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零灵舞- 第9部分

　　　　给鲍比朗的情歌

　　　　不可否认的说；我是一个多情善感的而又愚蠢的人；有太多的理想和渴望的完美主义；而在这个社会上；那一切又是那样的遥远和难以捉摸。我不得而知什么结果；在非典已经成为一种过去；并留在人们记忆的日子里；我动身前往西安古城。静悄悄的一个人；谁也不知道我的行踪或不想知道而已；唯一留给它们的是几天后朋友生日我提前给订的礼物…一些书；以及给父母的一封信；上面大概写了我要去外地的一个朋友家；其实内中的苦闷只有自己清楚。

　　　　选这个地方有很多原因；很重要的一点就是喜欢它曾经叫过长安城：电视剧里或者网络游戏中经常出现的一个名词。这里有我向往的大雁塔；华清池；秦朝兵马俑；也有我喜欢的羊肉泡膜；唯一不够的就是我的盘缠；我能够预感到我的生活将要过的紧把把的。

　　　　还记得那天；我坐上不太拥挤的火车；一个普通的硬坐车厢；它象一个大大的青绿色的毛毛虫；将大部分回家的；做生意的人以及和我一样寂寞难耐又或者无聊至及的人送到那里；没有人知道我是干什么的；也没有人认识我；我一个人静静的坐在火车上；听着音乐；没有电脑；没有cs比赛；没有电影；当然也没有爱人；心中什么也不想；快乐的看着窗外那些个不同的景色；倒也有一分惬意。我喜欢看那些个漂亮的菜地；看那些个大山；看那些个我不认识的但有相同或者不同命运的人；我可以无聊的去猜测他们一天的生活；因为；我是那样的自由我想象着飞出牢笼后我怎么去拥抱这个古城；我要看看那古代最早的帝陵；那里有数不清的动人的故事；我要看看杨贵妃洗澡的充满童话韵味的华清池想到那些个有意义的事物；我都醉了。天空外的云彩象一个个慢慢飞着的大雁；是成群结队的；总是感染着我和它们一起飞翔。

　　　　我没有想到的是；西安这个古都与我的印象中相差甚远；它被污染成了一个世故的城市；现代文明的冲击和商业的进入；让它象一个穿身圣诞装的古代书生一样；是那样的不搭配；在我的印象中；唯一敬重的只有那黄昏夕阳西下的古城；是何等的庄重和肃穆；它象一个深沉的老人；用那不多的话语向我这些个孤独的人解读历史。

　　　　在几天萧条的状态下；我匆忙的参观了古代秦始皇陵；当然了；门票很贵；那种土地的味道完全被那些个精美的大理石所遮盖；我看到那些个模模糊糊的兵马俑在一个个大坑的底下英姿飒爽的站立着；使我想到小时候一直梦想的它们会在哪一天全都苏醒过来；它们都的的确确的成为艺术品；但是那种历史的味道在我看来已经全部消逝；我不明白现代文明和古代文明的冲突中；还有什么能够保留原味。我只记得那里的一块钱十个甜甜的小柿子；它们都有好嚼的小舌头；以及那些个粗质乱造的兵马俑小人；我买的一大盒在火车上全部被碰成了碎泥巴；尽管我不心疼。

　　　　大雁塔；华清池；在我一一参观游玩了这些个梦想中的圣地后；心中多了更多的失望；我打道回府；我郁闷至及；我想；这一切其实都是那样的无奈和平淡。在回北京的路上；我打开了手机；上面传来那无数的短信；〃滴沥搭拉滴沥搭拉〃；我突然发现我还是有人关心的；出租车外面同样是中西合壁的景色；只不过它们都是有家的味道。我好爱这座城市！
十六　为什么我们的眼睛会疼？因为白云也在哭泣
　　　　十七为什么蚂蚁们总是那样勤劳？因为我们的生活还是要继续

　　　　晚上8点多；回到北京；回到了我的家。

　　　　我匆匆忙忙；满心欢喜；我想；我会受到热情的接受；我想象他们是会想我的。

　　　　〃这么快就回来了？〃我的妈妈继续洗那些个永远洗不完的衣服；头也不抬的说道。

　　　　我没有做声；看着她两鬓的白发；我没有任何怨言。

　　　　〃去吧；去吃饭吧！〃

　　　　〃恩〃；我把口袋里那些个清新性感的小柿子一个一个堆在桌子上；我不舍得吃。〃哎呦；还知道给家带东西了那？〃在我的印象中；我的妈妈总是认为我是一个自私的人。我只是记得她和我的爸爸一吵架总会顺便把我带上；说我们俩都是又馋又懒。

　　　　我坐在家中的沙发上；手中端着我的爸爸爱吃的面条；一点一点的吃着；尽管我打心里不爱吃。

　　　　〃爸；为什么又做面条啊；我压抑不住心中的感情！〃

　　　　〃好吃啊；面条多好吃啊！〃

　　　　〃好吃什么啊？不就是方便吗？〃

　　　　〃又好吃又方便啊！〃我爸爸又盛出一碗。

　　　　我看到父亲头上那些个白发；我不再多说什么；尽管他们还是那样对待这平凡的日子；但是我想我不应该整日的埋怨。

　　　　我想说他们不懂得享受生活；是因为我太理想化了？还是他们真的那样的保守？

　　　　其实大家都是错的。

　　　　在家里没有我思考的空间；我会不停的听到妈妈的埋怨；菜涨钱了，米涨价了；洗过菜的水要去洗衣服；然后再冲马桶；灯泡要换节能的；看电视声音不要过大；会震坏喇叭；还要花钱；饮料罐喝完了要留好卖钱；甚至抽过的烟也要留者；搅拌上肥皂水可以去浇花

　　　　我在家中最舒服的时候就是把屋子紧紧的关上；在夜里静静的看书；我也喜欢在家中上网；因为是包年的；所以不会让妈妈说。

　　　　我最喜欢看的就是小区内网中经常播放的我猜我猜我猜猜猜；一个台湾的娱乐节目；我总是为他们过人的想象力而喝彩；另外一个节目就是康熙来了；喜欢它的原因是因为第一次看就正好赶上采访徐若宣；我的偶像最爱；有时候；我还会为自己怀有如此的心情感到喜悦！

　　　　晚上10点多；我的电话响起来了；是琪；哈哈；我就知道他是会惦记我的。

　　　　〃你在哪呢？〃小混蛋！〃

　　　　〃我在家呢！〃

　　　　〃你们家长说你去外地了好几天了；你也不给我打个招呼！〃

　　　　〃你算老几啊？〃我跟他逗贫！

　　　　〃别废话了；明天找我吧；明天我去一个地玩去；你要愿意就跟我一起！〃

　　　　〃去哪？〃我问到。

　　　　〃甭管了；明天在说〃

　　　　〃好的；明天一早我就过去！〃

　　　　〃别！在你们家吃完饭在过来；明天我早上也吃方便面！〃

　　　　〃去你妹妹；别废话！〃我笑着骂着；心中无比舒畅；挂上电话。

　　　　家中的气氛没有任何变化；我想庆祝我回到了北京。

　　　　〃力；去洗个澡吧！〃

　　　　〃不用了；我出去一下；你们一会先睡吧！〃我想起了一个好地方。

　　　　慌慌张张的我跑了出去；院里还是那些个天天溜达来溜达去善良而又碎嘴唠叨的老大妈们；我想到我应该是去洗个澡了。

　　　　浴池给我的感觉是美好的；是由于小时侯经常在里面游玩？还是前不久看过的那部电影？我不清楚；我只是记得那个温暖简陋而又舒适的地方。

　　　　〃小伙子；好久不来拉？〃门口收钱的胖胖的老师傅笑着说道。

　　　　〃恩；师傅；一直没时间啊；您给我拿包鲜奶；拿包浴盐！〃

　　　　〃好的；还做个推奶是吧？〃

　　　　〃恩！〃

　　　　我快速的走了进去；换好拖鞋；脱光衣服；浴池里人不是很多；但我可以看见一大堆在雾气中明暗交错的肉体。

　　　　〃二儿哥；你好！〃我冲一个肩膀上纹着粗糙文身的搓澡工打招呼；在我的印象中他有非常大的力气；是个可以一直坚持好几个小时工作而不感觉累的人。

　　　　〃什么风把你给吹来拉？〃我看到他给一个浑身脏的可以的人正在搓澡；看着那些个老旧；代谢下来的粗糙的皮；一身恶心的泥；我想吐！

　　　　〃恩；我刚回来这边；您先忙吧；我偷偷学么着其它的搓澡工！〃他们即是一些个勤劳的人；同时每天也在互相的明争暗斗；每个人都想快快的把自己的客人打发好；然后挣更多的钱；我觉的真的是费力又费心；没办法；人少粥多；换做谁也是一样。

　　　　〃小伙子；来这边吧〃一个刚刚给别人挫完的老师傅大声的叫我；此时此刻我能够感受到他手下的浑身酒气的客人那个不乐意；我也能够感受到二儿哥的不情愿；但是没办法；我是客人。

　　　　〃这么快就完了啊？〃浑身酒气的家伙青皮一样在那里大声的叫着！〃接着就是搓澡老师傅的解释外加一盆热热的冲澡水：〃大哥；都半天了；已经干净了！你休息会；一会不忙了在给您拿个罐！〃

　　　　还好是他们的老熟人；酒鬼没有过多的说什么！我走了过去；让这个老师傅帮我搓泥；然后再做个推奶。

　　　　我躺在半干不净的搓澡床上；当然是一丝不挂；可是在搓澡的开始；一瞬间感觉自己象是一个没有灵魂的肉体；任由陌生的人随便整治；我好象一个牲畜是的。

　　　　一个多星期的不洗澡加上难过的心情；让我感到心灵在一下一下的搓澡中接受惩罚和洗礼；我慢慢的睡着了似的。

　　　　〃哗拉拉〃一大盘热水直冲我的头顶；我朦胧的听到老师傅含混不清的介绍搓澡的好处；象是洗一个澡就不用得病了似的。雾气腾腾的水蒸汽顺着我的脉搏滋润了我紧张难堪的心。我舒服多了；已经加过热的牛奶一点一点的滴在我的身上；我敢说那样的感觉非常的诱人；它们顺着肩膀；后脊梁；臀部自上而下的飞舞；冲击了我每一个肮脏打开的毛孔；带着浓浓的母亲身上的味道；全身上下的包裹着我；随之是一袋沙沙的；咸咸的奶盐；它们与牛奶充分的混合；和慢慢的搓澡声刺激着我的大脑；我的听觉；嗅觉！我！还是一个不争气而又懒惰的孩子；再一次的睡在了上面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我听到〃小伙子；行了；去冲一个吧！〃在那一刻；我非常诚恳的感谢了他；一个有职业道德并且和蔼的老师傅！我慢慢磨蹭到冲淋头下；又是一顿乱冲；然后移向旁边那个不大的桑拿房；痛快的侵蚀过我的牛奶和盐分在汗液的混合下滋润我的全身；释放我每一个毛孔。桑拿房里坐着几个厚厚实实的胖子；他们嘴中不断的辱骂着生活中或是家庭中那些朝夕相处的伙伴；用最恶毒的字眼去描绘；我能想象到的就是第二天他们就会忘记或者不记得这些个他们所谓的良之！人啊；都是怎么想的呢？

　　　　临走时；我还听到二哥在我耳边悄悄的说：〃他做的不行把；下回我给你做！〃我强装笑容的走了出去；只是在结帐时跟收款大哥说多给那个老师傅5块小费。

　　　　经历了这憋闷并痛快的享受后；我回到充满噪音而又温暖的家中；我象个关在笼中的小鸟一样；心情浮躁的想离开这里；尽管它是我心中最重要的地方。深蓝的天空；被成堆的乌云遮盖住；只留下那一点点的细长的口子；象一张大嘴一样耻笑着我的孤独；孤独的人是可耻的？
十七　为什么蚂蚁们总是那样勤劳？　因为我们的生活还是要继续
　　　　十八为什么我们的头发黑黑的？因为那是深深爱着的土地

　　　　早上起来；心里有喜悦的希望；我知道我马上离开这难以割舍但是又放不下心的地方。我到底属于哪里？

　　　　我走在大街上；每一个人都象我眼前匆忙而过的风景一样；它们呆滞；又或者活泼；充满信心又或者满怀沮丧；每一个人都在匆匆忙忙的过日子。我突然想到；应该去拜访下光哥哥的理发店了；尽管我只是一个顾客。

　　　　一路满怀欢喜；多长多远的路也算不上什么；我来到了店门口；傻住了；那一瞬间的感觉；我的眼前是经过严重破坏过的小店；大大的玻璃被砸的粉碎；小芳和小红在那里收拾东西；满地是各种颜色的瓶瓶罐罐；毛巾扔的到处都是；有的上面还有血迹；我匆忙的跑过去；问到：〃怎么了？〃

　　　　小芳抬头看了我一眼；然后用深沉低调的声音说：〃刚才有两个醉鬼；来这闹事来着！〃

　　　　〃光哥呢？我急切的问到！〃在我看来；人好比什么都重要！

　　　　〃没什么大事；刚才胳膊划了个口子；去医院缝针了！〃

　　　　〃厉害吗？伤的？〃

　　　　〃还好吧；不算太厉害；一会就回来了要！〃

　　　　〃那两个人呢？〃

　　　　〃警察给带走了！〃

　　　　〃哦〃这时；我的心里才象一块石头落了地；人生啊；可不就是这样；起起浮浮；总是有这些个那些个讨厌的事纠缠着你；并且让你对生活失去信心！

　　　　〃你们没事吧？〃我走过去；帮她们收拾东西。

　　　　〃没事；力；你甭弄了！我们来吧！〃

　　　　〃没事的！〃

　　　　〃你好几天没过来了；去哪玩了？〃

　　　　〃哦；没事〃我不愿意说自己一个人去外面的事；提的越多我的心里就越难受。看着这满地的碎片；满地洗头水罐；心里更不是滋味〃什么事儿啊叫！〃

　　　　〃那两个人怎么了？犯什么病啊？〃

　　　　〃没事；就是喝多了；闹事；先是骂我们；我们不理他们；然后就动手摔东西！〃

　　　　〃那我光哥呢？〃

　　　　〃他当然要管了；结果那两个人更不干了；把玻璃砸了；玻璃一碎正好划他胳膊上一个大口子！〃

　　　　〃那两个人没事啊？〃

　　　　〃管他们呢；应该没什么大事；砸玻璃的那个手也破了〃

　　　　〃哪的人啊？〃我问。

　　　　〃北京的；好象就住附近；原来来过；可是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