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洛阳荻还有些迟疑,玉指纤纤地轻抚在皇甫崧云的面颊上。她好想他能马上睁开眼睛看看自己,扫去她所有的不安,天知道刚才她的心就像被人狠狠揍了一拳,那痛楚到现在还没恢复过来呢。
“好了,你绝不会要他老躺在这野地睡觉吧?”小灵没好气地道,“还不快把人搬回去,我也要休息了,真是累人啊!”一边说着,他不待洛阳荻再说什么,赶忙回到宝珠中,省得面对她这麻烦。
被他这么一提醒,洛阳荻这才惊觉他们所处的地点,一连串的事故让她都忽略了这些,连忙拭干脸上的泪痕,转向应该是皇甫崧云同伴的一双男女,恳求道:“可以请你们帮个忙吗?”
司马静翔顶了自己丈夫一下,“傲麟,你愣在这儿做什么?还不快去!”
“怎么又是我?”苏傲麟显然对这差使有些不满。
“你不去,难不成要我去背他?”司马静翔故意瞥了他一眼,装着不经意地道:“我是无所谓啦!反正皇甫也是我们的伙伴,花点力气帮帮他也是应该的,只要你不在乎有个大男人紧紧地贴在我身上。虽然现在他没有知觉,但是他的手可能会碰到我某些地方,而他的汗臭味说不定也要沾在我身上……”
苏傲麟闷哼一声,没再多做赘言,直接打断司马静翔教他气绝的描述。尽管知道对象是他们多年来同生共死的皇甫崧云,但只要一想到妻子身上有着其他男人的气味,就会让他浑身不对劲,无法让他的爱妻被人如此轻薄,就算只是说说也不成。
跨步向前,一把捞起沉重的皇甫崧云,他终究还是认命地再次当起“搬运工”。
司马静翔的脸上有着窃笑的神情。就知道傲麟会有这种反应,成亲数年,他对自己的占有欲仍丝毫未减。再望向洛阳荻,待会儿再找机会探探她的底,至于她与皇甫的“关系”,想必已是不言可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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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约地听到有道啼泣的声音回荡在四周,让皇甫崧云感到好心疼、好想紧紧搂住那个伤心的人儿,轻轻拭去那仿佛会烫伤他的泪水,但一片昏沉沉的黑暗压迫着他,让他甩不开、挥不去。
他不放弃,清楚地知道心中有一个永远放不下的牵挂,为了这个牵挂,他集中所有的意志,一鼓作气地挣脱所有笼罩在四周围的漆暗,奋力走向有她等着的出口。
别哭、别哭呵,宝贝,我会心疼的。
皇甫崧云用力地张开沉重的眼皮。怪了,怎么这么安静?他的意识还停留在最后昏迷时的爆炸,有些不能适应。
皇甫崧云静静地吐息运功,细察自己的身体状况,意外地发现竟没有一丝不顺畅的气息。不对啊,他有印象自己的确受了重伤,怎么一觉醒来却是完好如初?甚至比昏迷之前更有精神?
心中的疑惑未解。皇甫崧云又察觉自己的身子竟动弹不得,直觉地低头一看,不禁露出一抹又爱又怜的笑容。原来荻儿正趴卧在他的胸口沉睡着,难怪自己会觉得这么重。
怜惜地轻触她眼下疲累的黑影,还清楚地记得昏迷前的最后一刻听到的尖叫声,他一定让她吓坏了。
“啊!”洛阳荻在皇甫崧云一有动静时立刻惊醒,抬头望向他的脸上还有着难掩的惊惧。她看了他一整夜,最后才趴在他的胸口,听着那一下下沉稳的心跳声倦极而眠。
“崧云……崧云!”洛阳荻本就睡得并不安稳,原以为是自己恍惚间的错觉,发现皇甫崧云内真醒了,她眼眶中不禁又盈满了泪水。“你没事……真的没事了
“没事了,我没事了。”皇甫崧云捧着她那张憔悴的面容,疼惜地道,“荻儿,都是我太大意了,才让你这么难过,瞧你,都瘦成这样了。”
洛阳荻破涕为笑,“傻瓜,哪有这么快的!”才不过一夜之隔,但在她的感觉中,已是生死一线,就差那么一点,她几乎要失去他了。
在扬起笑容的同时,一滴晶莹的泪珠碎不及防地顺着她的脸颊滴落在皇甫崧云的心口,就像一把多情的锤子重重地敲痛了他的心。
“不要再离开我了。”洛阳荻无助地哭喊着,再也忍不住泛滥的泪水,哭倒在他的胸口。
滚烫的泪水淹没了他心中的痛楚,让他情不自禁地伸出双臂紧紧地搂住她。
“别哭啊!荻儿,都是我不好,你哭得我好心疼啊!”皇甫崧云让她的脸正对自己,伸手欲抹去堆积在她眉间的忧郁与哀伤,同时承诺道:“我再也不会离开你了,荻儿,我会让你赶都赶不走的。”
“这可是你说的,我绝对不许你再发生这种事,那时我以为我的心也跟着你去了。”洛阳荻的眼泪是那样坚决,她真的无法再一次承受这样的痛处,那一定会彻底撕裂她的。
“不会了,再也不会了。”他舍不得她的泪。
“让我看看你。”她像是要证明他真的毫发无伤,开始用双手扒开他身上仅存的单衣。
那是苏傲麟在送他回房时顺便帮他换下身上残破的衣物,后来才在洛阳荻的坚持下留下她独自看顾皇甫崧云。
看到和往常一样平滑健壮的胸膛,她的手熟悉地轻轻触抚着、勾勒着肌肉的线条,差点又感动得热泪盈眶。“真的都好了……”
皇甫崧云一把将她拉到自己身上,那有意无意的挑逗已轻易地将他撩拨到顶点,而近乎生离死别的经历更让他们珍惜彼此的缘分,在种种的触发下,天雷即刻勾动地火,已快要不可收拾了。
“要我证明给你看吗?”
“好……”洛阳荻跨坐在他的腰间,清楚地感到他火热的悸动正顶着她的秘处,也是最接近生命的泉源。她需要用一种最直接、最其实的方式来证明他的无恙,同时扫除所有笼罩着她的阴霾。
没有太多的调情,也无法再等待,她仅能及时卸除两人下身的衣物,立即将他的挺立纳人体内,两人同时发出一声叹息。
她不要温柔,采取主动,热切地驰骋着,用最亲密的接触向对方证实彼此的存在。
皇甫崧云支撑着她,并配合地将自己挺得更深,他们忘却了身外的一切,尽情地呼喊着心中的爱欲。
终于在一次猛烈的爆发之后,洛阳荻抽搐着崩溃在他的身上,而他也只能用仅存的力气搂住她,喃喃地轻诉着对她的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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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阳荻躺在皇甫崧云的怀中,听着彼此合拍的心跳声,他还留在她体内,仿佛他们已结成了一体,永不分离。
皇甫崧云已经“证明” 了他充沛的体力。
一手熟捻地“玩弄”着她柔嫩的耳垂,不时轻捏、扭转,他的气息包围着她,每个轻柔的动作都悄然无息地引起一道电流,让她不由自己地轻颤着。
但她没有躲开,因为方才的欢爱已耗尽她所有的气力,连一根小指都抬不起来,而她也享受着与他的每个接触,尽管这可能在下一瞬间又爆发另一场让她无法负荷的“大战”。
他们谁也没有说话,只是将彼此紧紧地包围在属于自己的世界里,因为爱而满足,其他所有的语言都是多余的,觉得拥有对方,就等于得到了全世界。
该说话的时候还是要说话,否则长了那张嘴却光做一件事,好像有点不合经济效益。皇甫崧云暗忖。
“荻儿,嫁给我吧。”他又再一次向她求婚,“还是你仍然坚持那个条件?我承认没有心思去猜藏在你心底的那个秘密,因为我只能专注于一件事,那就是爱你。我真的没办法再等下去了,我要你、爱你,希望你永远留在我身边。荻儿,答应我,好吗?”
沉寂再度降临在两人之间,皇甫崧云也不急。让她好好想一想,他是认真的,如果荻儿仍要坚持到底,那他就只好来个“逼婚大会” 了。
时间是立即,地点则在床上,他有把握弄得她再无心思去想那些有的没的,她的心里只要有他就行了。
“好。”洛阳荻轻轻地道。
“你……刚刚说了什么吗?”皇甫崧云差点以为那是自己过度期望所引发的错觉,忍不住开口问道。
她笑了,同时抬起头看着他,那甜美的笑容深深地悸动了他的心。
“我说,好。”她也不想再等下去了,经过了这一切,她只想好好爱他,若是再坚持下去,谁知道还要等多久,不过……
“太好了!”他兴奋地紧紧搂住她,差点将她肺里的空气都挤了出来,“我马上写封家书,请我娘先做准备,等我们一回去就立刻拜堂成亲。”
洛阳荻先推开他,让自己喘口气,才道:“这部分我没有意见,不过我只是先将原来的条件保留起来,换个方式。崧云,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当然没问题!是什么事?”兴奋的皇甫崧云没想太多,觉得十个、八个条件都没问题,只要她肯嫁他就好。
“现在还不能说。”洛阳荻露出一抹神秘的微笑,若她现在说了还有什么搞头,“我要你先答应我,等时候到了自然会告诉你的。”
皇甫崧云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知道若是她不想说的事,怎么追问都没用,反正不管她的条件是什么,他都非同意不可。“好吧,但可别让我等太久。”
“不会的。”她笑着吻了他一口,“我也不想等啊!”
他握住她的纤腰,因为她刚刚的扭动,又让他硬了起来,哑着声道:“这可是你弄起来的,你要负责解决它。”
她腰肢款摆,挑逗地微笑着,“那有什么问题!”
接下来,又是一场激情的交融,仿佛再也没有比这件事更重要的了。
“崧云。”洛阳荻还腻在爱人的怀抱中。
“嗯?”皇甫崧云懒懒地应着,就像一只餍足的熊。
“我可不可以也给未来的婆婆写封信呢。毕竟我们就这么贸贸然地回去见她,总觉有些失礼,你说好吗?”
“这有什么问题!”皇甫崧云很干脆地道,没想到她这么坚强的女人也会担心日后的“婆媳问题”,既要预先铺路。他当然没有意见了。
他搂着她笑道:“不过你一点都不用紧张,我娘盼我成亲盼了那么久,见了你开心都来不及,哪会觉得你失礼。”
“人家觉得这样比较好嘛!” 洛阳荻可是很“有心”的,也知道他一定不会反对,否则她如何进行这小小的“阴谋” 呢?
“对了,荻儿,有件事……”
方才由于情绪与欲望的交互作用,使他未能问及当时爆炸发生后的情形,又何以自己竟然毫发未伤,但一串急躁的敲门声却打断了他的问话。
“喂!皇甫。你们到底够了没啊?我和傲麟已经等了一整天,你们究竟什么时候才要出来?”司马静翔在房门外高声问着,颇有刻意挑衅的味道。
她的打扰让皇甫崧云不得不下了床榻,“别喊了,我们马上出去。”
洛阳荻则红了脸。每次与崧云在一起就常会忘了时间,本来在他醒来时就该先出去交代一下,结果却……
“来吧,他们没什么耐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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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崧云领着洛阳荻到了议事厅,也不看已等上了老半天的苏傲麟与司马静翔一眼,只顾着安顿爱人。
“皇甫,你不为我们介绍一下吗?”司马静翔扬声问道。
“她是我的未婚妻,洛阳荻。”皇甫赵云面对爱人时的神情是他们这些“旁人”从未见识过的温柔,“荻儿,他们就是我跟你提过的伙伴苏傲麟和司马静翔,知道就好,不必太在意。”
“你们好。”虽然已经见过了,洛阳我还是礼貌性地打了招呼。
而皇甫崧云对他们是完全的忽视,只见他护着她落坐,接着一会儿倒茶,一会儿命下人送些点心过来,还道:“荻儿,你陪了我那么久,一定饿了吧?来,先吃点东西填填肚子,我再让人备一桌菜,让你好好吃一顿。”
洛阳荻甜甜一笑,很享受他这份无微不至的呵护。
不过旁边可有人看不下去了。
“哎哟!好甜蜜啊,相公,看得人家羡慕死了啦!”司马静翔赖在丈夫身边,明的在抱怨,实则在取笑皇甫崧云。
“有什么好羡慕的?”苏傲麟将妻子揽近身旁,自豪地道,“娘子,为夫的对你还不够好吗?”
司马静翔斜脱了他一眼,微笑道:“我看你还要更努力一点才行喔!”
一旁的皇甫崧云根本不睬他们,待洛阳荻开始喝茶、吃点心时,才将注意力转向两人,“傲麟,你们是什么时候到的?”
“就在爆炸发生之后不久。”苏傲麟答道,并将后续的善后动作简单地说了一遍,“幸好事情都解决了,皇甫,你怎么不多等一会儿呢?”
“谁教你们到得这么晚。”皇甫崧云也有着不满。
“喂,赶路也是很辛苦的耶!” 司马静翔辩解道,“对了,洛家妹子,那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什么事?”皇甫崧云不解地看着司马静翔那好奇的神情。
见洛阳荻闭口不言,司马静翔干脆将前夜那件怪异的事向皇甫崧云叙述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