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素素公主,想来当年公主随使臣前来不过十来岁,此刻已经长成了亭亭玉立的大姑娘。”老皇帝低笑道,见到寒远素脸色倒是缓和了几分。“不知道素素公主远道而来所为何事。”
“父皇听闻沧祈诗家与我北陵勾结,为了不破坏两国交好,特意嘱咐本宫前来沧祈一趟,奉上两国交好的文书以示友好,顺便澄清我北陵与诗家并无任何的牵扯。”寒远素低低一笑。
“此事岂能麻烦公主亲自前来。”皇后冷冷的开口。
“让皇后见笑,此事说来倒是本宫惹起的。”寒远素略带抱歉的一笑,“当初贵国皇上有意让凌王与本宫联姻,本宫在战场时却先邂逅了诗家大哥,对诗将军的气魄一见倾心乃至于恳请父皇回绝了联姻,本想过些时日亲自到沧祈表示歉意,谁知道便传来诗家与我北陵合作谋反之事,本宫倒是没有顾虑周全,只想着先救了诗将军日后再解释,没想到一拖延便托到了今日,是本宫的错。”
“既然是如此重要之事,不是更加应该派使臣与公主一同前往么?”皇后凉凉的开口,“为何哀家和皇上并未收到北陵的任何知会。”
“皇后想来不清楚本宫的性子,本宫自小游历各国,想来此点皇上深知,父皇倒是将本宫当成男子来养,只派了保护本宫的人,倒也由着本宫不羁的性子了。”寒远素低低的解释道。“本宫应当先进宫觐见皇上和皇后,却不想刚好偶遇凌王,听闻凌王也在查诗家的事情,方才同凌王一同前来了,是本宫失了礼数。”
“不知道素素公主要如何证明北陵与诗家并无勾结之事。”皇帝点了点头算是认可了寒远素的说法。
“我北陵是花木大国,笔墨印鉴凡是各家重要之物都有不一样的隐秘存在,除了本家之人外人根本不知晓,而皇宫玉玺三年前不慎被本宫摔坏,那时候皇上也在场应当清楚,新的玉玺乃是本宫亲手雕刻,父皇怜惜便是没有宣传出去,那墨也是本宫亲自碾磨,那时候心性顽劣倒是加了些小东西在其中,这点唯有父皇同我才知晓,只要将那些作为罪证的书信拿给本宫看一眼便可以辨别真伪。”寒远素柔和一笑,“我北陵向来与沧祈交好,若然让本宫知晓谁在其中胡编乱造,还请皇上还我北陵一个清白。”
“来人,将当年太子呈上的书信拿过来。”老皇帝微微颔首冷声吩咐道。
殷洛脸色微变,那书信他和阿离费了很多的心思,更甚者探得北陵着印章的特别之处,莫不是还有什么特别之处。他不是没有想过毁了那些罪证,可是父皇不知道搁置在了何处,根本找不到,他也不想冒这个险让父皇生疑,却不想今日竟然招来这样的事情,殷洛目光落在殷离的身上,却见殷离依旧一脸的失神不由得紧蹙了眉目,这阿离究竟是怎么回事。
很快那作为罪证的书信便被呈了上来,寒远素接过那些罪证缓步走到大殿的正中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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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六章 危机四伏 夜宴(9)
叛国罪证的书信和两国交好的文书静静的摆放在大殿的中央,寒远素娇小的身子就站在那临时摆放的书案之前,嘴角始终挂着一抹柔软素雅的浅笑,“北陵的国花冰凌花配以粟藤,稍加调理便可以碾磨成最好的墨,而且这种墨为皇家专用,只要滴上特质的桂花酿便可以看到区别。”寒远素轻轻将桂花酿倒在那书信和文书之上,很快那盖着玉玺印记的地方开始出现了变化,书信上玉玺印鉴上没有任何的变化,而那文书上则出现了一朵花,便是北陵的国花。
“这是?”老皇帝微蹙了眉目。
“这玉玺三年前便改了印记,这书信来往时间大抵在三年之前,是真是假,一看便知,分明有人偷印了我北陵的印鉴,只是那隐藏的机关那偷刻印鉴的之人也刻不出来又或许他根本不知道三年前本宫一时玩心起弄了小玩意儿,这玉玺印鉴乃是有人请高手仿冒而成,倒是我北陵疏忽,如此重要之物竟然让人临摹了去。”寒远素低哑的嗓音淡淡的响起。
“太子,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老皇帝嗓音清冷了几分,目光似两把刀子一样落在殷离的身上。
殷离好似回了神,却又觉得整颗心都浸泡在冰窖中,目光带着几分复色的落在诗艳色的身上,那是他的君儿吧,只是在他做了这样的事情之后他还可以拥有那个女子么,“不知……”殷离不知道自己如何开的口,太多的情绪夹杂在一起,尽是让他思绪全乱,君儿不是死了么,可是那个女子若然不是君儿又会是谁。
“太子,你可知晓你在说什么。”皇帝拍案而起,脸色铁青的可怖,暴怒的声音夹杂着几分隐忍的杀戮之气。
“皇上,太子可能有些喝多了。”皇后低声说道,目光却是讶异的落在殷离的身上,显然很是不解他究竟是怎么回事。
“父皇,依照北陵公主所言,分明是有人诬赖诗家。”殷秀低低的开口,“儿臣以为应当召见诗家之人当面对峙,也好还诗家一个清白,诗家为我沧祈立下汗马功劳,如今背上莫名之罪家破人亡,父皇理当让诗家那些死去之人得意瞑目。”
“马上拿朕的手谕到天府提人。”老皇帝点了点头,朝着身边的老太监低声吩咐道。
“父皇,来不及了。”殷洛突然跪下身子。
“何事来不及。”老皇帝微蹙了眉目。
“昨夜里诗家余孽劫狱伤人,将天府炸的的七零八落,儿臣今晨已经将诗家夫妇押至午门斩首示众,此刻看时辰应当早就已经行刑了。”殷洛低低的开口,“父皇,诗家如此胆大包天劫狱伤人,分明就是不将我沧祈法纪放在眼底,儿臣便做主以诗家夫妇引出诗家之人,好一举灭了诗家余孽,儿臣实在不知诗家之事还有猫腻在其中,请父皇责罚。”
“你……”老皇帝气得有些喘不过气,整个人颤抖的愈发的厉害。
诗艳色娇小的身子微颤,满脸的痛色,好似要承受不住整个人顿时后退了好几步,脆弱的随时都会晕倒一样。
殷离则是低垂着头颅一言不发,好看的眸子微微眯起,甚至不敢去看身后诗艳色的情况,诗家毁了,该毁了的,毁了的话诗家的事情再无转机,他还是殷离,是太子,最崇高的身份,最君子的风范,可是为何会觉得如此的疼痛,好似心口上最柔软的一块肉被人硬生生的挖出去了一样。疼痛是什么,是见不到疼,见着了更疼,是君儿吧,那个女子就是君儿,可是他却连跨出一步的勇气都没有,若然是他的君儿,是恨他,还是其他……他是否再一次将那个女子推离的更加遥远一点,远到好似再也触及不到。大手突然死死覆住胸口的位置,钻心入肺的疼痛甚至有时候会恨不得将心肺将骨髓全部都挖出来,这样或许就不会这么疼,这么空荡荡的疼着了。
“父皇,儿臣只想着赶紧将诗家余党一网打尽,以免诗家再生风浪,诗家在我沧祁兴风作浪多年,根底深厚,若然不除必成隐患,而且若是诗家当真带着诗家余下势力与北陵合作,必然动摇我沧祁根基,所以儿臣才会自作主张,父皇若然觉得儿臣有错的话,儿臣愿意受到任何的责罚。”殷洛一脸坚定的说道。
“太子,你干的好事。”老皇帝看殷离的目光冷了几分。
殷离低垂着头颅一言不发,面色无一点血色。。
“父皇此事乃是儿臣自作主张,与太子无关。”殷洛低低的开口,心底暗暗思索着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那个赤足的男人又是谁,还有那个女子又是什么身份,莫不是殷祁的计谋失败了。
“诗丞相与朕有救命之恩,诗家与沧祁立下多少汗马功劳,如今我沧祁竟然轻信贼人之言冤枉诗家,你竟然,竟然……”老皇帝气的几次都说不出话来,“你让朕如何给诗家,给众大臣一个交代,此事若然传出去,黎民百姓会如何想,说朕黑白不辨是非不明,你让朕的臣子如何相信朕,愿意替朕守住这万里江山。”
“父皇,儿臣不知道诗家乃是遭人诬陷。”殷洛低低的开口,分明已经成了定局之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竟然让父皇一反常态,而且阿离这是怎么了。
“不知道,一个不知道便能推卸掉所有的责任么。你贵为皇子,枉听君命,朕早已下令诗家夫妇任何人不得妄动,你未得朕允许,便动用私刑,属于欺君罔上,太傅,欺君罔上之人当如何惩治。”皇帝冷冷开口,,面上尽是愠怒之色。
老太傅战战兢兢的站起身子,“回皇上的话,欺君罔上当凌迟处死。”
一席话所有大臣都变了脸色,皇上这意思是不打算放过三皇子了,三皇子一直都是太子的人,朝中许多重臣都是太子的人,当下礼部尚书站直了身躯,跪在原地,“皇上,三皇子也是一心为我沧祁着想,望皇上酌情从轻处置。”
“皇上,三皇子……”后面立马有附和之声响起。
我在祁父。“来人,将礼部尚书给朕拖出去斩首,朕金口玉言,若然人人都打着为我沧祁着想的口号,那朕威信何在,朕老了,莫非连话都不中听了,还是你们都该听太子的。”老皇帝冷着一张脸哑声说道。
一干大臣顿时脸色苍白,全部跪倒在地,“皇上英明,臣等对皇上忠心耿耿绝无二心。”
“皇上,饶命,老臣只是……”
“拖下去……”礼部尚书的话尚未说完,已经被老皇帝冷冷打断,很快那面无人色的礼部尚书便被拖了出去,只剩下凄厉的惨叫声萦绕不断。
“父皇,此事是儿臣的错,若非没有儿臣的应允,三皇子岂能从天府中将人提出,而且诗家的事情是儿臣没有明辨真相,让诗家承受不白之冤,儿臣愿意承受所有的惩罚。”殷离低低的开口,脸色依旧苍白,声音却轻缓有度。
“太子,你当初是如何同朕说的,诗家与北陵密谋吞并沧祁罪证确凿,诗家将军诗君翼与北陵公主早已暗有来往,你贵为沧祁太子,未来沧祁的君王,朕信任你方才将诗家之事交由你全权处理,却不想你竟然如此辜负朕的厚望。”老皇帝叹了口气,一脸的痛心疾首。“诗家在我沧祁有多大的号召力想必你比朕还要清楚,如今此事若然不能给诗家,给黎民百姓一个交代,以后如何在沧祁立威信。”
“父皇,此事与太子无关,是儿臣的错,要杀要剐儿臣愿意一力承担。”殷洛低低的开口。
“够了,三皇子,此事还轮不到你来承担。”殷离冷了嗓音,单膝跪倒在地,“父皇,儿臣愿意辞去太子一职,给诗家,给黎民百姓一个交代。”
“太子,此事分明是我……”殷洛还想说些什么却被殷离冷冷的打断。
“三皇子,你觉得你能够承担起什么。”殷离的嗓音带着几分尖锐,目光沉沉的落在殷洛的身上示意他此事不准再多言。
殷洛阴沉着一张脸,满脸的不甘心,分明就是父皇故意为之,以他为饵,逼迫阿离不得不辞去太子之位,即便没有太子之位那又如何,只要诗家没了,这个天下谁人能够和阿离争,一个殷秀,既然三年前能够将他弄得半丝,三年后照样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难得阿离能够如此深明大义,既然如此,朕便成全你一番平息诗家怨恨,平息民间流言蜚语的机会,望阿离能够在府中好好反省。”皇帝思索了片刻之后低低开口。“太子府还是留着与你住,这一个月你便在府中好好反省。”
“多谢父皇成全。”殷离低低的开口,目光有意无意的落在诗艳色的身上,却见诗艳色根本连看都没有看他一眼,眼眸里尽是疼痛之色。只要君儿没死,没死他就还有机会。
皇后一脸的怨恨,云若烟则是一脸的诧异,文武百官脸色各异,却都感觉到一股阴谋暴风雨即将到来的味道,好似这沧祁要变天了。
☆、第一百五十七章 危机四伏 夜宴(10)
“传朕指令厚葬诗家之人,赐封诗丞相为王爵,夫人为一品夫人,其他诗家之人一路而下,举国哀悼,减免税务一载。”老皇帝低低的开口。
“皇上仁慈……”文武百官高声呼道。
“至于三皇子暂时革除一切职务,禁闭一月不得出府半步。”老皇帝低哑了嗓音。
“多谢父皇不杀之恩。”殷洛咬牙切齿的说道,哪怕是再不甘愿,也唯有认栽,他此刻甚至有种错觉,劫狱,他一步步的对诗家动手根本就是中了他人的圈套,按照他人的给的路线,一步步深入陷阱之内,弄得如今到了这种退不能退进不能进的地步。
“父皇,诗家死去之人厚葬,至于诗家本家之人的赐封便罢,儿臣早已料到太子居心,所以一直派人暗中保护诗家之人,此刻想必已经在前往皇宫的路上。”殷秀低低的开口,眉角的笑意愈发的漫不经心,大手轻轻握紧诗艳色的小手,诗诗的反应他之所以没有提前说便是做给殷离看的,“而且儿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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