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零灵舞- 第4部分

　　　　〃你？？你还会做饭呢啊？〃

　　　　〃不会；俺现学被；会做点简单的炒菜；那你会啊？〃

　　　　〃我？？我就会鸡蛋炒米饭；〃我笑道

　　　　〃你交朋友了吗？力〃

　　　　〃没有；前一阵有过；后来分手了〃我很直接很直接的跟他说这些个事；虽然他不一定全能够理解；但是至少；他是用心在听。

　　　　〃你呢？成〃

　　　　〃有；不知道呢怎么着呢；俺爹说先把婚结了；再去那边赚钱！〃

　　　　〃为什么？〃

　　　　〃因为没钱结婚啊；结婚要管人家借很多的钱；然后以后还他们！〃

　　　　〃那就别结婚了！〃

　　　　〃不成啊；爹说了要传宗接代啊；谁叫我们家就我一个男孩呢。〃

　　　　〃那结婚怎么要花那么多钱啊？〃

　　　　〃是啊；彩礼；还有请整个村的人都过来吃好几天的饭；当然多了！〃

　　　　那天；我和他聊了很多很多；我感受到一种由自心底的难过；我能够猜测到他一部分未知的生活方式；这是我所不愿意看到却又无法逆转的。

　　　　我只是依稀记得；我们曾经拥有过那样明媚蔚蓝的天空；那天到后来；我们都不怎么说话；我们都在感慨这未知的生活；所不同的是；我们还都怀有一丝希望。

　　　　可能就象哈利。波特的书里面写过的一样〃人生的道路是曲折漫长的；没有时间；分不清方向；我们跟本不知道接下来会遇到什么〃

　　　　人生啊；就是这样让人心痛。
六　为什么太阳会消失？　为了地球另一边的装饰
　　　　六为什么太阳会消失？为了地球另一边的装饰

　　　　我喜欢在大太阳下闲呆着；天气好的时候；阳光是那样灿烂；它象一个温柔的母亲；散发出自身的能量去公平的对待每一个生灵；但是毕竟并不是每个人都有这个机会。

　　　　我喜欢在咖啡厅闲坐着；因为我可以看着各种各样穿梭于世间的鱼；我爱看它们喝咖啡时那悠扬快活的神情。

　　　　同样；我喜欢观察那些个坐在豆汁店破旧的木头椅子上；就着几个黄色油油的焦圈的百姓；端起那碗他们喝了一辈子的刷锅水味道的液体；喜欢那些个坐在学校门口的台阶上；互相搂着抱着的学生们；他们叼着烟；那是样的可爱；那么的纯洁而又可怜；以至于很多的都接受不了这个残酷的社会；长大后变的沉默寡言。

　　　　社会就是这样；它由不得你去准备；它会在你任何虚弱的时候来个小手段去提醒你；又或者时不长的来一些小惊喜；不过我可以肯定的是；任何人进入了社会；都或多或少的被一些肮脏的东西玷污了。

　　　　我还依稀记得我刚刚毕业后的第一个工作；工资少的可怜却又是无比的艰苦；好象大多数人看见艰苦这个词都会不屑的说到：〃小屁孩；懂个屁啊；干这么点活就嚷着叫累。〃但是不要忘记；我们也顶多都只是长大的孩子而已。我象是一头骡子；一头对社会充满着好奇；充满着求知的欲望；却每天都被要求着做那些又脏又累的工作；没有一点想法；没有什么自由；还被那些个无知自私的大人们吆喝来吆喝去做很多重复的无用功；我想你们的嘴巴是会闭上的吧？

　　　　我不会忘记的是；在离开那个工作的前一个小时；我偷偷跑到楼上的一个隐蔽的地方：那是个曾经我珍惜的地方；已经破旧腐蚀的油漆皮耷拉在墙上；好象一直提醒我它已经老了；潮湿的泛着黄色液体的水在墙角处堆积着；没有人问它们大海是不是它们的母亲；我依稀记得我走之前的那个太阳妈妈；它散发出温柔而又突兀的光；我躺在平台上；闭上眼睛；那千千万万的分不清方向的小光点搭配着在眼眶里转来转去；我害怕和担心；我不知道没有了工作我的生活会变成什么样子；但是；当我睁开眼睛的一瞬间；太阳似乎在微笑着点着头；并且用散发着光芒的光线指向那蓝蓝的天空；说：〃去吧；孩子；外面的世界远比你想象中的精彩！〃那一刻；我从内心中获得了自由。我偷偷跑到楼上一个安全的排蒸汽的管子旁边；那天风很大；楼下洗衣房烘干衣服用后的蒸汽随着管道并带着凝结水呼呼的向上排着；管子上面有一个小帽子；防止那水蒸汽四处乱溅；我心中无比的沉着；坐在离的最近并有一定安全系数的管子旁；脚下是那几棵我一直舍不得去碰而又根本不适合那个季节的早熟的小草；他们命里注定了要象蝴蝶一样；只有很短时间的灿烂生命。水蒸汽轰轰的在耳朵边咆哮；各种灰的；淡白色的不停的雾混合着阳光的黄色的光线；将我团团围绕；我每次的呼吸都伴随着一阵呻吟的热气；脸上的毛孔上的窗户全部被砸烂；一盆盆郁闷奇异的水从里面向外泼出。我耳边好象响起安详清净的轻风乐曲；我好象在云中漫步；脚下不远处是距离地面100多米的高空；蒸汽象云一样环绕在我的身上；像是解除和替换我被社会强奸的假象；我蹦啊跳啊；心情激动；我眼角是少得可怜贵如油的液体；我好象在迪厅的DJ；带着自己舞动着生命的乐手；蒸汽；太阳；大地；蓝天白云；小草是我忠实的伙伴；与我共鸣着告诉社会我自由了。在云朵随着大风一边倒的时空；我还是又回到了现实；所不同的是；我肯定了还有一种生活。

　　　　过了这么久；我还是记得那模糊而又可爱的日子；我学会了如何去享受生活；我明白了这种感觉并不是只有在纸醉金迷；雍容华贵的表面下才能生存；它生活在每一个渴望和爱惜生活的人的心中。

　　　　我好几次和琪一起一起分享我那高潮过的生活；我问他；你能感觉到吗？

　　　　他说：〃其实谁都一样；生活嘛；就好象经常说的我们都是在舞台上的演员；演绎着真实而又没有胶片的电影〃

　　　　〃我觉的很有意思很好玩；我那天可爽了；心情好的多！〃

　　　　〃废话；不爽你说个屁啊。〃

　　　　〃你大爷的；老不正经啊！〃

　　　　〃小屁孩；经历那么点的困难你就想这么多；等你老了还不感叹成什么；你当你是孔乙己啊〃

　　　　〃本来就是啊；累啊；累心啊！〃

　　　　〃人啊；真正累了以后就什么也不会想了；你还是需要锻炼！琪摸了摸我的头；轻轻的说道。

　　　　〃懂个屁啊；我都锻炼成什么了。〃我嘴上这么说；但是心中明白他这么说的道理；其实那些就好象宿命里的一个说法。

　　　　〃琪；人活着是来受苦的吗？〃

　　　　〃你说呢〃他笑到；是那样的灿烂。

　　　　〃他们说人是来受苦的；要受够了苦才能离开；是吗？〃

　　　　〃希望不是吧；这个我哪说的清楚；你去问问萨达姆！〃

　　　　〃说正经的呢！〃

　　　　〃我只知道；我们在一起挺高兴；不是很好吗；就不去想那些了！〃

　　　　〃德行你从来不敢正视这些个问题〃我笑着说道。

　　　　〃面条熟了；去；把碗刷刷；我可不想再吃蟑螂面了！〃我推着我笑着说；然后甩了一句：〃知道什么叫难得糊涂吗？〃

　　　　〃放心吧；上次那半只是在方便面包装里的；不是锅里的！我也不知道什么糊涂不糊涂；我现在就想锅别糊了〃

　　　　〃你大爷；别说半只好吗？〃

　　　　〃哈哈哈哈哈哈〃

　　　　〃把碗刷干净；要不我让你也吃半只小强？〃他一把拉住我；憨憨的笑到。

　　　　我走向厨房；我发自内心的感谢他；现在；我只能用好好刷碗表示对他的感激；哗啦哗啦澎湃的声音；水混合着我的泪水；不停的流向未知的大海；那是用心洗过的碗；我感谢着上天对我的恩惠。

　　　　这天琪的老婆加班；很晚才回来；我们俩就一直喝酒吃那些半生不熟的或者可爱的菜；我们一起看两部电影：一部朋友不知从哪找来的电影＜猜火车＞；对它们那种嚣张放纵的生活我表示出了很大的兴趣；琪却说只有音乐搭配的不错；他又拿出一部听说没有公映的张艺谋的电影＜活者＞；看了两遍；吃了三袋锅巴加麦立素；2升的大可口可乐一瓶；谁也没有倒进杯子里都是拿起就喝；瓶口油腻腻的；三盒红塔山不到一会就抽完了；横竖的孩子们静寂躺在烟灰缸中；那是一个个承受着并带走我们忧愁幸福的年幼的生命。

　　　　〃去；你下楼买几盒烟去〃

　　　　〃不去；看完再说〃我不满的答到〃哪都看半截就走的！〃

　　　　〃小孩子；也没有经历过那个年代！你看不懂的；白痴！〃

　　　　〃看不懂也要看；没体验过才要去经历！〃

　　　　〃；去；赶紧的；好弟弟了！〃

　　　　〃不去就不去；〃我不满的从烟灰缸冲抽出一根沾满唾液的烟头塞在了他的嘴上。

　　　　〃日你妹妹的！〃他笑着并且很快速度的抽这半根烟。

　　　　没有什么规矩；在我们之间；那种互相承受而又自然的情绪使我很是开心！

　　　　〃活者这么好的片子；为什么不公映呢？〃我问到。

　　　　〃社会的背景和片子所揭露的一些虚构的事实；就是这样罢了；它出生的同时就注定了不会公映；遇上你这种不懂事的孩子看了也是白看！〃

　　　　〃不过它确实是一部好片子；即使我看不懂！〃

　　　　〃你好好看吧；别说话了！〃

　　　　看到后面大出血的的场面；我扫了他一眼；他的眼角里有透明的泪光；我为之惊讶的说：琪；你看过这部片子；是不？〃

　　　　〃恩〃

　　　　〃我觉的你就看过！〃

　　　　〃我陪你看呢；你以为什么！〃

　　　　〃陪我看什么；去买烟去！〃我想让他缓解一些情绪。

　　　　〃怕你害怕；怕你看不懂！〃

　　　　〃我害怕什么？〃

　　　　〃怕这个社会！〃

　　　　〃我不怕！〃我假装轻蔑的说到。但是我又一次理解他的用意；他是真诚的。

　　　　〃我觉的在家看电影是最好的；想怎么躺着想怎么呆着都行！〃

　　　　〃在大哥家看电影更好〃他目不转睛的看着前面；充满磁性的声音让我不能反抗乱说什么。

　　　　〃葛优是个好演员！〃我说到；我想让气氛活跃点。

　　　　〃都是好演员；包括你！〃

　　　　〃张艺谋也是个好演员！〃

　　　　〃他很优秀！他表现了很多人不敢正视的东西；视觉的冲击力很强！〃

　　　　〃还有什么他拍的片子你觉的特别好？〃我看着他吹出的强有力的漂浮的烟雾。

　　　　〃好多；他丢给我一条没有打开的曼妥思；那是他从来不吃却每次一买买一大包的清醒的小食。

　　　　〃谢谢！〃

　　　　〃假〃

　　　　〃德行！〃

　　　　〃你更德行；要不别吃！〃

　　　　我打开并且倒出好几个一股脑的扔进嘴里；辛辣的味道和强有力的薄荷；顺着一大口已经没有气儿的可乐咽了下去。

　　　　〃知道麦当劳的可乐为什么都要加冰吗？〃他突然问我一个可笑的问题。

　　　　〃不明白！〃

　　　　〃再想想！〃

　　　　〃因为商家聪明；知道怎么节约成本；我每次买的时候他们都给我加好多！〃

　　　　〃还有！〃

　　　　〃不知道了；哪天问问去！〃

　　　　〃你上学的时候白在麦当劳打工了？〃

　　　　〃没；没人跟我说过！〃

　　　　〃冰盖在上面；减少二氧化碳过早的流失；就象人穿着衣服；保护着灵魂！〃

　　　　〃你够简单；那只是说法！〃

　　　　〃不信你去看看那些他们公司的懂行的人；没有不加冰的；即使是冬天！〃

　　　　〃我接触不到；人家不搭理我！〃

　　　　〃就凭你的口才；没有问题！〃

　　　　〃那有机会吧！〃

　　　　〃电影很好；我看了10多遍！〃

　　　　〃真的？〃

　　　　〃废话！〃

　　　　〃〃

　　　　〃再看个别的电影；你要看吗？〃

　　　　〃恩；那我晚上住你这了！〃

　　　　〃100块钱一宿；你接受的了就行！〃

　　　　〃那记帐先。〃我递给他一张空白的纸片！〃

　　　　他把潮湿的烟头包在里面；顺手拿过我的钱包；塞在了里面。

　　　　〃谢谢；我对他说！〃

　　　　〃以后给我吧；你有钱的时候！〃

　　　　〃悬！〃

　　　　〃到时候别忘记你大哥！〃

　　　　〃我不会忘的！〃我又拿出一张白纸；向上吐了一口唾液；贴在了他的嘴上。

　　　　〃日；等你师娘回来我们一起收拾你！〃他把纸拿开。

　　　　〃我师娘对我好；一会我们一起收拾你！〃

　　　　〃那咱们等着她！〃

　　　　我看了看这个简单的没有太多装饰的房间；里面写满了太多的感情；连烟雾都变的是那么的唯美！〃

　　　　〃琪；你是个会享受生活的人！〃

　　　　〃不会享受是傻子！〃

　　　　〃那你说我呢？〃

　　　　〃你；正在学呢；你只是个刚爬出被窝的小孩！〃

　　　　〃我好好学！〃

　　　　〃恩；我会好好教你〃

　　　　〃咱们这辈子有缘分！〃

　　　　〃对；就象猴子的大便一样；粘稠着不会分开！〃他微笑着重复我教给他的网络语言。

　　　　楼下似乎有人再学狗叫；我们又打开了两瓶青岛啤酒。

　　　　〃我再喝一杯；快多了！〃

　　　　〃没有杯子；只能喝一瓶；不许浪费！〃

　　　　〃那多了怎么半！〃

　　　　〃多了去错所睡去！〃

　　　　〃不错！〃

　　　　〃恩；方便极了〃

　　　　我的胃里混合着各种有益有害的液体；身体慢慢下沉拥抱着这个未知的世界；酒精象过期的棉絮一样侵蚀和包裹而不容妥协着溶入我的血液；思绪被笼罩；我看到了那天的夜空；是何等的色彩斑斓。

　　　　月亮送开了它白天那从未见面的情人；重复又幸福的看着这个世界；它将羞涩的情绪混合到空气中；抚慰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