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情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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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情尘心-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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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更有价值的宝物,可惜……”
“可惜什么?”楼尘心问。
他回头,“我不是你第一个男人。”表情和语气同等不屑。
“你说什么!”楼尘心瞬间涨红了脸,“你怎么可以这样侮辱我!”
“不是吗?”他拉住被子一端,“你的反应虽然生涩,但是……”他用力掀开被子,“我说的果然没错。瞧,被单上什么东西都没有,干净得很。”
她再次把被子抢过来掩身,是生气或怎的,全身发抖!
“我的第一次……是在山洞里……为一个失了心的人解欲蛊……”她直视他,“那人就是你!王,你不会连你被下了欲蛊的事也忘了吧?”
“哈哈哈—;—;”向沙王想都不想,便仰头大笑!“你这姑娘还真是有趣。”
笑意一直残留在他嘴角,他告诉她:“我的确被下了欲蛊,蛊毒发作当夜,我在森林里,压根遇不着可当作解药的异性;而后我昏迷了七七四十九天,体内蛊毒失去效力,才又恢复清醒。我从未在山洞里做过那档子事,在那么简陋的地方要了你的人,未免太下流了。”
“你也觉得那是件很下流的事?”楼尘心的眉头紧紧缠成了结!“王,蛊毒发作的那个晚上,你的确在森林里,但是你没有马上昏倒,你被蛇咬了,是我救了你!但因为当时你受欲蛊控制、情不自禁对我胡来,我拿石头砸了你的头,你因而丧失记忆。丧失记忆的这段期间,你一直和我在一起,要不是怪……”
“够了!你瞎扯够了没?”向沙王斥退心里怪异的感觉!“这种烂谎言扯给三岁小孩听也没有人会信!”他站起,俯视她,眸光变得锐利,“你为什么知道我被下了欲蛊的事?知道这事的,除了桑家的人外,只有里跟葛……”
“是怪老爷爷……”楼尘心无意识地答道。想起怪老,她瞳眸一亮,“对了,怪老爷爷!我们去找他!他可以证明你和我……”
她的手蓦然被他抓住,扭转!他怒瞪她,“你也认识怪老?怪老爷爷?叫得这么亲!”他逼近她的脸,存心要她发慌,“你,怪老派来的?他对我的玉笛还不死心?”
楼尘心摇头,“还有那个……里……我在湖旁的林丛边和他打过照面,当时……”
向沙王甩放开她的手,打从心底不悦地讽问:“这么快就和里有一手?”
“还有贺可!贺可的手下也亲眼见过我们在一起。若不是他们以为我和你有关系,他们何必把我劫来向沙国?只要把这些人找来,就可以证明……”
“我还会信你的话吗?”他冷笑,斜瞅着她,那股亲密欲望重回他眼底。“贺可那家伙傻里傻气的,这回倒让他猜中了我的胄口。连我自己也想不到,你会这么对我的味。”他捏她脸颊,“以后你白天陪阿音,晚上就到我这服恃我。还有,我奉劝你,别打坏主意,你不笨,应该很了解我现在是怎样的人。”他强迫自己挺身、退离床畔。他不想成为一个浸淫于肉欲中的国君,虽然他见鬼的又对她起了欲望!
“现在这样不是真正的你!若不是怪老爷爷让你服了那颗奇怪的药九,你不会变得这么无情!王,我相信你也不想这样的!”
“你懂什么?我本来就是这样、就该这样!我的改变是我心甘情愿改变,不需要任何药物!你想想,我不过不见几天,国内便急着找新王八选。回国后,更是没人把我放在眼里!勤政爱民?哼,对人太好没有人记得久;统领官臣子民只有一个方法,就是要让他们怕!他们一旦怕,便永远忘不掉当时怕得起鸡皮疙瘩的感觉!”
他不晓得他为何对她解释这些,但他就是不愿她以为他还是那个把懦弱无能当作宽大厚道的向沙耶岳!
“我变得这样,只是因为我觉悟了—;—;我当向沙王一天,就绝对要紧紧、紧紧地抓住权势,要人单是提起向沙耶岳这名字,就情不自禁地趴跪在地上表示敬重!”他狂放自大地睇视她,“懂了吗?”见她不语,他略微收敛嚣张气势,放缓语气,却不减威胁地说道:“以后少在我面前提起你的怪老爷爷,否则我不晓得自己会怎么对待那臭老头的乖孙女—;—;就是你,嗯?”
“我和怪老不是……对了,”她又怀抱住另一丝希望,最后一丝!“我们还有一样信物!”她把被子夹在腋下,找到自己的衣服,慌张地摸索暗袋。此时向沙王不耐地往外走,她阻止他,“你别走!你一定要看看……这是你该带在身上的,但你没有……有了,找到了,你看—;—;”
她找出一只绢秀的锦袋,从袋里拿出一缕黑发,其中一条红绳将黑发与一撮约两寸长的银灰色毛发绑在一起。
“当时你送我紫宝玉,我想了想,回送你我的头发,还有银的……”望着银留下的毛发,她忍不住哽咽,“银……”王曾抱着他们说过,大家要永远在一起……转眼不过过了几个月,竟人事全非……
“银?”他似乎三番两次听她提起这个名字。他拿起那缕发丝察看,“这种定情物,关我什么事?”他把发丝扔回给她。心底把楼尘心和银的关系想歪了!莫名其妙的,他妒恨那个“银”!
他将心中这股妒恨转为尖锐言词刺向楼尘心!“这位‘银先生’的发毛,倒挺独特的,有可能是更北方的蛮族人吧!他是……你的奸夫?因为他死了,你才又找上我?”
楼尘心因难以置信,微张的双唇久久合不上!
“银是奸夫?那我是什么?”她哑着嗓子问,咬着下唇等待他的答案,随时可能痛哭起来。
“淫妇罗。”他别开头,告诉自己毋须为一个不干净的女人心折!
“你!”楼尘心气得击床,说不出任何话。
“别气,我不过是开开玩笑。”他甩了甩发,有点后悔太早穿上衣服。他不该和她说这么多话,利用说话的这段时间,他可以再要她一次,也省得浪费力气去揣想在他之前,她还被哪些男人占有过!
“这些东西……”楼尘心捧着发丝、抚着紫宝玉,“全是我珍爱、仰赖的信物,好不容易再见到你,把它们摊在你面前,你却把它们全变成了最伤人的物品!知道吗?你开的玩笑让我想去死!”
她说的话不可信!什么他遭毒蛇咬是她救了他、什么她为他解了欲蛊、什么紫宝玉、发丝、情物……全是瞎扯!胡诌!
他再次强迫自己别去心疼她!“你还不了解我吗?”他睥睨她,“太容易得到的,我根本不会珍惜。”
“我是你的人哪!”楼尘心吼!她是他的人,他却不好好珍惜!为什么?
“就因为你已经是我的人了,我何需珍惜?只有愈是得不到的,愈能留在我心上。更何况,你是个随便的女人—;—;”
“不准说我是个随便的女人!谁都有资格这么说我,就你没有—;—;”两行清泪狼狈地滑下,模糊了她的视线。
“谁准你这样跟我说话!别以为上过我的床,你就和别的女人不一样!”向沙王真的动怒了,其中气他自己的成分为多。他吃错了药才会与她共枕彻夜,而且还站在这看她哭闹!女人,除了桑音之外,他向来是懒得理的。但眼前这个,就是有能力牵引出他多样怪异的情绪。
“我不可以吼你?那桑音呢?她为什么可以?”对于向沙王钟情的桑音,楼尘心自然有所嫉妒。“为什么就算她指着你臭骂,你也赞她漂亮!”
她的嫉妒让向沙王对她鲜少的好感又打了折扣。“你以为你是谁?和阿音比,你差远了!”
对!她差!那他又何必强行占有她?“你说过你不会亏待我!”
“前提是—;—;你必须取悦我。”他又回到床畔,伸出手,表情暖昧地问:“你取悦我了吗?”
“不要碰我—;—;”她几乎是尖叫地拒绝了他的触碰。“我错了……你说我不笨,其实我是天底下最笨的白痴……”她抽抽咽咽地哭诉,“我该听爷的话,别对你动心、别靠你太近……别……别等你……更不该离开爷到这里找你……我太贪心了,所以落得一无所有的下场……不,不仅一无所有,我还害银失去了性命……银……银—;—;你不可以死……不可以……我还没跟你道歉、我们还没和好……银……呜……”她难过得掩脸痛哭。
“你……打从第一次见到你,我便怀疑—;—;你患了失心疯?”他实在无法理解,她的情绪因何在转眼间有如此大的起落;面对他的无情,她真的需要如此伤心吗?
楼尘心抹去泪水,仰头看他,“我倒宁愿我疯了。昨夜,你把我当成桑音的替身了吧?之前则是为了欲蛊而把自己给了你,结果落得被你奚落的下场,我到底算什么?”
向沙王面对她的质询,又觉得烦。多少国家大事等着他定夺,他何必理会她?没错,她的躯体引发他无限遐想,但他爱的,依然是桑音!他坚信这点永远不会改变!
“王。”布帘外有人以当地语言唤向沙王。
“进来。”向沙王道。
“不……”楼尘心拉紧被子,她不想让人见她未着寸缕地在向沙王的床上。
护卫—;—;里—;—;掀开布帘走了进来。
“啊……”楼尘心认出里,不知该不该请他证明,他在山谷里见过她……
但是里仅看了缩坐在床榻上的楼尘心一眼,脸色丝毫未变。“王,葛带回消息,是关于辽辇王的。”
向沙王看着二人,思索要不要里与楼尘心对质;然而下一秒他马上斥退这个念头。他根本不相信她胡扯出来的故事,何需对质?
“走。”他领着里往外走。
“我恨你。”楼尘心小声说,冀望引起他一丝顿愕。
但是向沙王的脚步停也未停;倒是后头的里步出卧房前,朝她所在的位置侧了一下头。
房内剩下楼尘心一人,茫然地自言自语。
“好想干干脆脆地恨你……但是如果那样的话,我会更恨自己。”毕竟一切由她自己开始,是她自己一厢情愿地追随向沙王。
她将发丝放回锦袋,“或者,我该打从心底把你彻底抹去,打道回府,当我们之间什么都没发生过……”将锦袋紧握在手里,“不,到了这种地步,我更要等,等你回复记忆;要不,也要等到你重新爱上我……”她苦笑,泪干的脸庞有些紧绷。“重新?说得好像曾经很爱我似的……就这么想吧,这么想会好过点。银,你也这么认为吧?”银,让她又流出泪来。想到银很可能不在这个世界上了,她便孤单得发冷。她反抱双臂,“银,保护我,继续不顾一切地保护我!银……”
向沙王的护卫—;—;里、葛,密切注意的辽辇王,竟亲自来到向沙国,拜访贺可。
“冒昧来访,希望不会带给贺可王、贺可王母二位太大的困扰。”辽辇王,金发绿眼,及地的大黑披风衬得他的身形更为高硕。
“哪儿的话,不会、不会。”贺可王母笑答。瞧瞧这,才是王者的气势;反过来看看她的儿子,唉,猥琐、无能,上不了抬面!
“因为突然得知二位愿与本王合作,本王兴奋之余,决定亲来拜访一趟,与二位当面商谈。”辽辇王说明骤然来访的原因。
“可是,向沙耶岳已经将精锐军队调到驯咄与辽辇的边界,战事可以说是一触即发;辽辇王你这时候大摇大摆地来我们这儿,你难道不怕……?”贺可王搔搔头,没头没脑、直接问他怎么会毫不忌讳地踩到向沙王的地盘上来。
“该怎么说,”辽辇王微微垂睫,但丝毫不减他尊傲的将王气概。“这年头,只要一怕,什么事都做不成。您说是吗?”他征询贺可王母的意见。
“是呀、是呀。”贺可王母频频点头称是。
贺可王跟着整日敲他头顶、骂他没出息的亲娘,低声下气地附和他非常看不顺眼的家伙的意见……他极度不爽地斜睨辽辇王。
未料,两条滑溜的东西从辽辇王背后的黑斗篷探出头,贺可王还没定睛瞧那是什么东西,便本能“吓!”地大叫一声,跳了起来,远离桌椅。
他此番举止极为无礼,贺可王母责怪地,“贺可,你……”眼角余光突然捕捉到某种骇人的冷虚动物轻轻晃动丑陋、可怖的头部……
“哇!”她的双眼大瞪、圆凸、一瞬间泛满血丝!她也跳离座位,全身肥肉颤抖不止,“哦!不……”
“抱歉。”话虽如此,对于二人的失态,辽辇王的嘴角隐忍着一抹笑意。他轻拍带在身上的两尾青橘色毒蛇的头,以宠爱的口吻道:“不是叫你们别把头探出来?这会儿吓坏人了。”
“辽辇王,您这……”贺可王母怕得腿软,斜倚着石柱。
“请您放心,没有我的指令,它们绝不会咬人。”辽辇王笑道。
“那就是说……”贺可王牙齿打颤。只要他下令—;—;咬!它们就会飞爬来咬人罗?
辽辇王看看闪他闪得远远的两人,站起身,“你们……”
“你别站起来!”贺可王双掌合十,拜托他,“别动!别……”
“二位都站着,我怎么好意思独坐?”辽辇王道。
“我们……我们习惯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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