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响后雾儿才把水提进来,孟婆婆把孩子交给她,快速走到床边将睡着的凌非抱起,用清水将大腿里温柔的清洗着,还好自己来了,否则一直不洗的话是要生病的,孕妇这么脆弱,为什么自己不早点来?儿媳妇受这种罪,想到儿子……哎!
擦擦眼泪,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无论如何还是谢谢你,让我这被半截黄土埋住的人还可以看到自己的子孙:“雾儿啊!痛的话就别喂了,他们还小,你的血性寒,到了他们的身体里会更难受的!”冷热交替,慢慢就会热血沸腾,不过难受归难受,对孩子将来习武有极大的帮助。
估计到千河的年龄都会超越他们,看来很多事还是自己算不到的,凌非怀孕,这么快到了这里,还生了双胞胎,这些都已经打破了那个人的计划了,看他怎么收场。
直至太阳落山,峭崖上,那个衣袂飘飘的男子再次前来,望着山下发呆,拿着佛珠的大手里是一个竹篮,也不管地面是否干净,盘腿而坐,这里常年累月都被狂肆的疾风围绕着,绝色冷漠的容颜上似乎多了一分憔悴,放下竹篮,取出一个干净的瓷盘放在石板上,又取出三个馒头和筷子,还有一盘青菜……
半响后才拿起一个馒头发呆,抬眸好似看到了那个曾经会时常喂饭的女子,大手伸出,得到的只是冰冷的气流,对方只是笑着,没有上前来接的意思,只能收手慢慢送进了嘴里,咬也咬不下去,学着对方的样子撕下一块狠狠塞进嘴里。
依旧有点难以下咽的感觉,肚子‘咕咕’个没完,庞大的身躯就像一尊雕塑,最后大手落在膝盖之上,撕了一小块的白面体顺着风儿滑落在地,滚向了深渊。
沮丧的垂头,任由三千青丝跟着脸颊滑落,膝盖上伸展开的两只大手开始有些蠢蠢欲动,最后还是被压制住了……
‘切记一念成佛,一念成魔,好好参悟方能修成正果’
‘莫要动情,否则必会万劫不复’
‘…………’
‘我的天啊,那是什么?’
“啧啧啧!大师,你的皮肤比女人的摸起来还舒服,对了,你有打过飞机吗?哦不,你有自淫过吗?”
“弦音,我爱你,你明白吗?我是认真的,只要你愿意,我会一辈子都守候在你的身边,不离不弃,我会用我的热情来融化你,真的!”
控制住的双手再次蠕动,慢慢弯曲,就在快要捏成拳时又瞬间伸开,比宇宙尽头的无敌黑暗还要深邃的眸子里有了一点不该属于僧者的阴郁,却也是稍纵即逝,紧紧闭目将头僵硬的歪向一边。
似乎想要隐忍什么,脑海里闪现的片段又被所有的意志力压下,再次睁开时,便是一片祥和,不悲不喜,纤长的大手拿起筷子夹起青菜塞入了口里。
“好吃吗?”
“你会做面给我吃吗?”
艰难的咽下这以前认为是美味的东西,如今却……无奈的放下筷子:“从来就没这样过!”
粉唇吐出了这么几个字,夜半三更才起身装起碗筷离去,按照脚印来看,此人定来了三次……
‘嘣嘣嘣’
某间客栈里,夜夜都传出这种烦人的声音,奈何人家包下了整间客栈,价钱又高,掌柜也舍不得轰人。
只见宗原藤坐在油灯下学着弦音敲击木鱼,只为给好友祈福:“莫要为难,小鬼大鬼请开通大道给她走……!”纸钱烧了一盆子。
一块木牌做的灵位很是显眼。‘爱妻凌非之灵位’!
头戴一个用粉黄色面粉糊的帽子,眨眼一看,还真像个和尚,做的那叫一个真实,僧袍,佛珠……
不知当事人看了会是什么表情?
谷底凌非睁眼时就想到了孩子,当见到孟婆婆在逗弄孩子时就一阵暖流划过,你还真来了,外面蛙鸣声也变得相当美妙,雾儿趴在桌上已经疲累的进入睡眠,看来此时已经很晚了,笑道:“婆婆!”
“诶在!”孟婆婆迅速抱着两个孩子到她身边:“快快,喂奶!”
“喂奶?我……”上帝,这么囧的事也落到爷头上了,很是不好意思的任由对方掀开衣摆,俩孩子并未哭泣,而小嘴一吃到食物就疯狂了,某女只能无语问苍天。
除了小腹下还疼外,几乎都没见到很舒适,盯着老人那幸福的笑也很是感激:“谢谢,没有你,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这些事我也不懂!”
孟婆婆瞪了她一眼责备道:“说什么谢?女人坐月子时是很需要人照顾的,而且还得吃好,我下午去买了很多鸡蛋,还买了很多东西,这个月啊我就不走了,来照顾你!你先抱着,我去给你煮面!”
说完就起身娉婷的走到外面点灯拿出几个鸡蛋和猪油开始忙活,作为孩子的奶奶,这是理所当然的,说起来也真对不起这女孩儿了,要不是自己她又怎会受这种苦?说不定和儿子都不会有交际,无论生谁的孩子也比现在好,儿子还不知道开窍。
许久后一碗热气腾腾的鸡蛋面出锅,抱起两个已经睡着的婴儿放进小窝里,送上面道:“来!吃吧!别烫着!”目光很是慈爱,如同看着宝贝一样。
“婆婆!算了,不谢!”想起中午的情景,对方此刻的关爱真的是催人泪下,逼回雾气赶紧接过,还别说,真的快饿死了,雾儿煮的那半生不熟的米饭真有点……这香喷喷的面才就叫饭是不是?
“呵呵!多吃点,否则孩子就没奶了!”
‘噗……’差点就喷出一丈远,意识到失态就解释:“那个……婆婆,你看我吧,是个男人,麻烦以后别说奶这个字,听了很别扭!”头皮都发麻了。
“哈哈!好好,不说不说,快吃吧!”这丫头还真是可爱得紧,为何那小子就没发现呢?
在孟婆婆的照顾下,凌非算是很快就生龙活虎了,转眼间半个月已过,不知上面的情况如何了,最挂念的莫过于自己那个同一世界的好友,写出几个字和孟婆婆画的山谷地图送了过去:“婆婆!你最好不要去打听他,否则我怕会惹来不必要的麻烦,你只要把这个贴出去,他一定会找来的!”
“毛主席在这里!”后面是整个山谷下的线路,歪头蹙眉不满:“原来你不叫凌非?你还有名字?”毛主席?这名字好怪异。
“咳!我要是叫这名字做梦都能笑醒了,总之他会明白的!”要知道毛主席可是名垂千古的英雄,我充其量就是个小雄……
没有再多问,举手之劳,刚好要出去买点鸡鸭鱼肉回来炖,拿着白布走向了一条唯一的出路,而婴儿也开始蜕变,不再浑身发红,估计用不了多久就是两个白白胖胖的小孩了,当然,除了很闹腾外,也没什么缺点。
只是一哭起来就会让人发疯,除了哭就是睡,吃,拉,让人甚是无奈,盯着两个睁眼吃奶的小家伙嘿嘿笑道:“不哭多可爱?以后不许哭知道吗?否则打屁股的!”
两个孩子还有些难看,盯着凌非挑眉样子,都咧嘴。
“哇!你们还真会笑啊?”虽然没发出声音,可她真的看到了,真的是在笑,不知是自己太过震惊吓到了他们还是嫌弃自己说他们以前不会笑一样,又争先恐后的哭了起来,好不凄惨。
该死的,这才十五天就咧嘴是不是很不正常啊?不会是傻子吧?你们两个兔崽子可别吓唬我啊。
雾儿冲进屋子赶紧上前轻轻拍着他们:“哦哦不哭哦!乖,姑姑在呢,凌非,你说他们叫什么名字啊?总不能叫‘哦哦’吧?”小孩好好玩,好喜欢哦。
“是哦!叫什么呢?”盯着吃奶的儿子和女儿,都不知道谁大谁小,谁先出来的?剪脐带的时候就弄混了,这个问题还没想过,十五天都很少下床,想了一下点头:“我觉得儿子大点好,我记得老妈说孩子的名字难听一点好养活,就叫狗蛋狗丫吧!”
“狗蛋狗丫?”雾儿差点就晕倒,这名字也太难听了,还没小白好呢,低头小声道:“狗蛋?狗丫?你们真要这个名字啊?”
俩孩子并不懂他们的谈话,只是拼命的吃奶。
“不行不行!太难听了,凌非,这个任务以后再来处理好了!”
并不知晓凌非是嫂嫂的事,只知道娘也很喜欢他们,而且这俩孩子认自己做姑姑,以后就不用孤独了。
难听就对了,好养是不是?但是想想也有点……没档次,算了,等宗原藤来了再取,他好歹文化比自己搞,说不定会想到什么很押韵的呢。
东岭国皇宫
面对满朝文武,依旧威风凛凛的男子却有点精神不振,却也不能表现出来,活了半辈子,从来就没这么累过,不再随便接触女人,脑海里群死对方那句‘不管如何,好好活着’,活着,不断提防着许多豺狼。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大手伸起,举止优雅,目光如炬,在外人眼里永远都是一位神采奕奕的君王。
“皇上!听闻……听闻叛贼岭修阎好似有要回朝的迹象!”刘治有点担忧了,因为他要回来的话,第一个办的就是自己。
一句话,有人喜有人忧,被刘治常常打压的人们都暗自挑眉,好似在说‘你也有害怕的时候?’
岭蓝卿不屑的勾起薄唇,不屑的说道:“不管如何,他也辅佐花元帅立下大功,可叛贼始终是叛贼,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抓到此人,打入死牢,终身不得放出!”眼里的狠辣依旧存在,没有一丝的兄弟情谊存在。
手肘撑在龙椅上,抚摸着疼痛的额头,刚要问问那个所谓的妖女是否离开魏月国时……
“不管如何,龙缘跳入悬崖也算是为东岭国除去一害,皇上,是否要命花元帅继续进攻?”刘治欣慰的看先岭蓝卿,天知道多少人在憎恨这个卖国贼?居然帮着帝国灭了本国六十多万将士,除了乞丐原和雀阳城的人外,均是称之为‘妖女’。
凤眼微微瞥向刘治,缓慢的坐正身姿蹙眉道:“你说什么?”
“微臣说妖女跳入悬崖……皇上?您没事吧?”怎么表情这么难看?
岭蓝卿紧紧抓住扶手震撼的站起,盯着门外半天说不出话来,放置身侧的两只大手却颤抖了起来,好似天就要塌陷一般,喉头一阵滚动,一条红线自唇角滑下,却还是紧紧地目不斜视。
跳入悬崖……跳入悬崖……
“天啊!万岁爷?您怎么了?”小桑子吓得不轻,转身就要去搀扶时已经来不及。
邪魅的凤眼有过震惊划过,最后缓缓闭上呕出一口血便晕了过去。
你要我活着,为何自己却要离开人世?您是蓝卿唯一活下去的支撑梁柱,为何现在有先走一步?
“皇上!”大臣们都猛抽冷气,吓得都冲了上去,刘治最为担忧,大喊道:“太医,快叫太医!”
直到深夜岭蓝卿才在龙床上悠悠转醒,让等候在一旁的宫女太监们都松了口气,小桑子上前慰问道:“万岁爷!您感觉如何了?太医说您不能受刺激,尽量控制好自己的情绪,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啊!”弯腰恭敬的低着头,不敢去直视对方的双眸。
可半天也没见对方会话,这才胆怯的抬起眼睑,为何双目无神?不放心的再次问道:“皇上?”
“小桑子,朕没事,宣布下去,从此不再早朝,准备好玉玺,如果有人想要就给他吧!”现在已经双目都不想要了,累了,疲惫了,心痛了,说我没责任也好,丧尽天良也好,真的累了……
闻言小桑子吓得噗通一声跪了下去:“皇上您说的什么胡话啊?如果真的不管了,那么跟着您的人可都要死啊!呜呜呜皇上,小桑子还不想死,您一定要振作,不要再说这种话了,小桑子愿意终身相随!”
昏黄的灯光是很温和,此刻屋子里跪了一地的人,雕梁画栋,飞龙环绕,金碧辉煌,这是只有历来帝王才可住的寝房,确实,一旦岭修阎继位,那么都得死,这就是成者为王败者为寇,谁会留寇贼在身边?
剔透的水珠缓缓顺着那洁白无瑕的肌肤滚落,目光毫无焦距,很是空洞,如同一位病入膏肓的老者,好似一夜之间白了头,太多的情绪压得他喘不过起来:“朕累了,小桑子,如果你们害怕的话,就……赶紧离开吧!”
“皇上,那您呢?听闻花错雨和龙翺他们已经进入乞丐原了,带领着十万大军,用不了十日就可到达,如果奴才们走了,您怎么办啊呜呜呜?”伸手狠狠擦拭着眼泪,自从香雾岛回来后,皇上就对大家都很好,脾气也温和了,可怎么这么快就又要变天了?
“朕……生不如死啊……下去吧!”虚弱的抬起手,示意他们走人。
小桑子见他这么说,只能哭着磕了三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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