑坑洼洼,非常的有损形象,好似都明白了一样,却也无可奈何。
谁知。。。
‘砰’上官挽素直接就把那张丑陋的面孔展露了出来,直奔大堂,眸子喷火,不论黄色的纱裙多完美,却依旧遮不住让人见了就惧怕的脸。
弘音依旧是坐在靠窗的位子,独自一人,这次淳牙也不让凌非喂了,这让凌非很是不解,这两个人见面就像哥们好一样,会互相客套行礼,最恐怖的是昨天淳牙还不能动手,今天他就安然无恙了。
就在大伙都放松警惕,某个像疯了一样的女人来到凌非身边就伸手打了过去。
‘啪!’
“哇哇哇哇!”
“你他吗的干什么的?”宗原藤直接飞了过去,大手迅速插上了她的脖颈,眼里全是狠辣。
弦音也在这一瞬间捏紧了筷子,因为。。。
只见楠楠的脸颊上瞬间长出了五根红得发紫的掌印,正痛得他张着嘴儿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小手紧紧抓着凌非的衣襟,瑟瑟发抖。
凌非如同痴傻了一样,边瞪着眼边低头伸手颤巍巍的捧着儿子那开始肿起的小脸,眼眶逐渐变红。
“哇哇哇啊啊娘。。痛。。楠楠痛呜呜呜。。呼呼。。!”宝宝同样伸手想去碰触自己那痛的撕心裂肺的脸,却不敢,只能抱着母亲的脖子把已经青紫一片的脸凑到她的嘴边,要吹吹。
“哇哇哇打。打死她。。。!”妮妮一见哥哥这样,也从岭蓝卿的怀里站起来愤恨的盯着上官挽素,小手狠狠的拍打着桌子,眼泪一颗接一颗。
“怎么回事?”冷夜等人冲过来后就看到上官挽素正瞪着恐怖的大眼拉扯着宗原藤那不曾松开的大手。
“放开她!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在这里闹事,来人啊!”冷夜吓得不轻,大喝一声,本来没多少人的大堂里‘嗖嗖嗖’的出来一群弓箭手,全部都对准了宗原藤。
凌非抬头盯着那快要断气的女人,自牙缝中挤出话来:“放开她!”
某宗不听,继续收紧大手。
“啊。。啊!”上官挽素只能张嘴想要呼吸,身体已经在哆嗦了,脸色发紫,两颗眼球几乎就要脱落。
“放开她!”骤然,凌非怒喝出来。
宗原藤这才一把将她给甩向了煜寒,伸手警告道:“再他妈的敢动他们一根汗毛,老子定要让你这泼妇尝尝地狱式的痛苦,你要不信就给我试试!老子袁家寨的男人从来还没玩过女人,五千人等着你们两个!”阴狠的说完才瞪了凌非一眼做回原位,该死的,为什么不叫他杀了她?这种人留着就会后患无穷。
“呜呜呜娘。。痛。。呼呼!”楠楠只想 母亲不听的给他吹,不敢去看那些坏人
“乖!不痛,不痛,楠楠乖,不要哭了!”宝宝每哭一声,凌非的心就痛一下,她最多也就打打他们的屁股,从来没人敢这样来扇他们的脸。
淳牙和白玉邪还有岭蓝卿都有些冲动了,居然对一个孩子下手,他们是怎么做得出来的?
赭炎凝视着楠楠那可怕的脸颊后才目光森冷的眯视向上官挽素:“你们真是丧尽天良,连本尊都不曾这样去打他们,在本尊还没发火之前,赶紧滚!”一双拳头捏的‘喀吧喀吧’响个不停。
见煜寒要和他们决一死战,冷夜伸手拉住了他,沉声道:“我们走!”瞪了一眼那些目中无人的孔雀们,此仇不报非好汉,得意吧,凌非,你太不知道好歹了,我对你已经够忍让了,不要逼我。。。否则你承受不起这个代价。
碍眼的人民都撤掉后某宗才瞪着凌非叫屈:“你为什么要这样老放掉他们,老子在这里就想把他们全部杀掉!”
见都这样,凌非抱着孩子轻哄,捏拳道:“不要忘了他们的身份!”杀了他们,恐怕这个西夜国都走不出去,就算弦音能帮着逃走,可是要永远亡命天涯,就更别说找那个七星人了。
“是啊!最起码我们对他们很是了解倘若三国皇帝驾崩,那么那些我们根本就不熟悉的丞相继位后,恐怕更难对付,还有就是皇帝的亲信特别多,到时候一辈子都会缠着你们,明里的,暗里的,而且现在我们也杀不了他们,城外到处都是官兵,就算以后打了天下,这三国里的人永远也不会信服!”池瞑竹开始一一的分析,头脑还算清醒。
“没错!白玉邪在这里。就会牵连到魏月国,倘若三国里的老百姓认为我们其实是道貌岸然的人,就会一起攻打白玉邪,男女老少,加一起可有三千多万人!”其实她刚才也想杀了那两个恶毒的女人,可按照冷夜和煜寒的性格,一定会拼命,打起来可就不好了,武功再好怎么去和几十万大军相斗?
况且都不知道冷夜有没有联系到阴离,如果已经狼狈为奸了怎么办?自己这边恐怕就连弦音都会丧命,凡事都不能太冲动。
某宗还是想去直接把那几个人给千刀万剐,扔掉筷子冷冷的走向后面。
“呜呜呜呜。。”楠楠还在小声的呜咽,比刚才要好多了,小手不敢放开凌非,害怕又被打。
“她为什么突然这样?”左莺莺回想着刚才那几个人的脸庞,怎么看都像是破了相一样?
全都摇摇头,只有两个人心虚的人不吭声。
“天啊!这种女人真是心如蛇蝎!”王晓诗看看孩子,脱口而出。
池冥竹却瞪了她一眼:“你们都彼此彼此,一路人,好好的男人,居然招摇撞骗,我警告你,识相的就赶紧离开,否则别怪我们轰人!”
王晓诗懒得跟他抬杠,总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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