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了母亲。曾对别人说过的一句话,男人啊,不管有钱没钱,长得帅还长得丑的,看穿了,其实都一样。当时我才十来岁,利用暑假的时间飞去美国看望她,她正在安慰一位刚离婚的邻居阿姨,两人在厨房里边做饭边聊着。我把电视的声音开大了一些,她们以为我听不到她们说什么,实际上,电视声音只是我的障眼法,而我所坐的方位,能让我听得一清二楚。
风雪声把窗子敲得老响,我又翻了个身,默默想着,我能拴得住艾伦吗?
窗子又是一阵响,砰砰砰,夹杂着呼啸声,应是大风刮的,但为什么我觉得空气一下变得湿冷,身上还起了阵阵寒意。
可这种感觉只维系了一会儿,湿冷的感觉又消失了,就像它突然莫名其妙的到来一样。
正觉得奇 怪{炫;书;网时,一双手缓缓抚上了我的长发,我的心一惊,身子也吓得一抖,正要尖叫,却被来人猛地捂住了嘴。
一根蜡烛被燃起,黯淡的火光下,我看清楚了来人,猛地一震,安静了下来,他也松开了他的手。
“怎么是你?”我颤抖着惊问。
我眼前出现了一个紫发美男,他安静时有着看不见的威慑力,暴怒时可以堪比最无情的恶魔。他的五官超帅俊美,他的身体堪比超级男模,可他的狂野个性和暴虐行为却让我每夜做恶梦,然后再尖叫着从梦中醒来。
他静静地凝视我,红色的眼睛里有一种奇异的光,让我在觉得寒冷的同时,身体还不由自主地战栗。
“你怕我?”不知隔了多久,他盯住我,才吐出了这样一句话。
我警觉而胆怯地看着他,点了点头。
他的神色徒然温柔了下来,握起了我的手,“西文,我不会伤害你的,你可以恨我,但不要怕我,好吗?”
我深深呼吸了一下,然后道,“奥斯纳,你又来这里干什么?”
“我想你,就来了。”
“可我不想见到你,奥斯纳,”我从床上下来,站在他面前,鼓起勇气对他说道,“请你以后不要再私闯我的房间了。”
“我救了你,帮了你,你却一点都不感动,”他的声音在颤抖,“这是为什么?”
“我感激你,是真的,”我镇定地回答,“但是,我不可能因此而爱你。”
“我知道你不爱我,”他似乎正在强压住心底的狂怒,“可是我知道,你一定对我动心过。”
“那全是过去的事了,”我耐心地道,“从你当众宣布我们分手后,我们之间就再也没有什么关系,也不可能回到从前了。”
他的眼里出现了恼怒和痛苦,他咬牙道,“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你就这样放弃了我,我到底哪一点不好,让你始终都看不上?”
“我不是对你说过的吗,”我道,“你没有哪一点不好,正是因为你太好了,所以我有自知之明,不会让自己跳入了这个坑。”
“那多尔纳艾伦呢,”他恨恨地道,“你为什么愿意选他?”
“他和你不一样,”我解释,“他温柔,体贴,善解人意,和他在一起时,我感觉很踏实。他从来不会打我,连大声骂我都没有过,和他能有婚姻之盟,我觉得很安全。”
他猛地笑了起来,笑声中含着几许苦涩,几许嘲弄,“是吗?林西文,你知道吗,我现在就等着看你的好戏,看你最后怎么收场。”
我的眼里浮现了泪珠,为这个男人的刻薄和无礼,“不管怎么收场,”我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尽量平和地道,“我都不会再选择你。”
他的眼神愤恨,恼怒,甚至还有几分绝望,他死死盯住我,嗓子沙哑了起来,一字一句地道,“你会后悔的,林西文,你以后一定会后悔的。”
我静静地看着他,不再说话。他仍牢牢地盯着我,眼里簇起的两团火焰几乎要把我燃烧殆尽。
“林西文,我恨你……”他猛地抓住我的手臂,眸子里射出恶狠狠的光芒,掺杂着痛苦,和愤怒。
他抓痛了我的手臂,我挣扎着忍住痛,一声不吭。
“好,你既这么对他这么有信心,我现在就让你去看看一场好戏。”他咬牙切齿着,猛然不由分说地打横抱起了我,然后用力推开了窗户。
冷冷的寒风伴着雪花拂到了我的脸上,我惊魂未定,差点儿失声尖叫,却被他腾出的一只手紧紧地捂住。
他抱着我从二楼就像一只鹰一样跃下,时间掐得刚刚好,巡卫们刚刚举着火把走过。他在夜风里急行,我的脸被风吹得像刀割过一样,身子不禁瑟瑟发抖,他在冷笑的同时却又把我抱得更紧了一些。
深夜的雪花密密纷扬而下,落了我们一身的白。
他显然对城堡的线路极熟,不但轻巧地避开了侍卫们的巡视,还能在黑暗中以一种非凡的辩识力迅速找到目标方向,然后飞快地向前奔行。
这座城堡的布局极复杂,我在这里耽了几个月都经常迷路,我不知他是怎样把城堡的路线了然于心的。单是记忆这些错综复杂的小径都要死掉不少脑细胞,头一次,我居然对他有了几分佩服。
莫约十来分钟后,我们停在了一栋华丽的房子前,“这是,”我轻声惊呼,“多尔纳艾达住的地方?”
他露出了一种似笑非笑的神情,调侃对我说道,“宝贝,就让我们先进去看看吧。”
他的眼神里发出了一种奇特的光芒,有些异样,还有些诡谲。
一瞬间,我突然感到脸上又拂过了一阵风,仅仅是一霎那,连眼睛都来不及眨一下,他就抱着我从地上跃到了一棵高大无比的大树上,我顿时瞠目结舌,心还猛跳了一下,这这,这个,他是怎么做到的?竟然还有这种功力?
树上的密密针叶把我们笼罩住,此时又正好是深夜,一片漆黑,一丝光亮都没有,没人能看得到我们。
但我们的对面,一片光明,正是艾达的房间。她的房内点起了好几个烛台,壁炉里的火也熊熊燃烧着,交错着的光芒,能使我们十分清楚地看到房内的一切。
“你……”我惊讶地回头,想对他说我不想偷窥,却被他猛地吻住了我的唇,“别说话,”唇齿纠缠之时,他吻得微微喘息着,“宝贝,我们现在可不能被发现。”
我用力推开了他,转回了头,也喘息着,他拥住了我的腰际,把我牢牢地抱在他的宽厚的前胸。
房间里很快就有了动静,一男一女走进了房内,女的是艾达,男的……是艾伦?我屏住了呼吸,心又猛地跳了起来。他们似乎刚刚沐浴完,两人身上都披着一件白色的浴袍,
进了房间后,他们一同坐在壁炉前的安乐椅上,偶尔交谈上一两句,但大部分的时间里都保持着沉默,偶尔,他们还会互视一眼对方,大约持续五六秒左右。我的心在剧烈地跳动着,难道他们?我的身体发起抖来,不知是因为寒冷,还是因为其它?
奥斯纳的手臂把我圈得更紧,我捂住胸口,深深地呼吸。
半个时辰后,艾伦起身,似乎准备离开,艾达却从背后抱住他,把脸贴在他的背上,似乎在喃喃地说着什么,艾伦的身子微微一震。
他回转过身,面对着她,一脸的温柔,然后……我倒抽着凉气,死死地捂住胸口,看着他们紧紧拥抱在一起,然后,艾伦似乎说了什么,她还是放开了他,两人温柔对视了一会后,她牵起他的手,随同他一起走到门口,并为他打开了门,两人携手走出了房门。
“没意思,”身后的奥斯纳喃语着,“前段日子的才够精彩了。”
我的身子不停地发抖,若不是全身软软无力,真想扬手赏他一记耳光。可是,天气太寒冷,我所受的震惊也太大,使我实在无力将手抬高一点点。
雪花依旧在飘,寒风依旧在刮,在回去的路上,他依旧抱我在怀中。“奥斯纳……”我低声叫着他的名字。
“什么?宝贝?”
“我……还是想和你分手。”
他的手臂一僵,差点儿就把我落到了地上,寒风刮到了我的脸上,更痛了,他冷冷地回答,“好,你要分手,我就让你分。”
我无力地笑着,把头埋进了他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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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傲鹰之星 第四十九章 震 惊(一)
第四十九章 震 惊(一)
离祭神节只有半个月了,风雪已减弱了很多,初春就快到来。
自那日以后,我就再也没有看见奥斯纳。
看来,这一次,我们是正式分手了。
艾伦每日都来看望我,我对他仍与从前一样,温柔微笑,侃侃而谈,仿佛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
我对那件事守口如瓶,连洛娜都没有告知过。
只是每天,当清晨的第一缕光亮照进房间时,我会匆匆起床,披上外衣后,对侍女们说要出去走走,然后如一阵风般地离开了房间。
清晨,太阳还没有升起来,我穿着一袭白色的长裙,长度一直覆盖了我的脚面,我的肩上,披着厚厚的羽毛披肩,助我抵御清晨的寒冷。我撩起裙角,匆匆行走在薄雾弥漫的小树林中。
我在寻找青依曾经两次出逃的那个地底空间。从青侠的书里,我得知他的姐姐曾从这个防守森严的巨大城堡中溜走过,两次均是在奔入这片小树林后失足掉入的,那个地底空间里有一条通道直通外面的特雷亚斯城。
我已经找了好几天了,却一。点头绪都没有。我在小树林里转来转去,裙角沾上了不少泥水,寒气直直沁入身体,可却一直没有什么收获。
太阳渐渐地升高了,金色的光线。照射进了这片树林,我小跑在林中,四处张望,只听见天空大鸟沙哑的叫声,只见到林中偶尔出现的不知名的小兽,就再也看不见其它。
“你在找什么?”一个熟悉的女人。声音出现在我的身后。
我震得转过身体,看向了身后。
太阳已经升起,阳光挥散在林中,她出现在我面前,。就像另一个初升的太阳,光彩夺目,明**人,照亮了这片树林。纵然,她的衣着是那么的简单,一条再普通不过的灰色棉布长裙,却也掩饰不住她的美丽和光芒四射。
“艾达?你怎么在这里?”我的心一跳。
“应该是我问你才对,”她别有用意地笑道,“听说你已。连着几天在这里散步了。”
我浅浅一笑,“大病初愈,自然要出来走走。”
“是吗?”她不以为意,也笑了笑,“你是不是在找我母。亲曾逃走的那条地下通道?”
我一愣,她怎么猜得那么准?
她看着我的表。情,边微笑边拖着长裙缓缓走近了我,“我的父王在她第二次成功逃走后,费尽了力气,终于找到了那条地道,后来就派人把那里封了,你现在想依靠那条路逃走是不可能的。”
我盯着她,以一种异样的眼光,“你到底想要怎么样?自我们认识以来,你就一直对我不怀好意,还找人暗杀我,我自认没有什么地方对你不起,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暗杀你?”她歪着头,一脸的迷惑不解,而后又恍然,“哦,你指的是我的前夫曾对你做过的事啊?”
“前夫?”我盯着她,不明白她在说什么。
她咯咯地笑起来,“我的前夫,也就是我的同父异母的哥哥,据说爱我爱得死去活来的,哈哈哈……他是怕我在你的帮助下得到了精灵女巫的支持,从而获得精灵族的另一半力量,可以脱离他的掌控而独立,不再需要依附于他,所以就想暗暗把你除掉。那个下雨的夜晚,就是他派人从我身边把你掳走,原本想把你除掉,可却让你逃掉了。”
她笑得前翻后仰,“你的本事还不错,居然能从若特亚派出的人的手中逃掉,我得知后,对你还真起了几分佩服。”
早前听说过她嫁给了她的同父异母的哥哥,当时还并不在意,可现在忽然想起了她和艾伦的关系,一股恶心感涌上了心头。我冷笑道,“你嫁给的人当然不同凡响,一个是哥哥,说不定第二个还是哥哥。”
她怔了一下,眼睛里闪过了一丝奇异的光,“哦?你已经知道了?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冷冷地盯住她,一言不发。
她弄了弄头发,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就算是,那又如何?我的哥哥全都有权有势,又是伊拉姆斯大陆上最强大帝国的国君,我不嫁他们还能嫁给谁?”
我的双肩在颤抖,一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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