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卑鄙下流!」若不是打不过他,她早已动手了,何必浪费口水。
「我接受!妳慢慢的想想看吧!想通了,或许就能坦然接受我们要成亲的事实。」宋漓膺走到床上闭起眼。在皇宫被折腾的一天一夜,确实有些累了。
「不可能,我要离开!」
「假如妳走得了,我佩服妳。」
「什么意思?」瑷玛瞠大眼。
「门口有人驻守,没有我的命令,妳插翅难飞!但我不反对妳到后花园逛逛。」或许这样能使她看开些。
「宋漓膺,你起来,你这样等于是囚禁我!」瑷玛用力摇着他。
他勉强张开眼。「不想去逛逛是吧!那好,躺下来陪我睡。」他累透了。
见她跳开一大步,他摇摇头,「不要?那我也爱莫能助了!」便闭眼休憩不理她了。
瑷玛瞪着他,美艳的小脸上堆满了气。
他……根本就是吃定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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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宋漓膺外出,瑷玛包袱一背,准备逃离宋漓膺的「魔爪」。
然而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虽然瑷妈的心思转得快,宋漓膺却能迅速掌握,只见早已外出回来的他优闲的尾随在她身后。
天啊!这宋王府可真大,像个迷宫似的,她灰败的发现自己绕来绕去,总是绕回大厅,根本逃不出去。
就在宋漓膺想要结束这无谓的游戏时,一道搔首弄姿的身影出现在拱门处,他马上闪开。三娘出来搅什么混水?他暗自喊糟外,顺便低唤下人去准备他的黑驹。
青儿一看见瑷玛,便乐得合不拢嘴。
「瑷玛,我未来的儿媳妇,妳是闷得发慌,要到大厅找我们聊天吗?」青儿直拉着她。
「不是的,夫人,我是要离开。」
好吧!反正纸迟早包不住火,她就据实以答。
青儿微偏着头,「离开?是要到后花园散步吗?唉!漓膺那小子,不懂女人就是不懂女人,竟老把妳关在房间内!」青儿顿了下,然后开心的说:
「三娘刚拿到一匹绸缎,妳有没有兴趣?我带妳去看看好不好?」
既然现在有个现成的女娃儿,往后要找人打扮就不怕没对象。恋女成狂的青儿心中打着如意算盘。她已将对漓膺的「虐待」转嫁他人了。
「夫人,妳误会我的意思了。」
「还叫我什么夫人呢?我都快是妳娘了!」青儿呵笑着。这女娃儿真可爱。
「不是的,夫人。」怎么这宋王府的人全都有一个特性,那就是总将别人的话置若罔闻,然后自己幻想得浑然忘我。
「算了,缎绸的事我们改天再去看!」突然改变主意,青儿拉着瑷玛到内厅坐下,与她喝起茶来。「妳跟漓膺什么时候要成亲?这件事我们五姊妹跟漓膺他爹都快急死了!」
听到她的话,瑷玛原本含在嘴中没吞下的茶险些喷了出来,令她咳个不停。
「怎么咳得这么厉害?青儿,是妳欺负瑷玛了吗?」花儿踱入门道。
「我没欺负她呀!今天妳倒闲,没跟倩儿拌嘴。」青儿一边道,一边拍着瑷妈的背。
「她们缠着老爷到市集逛逛了。我闷得慌,本想到后花园散心,却听见我宝贝的媳妇咳嗽的声音,便赶紧进来瞧瞧。」花儿怜惜不舍着。
「二夫人,不关三夫人的事,是我自己不小心。」她咳得双颊泛红。
青儿停下手。「何必兴奋害羞成那样呢?漓膺已紧锣密鼓的筹办婚事,妳不用担心。」她们也放心。
没想到老爷风流好色,但生了个痴情种,一旦认定就死心塌地。
瑷玛不禁感到浑身乏力,她的表情哪一点看起来像害羞?
花儿颇有同感。「瑷玛,我们五姊妹都很喜欢妳,所以,妳不用担心婆媳之间的问题。」
青儿点点头,并补充道:「瑷玛,漓膺是个好男人,我敢跟妳保证,他是真心喜欢妳的。」
若是她们知道宋漓膺不过是在玩弄她,面对她只提及上床之事,并毫无情感时,必定失望透顶。瑷玛在心中想着。
「两位夫人,这次我要把话说清楚,我和宋漓膺不是妳们所想的那种关系,我和他没有任何感情存在。」希望她们能听进去。
花儿不以为意的回道:「怎么可能?谁会相信?」
青儿倒是比较敏感,猜测另一种可能,「妳是不是同漓膺吵架了?小俩口呕气是常有的事!偶尔吵一吵架,感情会更好。」
「两位夫人……」她感到好无奈。
不是这样吗?也许她只是不好意思开口!青儿自信满满的道:「瑷玛,三娘是最疼女人的了,告诉我,漓膺他怎么欺负妳?我找他算帐去!」
「是啊、是啊!我们全倾向妳。」在宋王府可是女人当家。
「两位夫人……宋王爷他要我……不过是想跟我上床。」这话听起来真像在抱怨!
闻言,花儿张大嘴,青儿则低叫出声。
「漓膺怎会如此猴急?难道他不知道这样会吓坏妳的!」回过神后,花儿双手掩脸的轻斥。
「这事要慢慢培养呀!怎能这样唐突?纵使妳即将嫁入宋王府,也不能如此毁妳名节啊!」青儿摇头,决定要去「开导」宋漓蹲。
培养?天啊,谁来救救她?!
「显然妳们还不明白我的意思。」没错,他是会娶她,可一旦她生下了孩子,他很有可能就会拋弃她了!到时,若还找不到黑暗之洞,举目无亲、无依无靠的自己又将何去何从?
「明白,我们明白。」花儿安抚她。
「妳必定很难过吧?」青儿同情她。
「嗯。」瑷玛点点头。
当然难过!这可是严重的伤了她的自尊心!更可恶的是,这两天和他相处下来,她发现自己常会不自觉的偷看他!
光是个一个微小的动作或接近,她都会以为他要吻她,而心跳快速狂奔。
她晓得大事不妙了,她正自我沦陷中,甚至不再排斥他逐渐攻陷她的心防。
不!她不能受他吸引,她要回二十一世纪啊!
「难过什么?」宋漓膺跨入门槛,见瑷妈的表情似乎很难过。这两天他可没侵犯她,她在难过什么?
琼玛猛地一颤。他回来了!那她就走不了了……
「漓膺,你来得正好,二娘有话跟你说!你怎能不顾瑷妈的感觉就逼她上床呢?这样是不对的!女人总是比较重视精神上的享受,你要多用点
心!」青儿责怪连连。
瑷玛快速的由椅子上跳起来,绯红爬满了她的脸,火辣辣的烧着。
「害瑷玛那么难过,差点就要离开。」青儿丢开瑷玛手上的包袱。「不然你至少也等个一天,让她适应一下。」一天够长了吧?
闻言,瑷玛的血液急速的往脸上冲。
看来她找人诉苦是找错人了!
宋漓膺不由分说的搂住她,清楚的听见她倒抽一口气。
「喂!漓膺,你有没有听见?」青儿和花儿不约而同的问。
「娘,妳们放心,现在除非她主动求我,否则我是不会碰她的!」他低头与她互视。
「你!」他的用意令人不安。
「有两位证人,妳还怕吗?」他拉着她到门外,先抱她上马,自己随后跟进,接着长鞭一挥,在青儿与花儿怔愣间离开宋王府。
「花儿,我们把事情搞砸了,我其实是希望漓膺早早下手的!」青儿有点悔不当初。
花儿则是一副顺其自然的耸肩样。
第五章
狂风急速地拂刺过脸颊,瑷玛的心已经提到了喉咙口。
「慢一点、慢一点!你是在玩命吗?」他想不开,她还想活!
「闭嘴,妳吵死了!」宋漓膺朝空气低吼,加快速度,惊得瑷玛眼泪快掉出来了。
我的天!她以后再也不妄想骑马了!她发誓着。以前她很羡慕那些骑着马,在大草原上尽情奔放驰骋;当夕阳西下时,能与心上人浓情蜜意的互靠在一起!如今,她的幻想全部破灭。
再这样下去,可会弄出人命的!她的小命虽不值几文钱,但她还想留一口气回去啊!
就在她的战栗中,宋漓膺终于停了下来。
「到了,下马。」他张开双臂,欲以宽厚的胸膛承接她。
「这里是哪里?你是要抱我下来吗?」瑷玛的精神还处在混乱中。
「废话!不然妳要自己下来吗?」他催促她。
「下来就下来,做什么那么凶!」她嘀咕着。
「妳说什么?」他挑挑眉。
「没,没有。」她连忙投向他,瞬间,感觉他的怀抱好温暖喔!倘若这人别那么恶劣,那么爱调戏她……她会考虑嫁给他为妻。
哎呀呀!瞧她想到哪里去了?她可是二十一世纪的人耶!怎么能和已作古千年的古人结合?
「有求于人的时候,态度最好柔和一些。」他坏心的摇晃她的身子,放下她时,发现她已腿软了。
他不禁泛起得意的笑容。
「笑什么?别人的痛苦就是你的快乐吗?」瑷玛皱眉。她竟然开始沉迷于他的调戏了|
「不,我只偏爱看妳的痛苦!」他习惯性的搂住她的腰。
「你做什么?」她扭动着。
「少反抗为妙,否则等一下看谁要为妳作主!瞧!魏征在那儿,他可是朝庭的谏臣,识相的话,就靠紧我一些。」他低声警告。
「你真是可恶,就只会威胁我。」虽然心不甘情不愿,但还是挨紧他。
「原来妳也怕死啊!我们过去跟魏征打一下招呼,这是基本礼仪。」他更加得寸进尺。
「不要!我不要!」
「魏征又不会吃人,妳之前不是挺欣赏他的吗?这可是近观他的好机会,只有妳才有,别人可盼不到。」托他的福啊!
「那是因为历史课本把他描写得太教人崇拜了!但现在我可是伤害太医的凶手,当然不能见他!」宋漓膺是专程强掳她来送死的吗?这可恶的小
人|
这时,魏征也看到他们两人,主动的走了过来。
「宋王爷,梅姑娘。」魏征打着招呼。
「魏大人。」宋漓膺也礼貌的回道。
「你……好。」瑷玛则结结巴巴的问候,眼睛都不敢直视他。
魏征意味颇深的盯了她一会。嘿!宋王爷正搂着这女娃儿的腰呢!
「魏大人,太医的伤势还好吧?」宋漓膺可以感觉到瑷妈的腰正抖着。
「好多了。」魏征笑着道。
「那就好。」宋漓膺低头向瑷玛道:「这里是太医的住处。」
闻言,她不禁感到手足无措。
「我是特地带妳来请罪的,这件事若不是太医他不加以计较,妳早被关进大牢了!」
那他是押她来负荆请罪的啰!这小人,她可是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那你根本就是耍着我玩的啰?」还叫她靠近些。
魏征不禁让她给逗笑了。这女娃儿真有趣!竟敢和宋王爷对骂。
「谁教妳笨。」宋漓膺取笑道。
「哼!」瑷玛撇开头。
宋漓膺带她进入内室,只见太医正躺在床上休憩,他颈子上的白纱看起来颇令人怵目惊心。
似乎是听到脚步声,太医勉强的扭动颈子,便看见瑷玛愧疚的脸。
伫立在原地,瑷玛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过去吧!你们好好聊聊。」宋漓膺推了推她。
她吞吞口水,看着太医。
「梅姑娘,妳来了。」他一直在等地。
这女娃儿就是有本事让人感到疼惜。
「太医他原谅妳了,从一开始他就不计较这件事。」宋漓膺低声道,让她一颗忐忑不安的心得以归位。
太医温和的朝她笑笑。
这一笑更是彻底化开彼此之间的尴尬。「对不起,太医!」她终于奔了过去。
宋漓膺挥开风扇,心想,一切总算雨过天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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瑷玛神情愉悦的走进宋王府,将很不是滋味的宋漓膺拋在身后。
「喂,妳过河拆桥吗?」见过太医后就不理他了。
「什么意思?」她看着他问。
「没什么。妳跟太医聊得如何?」他摇晃着风扇。
「太医说他因此放了长假,功劳都要归我。」她兴高采烈的道。
「妳以为发生这种事很光荣吗?」他板着脸的逗她。
他不高兴了?「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想到太医他原谅我了,我才会得意忘形。」瑷玛低着头,绞弄着手指。
宋漓膺这才漾开笑脸。「我知道啦,我是逗着妳玩的!」
「真的吗?」
「骗妳我有什么好处?」他喃念着,审视着受伤的右手,那道血痕几乎要愈合了,看来他得另想法子再弄个障眼法。
「对了,你的手还好吗?」她仔细观察他的反应。
「还没好。怎么突然这么间?」他不着痕迹的问。
「只是我很怀疑,刚才你策马的时候,可看不出你的手有问题耶!」他是骗人的吗?
「妳想太多了。」他淡淡的回道。
瑷玛笑笑。「或许吧!你们习武之人总是能隐藏住痛,就好象打通什么……任督二脉。」
「妳这又是什么理论?」她那颗小脑袋到底在想着什么?
「金庸理论!在二十一世纪可是十分流行的。」
她猜他不会相信的。算了,当她在对空气说话吧!
瑷玛径自爬上另一个床榻,折腾了一天,也够她累了。
宋漓膺则拿出孙子兵法习读,目光却整夜离不开她娇弱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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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唐太宗再度召宋漓膺入宫密见──
「皇上,你不是说金钥匙在长安城吗?为什么还要派臣到那个小岛?」宋漓膺提出质疑。
皇上不可能派他去游山玩水,他宋漓膺没那么好命。
「有密旨回报,那个小岛有金钥匙的下落。」唐太宗陷入了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