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就是春季。
“这可是十二月啊!”宗原藤还是不习惯用农历来算日子,阳历多好是不是?这里的人都不知道阳历是什么。
“恩!我怎么不觉得冷?”明明穿得这么单薄,可为何一点也感觉不到寒意?”这衣服未免太神了。
聊了许久才低头拿开他的双手握起:“怎么样了?老兄,你冷的话就多穿点,你看他们穿这么厚,别只要风度不要温度!”
“咳!知道了,走吧,该生友了,你说的那个大斜坡有十里路那么长,如今道路下都插满了被削尖的竹筒,一人之高,中间的空挡有半米宽、长的距离,横排五十根,竖排多少我也不知,总之有十里的距离,用了可不止五千根竹子,幸好这里竹林特别多,还有这一次定能看出冷夜他们的心够不够残忍了,倘若他会踩着垫底人尸体过去,那么他就真的被灭绝了人性!”边走边给她汇报,这个方法简直太完美了。
“那都不用看了,他们一定会这么做的!”
一路走一路聊,默莲却突然闯出来拉着凌非道:“差不多有两个月了吧?”为什么毒性还没发作?难道煜寒他根本就是吓唬自己的吗?还记挂着这份情吗?
“默莲啊,这个我们以后再说,现在你带着浅儿和奶娘躲在后面,越安全越好,我们要先忙正事,你听话,快去!”说完就继续前行,这一点大家早就看出来了,她来的时候孩子才多大?现在都七个月了,早就过了,至于原因以后再想,反正没事就好。
默莲欣喜若狂,很想立刻去告诉白风,可是。。。算了,到时候再说吧,现在确实不是时候去打搅他们。
门口,池冥竹见白玉邪要去抱凌非,赶紧上前下一步将凌非那有点重的身躯打横抱起道:“我们先去了!”纵身飞起,奔向那所谓的大斜坡,也想见识一下他们是怎么打仗的,还真没见过这些场面,按理说自己不能参与的。
要知道嗜火城可是在东岭国,万一他们去闹事要怎么办?所以每次最关键的时刻他都不好出现,这次也只能在暗地里帮忙了。
白玉邪收回空空如也的大手,望着那抹红色身影,暗自捏拳,凤眼里的风度之笑依旧存在,只是那深邃的瞳孔里有一刹那的隐忍闪过,同样飞身而起,大部队早已出发,就等他们这些指挥了。
“你很重唉!”某池抱怨。
耳边‘呼呼’的冷风持续袭来,某女摊手道:“你自己要抱的!大不了我儿子认你做干爹!”这待遇够好吧?多少人想都没同意,干爹多了好吗?
不好,这样孩子就永远都不会有上进心,会觉得反正有那么多爹,一辈子吃喝不愁。。。不不不,这样不行。
“是是是!”做爹不好吗?瞪了她一眼继续狂飞,等到了目的地才放下来,远方是岔路,不管对方从哪里飞奔而来都要路过这条途径,那看似毫不异样的道路下其实早已布满了陷阱:“凌非,万一第一个踩到的人掉了下去,后面的人肯定就不会走了,也伤不了多少人吧?”
“山人自有妙计!”抽出折扇看着那平整的地面邪笑道,其实这个问题别人都问过了,也懒得回答他们,见宗原藤被白风包过来就伸手道:“鞭炮呢?”
“给!你要鞭炮做什么?”将几串包好的挂坠火炮仍了过去,说真的同样是现代人,可就不知道她到底想做什么,看见没?周围居然才六十多锅开水,你说她要做什么?
第一百一十章 暗渡陈仓
〃到时候比就知道了!〃抱着鞭炮走到了道路的入口,等待着敌人从这里入侵,下面离这里只有三丈的距离,这次计划算是相当危险的,但是一定得一步一步的来,把对方最勇猛的铁骑消灭,别的人嘛……
望着两旁隐藏在坡下的人们,算万事俱备了,只等敌人的到来。
左莺莺赶紧追上凌非,兴奋地大喊:〃打仗喽,打仗喽!〃
呱呱呱~~~~~
十万将士全都抬头黑着脸有苦说不出,皇后娘娘,这有什么好兴奋的?
〃会死人的,你不怕啊?〃凌非差点就栽倒,我说你能不这么二百五吗?打仗值得兴奋吗?
〃不怕,有你我就不怕,凌非,你是我的福星,有你在,我们就不会死!〃伸手摸了摸她的肚子,确实有点大,不过许多胎儿都很胖,也不足以为奇,两两只圆溜溜的大眼睛四处看看:〃你觉得他们会上当吗?〃
任由她拉着自己,没有推开,脑海里全是一句话,'女人!胸大无脑!',这都什么时候了?居然这么开心,悲剧!
〃如果人人都不会上当了,那么就不会有'受骗'这两个字出现,他们现在觉得稳赢,是最好骗的时候!〃这种人一般最爱轻视,自以为是。
左莺莺赞同的点头,不管她说什么她都信,想了许久才不好意思的笑道:〃喂!如果你生了个儿子,将来娶我的浅儿如何?〃
噗……还没出生就决定了他的人生吗?刚要拒绝时,又看着她的满脸笑容无法拒绝,龇牙点头:〃好……好啊!浅儿懂事乖巧,爱害羞的小女孩一般都是男人的最爱,不过我觉得吧,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有时候实在害人,婚姻自由,恋爱自由……〃
〃哼!〃左莺莺一把甩开她伸手抹泪跺脚道:〃你就是嫌弃我们家浅儿……〃
〃我没嫌弃她,我是这样的人吗?〃老大,这还不知道生个啥玩意出来,拜托我们现在不要为了这事吵架好不好?
〃那你说,为什么不要我们浅儿?是不是因为她不能走路?〃
泪眼汪汪,我见犹怜,可怜天下父母心,凌非摸了摸肚子无奈的抬头:〃你的浅儿没有不好,不是说将来可以让她克服的吗?关键是到时候浅儿不喜欢我这比她小了五岁的丈夫,男人大点才疼人啊,到时候谁照顾谁?〃
左莺莺根本就听不进去,心如刀绞,为什么不喜欢浅儿?她是我心头肉,你算什么朋友?吸了一下鼻子就要走。
〃好了好了!〃天啊,你这脾气来的也太快了,抓着她的手臂指着肚子道:〃你家浅儿要是愿意,我这肚子里有几个儿子都给她,行了吧?〃至于生气吗?一个小公主,还嫁不出去吗?自己只是一个平民百姓,就算是也是自己高攀不起吧?
〃真的?你可不许反悔!〃顿时眉开眼笑。
不反悔不反悔,儿子啊,其实浅儿也很好啦,可是女大三,抱金砖,女大五算什么?不对,过年浅儿就六岁了,女大六……
随便吧,说不定儿子就喜欢这浅儿了,姐弟恋也成,咱现代人没那么多迂腐的想法。
见她点头左莺莺就更加喜欢凌非了,并没想过对方的身份卑贱不卑贱,在她的心里,凌非是神,只要他说行就一定行,是她崇拜的人。
中午大家都拿出干粮和水袋充饥,直到夕阳快要西下时,也是所有人最为紧张的时刻,一害怕就想凌非唱的歌,你不扛枪我不扛枪,谁来保卫祖国谁来保卫家,一想就会热血沸腾,其实军人想要的是百姓的认可,可一直没发生过战争,所以就连家人都有点看不起他们。
这次真的能得到大家的认可吗?不管能不能,这仗也要打。
〃驾……驾!〃
马蹄声越来越近,凌非拉着左莺莺趴下,小声道:〃一会看我怎么点你就怎么点,我叫你扔的时候就扔,知道吗?〃从这里到埋伏处还有十里,这长长的二十里路两边都围满了人,宗元藤和傅云分别站在两边的中间,手里拿着小旗子。
十万匹马儿都分别安置栽了斜坡里面的两排,没错,这是逃命用的,要是以前他们一定会拒绝,逃命?为什么要逃命?不过经历了这么多事,大家是无条件的服从了。
左莺莺也不再笑,认真的点头,并未穿凤袍,男装,女头,不敢穿裙子,就怕到时候出事了。
池冥竹用最快的速度藏到了凌非身边,白玉邪则挨着左莺莺,所有的筹备都万无一失。
〃来了!〃池冥竹按住狂跳的心,不会有事的,不会的,该死,怎么这么多人?好像有十多万的战马,不是说会骑马的就能当冲前锋的骑兵,要知道在马上杀人就是自己也很难做到,所以这十多万人不可小觑:〃不会有事吧?〃转头紧张的问道。
〃别乌鸦嘴!〃瞪了他一眼,能说点好的吗?眼见三位举着不同颜色的棋子出现在了远处的山下就提起鞭炮做好准备。
而端着六十锅滚烫开水的人们都由吴拓管理,个个聚精会神,不敢松懈,信心是有了,可战术永远排第一。
'驾……驾……!'
果然,三位铁骑的表率举着他们国家的旗帜不断带领大家前进,飞奔的速度令人无法想象,一直打仗都是铁骑冲前锋,和对方的骑兵先开战,最后步兵赶来后就会和他们的步兵厮杀。
三位将领其实早就该停下来等后面大部队了,可是他们均是认为就他们这些人足以灭了傅云的六十万了,信心百倍,杀气腾腾,还有三个时辰几乎就可以杀到对方的军营,给他们来个措手不及。
〃奇怪!这骑兵会不会跑得太快了?〃凌非张口结舌,望着铁器的后面居然半晌都没看到步兵和冷夜他们,这是怎么回事?或许是她心眼太多,大呼不妙:〃糟糕,会不会是调虎离山之计?难道冷夜他们走别的山路杀到主基地了?〃
〃调虎离山之计……凌非,你这招不错!〃白玉邪竖起大拇指,要是自己的话,或许已经把主基地给占领了,不过摇摇头:〃不是,你看他们个个都举着剑,样子急促,应该是认为他们就足以灭了我们!〃
〃呼!〃听完某女才松了口气,该死,自己太敏感了,望着那些越来越近的人就兴奋异常,你们也太自信了吧?不过这还真他们的要谢谢傅云了,要不是他打了一场奇怪的败仗,这些人也不会这么胆大,双手抖动了几下,看来这里几乎都不用费一兵一卒了,怕就怕这些人死了,其他步兵冲上来大开杀戒,早他奶奶的知道就不准备这么多吗了,十万啊,军中就六万多,还是铁骑们的宝马,另外四万几乎把大荠山里的马全买了,有的还是小马。
我说你们能不这么玩吗》也怪自己想的不多,所以说看多了战争的书也不好,聪明反被聪明误,笨一下或许就能想到这些了,他们仗着人多势众,古代的军人,特别是认为最有能力的都特别的好大喜功,傅云那么善良,他们定认为这边的人不会在他们和骑兵杀的同时步兵也上,抓住了这一点,所以他们才这么肆无忌惮。
傅云啊,你这屁股总算保住了,要不是你,这里不知道要死多少弟兄了,谢谢你的善良:〃这次我们真要谢谢傅云了!〃
〃那倒是,不过你可别拿这去让他将功补过,他会吐血的!〃毕竟是好哥们,白玉邪到现在都还在为朋友说话。
〃我是痞子,不是缺心眼!〃靠!爷有这么二百五吗?上去就说'嗨!傅云,谢谢你的笨蛋脑袋,所以这次你将功折罪了'?那那他还不得把我给杀了?
'驾……大家冲啊……快到他们的主基地了……到时候狠狠的杀……'
老远就听到了这嗜血的话语,让埋伏在斜坡后面的人们恨得牙根都痒,抓住弓箭的人们都在陷阱旁边吗,所以说凌非这里只有四个人,知道现在池冥竹和白玉邪都不知道凌非在这里做什么?
'咯哒咯哒咯哒'的马蹄声瞬间从凌非眼前冲过去。
'呸'吐了一口沙子。
一旦进入了这二十里长道后地上特意撒的尘土霎时扬起,布大,也不小,足以看到前方一里地的路,后面的人并没有起疑,这种斜坡都是干土造成的,有沙子不为过,眯着眼睛继续挥舞着长鞭。
白玉邪半天没回过身来,望着那些人不断的狂奔就差点惊呼出声,一直在想十里的陷阱,一见前方战友掉入了陷阱,后面的人谁还会傻着进去送死?没想到凌非居然想到了这一招,因为后面的人根本就无法看清前方的道路,可马儿落入陷阱就会嘶鸣是不是?到时候后面的人依旧能听到,又要怎么处理呢?
吴拓双目开始冒光了,举起手里的旗子……
来了来了……将士们都屏住了呼吸,忍住这惊心动魄的一瞬间。
'驭……'
'啊!'
前方三个将领突然翻身落地,马儿如同一脚踏空一样,在这黄昏依旧天明的光线下,斜坡两旁的人看的那是一个清清楚楚,而后面的几乎三百多人都还来不及刹住脚,盯着塌陷的地面狠拉缰绳,却还是掉了下去。
上百匹马儿的嘶鸣不断响起,只要掉下去那削尖的竹筒就会刺穿马的腹部,有个人被马甩出去后直接就被竹子从脸部刺穿到了后脑。
〃有诈……全部后退……撤……撤!〃后面的人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