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此时,贾卫东认为是个绝的好机会。
贾卫东见朱开军举棋不定的,吐着香烟怂恿说:“没事。哪个姑娘不怕羞?就是把她强奸了,她又能怎么样?一个小女孩子能翻多大的浪?老大,我们以前都干过几回了,不也没出一回事?怕什么?我们还按照老办法去做。”
贾卫东这几句推波助澜的话令朱开军的头脑膨胀,迷失了方向。朱开军当机立断说:“好,我们今晚动手。到时还按老规矩,我先干,老二老三老四你们排队等。”
胡正明高兴得跳起来说:“哪当然!今晚我们哥四个再吃块‘嫩豆腐’,咪西咪西。”
“嘿嘿嘿,我最后慢慢干。”范辉手舞足蹈的说:“我好长时间没在外面‘吃’了。”
贾卫东起身说:“老大,我们去浴室泡泡,睡一觉,养足精神晚上好‘办事’。”
“走——。”
朱开军说完起身先走出了门……
晚上,在贾卫东的一手策划下,为了掩人耳目,他们四个人又在东平饭店喝了两斤白酒后,从不同的方向幽灵似的躲进了东杨林。等了好一会儿,朱开军焦躁的骂:“妈的,怎么还不来?是不是回家了?浪费了我们的时间。”
“别急,还没下晚自习。”胡正明说。
范辉站在路边眺望,突然兴奋的叫:“来了,她来了。”
朱开军贾卫东胡正明立即冲上路,四人如饿虎扑羊般将她从自行车上拉下,七手八脚地把她拖进了树林中。当她闻到他们身上的酒气,知道他们的企图了,立即大声呼叫:救命啦——救命啦——有流氓——。她的嘴被一只戴着手套的手捂住了,她只能拼命的挣扎。朱开军此时欲火焚身,骂:“三个笨蛋,连个丫头都制服不了,真没用。”解着裤带威胁说:“别动,再动老子打死你。”
胡正明按住了她的双脚,范辉摁住了她的双手。贾卫东见时机已经成熟,憋着嗓子小声说:“我去给你们防风,干完了叫我一声。”
贾卫东说完跑出了树林,溜之大吉。
她可怜而痛苦的地挣扎没有惊醒他们的天良。
丧心病狂了的朱开军此时只有一个目标,占有她……
范辉面对朱开军神仙般飘摇的快活样子,他无法再控制自己的情欲,松开捂在她嘴上的手,跪下身发疯似的去亲吻她。几乎昏死了的她感觉一张吐着酒气的臭嘴贴在她嘴上时,她将全身的余力全集中用到了牙齿上,狠狠地咬了一口。范辉就觉得嘴唇象被刀割下一块肉一样,疼得仰面大叫一声:啊——!
朱开军被范辉这突如其来的惊叫吓得仓皇提起裤子便跑;胡正明骇得抱头鼠窜;范辉捂着自己的嘴跟在他们身后边跑边呻吟……
她艰难地坐起身,哭哭啼啼的走到东平镇派出所。李法政在值班室里全神贯注的看电视上的足球比赛,她突然跌进门瘫坐在地上将他吓了一大跳。李法政看到她头发散乱、衣衫不整,他凭经验已经看出发生了什么事。李法政连忙将自己的警服披在她身上,问:“你怎么啦?别哭,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
她哭诉了事情的经过……
李法政听完后,马上打电话向县公安局报案,又打了个电话给镇政府“严打”办公室值班的郑怀德。李法政放下电话,转身跑出门命令副所长范磊带着正在打扑克牌的六个联防队员去东杨林保护现场……
清晨,一阵骤响的电话铃声将韦希杰从睡梦中吵醒,他坐起身抓过电话粗暴的问:“谁啊?一大早的死人啦?”
“是我啊。太阳都晒屁股了,你还没起床啊?”
当韦希杰听出是陈县长的声音时,他从床上站下地,恭敬的说:“陈县长是您啊!您有什么指示?”
“可笑。你去你们镇派出所看看。现在正是严打高峰,你们镇发生了那么大的案子,你竟然还在家里睡大觉,真有大将风度啊!你们镇的精神文明建设你怎么搞的?你们镇是我们县‘双文明’的典范,那个案子情节恶劣,影响极坏,如果不能及时破案,你我脸上都无光。我要你全力配合孙剑英他们尽快地破获案件,给人民一个交待,给政府一个交待。”
陈县长说完就挂了电话。
韦希杰望着手中的电话稀里糊涂的,他对门外大声喊:“来娣,昨天镇上发生了什么事?”
“你都不知道了我怎么知道?你整天忙得跟真的似的干什么啦?”伊来娣没好气的说。
韦希杰猛然联想起了常峰与朱开军之间的冲突,他扔下电话迅速穿好衣服跑出门。
一路上,韦希杰越想越怕,他甚至想到朱开军杀人了……。韦希杰大步流星地走进常峰的小院,看到常峰安然无恙的在洗脸,他提着的心放了下来。韦希杰喘着粗气问:“常峰,昨天镇上发生了什么事?一大早陈县长打电话剋了我一顿。小玉呢?她去哪里了?”
常峰望着韦希杰慌张而又流满了汗水的脸,他想到老仲和老沈送钱的事,心中未免一阵慌乱,但表面镇静的说:“没有什么大事啊。陈县长说了什么?小玉买菜去了。”
“他说我们镇发生了件大案子。”韦希杰喘匀了气说:“妈的,能有多大的案子?我晚上回家之前镇上还太平无事。”
常峰没说话,心中在暗想,老仲和老程不至于前脚出门,后脚就上县里举报吧?况且自己已经把钱退还给他们了;昨天自己一直在班上,也没发现任何怪异的现象……
这时奔驰车在院门口停下,郑怀德下车跑进门说:“大爷,我正到处找您呢!”
韦希杰转过身抹了把额头的汗,问:“小郑,昨天镇上出了什么大事?”
常峰目光盯在郑怀德的脸上。
郑怀德扶着眼镜说:“昨天夜里有个中学生在东杨林被几个流氓轮奸了。”
常峰听到郑怀德的说话,他唏嘘了一口气,忙打了个毛巾递给韦希杰。韦希杰接过毛巾揩着脸问:“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郑怀德支支吾吾的说:“昨天夜里案发后李所长就打电话告诉我了。我本来想向您汇报,但又怕打扰您休息……所以我就……”
郑怀德的话还没说完,韦希杰已经翻起眼睛说:“乱弹琴。你怎么搞的?这么大的案子敢不及时告诉我?哪为什么也不向常镇长汇报?饭桶!这事以后再跟你算帐。目前情况如何?”
郑怀德面对一脸怒气的韦希杰,他惶恐不安的说:“具体的情况我也不清楚,孙局长带领不少公安干警来了,他们正在侦破。”
韦希杰将毛巾扔进盆里,手指奔驰车,冷笑一声说:“不清楚?这车是你坐的吗?你配吗?从今天起晚上不要你们这些废物值班。还站在这里看什么?快去通知所有的干部到派出所集中。综合治理,象这样下去叫我怎么综合治理?明天开会再讲这个问题。常峰,走。”
韦希杰说完拉着常峰走出院门,坐进奔驰车内。韦希杰对司机命令:“去派出所。”
郑怀德走出院门望着远去的奔驰车,气得咬牙切齿的骂:奶奶的,这是什么社会?“公仆”简直就象是“救世主”,怎么不一头撞死几个?骂完后,郑怀德跑向镇政府,他去召集干部到派出所协助破案……
奔驰车在路上被趋之若鹜的行人卡住了,韦希杰和常峰只好下车跟着人群走。韦希杰急得小声的骂:“妈的,消息传得怎么这么快?派出所全是草包?”
人群中议论讻讻:
“是谁干的?他们太残忍了……”
“要是抓到手肯定杀头,杀他一家子也不多,人家还是个学生娃呢!……造孽啊……”
“多数是镇上那几个流氓干的……”
“我们镇的派出所不如撤了,他们连几个地痞都管不了……”
一个戴眼镜的“老学究”故意在韦希杰耳边说:“现在做官的倒行逆施,整天就晓得作威作福,鱼肉人民,他们现在谁还与人民Н嵲诒В俊
韦希杰闭起眼睛充耳不闻,跟着人潮往前走。派出所大门前被人们围得水泄不通,几个公安干警和联防队员在维持秩序,他们看到韦希杰和常峰挤过来忙让他俩进去。韦希杰走进会议室,就见黄文青和吴阳怒发冲冠地站在一旁;李法政跟孙剑英正在分析案情。韦希杰按住火气走上去问李法政:“究竟怎么回事?”
“一言难尽。”李法政脸色严肃的说。
韦希杰瞪了李法政一眼,转身握着孙剑英的手,谢忱的说:“孙局长,你们辛苦啦!我们镇多年来一直平安无事,万没想到在这严打的浪头上发生了这么大的案子,我无颜面对东平镇人民。请您无论如何紧快逮到罪犯。我已通知所有的干部来集合,协助你们破获此案。”
“不用了,我们已派出人到下面重点调查。由于天黑,受害者没有看清犯人的脸。但是只要找到那个被咬伤的人,这案件很快就能侦破了。”孙剑英说话递给韦希杰一份材料说:“这是受害者的口诉。从作案的手段上看,显而易见这伙人还挺专业的,他们以前一定还干过。”
韦希杰接过材料看了起来。
这时,孙剑英身上的手机响了,他拿出来放在耳边问:“是哪一组?”
“二组。局长,嘴唇被咬伤的人我们已经抓到,他叫范辉。范辉已全部供认,主犯叫朱开军,另两犯是贾卫东和胡正明。我已通知了一组和四组。”
“把罪犯押回来。小汪,这次你立了头功啊。”孙剑英高兴的说。
李法政长长松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了笑,上前说:“孙局,我分析得没错吧?果然不出我所料,只有这些蟊贼才做得出如此丧尽天良的事。”又一脸的笑容对韦希杰说:“韦镇长,这回朱开军可有好果子吃了。”
韦希杰也松了口气,点点头。
这时门外传来一阵乱哄哄的吵闹声,干警小阮进门报告说:“局长,外面有人来投案自首。”
小阮的话刚说完,就见贾同富押着五花大绑,头破血流的贾卫东进门——贾卫东跑到家后一夜没睡,他担心小姑娘真的怕羞而不去报案。如果小姑娘不去报案,明天怎么向朱开军解释他“临阵脱逃”的原因呢?贾卫东伤透了脑筋。早晨起床后,贾卫东就听大哥贾卫清对父亲贾同富说镇上出大事了,来了不少公安局。贾卫东心中暗喜,走到正在劈木材贾同富跟前说,爸,镇上的事是我们干的。贾同富听了贾卫东的话,也不问是什么事,顺手操起一根粗木棍打在贾卫东的头上,二话没说从屋里拿来一根绳子把贾卫东绑了起来,贾卫清帮父亲贾同富将贾卫东押到了派出所——贾同富手提一根粗木棍,指着贾卫东对孙剑英说:“公安同志,求你们把他枪毙了,我没有这个儿子。他在东平镇做绝了坏事,你们为什么老不抓他?……反正我还有三个儿子,有人给我养老送终。”
贾同富说完举起木棍打在贾卫东的头上,贾卫东的头上顿时血流如注。
孙剑英上前夺过贾同富手中的木棍,严肃的说:“老人家,你送他来投案自首是对的,但你不能打他,把他打死了你一样要去坐牢。小马,带他们去做笔录。老人家,你的行为我们将表彰,你回家去吧。”
小阮带走了贾卫东,贾同富跟着走了。
“贾同富这位老农民的脾气真耿直。”李法政赞叹说。
“李所长,”孙剑英对李法政说:“快布置一下,我们准备去包围朱开军的家,别前功尽弃的让主犯跑掉了。”
李法政立即调兵遣将,叫指导员许应实和范磊各带几个联防队员去加强对朱开军家的周围布控;派出所里交给韦希杰坐镇统一指挥。一切安排就绪,孙剑英和李法政带着八名全副武装的公安干警坐上警车出发了。
常峰看到眼前的情形,心中不由得替赵惋惜地叹了口气……
……
朱开军边跑边系好裤子,一口气跑到家门口,他猫腰东张西望,见四周无人便轻轻打开锁侧身进门。朱开军锁上门后掸了掸身上的尘土,胆战心惊地爬上楼。正在看电视的赵媛看到朱开军进门,她关掉电视机倒身睡下。朱开军坐在沙发上点燃支香烟,他的醉意已被范辉的那声惨叫吓醒,那瞬间的消魂之感再也无法回味。此时,朱开军的心里只是不停地在祷告:小姑娘,千万别去派出所……千万别去派出所……
朱开军吸完香烟后脱了衣服上床,他老老实实地睡在赵媛的脚头。此时,朱开军突然感觉头很痛,痛得好象随时都会炸裂一样,他迷迷糊糊地睡了。一阵刺耳的警笛声划破夜空,朱开军被惊醒,他跳下床两步跨到窗前怵惕地撩起窗帘,只见十几辆警车呼啸而去。望着晨昕里闪闪的警车灯,朱开军吓得几乎瘫倒。赵媛也被惊醒,她开亮了灯。看到朱开军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赵媛预感这些警车是为他而来。赵媛问:“朱开军,你昨天晚上干什么去了?”
朱开军惶遽地望着赵媛睡意蒙眬的娇柔态势,他悔罪地哭了。赵媛更感到事情严重,因为朱开军在东平镇上称王称霸的从未有过这样恐怖。赵媛坐起身大声问:“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整天跟游尸一样做了什么?”
朱开军声音嘶哑的说:“贾卫东他们三个杂种的把我的命断送了……,这回我就是不被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