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失望透顶了,可一到门口就见到了花错雨他们,一百多号人正等着他们落网,赶紧退回寺庙,怎么回事?大家面面相觑,最后宗原藤欣喜的说道:“看来凌非脱险了!”
“嗯!否则他们不会在这里,二哥,我们现在怎么办?”白风也看了出来。
举手笑道:“稍安勿躁,我们不能落网,否则凌非就算能跑也会被我们拖累,现在就先住在这里,量他们也不敢硬闯!走!”
第一次鸡鸣后,朴素房间里的某人始终都无法入眠,翻来覆去,辗转反侧,最后缓慢的坐起身盯着床侧左边的一层一层经文发呆,那一盏油灯几乎夜夜通明,视线移动中间的木鱼上,超凡脱俗的俊颜开始有了烦恼,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只能起身坐到蒲团之上继续反复念着经文。
‘嘣嘣嘣’
无论怎么想,也没有要出去找人的意思,没人可以猜透他的心思,高挑挺拔的身姿,同样肉长的心,却没有和别人同样的想法。
或许是因为不想害了缘度寺?也或许是觉得对方死了自己就可以高枕无忧?一切都是个未知数……
此时此刻,正坐在峭崖边上一座大石下遮风的凌非盯着清冷的月亮不断的苦笑,眼睛已经被眼泪弄得红肿不堪,我可以评感觉找到你,可是你却找不到我,还是你根本就没来找?寒冷的冬季,第一次我感觉到了冷,刺骨的冰冷,老天爷,为什么要让我来这里?为什么要让我大肚子?为什么要让我遇到这么多事?
诸多抱怨却还是伸手保护住了肚子里的胎儿,害怕他受到寒冷,你会感冒吗?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一旦有了身孕,心就会变得柔软,我会保护你的,我会的……
心里数着阿拉伯数字,期待着对方会突然出现,然后抱着自己离开,直到太阳升起,都还在期待着,拿出冰凌的馒头艰难的咽下,你根本就不会来是不是?还是他们根本就没把话带到?不可能的,宗原藤一定可以的。
吃了几口就再也吃不下去了,‘砰’,白色物体自己手中滑落,寒风瑟瑟,让一颗心逐渐冷却。
‘呼呼’
干枯的茅草被吹得东倒西歪,悬崖下是见不到底的迷宫,无人敢靠近或许就是怕掉入后就无法走出,比祈神山下还要可怕,却也没几个人会对这里产生兴趣,历来就没什么令人好奇的传言。
直到太阳落山时,花错雨他们才找来,并没料到她会在这里,因为整个素雅小镇就这里还没找过,见到一块大石下的女人后,兴奋的说道:“在那里!”
凌非骤然瞪大眼,赶紧起身拼命的跑,不断看向后面,该死的,他们是怎么找到这里的?‘呲啦’瞬间收脚,心差点就跳出嗓子眼了,好险,差一点就掉下去了,在没有绳索的情况下掉下去就是一个死,呀看清了,全是大石,和祈神山一样,看不到的底部是漆黑一片。
或许是山上的缘故,风很狂肆,吹得脸颊发疼,随着发丝的拍打,更加令人难以忍受。
“凌非!你跑不了了!过来,跟我们回去!”花错雨见她那害怕的神情也很满意,你也会有害怕的时候吗?向来都是不知天高地厚,现在知道怕了?晚了,你也无需虚心,因为我会加倍讨回。
小手抓着紫衣的布料蹂躏,慢慢转头盯着那一群人势在必得的模样,输了,赌输了呢,轻笑道:“龙翺!不管如何,在我的心里,你永远都是我的哥哥!”
“不用套近乎,在你救活岭蓝卿时,我们的恩情已经被你彻底的斩断,凌非,我们再也不会相信你,还是那句话,交出屈袁令,绕你不死!”紧身黑色劲装再一次把那颀长的身材展现出来,一群高矮相当的男人都有着鄙夷之色。
这个时候你还在想利用这些交情来苟活吗?凌非,你让我龙翺看不起了,可为何心里有着一丝的担忧,是这里太恐惧的缘故吗?居然有刹那的心跳停止。
“花错雨!如果……如果有一天你想明白了,我希望你不要太难过,不管你怎么对我,凌非也不会恨,怨,因为这是我欠你的,这次以后,我想……我们也可以两清了!”脚步微微退后。
意思到他要做什么,几个男人都瞪大了眼,赶紧上前,对方却退得更快,煜寒快速伸手阻止道:“凌非……你……你听我说,我们只是吓唬你的,不会真的为难你,真的,你你先过来……快点!”
花错雨握紧战魂,看着还有两尺的距离就要掉入,眼泪也与她一同滑落:“如果我真的想明白了,你觉得我会不难过吗?凌非,为什么你总是做事都这么绝?一点后路都不留给我?为了你,我都快要疯了,难道你感觉不到吗?你怎么可以这么自私呢?”
“我也不想,你们让我好累,呵呵!岭修阎,你说是因为我你才变得这么疯狂,花错雨,你以后疯狂了是不是也说是我?龙翺,以后你也不用来恨我了,也许我死了,你们也就真的会忘掉许多事……!”
“不是的,你先过来,屈袁令我们不要了,你听话……再退你他娘的就要掉下去了!”冷夜急了,不敢上前,不敢轻举妄动,只能惊愕的看着她。
挑眉不再流泪:“你觉得我凌非会相信你们吗?你们不相信我,而我也自然不相信你们,希望你们能明白我这么做的用意,袁家寨的人也是人,煜寒,不管你有什么仇恨,放下吧,那些都是孤儿,他们很善良,不是恶人,否则我也不是誓死保护!”不要再去针对他们,因为他们不欠你什么,即便是,那也是你和袁老之间的事,与他们无关。
不知道她在说什么,花错雨只是阴冷的望着凌非,第一次他有了想真的杀了对方来泄愤的冲动,怎么会有这么狠毒的人?在把别人伤得遍体鳞伤时却一死了之,你以为你死了我们就真的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吗?你太自以为是了。
“这样吧!你的孩子还给你,只要你跟我们回去,别的事以后再说,屈袁令我们是一定要拿到的,否则这天下永远都会陷入战争中,你也知道,拖得越久就越是会给百姓带来恐惧,难道你不觉得只有真的统一了才会永葆安宁吗?”岭修阎伸出大手,等待着她的到来,这是我最大的让步了,我说过,只要不是你喜欢之人的孩子,我可以当自己的来养,可是你却骗了我,从头到尾都是,而且到最后都没多想过我,难道这也是我的错吗?
本来一夜未眠,精神疲惫得有些快瘫痪,如今这些话更让她有些无力了,你们不让我死,说明心里还是有我的,这也算够了。
说我自私,你们又何尝不是?你们是怕我掉下去了屈袁令就会消失吧?除了这个理由还有什么?爱?呵呵!爱的话会逼迫吗?真爱的话,又怎会明知道对方要用命去保护还是要三番五次的争夺?
“我也不想死,不管生活多么的艰苦,我始终活下来了,可你们却逼得我没有勇气活下去,我是个心高气傲的人,当看到客栈老板将行囊给扔到地时,我的尊严就彻底被你们那包袱一样给扔了出去,花错雨,曾经有人跟我说过,你爱了三生三世,却都没得到回报,而我这一世恐怕就是来还债的,倘若她说的是真的,那么下一世请不要再执着了,不可能在一起的两个人是无论你怎么做也不会在一起的!”继续退了一步,欠你们的,今天一次还清,从此我和你们永远都再无瓜葛,永远,如果能生,那我希望依旧可以记得发生过的一切,不想再回到那个混混凌非,又欠下这么多债务……
“你是来真的?”龙翺有些慌了,为什么要慌?她死了不是更好吗?如此无情无义的人,也不配存活不是吗?
感觉脚后跟已经腾空,最后看了一眼远方,依旧还有着期待,是的,不想死,可惜生命已经走到尽头,取下头上的屈袁令装进了怀里。
都不解那个发簪有什么值得保护的?也无暇去思考这些,可也没有再开口阻拦,谁也说出去真的不要屈袁令,一旦不要了,那么她活着就永远都不会属于任何人,除了岭修阎,几乎都认为她会帮着白玉邪统一天下,都有着茫然,不知道该怎么选择……
花错雨盯着她缓缓张开双臂就笑了,原来就是死你也不愿意和我在一起,眼睁睁盯着她掉落,傻傻的站在原地,眼泪没有间断过。
“凌非……!”
龙翺瞬间一跃而起,却始终没抓住,铜铃般大的眼珠紧紧盯着那个往下坠落的女人,狠狠眯眼本想逼回水珠,却适得其反,挤出了如水晶般明亮的液体。
煜寒也倒退一步,伸手捂着心脏,脸上的失态又很快被掩饰过去。
“快……快找绳子,我要下去!”冷夜没有哭,站起身就要冲出去买下全镇的绳索,却被手下们拦住。
“皇上您冷静一点,听闻下去的人每一个可走出去,而且下面漆黑一片,您要为了西夜国着想啊!”
“是啊皇上,如果您有个什么三长两短,西夜国怎么办啊?”
一群人七嘴八舌的劝慰,就怕他做了什么傻事。
而凌非则闭目享受着继续下坠的感觉,疾风真的如一把利刃不断剥削着她的肉,再怎么痛也比不上了心里的伤,我现在是真的要死了,你又在做什么呢?敲木鱼?有想我吗?
宗原藤,对不起!我相信你也会这么做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冷夜才消停下来,原来在不知不觉中,你在我的心里已经这么重要了,是我错了吗?是我逼迫你的吗?
花错雨伸手紧紧挨着快要崩溃的头颅,天地旋转,慢慢瘫坐在地,冲击太过猛烈,刚才的一定是幻觉,一定是……凌非不会死的,她不会的,这么久了,什么磨难没经历过?不会的。
“这么高,摔下去必死无疑!”
“是啊,你们不要太悲伤了!”
下属们不断的劝阻,真怕他们一个一个的都跟着跳下去了,江山社稷为重啊!
“白玉邪!”龙翺盯着已经不见人影的悬崖,冷冷吐出了三个字,好似要将此人拆骨剥皮一样。
每个人都均是将错怪在了白玉邪的头上,却不曾想如果不是他们苦苦相逼,那个从来就不会轻生的女人岂会真的走这一步?
煜寒捂着心脏颤声道:“此地不宜久留!他们说得没错,即便是找到也只是一具尸体,加上祈神山一趟在,这里定不能再下,倘若大家真有个什么不测,”岂不是便宜了岭蓝卿和白玉邪吗?而且还会殃及到老百姓,走吧!说完就上去拉起龙翺和岭修阎要走。
谁知岭修阎一把甩开了他,盯着下面久久不能回神,为什么情愿死也不和我在一起?难道我就不值得你托付终身吗?怎么能这么残忍的离去?你脱离了苦海,可我那?你从来就没有为我考虑过,从来就没有。
“好了!现在还是回去想对策的好,如果弦音来了,我们就真的难辞其咎了,毕竟凌非对他来说也算是有情有义,她死了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最起码不用担心她会出一些奇怪的主意帮助魏月国,万一白玉邪得知她死了,定会带着袁家寨来攻打三国,难道你们要看着他这么做吗?最后捡到便宜的是他!”冷夜也不知道要怎么劝了,好像都和凌非感情很深刻,可人死不能复生,要哀伤也要等到最后。
“我要让他和他的亲人,朋友,国家统统尝遍世间痛苦……”龙翺起身发着毒誓。
花错雨也站起身看着天际道:“今日之事你们最好不要说出去,否则千河一个人就可以要你们永远都看不到往后的太阳!”没错,他要让这些人统统陪葬,一直都害怕他们到时候去攻击惜花楼,现在好像真的有了胆量,要坐上那最高峰的位子,惜花楼的人统统都入朝为官,确保不会有危险后再去想别的,凌非,你会永远都住在我的心里,谁也占据不了这个位子,如果有一天开始对你淡忘了,那么我依旧会忘记你一生一世的。
商量到天色开始进入黑暗才一同离去,个个心里都有自己的想法,嘴里说着爱,心里想着爱,却没有一个肯派人下去找一找可能会被野狗分尸的人,确实害怕被一些不必要的人知道。
“啊!”
“砰!”
水花四溅,某女眼看着要落入一汪清泉就失声尖叫出,最后还是被水面拍打得生疼,该死的,这悬崖未免也高得有点离谱了,掉得都快睡着了,脑袋昏昏沉沉,水也能打死人的,想游上岸,却毫无力气。
隐隐看到一个同样瞪大眼看着自己的仙女正伸手捂着胸口,小嘴大张:“天啊!你是水面人啊?”为何从天而降?
一半雪白的身躯隐藏着水底,不盈一握的腰肢如同杨柳,高耸的胸脯被她自己的双手抱得变形,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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