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说。”
“难道是我说的?”
“不是。”
“你骂了我,你说怎么办?”
“不知道。”
“今天得请我看电影。”
“好!”
“现在就走,让别人发现了,那就麻烦了。”
艺林在前,华子在后,俩人悄悄地溜出学校,坐上公交车,来到电影院,华子第一次和艺林坐在一起,华子压制住激动和紧张和艺林平静地看着了电影。
艺林俯在华子的耳朵旁说:“记得咱们的逃跑约会吗?”
华子点了点头。
“那时咱们是手拉手的。”
华子又点了点头,艺林伸出手握住华子的手,俩人的手紧紧握在一起,华子细细体味着从艺林温玉的小手传过来的幸福感觉,他感到自己应该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了。
电影结束后,艺林拉着华子去了一家叫阿凡拉面馆的小店,小店很干净,拉面做得很地道,华子吃得津津有味,额头冒出了汗,艺林用香香的手帕轻轻地细心擦去华子的汗,华子感到艺林非常象妻子,真想一把抱住艺林,但他只敢这样想想而已。
晚上,华子和艺林到了学校的附近就分了手,华子一直等到看不见艺林后,才回学校。华子一夜没有睡好。
第十五章 星期天的约会
第二天早上,华子在打饭回寝室的路上,看见了艺林,艺林双手在胸前捧着饭盒,没有低着头,而是扬起头看着远处的华子,轻盈地向华子走来,俩个人越来越近了,俩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两个人互相看着对方,温柔的目光象阳光一样灿烂,当俩人擦肩而过时,艺林用英语轻声说:“早晨好。”
中午,华子到了阶梯教室,艺林坐在老座位上微笑地看着华子,微笑地拍了旁边的座位说:“就坐这。”
华子很想象电影的男主角一样潇洒地走过去坐下,但后来他紧张了,笨拙地坐在与艺林隔着一个座位的座位。
“给你一个东西吃。”艺林递过来一个精致的小点心。华子感到这是他吃过的最好的点心。
华子的钢笔没有水了,艺林立即把自己的钢笔交给华子,把华子的钢笔拿着,笑着说:“我去灌墨水。”华子一边用着艺林的钢笔,一边美滋滋想着:“真象一个妻子。”
一个愉快的下午快结束了,艺林说:“星期日上午有事吗?”
“没有。”
“咱们去爬山好吗?”
“好!”
“再见。”艺林用英语轻声说。
白桦终于见到华子,笑着说:“一个星期不来看我,象男朋友的样子吗?”
华子说:“我这次来,就是想跟你商量一下,我不想再当你的假男朋友了。”
“想当真的?”
“我学习很紧张,不想再来了。”
白桦严肃地说:“你是签过合同的,就得按合同做,这是信用,明白吗?”
华子被说得满面通红,不敢再说话。
坐在白桦的白色的奔驰轿车里,白桦对华子笑着说:“想开车吗?”
“想。”
“明天我教你,这车子就给你用了,我还有好几辆。”
“以后再说吧。”
“今天回家,咱们在爸妈面前亲个嘴好吗?”
“不行,我不能做。”
“只好用老办法,你今天晚上就住在我那里。”
“那怎么能行呢?”
“我已经准备好了,你住在外屋,我住在里屋,咱们互不干涉。”
“合同结束了,你怎么向父母交代?”
“我只要这几个月的安宁,以后我自有办法。”
星期天早晨,华子和艺林偷偷地溜出学校,8点见了面。华子背着军用水壶,而艺林背着一个大背包,不知道里面装着什么东西。华子要接过艺林的大背包,艺林不肯。
俩人连爬三座小山,到达植树的那座无名小山上,光秃秃的小山上只有一棵树,就是华子栽的那棵最美的小松树;艺林在小松树旁边铺开了一次性的餐桌布,从大背包拿出各种点心和面包。艺林甜美地问:“植树那天,我看见你对松树许个愿,能告诉我吗?”
华子想了想,说:“我现在还不能说,等到我确认了一件事情后,我再告诉你。”
“你不告诉我,我也不告诉你一个秘密。”
“什么秘密?”
“就是这棵松树为什么会活着。”
“我认为是我的愿望让它活的。”
嘻嘻嘻,艺林银铃般的笑声响起来。
华子望着山下人来车往的大马路说:“以后我只要经过这里,我都会上来看看这棵松树。”
艺林说:“能在七夕那天坐在这里看牛郎和织女相会最好。”
走时艺林把餐桌布收起来,到了市里,她把餐桌布丢进垃圾桶里。
华子脸上总是洋溢着幸福的笑容,让白桦好奇,问;“华子,看你喜气洋洋的,有什么高兴的事情?”
华子总算找到一个可以倾诉的人,滔滔不绝地讲述了他和艺林的各种有意思的事情。听得白桦目瞪口呆。
每天早上,华子在打饭回寝室的路上,都看见了艺林,艺林不再低着头,而是扬起脸看着远处的华子,俩人轻快地越走越近了,俩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两个人互相看着对方,温柔的目光象阳光一样灿烂,当俩人擦肩而过时,艺林都会用英语调皮地轻声说:“早晨好。”
中午,华子到了阶梯教室,华子与艺林相隔着一个座位而坐。艺林拿出了一个削好皮的苹果给华子吃,每学习完一个小时,艺林都会找华子说会悄悄话,放松几分钟,然后继续学习。
又一个星期天早晨,华子和艺林又偷偷地溜出学校,俩人坐公交车到了郊外,华子背着艺林的大背包,,而艺林背着华子的军用水壶,俩人说说笑笑步行二十多里路到了南方大桥,俩人用步量了南方大桥的长度,坐在桥下的草地上吃起了面包。
华子为了显示自己的英雄气概,大讲自己暑假的自行车旅行,听得艺林象小姑娘一样尖叫。艺林很向往地说:“下星期天我们也来个自行车旅行。”
“去哪里?”
“我计划好了就告诉你。”
下午回去的路上,华子偷偷打量着艺林的身材,艺林的身材有着最美的线条,这是一个充满美感和动律的身体。突然,华子闻着一种很好闻的气味,他嗅着嗅着,嗅到了艺林的脖子处,艺林一把把他推开,问:“你要干什么?”
“我闻到一种香味,从你的脖子那里发出来的。”
“我浑身都是汗味,不许你靠近我。”艺林举起拳头,不准华子靠近自己。
华子只好离艺林远远的。
又一个星期天早晨,华子和艺林又偷偷地溜出学校,俩人骑着自行车到了郊外,然后下到一条很僻静的小马路,说说笑笑骑了五十多里路,又骑了二十多里土路到达一座较大的山,山上有个三仙庙,庙已经非常破,周围无一人。
艺林说:“我们同时向三仙跪下来,许个愿好吗?”
“好啊!”
俩人跪在三仙面前许起了愿。
艺林在一棵千年松树下铺开了一次性的餐桌布,华子和艺林坐下来吃饭。艺林开始动起了心眼,她甜甜地问:“华子,你刚才许的愿是什么?”
“跟对小松树许的愿一样。”
“能告诉我吗?”
“不能,我得等到确认了一件事情后,才能告诉你。”
“你告诉我,我就允许你干一件坏事。”
“什么坏事?”
“你先告诉我,我再决定是什么坏事。”
华子想了想,拿不定主意,试探地说:“要不,你先说出你的愿望,我再告诉你。”
“这事情那有女的先说的,总是男的主动说。”
“反正时间还长着,我以后再告诉你吧。”
俩人静静地享受着这山间美景,华子不动声色地闻着艺林身上的香味。
突然,华子说:“我非常喜欢听你唱的《谢谢你》,你给我唱一个好吗?”
艺林深情地唱起了《谢谢你》,这是华子听到的最美的歌声,华子听着听着流下眼泪,艺林轻轻擦去华子的眼泪,说:“你怎么了?”
“我想起你第一次唱《谢谢你》的情景,我激动的。”
“我当时以为你退学了,唱《谢谢你》是为了表示我对你的感谢。”
“感谢我什么?”
“你学习很刻苦,对我有很大的鼓励。”
“是不是很喜欢我?”
“去你的,当时我还很恨你的,你再敢胡说,我就不理你了。”艺林生气地狠狠打了华子一拳。
华子吓得立即老实起来。不敢再接着往下说。
俩人兴高采烈地骑着自行车回去,艺林说:“我从来没有骑自行车走这么远的路,真有意思。寒假我们要不要也来个两千公里自行车旅行?”
“好啊,哈哈哈……”
第十六章 强奸
华子每天幸福得不得了,脸上洋溢的幸福笑容感染所有人,同学们全都想探出原因来,但华子那里敢向这帮浑蛋说出来。华子只有一个可以倾诉的人,那就是白桦。白桦对华子的事情知道得清清楚楚。
一天晚上,白桦带着华子参加一个同学酒会,白桦的男朋友的身份让华子成为同学酒会的重点目标,白桦的每一个同学都要和华子喝一杯。华子喝醉了,白桦把他带回家。
第二天早晨,华子发现自己和白桦赤身裸体抱在一起,他惊慌地跳起来,白桦捂着脸哭得很伤心。
华子问:“我我我昨天干干干了什么了?”
“你把我强奸了!”
华子吓得坐到地上,他越想越害怕,浑身发抖起来。
白桦细心地给华子穿好衣服,开车送华子到学校。
华子的大脑一片空白,上午的课一句也没有听进去。中午,华子没有去阶梯教室,他游荡了很长时间,决定找白桦问问怎么办。
白桦说:“你做了事情,总该给我个交代吧。”
华子说:“那我就到公安局自首,让他们判我强奸罪吧。”
白桦气愤地说:“你这样做,大家都会知道我被强奸了,我还活不活啊!”
“那我该怎么办?”
“你要对我负责。”
“负什么责?”
“和我结婚。”
“我不爱你,能和你结婚吗?”
“你走吧,我不要你负责了,哪天我死了也和你没有任何关系。”
白桦轻声哭着,华子象木头一样坐在旁边陪着她。
一连好几天,艺林发现华子老躲着自己,非常奇怪,中午,她躲在路边,等到华子偷偷地去班级教室时,她拦住了华子,看见华子苍白的脸,关心地问:“华子,你怎么了?”
华子低着头,突然发抖起来。
艺林赶紧摸了摸华子的额头。华子躲开艺林,说:“以后你不要再理我了。”
“为什么?”
“我我我是个强奸犯。”
“我不相信,你不说清楚就不能走。”艺林死死抓住华子。
“我强奸强奸强奸了白桦。”
“我不相信。”
“我喝醉了,不知道怎么就做了。”
“真的吗?”
“真的。”
“她要你做什么?”
“和她结婚。”
艺林愣住了,怀里的书都掉在地上,她呆呆地站在那里很久很久……
第二天中午,白桦开车来到学校,她要每天中午都来接华子去她那里。第一次她就知道去班级教室找华子,她对华子的故事知道得太多了,当她拉着华子要走的时候,突然,艺林闯了进来,三个人都愣住了。
白桦拉不动华子,华子见了艺林,拚命想抓住一根救命的稻草,他想看看艺林和白桦俩人怎么说。
白桦和艺林俩人互相盯着对方,谁也不肯让步。白桦在气势上终于输给了艺林,她却转过头对华子大声命令说:“老公,我们走。”华子一哆嗦,乖乖跟着白桦走了。
艺林苍白的脸上流下哗哗的眼泪。
阿龙又向华子汇报夜谈会的内容:“班长,有个非常重大的消息。”
“恩。”
“艺林病倒了,回家了。”
“你说什么?”
“听说前天中午艺林哭得非常伤心,然后就病倒了,她家里来了一辆小轿车把她接走了。”
这时候,学校的广播响了,小白说:“同学们,下面是点歌时间,我有一个好朋友,她病重回家了,临走前,她要我帮她播一首歌,谢谢对她帮助的人,我们电台决定每天早晨7点都播这首歌,一直等到她回来,现在请听歌曲《谢谢你》。”
华子听着《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