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峰望着娴雅的伊小玉,他感到心旷神怡。常峰起身走到电话旁,抓起电话又放下了,他从抽屉里拿出一本通讯录,在通讯录上找到了老程的电话号码后抓起电话。常峰按了号码,听到对方说话了,问:“喂,是老程吗?”
“是啊,您是常镇长!还没休息?茶叶好喝吧?一点小意思请您笑纳!”老程笑呵呵的说。
“老程,你想让我犯错误?明天你赶紧把茶叶拿回去,加油站的事不要跟我提了。”
常峰口气生硬的说完便放下了电话。
常峰又坐到伊小玉身边。伊小玉依偎着常峰,娇气的说:“君子爱财,取之有道。这样才是我的好老公!”伊小玉仰起脸问:“嗳,最近流言飞语的说你好象欠了人家什么风流债?我下午还听到有人背后议论的。”
常峰心里一阵紧张,他没想到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常峰正想解释,伊小玉却说:“他们几个当时就被我骂跑了。我最讨厌那些没事搬弄是非,乱嚼大头蛆的人。我的老公是给他们背后说长道短的人吗?你说我坏不坏?”
“不坏,你应当这样。那此妒忌我们的人无非想诽谤我。你千万别小心眼轻信那些闲言闲语的。”
常峰说完吻了吻伊小玉,他慎怕伊小玉再追问那件事。
伊小玉推开常峰,笑着说:“叫你戒烟你不戒,嘴里又是烟味又是酒味的,离我远点。”
伊小玉说完起身坐上了床。常峰跟着爬上床,他趴在伊小玉的胸部笑着说:“你不是就喜欢闻我身上的烟酒味?”
“我才不喜欢你身上的烟酒味,都难闻死了。”伊小玉推着常峰说:“起来,你想干什么?快点起来,压得我气都不够喘的了。”
常峰吻着伊小玉说:“明知故问!你说我想干什么?让你履行你应尽的义务。”
“我不履行。”伊小玉笑着说:“当心压到你儿子。快起来吧!”
常峰一咕噜从伊小玉身上滚下来,摸着她的肚子惊喜的问:“他是儿子?”
“嗯!”伊小玉喜洋洋的说:“今天我去医院查胎位,做了个‘B超’。这事本来我不想告诉你的,可我又忍不住还是说出了口。”
常峰耳朵帖在伊小玉的肚皮上问:“不会阴错阳差吧?你看到了什么?”
“我怎么能看到?笨蛋!”伊小玉双手插在常峰的头发里说:“不过我感觉他也是个男孩。你听到他在我肚子里‘练武功’了吗?”伊小玉突然抓过常峰的手,按在肚子上隆起的地方说:“给他打一拳。”
“哦——,小子真在踢我。”
常峰说完又伏到伊小玉身上。伊小玉含笑说:“真不自觉。下来,别压到孩子。”
“不会压到他的,我有数。”常峰笑说。
“轻点……你轻点……”
“我知道,”常峰嬉笑说:“我轻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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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的路》第三十三章
三十三
在朱开军家的客厅内,朱开军贾卫东胡正明范辉四个人面对一堆伪劣商品大眼看小眼。
朱开军最近的心中一直很窝火,想起被常峰的训斥,气得大骂:“赵跃飞这个王八蛋,胆敢造谣说我老婆……狗日的,我饶不了他,非找他算帐不可。”
胡正明在一旁说:“听说赵跃飞死皮赖脸地追求过伊小玉,但伊小玉没看上他,看上了常峰。那狗日的一直怀恨在心,前几年就叫我们去修理常峰的。”
范辉跟着说:“对。赵跃飞见常峰和伊小玉结婚了,又当上了副镇长,他肯定是想利用我们去治常峰。这赵跃飞真胆大妄为,算计到我们头上了。”
“幸亏我们没对常峰怎么样,要不然我们这回一定惨透了。”贾卫东说:“老大,我们的生意还做不做了?”
“暂时等等。现在正在严打,我们别往枪口上撞。”朱开军吸着香烟,满口污秽的大骂:“我操他妈的赵跃飞,老三老四,你们去把赵跃飞给我找来,我和老二在杨兴华那里等你们。这个婊子养的,他想害我?”
胡正明范辉答应一声,起身走了。俩人从镇政府找到赵跃飞的家里。范辉走进院门见赵跃飞正在擦皮鞋,说:“赵秘书,我们老大在杨兴华那里等你,跟我们走吧。”
赵跃飞抬头站起身,他从范辉阴沉沉的脸上看出了问题的严重性,忙敬上一支香烟给范辉,又跑到门外敬一支香烟给骑在摩托车上的胡正明。赵跃飞不安的问:“老大找我有什么事?来!进屋喝杯茶。”
赵跃飞见胡正明和范辉眯着眼睛不说话,他转身跑回客厅拿着四包玉溪香烟出来,每人塞了两包后,苦着脸说:“老三老四,请你们告诉我出了什么事?老大找我做什么?”
胡正明和范辉摸着口袋里的香烟,便把他们被常峰教训了一顿的事大概的讲了一遍。赵跃飞听完后气得骂:“常峰这个屌人狼子野心太阴险了。走,我去跟老大解释清楚。你们等我一会,我去骑摩托车。”
赵跃飞骑上摩托车跟在胡正明和范辉的后面。
摩托车开到镇上时,赵跃飞无意中看到高洁在商店内卖东西,他想加大油门冲过去,但是已来不及了,高洁买好东西转身也看到了赵跃飞,她跑出商店对他招着手。赵跃飞只好刹停车。高洁跑到赵跃飞身边问:“你车开那么快干什么?没看到我?”
“没注意。”赵跃飞一手搔着头笑笑说。
赵跃飞正担心被胡正明和范辉回头看到他和高洁,他们已经掉转车头来了。胡正明的摩托车在赵跃飞身边刹住,俩人的目光色迷迷地打量着高洁的全身。胡正明说:“赵秘书,没想到你档次还不低,她是小护士吧?”
“看你小子怕得这样,你在金屋藏娇?”范辉笑着说。
高洁当然认识他们两个地痞,瞪了他们一眼,坐上赵跃飞的摩托车说:“我们走。”
赵跃飞满脸通红,尴尬地回过头说:“你先下来,我去处理一件小事,一会去找你。”
“你跟他们去处理什么事?走。”高洁生气的说。
范辉看着赵跃飞脸色由红变白,同情的说:“赵秘书,我们在前面等你,你快点。”又拍着胡正明的肩说:“走,到前面等他。”
高洁望着胡正明开起摩托车走了,她站到地上,冷着脸说:“跃飞,我早就叫你跟这些人渣断绝来往,你为什么整天还跟他们混在一起?”
“高洁,”赵跃飞望望街道两边的熟人,焦急说:“我现在没跟他们混在一起,我真的有事。你先回去,别让人看见。”
“你跟我在一起害怕什么?”高洁恼怒的说:“你跟这些人渣在一起反而不怕别人笑话?跃飞,你要不说清楚,我和你一刀两断。”
“天地良心,我真的有事。”赵跃飞拍了拍高洁的肩,发誓说:“这件事处理以后,你如果再看到我跟他们说一句话,你就和我分道扬镖。晚上我去向你解释,快走吧!”
赵跃飞说完开起摩托车走了。
高洁望着赵跃飞远去的背影,她扪心自问,自己为什么偏偏对他一见钟情?难道真的就是缘分……
赵跃飞跟着胡正明和范辉来到东平饭店门前,仨人架好摩托车,上了楼。赵跃飞推门走到朱开军面前低三下四的说:“老大,那件事我也是听别人谣传的,我只不过想提醒你一下,绝对没有其它意图。我诅咒,我如果是想利用你们,我五雷轰顶。”
朱开军伸手摘下赵跃飞眼上的眼镜往地上一摔,满脸怒容的骂:“你敢玩老子?我操你妈的你贼胆包天了?常峰是什么人?人家现在是副镇长!能干那些见不得人的事?你狗日的敢挑拨我去跟他斗?你想坑死我们?”
赵跃飞吓得双手直摆,往后退了几步矢口否认:“老大你误会了。我如果别有用心,我天诛地灭,不得好死。我去安排酒菜。”
“快去。”贾卫东说。
赵跃飞转身跑出门。——赵跃飞的心还悬着,他在想,如果刚才朱开军打他两耳光,也只能打掉牙往肚里咽。朱开军这位连韦大爷都退避三舍的“黑社会”,自己一个小小秘书岂能惹得起?赵跃飞心中十分后悔,后悔不该利用朱开军他们,自己小聪明过火了……
赵跃飞安排好了酒菜回到餐厅,他还没坐下,王三陈二周海洋刘杰等几个小混混走进了门。赵跃飞忙又下楼叫杨兴华加酒加菜。
酒菜上桌后,赵跃飞拿起筷子对朱开军强颜笑说:“老大,来,先吃菜。”
朱开军拿起筷子夹了一大块焖长鱼放进口中。王三陈二刘杰斟好酒后,他们迅速拿起筷子狼吞虎咽的吃起来。朱开军吃了几筷菜,独自喝了一杯酒。其他人也都各喝各的。
朱开军喝了几杯闷酒后,又想起被常峰教训的事,他气得一拍桌子骂:“他妈的常峰这个‘小毛球’,断了我的财路。总有一天我非砸烂他的狗头,把他赶出东平镇。”
王三端着酒杯说:“老大,你要想砸常峰的话,我们现在就去找他,砸他一顿,废了他。”
周海洋喝下一杯酒说:“老大,我们连韦大爷都不怕,凭什么怕常峰?常峰现在不过是个副镇长,算什么玩意?我们早就应该灭了他的威风。待会我们哥几个去收拾他一顿。”
陈二喝了几杯酒后脸红脖子粗的叫:“岂有此理!象这样下去我们在东平镇还混得下去吗?谁怕谁?”
刘杰说:“老大,这件事你犯不着生气,让我们哥几个露露脸,我们去把常峰摆平。”
朱开军虽然怒火中烧,但他处理问题还是比他们冷静。朱开军喝下一杯酒,瞟了一眼个个揎拳捋袖的混混,怒问:“你们他妈的现在都比我能了?都活得不耐烦了?嫌天日长啦?”
贾卫东吸着香烟瞪起眼说:“你们谁也不许去找常峰。听到没有?别去找死。”
几个小混混只好端起酒杯喝酒。
赵跃飞因为没有了眼镜,看什么东西都模模糊糊的,他只能用筷子夹面前的花生米吃。赵跃飞听到这帮小痞子说要去找常峰,他心中更恐慌了——这件事如果传到韦希杰的耳朵里,韦希杰是决不可能象几年前那样轻易饶恕他的;就是被父亲知道,父亲也不会放过他。赵跃飞心里悔恨,自己独出心裁的伎俩太低劣了,以后再也不能跟他们在一起。赵跃飞端着酒杯赔笑说:“民不与官斗。老大你们何必计较这点事?常峰能把你们怎么样?来,我敬你们每人两杯酒,消消气!”
“来喝酒,不要老提这倒霉的事了。”贾卫东端起酒杯说:“老大,来,小弟陪你。”
酒桌上的气氛又热烈了,这帮乌合之众吆五喝六地喝起了酒……
朱开军望着赵跃飞凸凸的眼球感到好笑,他对喝得差不多了的王三陈二他们说:“酒就到此为止,你们几个人把这瞎子送家去,顺便拿些烟抽抽。你们找地方玩玩,不要闹事。”
王三陈二他们答应一声,起身扶起已经露出了醉态的赵跃飞。赵跃飞在几个人的簇拥下,频频回首说:“老大,我走了……你们慢慢喝,你们慢慢喝……我走了。”
朱开军起身关上门,问:“你们最近搞没搞到新的小娘们?找个来玩玩。”
范辉散给每人一支香烟,说:“老大,那些路边的臭婊子有什么玩头?不安全,还有病。不如老老实实地在家和自己女人玩玩。”
朱开军吐了个大烟圈,说:“家里的我都玩腻了。俗语说得好,家花没有野花香。就象现在当官的整天荤的吃腻了想弄点粥喝喝一样。”
胡正明吸了口香烟说:“以后要玩就玩良家妇女,情愿多化点钱。”
“老三,”贾卫东问:“你最近晚上老往学校跑干什么的?”
胡正明仰头一笑,兴奋而又神秘的说:“我最近瞄上一个目标,就是上高三的一个姑娘。她长得才漂亮才嫩呢!她每天晚上在学校上晚自习,下课后都是一个人骑自行车从东杨林那边回家。老大,今晚我们哥四个不如把她‘干掉’,她肯定新鲜,别有风味。”
朱开军此时虽然醉意蒙蒙的,但他的头脑比胡正明清醒,摇摇头说:“不行。要是她不肯怎么办?还是化点钱找个地方安稳些。”
“她要是不肯我们跟她动硬的。老大,那个姑娘我见过,长得比你小姨子还好看。”范辉醉昏昏的说。
“你别提我小姨子,她从没跟我说过一句话。”朱开军重新点燃支香烟说:“那个姑娘真象你说的那么漂亮?”
胡正明醉醺醺的说:“她确实比你小姨子漂亮,我已经跟踪她不少天了,就是没机会下手。”
——这么多年来,贾卫东忍辱负重,一直伺机想把朱开军治于死地。其原因并不是朱开军曾经打掉了他的牙,而是因为朱开军见利忘义。每次“打把子”挣到大笔的钱后,朱开军总是自持东平镇的“江山”是他打下来,首先拿五成;贾卫东胡正明范辉各拿一成;剩下的二成分给王三陈二他们几个跑腿的。就这样分赃,朱开军还嫌少,总骂他们无能。朱开军生性机敏、狡猾,贾卫东不敢轻举妄动,也没有对粗枝大叶的胡正明和范辉透露过一点他的思想。贾卫东原指望朱开军嫖娼被逮起来后,公安局会追查他的案子,没想到只罚了四千元钱就了事了。此时,贾卫东认为是个绝的好机会。
贾卫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