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叶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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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叶飞-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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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后夜里都会陪着你,你不会再心痛。”霍樊南情难自己的将俊鼻沿着她的耳鬓划至颈侧,薄唇咬噬着雪肩。
“推开我……”他的大掌欺上她胸前的两馥丰软,俊首靠在她香颈处粗烈喘息着。
梁霜呻吟了声,香唇抵着他的头,不只没有推开他,反而伸出双手搂着他。“我想成为你的女人。”
“不要引诱我!”霍樊南倏地把梁霜推开,撑在桌上的两只有力手臂,因无法抑制的泛滥情欲而颤抖。
然而他却听到背后窸窣的声音,梁霜走过来将娇胴贴着他背,“我把衣服脱下了,你不要我,就亲自帮我把衣服穿上。”
“你自己把衣服穿了。”霍樊南手握成拳。
“你不想看我?”梁霜走至他面前。
“不要闹。”霍樊南的目光盯着她的脸。
“那些夜里,你和别的女人做的事,也和我做。”梁霜扬着魅惑的眸,动手揭开他的衣襟,将热烈的唇印在他的胸膛上。
“助手!我们不可以。”霍樊南沙哑地喊着,他飞快背过身去,慌乱拾起她的衣,“我帮你穿衣服……”
烈烈目光触及道那雪胴的曲线,再也无法移开。她身材曼妙,玲珑有致,他的手就停在她喉咙下方锁骨处,再往下一些儿,是两丸丰盈玉蒲团……
梁霜顺着他的视线,抓着他的手握住她胸前的圆盈,那大掌便自有意识般地搓揉她的雪软,她在他怀里有如春风般轻轻蹭着,最后霍樊南粗息地大喘一声,抱起她躺到床上。
那藏匿在心底的情欲,是伺机埋伏的黑夜,只要一有机会,便张牙舞爪的冒出要吞噬淹没他们。他们曾经努力抗拒过,因为太努力的压抑,所以一旦朝它臣服,那爆发的力量便如同开了闸的山洪暴发。
他忍耐过……千辛万苦地忍耐过,但他抗拒不了她近在眼前的诱惑。滚烫的唇舌先濡湿地扫舔过水晶般的脚趾头、迷人的双腿、雪白的腹,大掌揉着那丰挺的饱满。
“再做下去,我们就不能回头了。”霍樊南拨开梁霜的发,啜吸着她小巧的耳珠,双手着魔般地迤逦留恋在蔷薇般的娇躯。
她浅浅旖吟,在他怀里就像只偷腥的猫儿舒懒。
升起的日光,透过窗棂宣纸,似一川密接的金花开散在她香颈、背后、柳腰、玉臀……梁霜翻了身,嘤咛着抱枕着身下的丝被。禁忌,正在逐渐被瓦解……
“千古罪人我来当!”她浅咬着丝巾,满脸的渴念。
“我是共犯,也有份。”他的眉睫刷过玉嫩粉臀,宽厚的手沿着柔美的曲线,往上和她十指紧扣。
她侧过脸,两扇羽睫蝶游于他的俊鼻,如飘云的XX、似霜和叶双飞;粉唇找到他棱角分明的英唇,再浅浅、轻轻、柔柔地契合印上。
一碰就渲染了雪般的记忆……那由爱上编制的罗网。
凋零的心,在此刻复活了!爱是晴川历历,恨是日暮乡关。爱过,谁能轻易忘记?恨过,相思无终极。爱恨之中,有太多东西令人迷惑,教人快乐也教人愁。
快乐的就连现在吻着他,化成了灰也发愁着想他。
从霍樊南的吻中,梁霜心领神会他也是如此。
“下雪了。”五年前梁霜在梁府后院这样对叶樊南道。
“每一年下雪,我都这样抱着你,让你不会冷着。”叶樊南把身上的御寒衣服脱下来给她披上,还从后面给她熊式大抱,完全不在意自己冷的发抖。
“我能拒绝吗?”她故意闹他。
“绝对不行!”他霸道果断的道。
“你这样别人看了会笑。”她心疼着他。
“你真笨,他们笑是羡慕我们。就让他们笑好了,我才不理会他们,我的眼中只有你。”他理所当然的说着。
五年后,她和她面对面,唇挨着唇,心中百感交集。
不知道他是否还记得……
“下雪了。”梁霜瞳子一柔,星眸瞅着他。
“我会这样一直抱着你,不让你冷着。”霍樊南眸心闪着两簇篝火,恋恋地吻着她的唇。
“我能拒绝吗?”梁霜唇边绽着笑花。
“一辈子都休想!”霍樊南惩罚性的给她深重一吻。
“你这样别人看了会笑。”可以呼吸的时候,她抬首道。
“傻瓜,他们笑是羡慕我们。就让他们笑,我才不在乎他们,我眼中只有你。”到现在仍然只有她的倩影能来去自如地闯进他心房。
落叶爱皎霜——落叶以体温融化白如秋云的晓霜,融雪也融了他自己;晓霜以慵懒悄悄抚慰落叶苦闷多年的心,他们都年轻,他们也都仍然有爱……
她仰卧着,迎着他,他就像天占领了她……
她是圆心,他立着、她的香气在他的唇上,说着被错掷的时光。
原来寂寥与等待都是好的,破涌而出时才像长着翅膀,在一道七彩绽放的地方,找个人好好共翔!
他们百折不挠的震悚着四肢,旖旎着含笑的美丽呻吟,惊蛰如歌,清明似酒。他们都没有喝酒,却比今生任何时候都醉酒。
是她说了冷,是他给了温;是她柔柔的眸,是他烈烈地吟。
一声两声……人学习说谎,不说话就没有谎。
三声四声;此情不待成追忆。
五声六声;最想和他到来生。
狂野的嘶哑,莫放进离愁,只愿放进欢愉。
宛如高高的尖楼挺进那腻软翕动的幽邃,像鹰一样,像虎一样,像风一样穿过……穿越过苍茫的高原、辽阔的平河,找回旧昔在扬州笑看雪花的一对男女,再续前缘。
梁霜咬着手指,快承受不住那激烈快乘上天的快感。但他说别流泪、别心碎、别再无奈,快乐一起到达。
因为她是他梦里清辉的霜,他是她追寻遐想的叶,在那雪埋的热带,情丝尽情燃烧……不会有人为他们献上祝福的话。但是没关系,他们会给自己祝福与彩霞。
第五章
    妙质缓缓走在大理宏伟皇宫的三楼环廊内。
今早帝王召见她,她不知是为了什么缘故?但她从很早就知道,段兴平要见她绝对不会有好事。
“爱妃,妳来了。”藏书阁里只有大理国王段兴平,他一看见她,即温柔地唤着。
“妙质拜见皇上。”
“平身。咱们夫妻俩好久不见,不用拘礼。”
“皇上的淑妃已死,现在在你面前的是法号妙质的尼姑。”
“妙质也好,淑妃也好,过来这儿陪我喝一杯茶。”
“皇上要是没事,妙质便要退下了。”妙质在心中冷哼。她才不愿陪这只老狐狸喝茶!
“淑妃,且慢。我这里有大宋洛阳王信一封,难道妳不想知道他在信上写了什么?”段兴平打开杯盖,缓缓喝了一口。
妙质霍地停下脚步,转过身子,“他为什么写信给你?”
“他要朕的缠心藤救一个人——梁霜。”
“霜儿怎么了?”妙质飞快跑到段兴平身边,抓着他手紧张地问道。
“你略懂医术,应该知道需要用到缠心藤来救,必定是中毒甚深。”
“请皇上命人速将此药送去给洛阳王。”妙质二话不说地跪了下来。
“我为什么要这么做?”段兴平很享受她求他的样子。
“你明知梁霜是我……”妙质心急如焚。
“是妳的女儿吗?”段兴平接下话。
妙质闻言软了身子,“你还是不肯原谅我!”
“身为我的爱妃,妳不只和我手下偷人,还生下了一个女儿,要我怎么原谅?!妳很聪明,把她交给妳妹妹抚养,妳以为这样她就能平安无虞?告诉妳,我命人强奸了叶氏,再诬赖给梁若文,让妳女儿爱的叶樊南恨上他们一家子,妳说我这计划是不是很完美?”
“原来是你!你好狠的心,害死我妹妹一家人,害得霜儿好苦!”妙质抓着大理国王的腿捶打着。
段兴平一脚踢开她。“我狠,妳就不狠?我那个部下不过是妳初恋情人叶树章的替代品,妳爱不到他,就不许梁霜和情敌的儿子结合,明知道他们不是姊弟,也没将事实说出。”
“哈哈哈……所以我们是一对儿!你无毒不丈夫,我最毒妇人心!”妙质笑得眼泪掉出来。
这些年她吃斋念佛,原以为是替妹妹和妹婿一家子积阴德;没想到她的罪恶如此之大,竟是害死他们的间接凶手。不是她,他们也不会死。
“我求你把缠心藤给洛阳王,让霜儿活命。”妙质拭去眼泪道。
“梁霜就这么死了,的确有点可惜。我本来还想收她做小。”
“你这个无耻之徒!”妙质冲上前要掌段兴平巴掌,但没有得逞。
“妳这淫妇凭什么骂我?”段兴平将她甩开,让她撞上了门。“缠心藤我宁可丢给狗吃,也不会拿去救妳女儿。这是妳的报应!”
“你不是想见我痛苦一辈子?霜儿死了我也不会活。”妙质狼狈地爬起。
“好个不会活!哈哈……我就让妳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你这个邪恶的人!”妙质再次扑上捶打着段兴平的胸膛。“你要报复我,冲著我來就好,為什麼要伤害无辜的人?”
“怪就怪妳自己。来人,把淑妃关在地牢。记住,她死了你们也得跟着陪葬!”段兴平一声令下,妙质即被抓走。
远方的烈日,红得似火,鲜明得既似浓烈的爱也是深沉的恨。爱与恨,只在一线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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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梁霜捂着手巾。
“良药苦口。久夜眉是药中之后,苦性甚强,但妳服下它,你体内毒性可化解大半。”霍樊南见梁霜服药服得眉心微颦,不舍地道。
“听恩乐说这药是你向童侯求来的。”梁霜倚进霍樊南的怀里,他们在后花园的亭子里赏着花,谁也不敢来打扰。
自那夜共效于飞之后,他们的感情扶摇直上,她绝口不提梁家的事,他也避着这类的话题。
“他多嘴!我要革他职。”霍樊南将折下的一枝牡丹花插在她的鬓上。
“不怪他,是我求他告诉我的。”梁霜侧着脸昂望着他。“好不好看?”
“还有谁会比妳好看?”霍樊南盯着娇羞似花的她。
“梁霜为你而美!”梁霜微微笑道。
“别出言引诱我。”他的鼻抵拂着她的。
“你有这么容易被勾引?”梁霜轻轻呢喃。
“对象是妳,那么就是。”霍樊南偷了一个香。
梁霜听得心花怒放,噗哧一笑,“你还没说那药的事。”
“还谈药?妳不觉得春宵一刻值千金?”霍樊南扳起她的俏颚。
“现在是白天。”梁霜躲闪着他相继而来的吻。
“白天黑夜有什么差别?重要的是我们两个,干柴遇上烈火。”
“别说了。”梁霜脸红得似她颊边的那朵牡丹花。
“妳真难伺候!还是要说药吗?”霍樊南逗着她,两人仿似回到从前在梁府里无忧无虑的快乐时光。
“你扭曲我的意思!就说药。”梁霜轻打了一下霍樊南。
“久夜眉确实来自童侯。”霍樊南抓住她袭来的小手吻着。
“他是你的政敌,怎肯把药给你?”梁霜又气又好笑地看着他。
“他要我以命换药!”霍樊南的手指由她的芳唇往下滑,解开她的衣襟,让手指来至她雪白的锁骨上轻抚着。
“人家正担心着,你别不正经。”梁霜咬着唇。
“这样妳就担心,皇后那边还有谱呢!”霍樊南除去她罩着的外衣。
“她可是要我进宫做绣女?”梁霜将手埋入霍樊南的发中。
“管她怎么想,我不会把妳交出去的。”霍樊南手探入她肚兜里,窃取盈盈的丰软。
“嗯……”微微喘息着的红唇,让原本标致的五官更显娇媚。“我真没用!不但没能帮你……”
原想说改邪归正,又恩及他们的关系好不容易才改善,便改口道:“反而成为你的累赘。”
她承受着他恣意加深的吻,没有察觉他的双手卸下她的肚兜,一对玲珑如凝脂浑圆在他面前波动,粉艳的蓓蕾挺挺欲立,他拈弄着它们,让她全身战栗了起来。
“妳是一个很好用的累赘,我白天黑夜都少不了妳!”
“不要……我们进屋去好不好?”梁霜甜腻地嘤咛着,双颊飞上红云,看着自己两颗小艳蕾在他搓揉下,绽放得愈发娇艳动人。
“没有我的命令,这里不会有人来。”霍樊南低着强吻着那两抹艳蕾。
梁霜立即娇呼了一声,她觉得自己似火一般地燃烧着,一股不知名的渴求由她的下腹升起,蔓延至四肢百骸。
“妳很敏感!”霍樊南的舌尖在梁霜的乳尖上游走着,听着她的喘息愈加浓重娇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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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丝两丝的风,很奇怪地,深宫内苑的风就是令人不舒服。
那种不舒服,讲白了就是一种如同金丝笼里的不自由。
千年来的礼法教条比地牢的铁链更沉重,这就是霍樊南不喜欢进宫的原因,除了每日的早朝,他绝不来这个大囚笼。
但今日皇帝诏见他,他不得不来。
“爱卿,近来在忙何事?”八角琉璃殿内,皇帝隐在珠帘后。
最近他的身体不太好,不喜欢让人目睹他的龙颜。
“下臣在忙皇上交代与金国议和的事。除了金银珠宝,金王尚要千名宫女,和一名公主与媵王和亲。”霍樊南从容地回道。
朝廷中人都知道皇帝会这样是玩太多女人的缘故,但最明了皇帝一夜召了几位宠妾,甚至连那些宠妾名字都了若指掌的人是霍樊南,因那些宠妾都是他找来进贡给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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