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异域之缘起不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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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异域之缘起不灭-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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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眼里浮现出了泪花,说我不在乎,那又怎么可能?

    于是我沉默了下来,不愿再开口说话,害怕一开口就成了怨妇,成了祥林嫂。

    就在那段心情低落的日子里,在那个乞丐堆里,某一天,我忽然发现了另一个和我一样颓废沮丧的人。也许是心情相似的人的身上总有一种奇异的磁场吧,而这种磁性的吸引力能使你很容易发现你的同路人。

    他是一个很神秘的男人,留意到他很偶然。

    那天,他很晚才回到破窑,手中拿着一瓶烧酒,浑身都是酒气,嘴里胡诌着什么,庞大的体形摇摇晃晃,行过之处,乞丐们捂着鼻子纷纷避开。

    他横倒在稻草堆里哭着,喊着,但没人能听清他在说什么。他的胡吼乱叫扰乱了众乞丐们的清梦,吵醒了他们,可没人敢上前制止他的大嚷。可能因为他的庞大身形,也可能是因为他腰间佩带的一柄短剑,都在显示这决不是一个好惹的男人。连那些乞丐堆里的地痞们都不敢上前去。

    一直折腾到后半夜,他在呕吐了一地的污秽物后才沉沉睡去,整个破窑顿时安静下来。他的呕吐物味道伴着吹进来的冷风,充满了整个破窑。

    半个时辰后,我忍不住起了身,拿起放在墙角的一把扫帚,开始清扫起他的“战场”。整整忙碌了一个时辰才清理完毕,我抹了抹额头的汗水,无意中朝他的方向看了一眼,他恰好睁开了眼睛。

    他撑住身体,从稻草堆上坐了起来,靠在了土灰墙上。看着他凌乱的长发,和我一样的满是污迹的脸庞,我的心中涌起了一股怜悯。拿起了水壶,我走到他的身边,递给了他。

    他迟疑一下才接了过来,喝了两口后,又还给了我,低低的哑声,“谢谢。”

    我对他微笑了一下,把水壶轻放在他的身边,转身就离开了。

    从那天起,我们就慢慢熟识起来。说也奇 怪{炫;书;网,他是一个不喜交际的人,我也是一个不喜与人交际的人,但不知为何我们两人就是能聊得来。我们常常围坐在火堆,一聊就是半个晚上。他说他的名字叫宁多柯,在这个小城的破窑里住了快两年了。听到这话时我还愣了一下,凭着一股子直觉,我觉得他不是一个普通的乞丐。我曾不着痕迹的打量过他,他虽然一副邋遢相,满脸黑污,但是眉宇之间的那缕英气,以及一双极为有神的眼睛,都在显示这决不是一个普通的男人。而且他的高大结实的身体,紧绷的胸前肌肉都在显示他是一个曾经习武过,或者曾经过特殊体能锻炼的人,

    当他从稻草上站立起来的时候,一种犹如守卫骑士的高贵气质就那样散发出来。我猜测他可能是某个落魄名门之后,或者是某个逃避仇家追杀的世族子弟,反正决不是一个一般的乞丐就是了。

    我旁敲侧击过他的身世来历,可他每次都能极有技巧的绕开。又过了一段日子,他反倒对我从哪里来的有了兴趣。

    那天下了很大的雨,下雨在暗月国是很罕见的,可那天却下起了很大很大的冻雨。我们正走在回破窑的路上,大颗大颗的雨珠就落了下来,我们俩慌忙向前奔去。

    “你的头发居然是黑色的?”他偶尔转头看到了我,很惊讶地问。

    我被冻雨淋得直发抖,在雨中大声回答他,“你每天都看到我,难道还不知道我的头发是黑色的啊?”

    他有些狼狈地回答,“我以为是芬芳之水染成的黑色。”

    我噗嗤笑出声,“饭都吃不饱,哪还有钱去染头发啊?”

    回到了破窑,他不着痕迹地问我从哪里来,我也很巧妙的避开了他的问题。他既不愿意回答我,我干嘛一定要回答他的。

    日子就在波澜不惊中度过,又过了一个月。

    我每天都会去城中心乞讨,这天生意好,回来得晚了一点。天色已全黑了,宁多柯这天没有出来,我独自一人顶着寒风往前走,这时的街道已没有几个人,整个小城感觉空荡荡的一片。这个小城的人们通常睡得很早,太阳一落山就几乎不在街面上走动了。

    路过一个巷口拐角时,一阵痛苦的呻吟声隐隐从巷内传来,我的脚步顿时放慢。我站在原地,以为是自己的幻觉,可又一阵寒风传来,我听得更清楚了些,确实是一个男人的若有若无的呻吟声。

    看着拐角里边的黑漆漆的小巷,我犹豫了一会儿,才走了进去。可走了不到两步,就被一个黑影重重绊了一下,我惊叫跌倒在地的同时,那个黑影也发出了更痛苦的声音。我七手八脚的慌忙爬起,循着声音在黑暗中摸到了他的身体,“你怎么样了?”

    对方已痛得说不出话来。我想把他扶起来,可他的身体实在太沉重,怎么也扶不起来,最后是他自己艰难的挣扎站起,我才能把他扶靠在我的肩上。一路上,我们跌跌撞撞的走着,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回到了破窑。破窑里的人几乎睡着了一大半,剩下的几个也在半打着瞌睡。

    宁多柯什么也没问的就帮我把浑身是血的他从肩上扶了下来,然后把他小心地放在一堆厚实的稻草上。我打来了一盆温水,用一块破布浸湿后,为他擦去了脸上的污垢。

    擦了一会儿,我的手徒然顿住,“怎么了?”宁多柯问。

    我瞪圆了眼,张大了嘴,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居然是他……

    “怎么了?”宁多柯又问了一遍。

    “这个人,我认识……”我吱唔着。

    宁多柯颇有意味的看着我,等着我说下一句,可我咽下了一口口水,愣是忍住没说出他是谁。

    宁多柯等了一会儿,见我不愿说,也没再问下去。

    整整半个晚上,我就在照顾那个人的忙碌中度过,我本就是医生,照顾起病人自然是得心应手。我仔细检查过他的伤情,皱紧了眉。

    “怎么了?”宁多柯问我。

    “他的肋骨断了两根,手臂也骨折严重,膝盖和背部还遭到过猛烈袭击,”我叹了口气,“这家伙失血严重,又在发很高的烧,能不能熬得过今晚还不好说。”我为他包扎好了伤口,可仍有鲜血不断溢出。

    “你懂医术?”宁多柯惊讶地问我。

    我点了点头,“略知一二吧。”他的眼神里闪动着惊异的光芒,“这里懂医术的女人很少,你居然懂得行医?”

    “我只懂得某一个领域里的医术。”我含蓄的回答。

    夜已深了,宁多柯见帮不什么忙就回到自己的角落睡去了,我仍在那个受伤男人面前忙碌。

    整个破窑很安静,所有的人都睡了,只有火堆里烧着的树枝的咯吱声不断作响。我的手中拿着一块湿毛巾,看着那个晕迷中的男人,眼里不由得闪过了一抹促狭,“奥斯纳,你现在落到了我的手里,真是天意,哈哈……”

    篝火熊熊燃烧着,摇晃的红色火光照到了他的身上。火红的头发在炭色粘灰下若隐若现,那个绝美的男人仍紧紧闭着眼睛,晕迷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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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暗月风云 第十六章 冤家相遇(一)

    接下来,趁着他晕迷的那几天,我借来了一把大剪刀,一不做二不休,唰唰几下,手起刀落,就把他的红色长发剪了个精光。宁多柯看得目瞪口呆,但仍什么也没多问。

    看着那个绝色男人光光的脑袋,我在心里笑翻了天。奥斯纳啊奥斯纳,你也有今天,我要你美男变丑男。你还曾想杀我,想把我发配去做女奴,我今天就要你生不如死。我又拿起一柄小刀,正要往他的脸上划去时,被宁多柯猛的拦住。

    “不要太过份了。”他好言劝我。

    “那是他罪有应得,”我道,“我现在是以德报怨救了他,就算再往他脸上划上两刀,他也仍应感激我才对。”

    这几天来,若没有我,他必死无疑。在这个蛮荒之地,医学落后的地方,恐怕因伤口感染而死的都大有人在吧,更何况是处在这个脏乱差的废弃破窑里。在这里,没人比我更懂使伤口消毒止血,如何使病人退烧,,如何让身体骨折处复原更快,如何按摩他的脚裸扭伤处。我让宁多柯帮忙找药,去买药膏,自己也不眠不休的整夜整夜照顾他,完全是出于医者父母心。但我们的私人恩怨,仍让我耿耿于怀,他曾经想杀我,是一个不折不扣的魔鬼。

    宁多柯夺走了我的小刀,“你既然与他有怨,为什么又要救他?”

    “那只是因为,他是一个病人。”我一字一句的回答。

    宁多柯微笑了起来,“不止如此吧。你为了治疗他断掉的肋骨,千辛万苦的四处寻找草药,不仅跑遍了这个小城的所有药铺,还在医师的指点下亲自去后山采集草药,最后才让你找到了满意的材料;你为了使他退烧,整夜都没合眼,为他换了一夜的湿毛巾;而且,”他揶揄着,“还不怕苦不怕累,为他按摩了一整晚的受伤的足裸,才使他的疼痛症状有所减轻。”

    “医者父母心。”我回答。

    他只是笑笑,再没说话。

    宁多柯走后,我凝望着跳动的火焰,陷入了沉思中。说实话,宁多柯说的也决非没有道理,我确实下了很大的气力去治疗他的伤势,去治疗这个曾经想杀我的男人。这究竟是为什么呢?看着火光下的他的绝美的容颜,我忍不住伸手去抚mo,在他脸上轻轻抚mo了两下,他的脸微微温热,又抚了一下他的额头,松了一口气,总算退烧了。他已发烧三天三夜了,还真有点担心他挺不住。

    我的手指在他脸上慢慢滑动,不知不觉中滑落在了他的嘴唇上,就像玩似的,我忍不住用手指顺着他的唇形画了个圈,晃了两下,正要把手伸回来时,他的眼睛忽然就这样睁开了,我们的目光对视在一起。

    我吓了一跳,连忙跳开,记起他是个翻脸无情的杀人恶魔,却忘了如今他只是个无法起身的病人。

    他盯着我,嘴唇动了动,眼里竟然一闪而逝一抹意外的惊喜。但我想我一定是看错了,也许是隔他隔得太远的缘故。他醒来后,我躲在墙角边,死死的瞪住他,一步也没敢靠近。

    也不知瞪住他多久,才猛然想起他现在不能把我怎么样了,毕竟受了很严重的伤。喜色顿上眉稍,我大摇大摆走近了他,敲了下他的光脑袋,“杀人狂魔,这下你动不了吧?”

    猛然意识到了自己的头发被剪光了,他的眼里升腾起了怒火,散发出的愤怒几乎可以杀人,可之后又掠过了一缕无奈,他扭过了头,嘴唇动了动,仍是说不出话来。我感到很奇 怪{炫;书;网,以为他是口渴了,便用一只破碗盛满了水喂他喝。他喝了几口后,仍说不出话。

    难道,他被毒哑了?我刻意忽略心中的担忧,露出一副喜不自胜的模样,太好了,这下子他可以任我鱼肉了,又不怕他口吐恶言威胁之类的。

    我敲着他的光头说道,“小子,这下你落到我的手里了吧,你要是不乖乖听话,姐姐我要你有得受。”

    他的表情原本平静,可一听到“姐姐”两个字,又目露出凶光。

    “还想凶?凶什么?”我继续敲他的光头,“你以为这儿还是你的地盘,切,傻逼。”

    他凶相毕露,可偏偏又对我无可奈何。本来嘛,一个被包裹得像木乃伊似的人还能拿别人怎么样?我大笑起来,笑得喘不过气来,甚是嚣张,“小弟弟,我劝你还是老实一点好,否则我让你生不如死。”

    接下来的日子,我过得真是爽呆了。借着给他换药的机会,有意无意地捏一下他的伤口,看到他痛得疵牙咧嘴的样子,很是开心。每逢下午,我会为他按摩扭伤的足裸,也会装作不小心的捏重一下,看着他哑着嗓子痛得张大嘴,我笑得前翻后仰。

    “这只是一个小小的教训,”我敲着他的足裸说道,“谁要你欺负女人。”

    他狠狠瞪了我一眼。

    我睨着眼看他,“你瞪啊,尽管瞪大你的眼睛,我倒想看看是谁会吃亏。”说罢,我又用力敲了一下他的脚心,他的眉头皱成了一堆,表情极是痛苦。我忽然有点不忍心,没有再耍弄他。我站起了身,走到另一个角落,然后再端着一碗汤药过来。

    我把药碗放在一边,先扶起他的身体,让他稳稳靠在墙边,再拿起汤匙喂他喝药。可能是药太苦,他的眉头又皱了起来,喝了两口后,紧抿上了嘴,不肯再喝下去。

    “你喝不喝?”我停了下来,有些烦躁,“我很忙的,等会儿还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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