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山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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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山变- 第8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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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臣不得而知,侧闻和俪迹俏说种莆庑芄狻!

“这是怎么回事?”

于是,戴衢亨解释了几句,原来,戴衢亨是在头班,吴熊光在二班,前年的时候木兰秋狩,二班随扈,闰六月深夜,四川和贵州两路军报到热河,太上皇深夜召见军机大臣,领班阿桂和王杰都卧病在床,和舱也坏剑3ぐ布炔荒艹兄迹荒苁鲋迹蚨恼俣嗔彀啻锢艿奈庑芄猓喽云奈浦迹诙焯匣收偌瞳|,以汉军机大臣董诰丁忧,王杰患腿疾,难以常川入值,拟用吴熊光为军机大臣。

和刈啵庑芄獗救笔峭ㄕ顾静我椋俳滋停蝗缬么麽楹啵诰戮┤紊隙嗄辏嗍鞘焓郑匣仕担嘁桓鋈艘参薹粒谑歉庑芄夂痛麽楹嗔礁黾恿巳非湎危诰蟪既紊涎靶凶摺

戴衢亨说到最后,这样说道,“其实,臣本来是四品侍讲学士,较之吴熊光的五品参议官职高也有限,和猓且猿即猓匣适ッ鳎媸詹⑿睿杉匣室嗑糜杏贸贾猓袢崭心罴按耍际挡皇け粗粒 彼底牛傩涫美帷

“你别难过,”皇帝反过来安慰他,“你的文采,早在太上皇赏识之中,授受大典以后,太上皇一再向朕夸你,说一切诏书文字,富丽堂皇,不愧是千古罕遇的盛典,万一太上皇出了大事,还要你多多费心。”

“臣敢不殚精竭虑?”

“你先把遗诏拟起来。”

“臣以为,眼下只宜拟上皇龙驭上宾的哀诏,”戴衢亨这样说道,“嘉庆元年元旦所颁的的传位诏书,等于遗诏,亦是恩诏。是故太上皇的遗诏和皇上登极诏书,皆可不必。”

“嗯,嗯。”皇帝频频点头,又说道,“太上皇功德巍巍,拓地二万余里,庙号本该称祖,不过圣德谦冲,你总还记得,太上皇曾经面谕军机大臣,万年之后,当以称‘宗’为是,你看庙号该拟个什么字?”

“肇纪立极曰高,窃以为应上庙号为高。”

“高宗?”皇帝有些踌躇,“唐高宗、宋高宗都不怎么样吧?”

“殷高宗伐鬼方,三年克之。又刻像以求四方闲哲,凡此文治武功,太上皇足以媲美古之圣主。”

“倒忘记了还有一个殷高宗。”皇帝同意了,“至于尊谥,应该由大学士敬谨恭拟,这道上谕,你先拟起来。”

上谕拟好,皇帝又命戴衢亨发一道廷寄,即刻招朱师傅,驰驿进京!

惊羽听到这里,飞快的插嘴问了一句,“皇上,朱师傅是谁啊?”

“你连他都不知道?”皇帝俏皮的刮了一下她依旧挺翘的鼻子,正待说话,马车一停,“皇上,查楼到了!”

“哦,我们回头再说。先下楼去,欣赏一下查楼的风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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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7节惊悉内情(1)

更新时间:201292212:20:56本章字数:5582

查楼在北京肉市,又叫广和楼,这里是京中最称繁华的所在,内中除了戏园子、说书场,饭庄等让人流连忘返之地无一不缺,今天又是在年中,更是生意极隆,都围在一张高大的戏台下,听人说书。

说书的人一身长袍马褂,上来先说几句定场诗,“马瘦毛长蹄子肥,儿子偷爹不算贼,瞎大爷娶了个瞎****奶,老两口过了多半辈儿,谁也没看见谁!”

惊羽还是第一次听见这个的糊涂诗,忍俊不禁的笑出声来,“皇……主子,您听,多好玩儿啊?”

“行了,我们坐下听。”皇帝在临廊柱的地方找了个空坐,坐了下来。听台上的说书人讲故事,“今天要说的,是本朝咸丰七年,山东安山湖一战!”

“话说圣主即位,四海臣服,百姓归心,云蒸霞蔚,蔚然大观,只有一个西洋的英吉利国,一个法兰西国,秉性骄横,于我皇上怀仁远播圣怀不知感恩,反夜郎自大,兴兵来犯,……”

说道这里,说书人停了一下,向台下拱拱手,“列位,要搁了您说,能答应吗?”

有那好起哄的,大声回敬,“不能!”

“正是!”说书人用力一拍醒木,“我皇上那是什么人?英明神武,步武圣祖,岂能为英夷小国所欺?龙书案一拍,皇上龙颜震怒,乃派遣新军将士,山东迎敌,这一仗,便出了一个大英雄。名唤胡小毛!”

皇帝手托着腮帮,听台上的说书人讲故事,看他嘴角泛白沫,把个安山湖一战说得天花乱坠。有如亲临战阵,心中也觉得好笑,自己当初问过众人,连曾国藩、赛尚阿、奕山等人加在一起,也不及这个人说得又热闹又好玩儿!

看他手舞足蹈,连比划带说,动作中满像那么回事似的,不过只有一点不对:故事虽然是新的。但说法依旧,还是照着说三国那样,手起刀落,斩敌将于马下。这哪里是胡小毛,分明就是关云长嘛!

“话说到,胡军门阵前救兄,这昆仲二人报国杀敌,东瀛建功美名扬!要知道胡小毛如何拯救兄长一命。我们下回再说!”留下这一句所谓的‘扣子’,说书人起立鞠躬,转身下台而去。

台下掌声雷动,惊羽拍的双手通红。也忘记了忌讳,“主子。您怎么不鼓掌啊?”

“这个人分明是在胡说!”皇帝笑骂道,“也值得你这么给他鼓劲?”

“怎么是胡说?”惊羽白了他一眼。“说得多好听啊!”

皇帝也不和她争辩,因为说书人的故事,让他难得的起了故人情怀,胡小毛自从进京,自己还未曾见过他呢!“六福?”

楼中虽然嘈杂,但皇帝的眉眼高低六福无不注意,看他嘴唇一动,忙贴近过来,“主子?”

“朕想见一见胡小毛,你下去安排一下。”

“主子是要现在见吗?”看皇帝点头,他又说道,“那,容奴才伺候主子回宫,即刻预备。”

“不,不必回宫,你去给沈葆桢传旨,朕等一会儿到刑部去。还有,别惊动旁的人。”

六福大感为难,查楼太过繁闹,把皇帝一个人留在这里,自己转身离开,要是出了什么事,如何担当得起?“皇上……”

“快去!”

六福无奈,心里想着,这一次可得尽快办理好差事了。行了个礼,快步离开。

台上又换了节目,这一次是戏曲,昆曲《长生殿》,这出戏宫中也有演,而且都是负一时之望的梨园翘楚,但民间艳屑流传,较诸宫中的,更多了很多内容。这本戏是根据清圣祖时的洪升本所改,若是正式演起来,时间非常长,非数日不能完成,在这查楼上自然不能开这样的连台大戏,只是演开场的几个折子。

原来,戏曲自元末传奇代杂剧而兴以后,规制日趋严密,角色分为生旦净丑,或叫四行;每一行再按照剧中人的身份细分,生有小生、副末、老外;旦有小旦、老旦、贴旦;净有大面、二面;丑则不分;另外加插科打诨一人,称为杂;总称为江湖十二角色。

这出戏的主角自然是唐明皇和杨贵妃,另外的重要角色安禄山是大面、杨国忠是二面,高力士是丑。这四行的主要人物要尽快出场,以便观众能认清主角。不过,传奇的规矩是从副末开场,第一出又叫标目,或称家门大意。照例由副末唱两只曲子,念四句定场诗,目的是说明传奇的剧情概要。

接下来是第二场,首先上场一定是作为主角的生,名为冲场,唱一曲长调,然后报名,报出身,接引其他角色,剧情亦如春云舒展,渐入佳境。

《长生殿》一冲场便是定情,生旦同上,但杨贵妃上场,也须做一番自我介绍,有一大段唱白,文字非常优美,全录如下。

“奴家杨氏,弘农人也,父亲元亶,官为蜀中司户,早失怙恃,养在叔父之家;生有玉环,在于左臂,上隐太真儿子,因名玉环,小字太真,性格温柔。姿容艳丽,漫揩罗袂,泪滴如冰,薄拭霞绡,汗流香玉,荷蒙圣眷,拔自官嫔;位列贵妃,礼同皇后。有兄国忠,拜为右相,三姐尽封夫人,一门荣宠极矣。昨夜侍寝西宫,未免云娇雨怯,今日晌午时分,才得起来。”

这段内容念白既很优雅,人物的动作更显温柔,但在皇帝看来,不妥处也很多,首先说,念白太长,冷落了唐明皇;第二,昆曲被人称为‘水磨腔’,婉转曼度,失之于瘟,性急的人有时候会觉得不耐烦。

惊羽却听得津津有味,她本来就是生长在南地。听昆曲的满口乡音,可谓得其所哉,一直到皇帝催她起身,兀自不肯离去。频频回顾。“我们到哪里去啊?”

“你忘记了?刚才让六福去办差了。这会儿也该差不多到时候了。”皇帝像哄孩子似的哄着她,“你要是喜欢的话,等明天,叫升平署的人在宫里唱,让你好好的听个够。”

“这里才热闹嘛,回去就闷了。”话是这样说,惊羽终究不敢多说,哼唧着给他拉着手。一路出查楼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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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外面,也不登车,由御前侍卫赶着马车跟在后面,身边带着几个人。顺着前门大街缓步而行,这里距离天街六部衙门不远,但临近大栅栏,街景非常繁华,主从几个安步当车的向前踱着步子。

穿过密集的人流。前面人烟逐渐减少,入目竟有清凉之感,惊羽跟在他身后,没口子的催促。“您还没有和我说完故事呢?接着说嘛!”

“还要说啊?”皇帝苦笑着,抬头看看。前面不远处就是棋盘街,但似乎六福传旨还没有回来。左右也是无事,慨然点头,“那好吧,我们说到哪里了?”

“您说皇帝派人把朱师傅传回京,可还没有说他是谁呢!”

“朱师傅叫朱珪,字石君,浙江萧山人,从他父亲开始,迁居北京,籍隶大兴,乾隆十三年中进士,点翰林,年仅十八岁,做了十五年外官,四十年的时候内招,以侍讲学士直上书房,是嘉庆帝的老师。”

“哦,这样一个师傅啊?”

“嗯。”皇帝突然觉得一阵无趣,连说话的兴致都没有了,默然郁郁独行,惊羽察觉出他的异常,又不敢问原因,更加不敢像刚才那样顽皮,放轻了脚步,跟在他身后。

眼见到了刑部大门外,这里正在封衙期,大门紧闭,里面有阵阵笑闹之声,耳闻及此,皇帝的脸色越发阴沉下来。“皇上,外面还冷,您……奴才伺候您先到车中去吧?”

“不必,这里风凉,令人头脑为之一靖。”皇帝摆手,“哦,他们也到了。”

惊羽回头看过去,果然,两顶蓝呢子大轿从天街上快步如飞而至,轿子不及停稳,六福先低头钻了出来,“主子,奴才……回来晚了,请万岁爷恕罪!”

“怎么来了这么多了?有旁的人在?”

“是。户部翁大人也在沈中堂府上,就和着奴才一起来了。”

皇帝沉默点头,沈葆桢和翁同龢也已经钻出轿子,一个是满身朝服,另外一个却是便装而至,碰头行礼,“臣,恭请皇上圣安。”

“朕偶发奇想,想见见胡小毛,倒搅扰得你连个年也过不安稳了。”皇帝勉强挤出一丝微笑,和他半开玩笑似的似的,“听六福去你府上传旨,把你吓到了吧?”

“圣明无过皇上,臣真是吓了一跳!”沈葆桢老老实实的说道,“皇上,容臣说一句大不敬的话,这样的天气,为天下计,为臣民计,皇上您实在是不该出宫冶游啊!”

“行啦,朕不来都来了,难道就这么打道回府吗?去,办你的差事去吧!”

“是。”沈葆桢尽到人臣规劝之责,不再多讲,管自进刑部大门办差准备。

“皇上,您……”

“怎么,沈葆桢刚刚说完,你又要来?”皇帝斜斜睨着翁同龢,“朕今天有点累,不想和你多讲,有话,等回头再说吧。”

“臣有幸,伺候皇上多年,深知于百姓而言,我皇上常有微服之行,为小民平增几分亲民之乐;而于皇上,却从不以此为消遣小道,反而常常于遍走民间之机,听取民瘼,正是朝廷种种惠政施行之本!故而臣不敢以皇上之行为非是,正好相反,今日重见我皇上旧日颜色,臣反而觉得欣喜莫名!”

“你倒是真会捡朕爱听的说。”皇帝笑骂了一句,“起来吧。”等他起身,又再问道,“近来部里的差事怎么样了?可还能上手吗?”

“臣自问学不来那些术数之学,还要全靠立尚书和阎中堂在一旁指点。”

“术业有专攻,阎敬铭不提,立山其人,做户部的差事,倒是恰如其分。”

“识人之明无过皇上。”翁同龢说道,“但臣在户部数月,偶见浙江、江苏两省往来公文,为两省织造衙门承办绿营将士冬装事,以各自省内藩库代垫工款,数目绝不统一,且出入极大。”

“哦?”皇帝没有当回事,含糊的问道,“差了多少?”

“江苏藩库的款项是贰佰七十万两;浙江藩库只垫了不足六十万两。”

“差这么多?”

“是。”

皇帝心中有些狐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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