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毒夫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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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毒夫人心- 第1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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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连着叫了三声,忽然翻身把她压在身下,抵着她的额头问道:“你还讨厌本王么?”
    他对她说讨厌他的事耿耿于怀,昨天一整天都寝食难安,真怕因为这回事,她真讨厌他了。如今见她有原谅他的趋势,便迫不及待地询问她。
    陶嫤移开眼珠子,不看他,“讨厌啊。”
    江衡又气又笑,低头想咬住她的樱唇,却被她提前拿手挡住了。他盯着她圆溜溜的杏眼又问了一此:“真的讨厌我吗?”
    她点点头,瓮瓮的声音从手背传出:“讨厌你,最讨厌你。”
    江衡几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吻在她的手背上,“可是我喜欢你,最喜欢你。”
    陶嫤看着他近在咫尺的眼睛,近得连他的眼睫毛都能数清楚,她想伸手摸了摸,后来忍住了,“那你还去酒楼喝花酒。”
    江衡一滞,这个帽子扣得着实有点冤枉,“叫叫,我没有喝花酒。”
    她不管,“反正有姑娘。”
    肯追究,就代表她在乎他,江衡抑郁了两天的心情总算有所好转,“你若是不喜欢,我以后就不去,也绝对不碰其他女人。”
    陶嫤这次很诚实,她轻轻地嗯了一声,“我不喜欢。”
    江衡说:“那我以后再也不去了。以后都听你的,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你不让我去哪里,我就不去。”
    陶嫤被他抱得有点紧,他就跟个大狗一样,双手双腿紧紧地缠着她,把她整个人罩在身下。但是并不难受,陶嫤没有拒绝,算是默认了。
    过了很久,陶嫤瑟缩了下,小声地问:“那你以后……”
    江衡几乎立即就知道她指什么,悔恨不已,连连保证:“没有以后,我们昨天说过了,我要是再伤害你一次,就任凭你处置。”
    陶嫤想起来了,他确实说过这话,不过那时候她太生气,于是让他下马车了。
    她在想要怎么处置他才解气,还没想好,他就凑过来问道:“还疼不疼?”
    那个地方太私密,她别开头,说了一个疼字。
    江衡亲了亲她的脸颊,“我们回家好好养伤,留在这里会给瑜郡王添麻烦,先跟我回家。”
    真是三句话离不开带她回家,他就是害怕她一去不回了,担心她离开他。只有把她哄回家了,才觉得安心。
    谁知明明到了这一步,她还是撑着一口气,“我不回去,我跟阿娘说好了要回国公府的。”
    江衡很挫败,“叫叫……”
    她扒拉了两下,从他身子底下钻出来,“我就去住几天,你别总缠着我。”
    江衡起身,坐在塌沿上看她,“我不缠着你缠着谁?”
    陶嫤想了想,好像他缠着谁,她都会不高兴。但是又不好意思说出让他缠着她这种话,于是转过身,快速往外走。
    她的脚小,腿又没他长,没走两步便被他追上了,“跟本王回家,我就不缠着你。”
    陶嫤绕过他往外走,“不要。”
    江衡抓住她的手,想出一个两全其美的法子,“不回也行,那我就跟你一起去楚国公府。”
    陶嫤偏头看他,大概是没见过这么厚脸皮的人,看着看着,她抿起唇,圆圆的杏仁眼有了笑意,“我以前怎么没发现,魏王舅舅是这么厚颜无耻的人呢。”
    江衡心里的一块大石头落了地,爱怜地刮了刮她的鼻子,“那是因为你没好好在乎我。”
    陶嫤收起笑意,不赞同地哼了一声,踅身继续往外走。
    *
    刚出正室,没走两步,便见殷岁晴神色慌张地走了过来,“叫叫,叫叫,快跟我来!”
    很少见她有这么失态的时候,陶嫤立即紧张起来,“阿娘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她拽住陶嫤的手便往外走,顾不得跟她多解释,“你外公心疾发作了,听说很严重,你快随我去看看。”
    听说外公出事,陶嫤立即打碟起精神,跟在殷岁晴身后往外走。
    瑜郡王和马车都在门口等着,陶嫤伤没全好,走起来还是有些吃力。江衡看出来后,从后面打横抱起她:“我带你过去。”
    殷岁晴转头看了看他,没说什么。
    陶嫤攀住他的脖子,心里扑通扑通跳得很快,生怕他们去得晚了,会赶不上一样。她跟外公一样的毛病,有时候会心口遽然疼痛,有时候会喘不上气,但是外公活了这么多年,每一次都挺过来了,她希望这一次跟以前一样,外公也能平平安安地。
    一边想着,一边紧紧抓着江衡的衣服,身躯轻颤。
    江衡感觉到了,抱着她安抚:“别怕,楚国公会没事的。”
    她嗯一声,被他抱着来到门口,放到马车上。
    她跟殷岁晴还有两个丫鬟坐在马车里,瑜郡王、段淳和江衡骑马走在外面,一起往楚国公府赶去。
    因为殷岁晴催促过,车夫不敢磨蹭,赶得比以往都快,提早一刻钟来到楚国公府的门口。
    听婢仆说楚国公已经被送回院里了,目下正在由大夫看诊,陶嫤的几个舅舅也都在跟前候着。殷岁晴带着陶嫤赶了过去,来到殷如的房间后,她扫一眼内室,忙问殷镇清:“阿爹怎么样?”
    方才正是殷镇清让人给她送的消息,闻言不无愁苦道:“没见他动过这么大的怒,回来之后便气昏了过去。方才大夫给看过了,又喂了一碗药,索性救得及时,这才没出什么大事。”
    殷岁晴敏锐地抓住重点,“动什么怒?为何动怒?”
    殷镇清顿了顿,看向门口站着的江衡。
    今早上朝他也在场,知道是什么原因。
    皇上最近宠爱宁嫔,简直宠得没了边儿,整日沉溺在温柔乡之中,连早朝都连着好几天没上。今日更是,一干大臣在殿里等了大半个时辰,却等来一句:“皇上身体抱恙,诸位大臣没事就散了罢。”
    怎么会没事?
    南边一带水涝严重,淹没了好几个镇子,就等着朝廷的赈济呢。几位大臣急得团团转,却见不到皇上一面,甚至连上了折子他都不看。非但如此,听说皇上最近沉迷炼丹之术,想要长生不死,与天同寿。人到了一定年纪,难免会惧怕死这样一个字,但是他却非要炼什么长生不死术,这就着实让人生气了。
    楚国公和其他几位大臣得知后,连连骂了好几声胡闹,气得七窍生烟,一回到府里便心疾发作了。
    殷镇清看一眼江衡,不确定他是否知道此事,毕竟他跟陶嫤新婚燕尔,在朝告假两个月,这几日都是陪着陶嫤的。于是他不确定要不要跟他说:“是因为朝廷的事……”
    江衡蹙眉,猜到什么。
    他虽然在府上,但是对朝中情况有所掌握,而且上一次带着将军入宫,皇上叫他过去时,他便察觉到了不对劲。

☆、第145章 对策

殷镇清将前因后果解释一番,正室里静了许久。
    江衡眉头紧蹙,正要说什么,屋里下人出来道:“国公爷醒了。”
    一行人进屋看他,楚国公倚在床头,脸色仍旧不大好,气息十分微弱。屋里的人不宜太多,陶嫤的几个舅舅见他没事后,便留在屋外,让殷岁晴和陶嫤几人进去说话。
    殷岁晴坐在床沿,一脸关切地问:“阿爹还好么?还有哪里不舒服的?”
    楚国公摇摇头,“看样子一时半会是死不了。”说着看到一边的江衡和陶嫤,不免诧异,“叫叫怎么也来了?”
    不是什么大事儿,他不想惊动这么多人,再一看瑜郡王和段淳也在,更加觉得兴师动众了。
    殷岁晴循着看一圈,向他解释道:“叫叫来郡王府看我,正好便一起来了。”
    “好端端的,去你那儿做什么?”殷如颇为不解。
    眼看瞒不住,殷岁晴只好原原本本地跟他说一遍,说是陶嫤跟江衡闹脾气了,这才跑去找她的。听罢,殷如一个眼刀横到江衡身上,忍不住骂道:“你们这一老一小,迟早要把老臣给气死!”
    按理说他这话越矩了,哪有这么指责皇上跟王爷的?不过魏王既然娶了陶嫤,他便是他们半个长辈,这么说话也不过分。
    况且他现在在气头上,说什么就由着他去罢。
    江衡笑了笑,“一点小事罢了,不值得国公爷动怒。我跟叫叫的事,我们两个人会解决的。”
    陶嫤站在一旁,偏头看了他一眼。
    说得这么十拿九稳,也不知道刚才求她跟他说话的人是谁?
    楚国公摆了摆手,大抵是又动怒的缘故,说话很有些喘,“既然叫叫回来了,便在府里多住几日。何时她高兴了,何时再回去也无不可。”
    江衡面色微滞,他想了想,转头对陶嫤道:“我有话要跟楚国公说,叫叫,你到外面等我好么?”
    屋外有个大夫随时待命,但陶嫤还是不放心,“你不许气我外公。”
    江衡让她放心,“不会。”
    陶嫤这才带着殷岁晴走出内室,段俨也要离开的时候,江衡唤住他:“瑜郡王请留步,此事跟你也有关系。”
    段俨回头,大抵猜到他要说什么,眼里一闪而过的笑意,“本王可帮不上什么忙。”
    江衡一笑,“瑜郡王何必妄自菲薄。”
    等屋里只剩他们三个人后,江衡移步到窗前,宽阔的后背挡住了窗外的光景,“本王几日没有上朝,二位可否跟我讲一讲朝中近况?”
    楚国公冷哼一声,着实被气着了,这会儿连提都不想提,“皇上沉溺温柔乡中,钻研歪门邪道,弃整个大晋于不顾,让老臣无话可说!”
    江衡眼眸一沉,“楚国公诽谤皇上,难道不怕本王上告,降罪于你么?”
    殷如瞪向他,“老臣为大晋鞠躬尽瘁,一心一意,若非皇上实在糊涂,老臣怎会说出这番话?我是为整个大晋着想!”
    被一个宠妃迷惑得不顾朝政,说出去真是笑话,大晋几百年的根基,难道要毁在一个女人手里么?
    江衡双手环抱,睨他一眼,“既是为大晋着想,便将你知道的都告诉本王。”
    这几天他除了魏王府,关心最多的就是军府,对朝廷那些勾心斗角不大上心,如果不是情非得已,估计也懒得管这种事。
    楚国公躺在床榻上,闭着眼睛想了一会儿,把知道的都跟他说了:“听宫里的全公公说,自打宁嫔有身孕后,皇上便对她宠得愈发厉害。甚至找专门的道士算过了,宁嫔肚子里怀的儿子,如此一来,愈发不可收拾……不仅如此,皇上还被宁嫔蛊惑,那个道士不仅会算命,还会修炼长生不死之术……”
    江衡静静地听完,眼神越来越冷。
    第一眼看到宁嫔,本以为她只是个柔弱工于心计的女人,未料想竟还有如此野心。他掀唇笑了笑,如果是儿子,她打算如何?还想让皇上立太子不成?
    乌木一事,慧王如今被降为平原王,皇后嫡出的皇子只剩下他一个。江衡忽地想起什么,恍然大悟,这么看来,下一个获罪的很可能是他?
    不无可能。
    他猜测乌木上的毒其实是宁嫔所为,如果能因此挑拨他跟慧王的关系,他们两人互相揭发,让皇上从中猜疑,不失为一石二鸟的好计谋。可惜她没算对,最后受难的只有江衍,他侥幸全身而退。
    周溥跟宁嫔是亲姐弟,周溥又懂医术,这其中很可能跟他也脱不了干系。
    江衡捋顺后,抬头朝段俨看去,“瑜郡王有何感想?”
    段俨轻笑,顺势坐在一旁的矮榻上,“我是个闲散王爷,手中没有实权,即便真有什么想法,也帮不上魏王的忙。”
    此话不假,段俨真个称得上大晋最清闲的王爷,他安于现状,不趋炎附势,日子过得平淡又闲散。他不必有多大的权利,每月享受着朝廷和俸禄和食实封便足以养活阖府上下,悠闲得让人羡慕。
    江衡弯唇,“瑜郡王当年最受先皇重视,跟朝中上了年纪的高官重臣都有几分情谊,正因为你沉默多时,是以说出来的话才有分量。”
    段俨看向他,他随意倚靠在窗户边上,高壮伟岸的身躯挡住了刺眼的阳光,生生透出几分不羁来。
    以前他或许不大愿意管,目下两家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一家出事,另一家都不会好过。他左右权衡一番,告诉江衡:“目前情况,魏王应当入宫一趟,先见皇上一面为好。”
    江衡点点头,“本王正有此意。”
    段俨站起来又道:“还要时刻提防慧王。”
    慧王江衍虽然困在府里,但是却不老实,仍旧跟一些人来往频繁,大抵在商量下一步的行动。这些江衡都有所耳闻,他确实不该疏忽大意,江衍一向很有野心,谁知道他接下来会怎么做,还是时刻小心为妙。
    江衡颔首:“多谢瑜郡王提点。”
    *
    他们三个人在屋里足足谈了半个时辰,再出来的时候,屋外只剩下殷岁晴和段淳两人。
    江衡环顾四周一圈,没看到陶嫤的身影,“叫叫呢?”
    殷岁晴从椅子上坐起来,想看看殷如的情况如何,闻言回答道:“叫叫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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