诊,不过这样也好,就由她来回馈他些许“福利”,处理他身上深浅不一的伤口。
于是就在他执意送她回家后,她也执意将他留下,不容拒绝地不准他离去,所以此刻,他们俩才会在客厅里大玩“护士与病患”的游戏。
就知道女人最爱胡思乱想,偏偏又没办法扭转她的观念想法,他无奈的再暗叹一口。“不关你的事,不许这么说。”
“你敢说那些人不是冲着我来的?”不,应该说,不是冲着哥来的?“若不是你接了保护我的案子,今天的麻烦或许不会找上你。”
她说得没错,事实的确如此。
当他下了车面对那帮混混时,他们的确提到要叶劲升中止竞标案的坚持,摆明了确实是冲着叶劲升的家属而来。
可惜的是,他不是被吓大的,什么样危险的状况不曾经历过?虽然后来很没用的被对方制住,但所幸伙伴们及时赶到,而他只受了些许皮肉伤,至于警方……让他们捡了便宜,平白无故多了条业绩。
“别胡说!没这回事,他们是看我们一副好欺负的样子才跟上来的。”他清清喉咙,不想让她知道真相,进而造成她的心理负担。
他是需要大量业绩来保住老爸的保全公司没错,但这并不代表他为了钱可以不顾生命安全。
虽然对方人多,他的胜算因而大打折扣,但他还是毫不犹豫的下车,理由只有一个——她在车上,而他,不能让她受伤。
无关乎工作、责任,一瞬间能让他冲动的理由,只因她那对无辜、惊骇的双眸和抖颤的身躯,他完全能想像像她这般秀丽可人的女人落到对方手上,会有什么样的下场,绝对不是一个惨字了得。
刹那间,他忘了她是好友的妹妹,也忘了她是委讬人,他的脑子里只能有个信念——保护她、守候着她,否则自己将后悔一辈子!
然后,他便义无反顾的下车了。
记忆所及,自己不曾为哪个女人如此冲动,他勾起一抹苦笑,有种落入丝网、再难挣脱的错觉。
“别骗我了,你看起来一点都不像好欺负的样子。”吸吸鼻子咬咬唇,好不容易止住奔流的泪,她愠恼地扯紧绷带,几乎使出浑身的力量。
“唔!”他闷哼了声,虽然她的力道所拉扯出的疼痛并不足以让他哭爹喊娘,但他却鄙劣的藉此争取同情。“轻点,别忘了我是伤患。”
“……为什么不到医院去?”这一想,眼眶又红了。
“医院哪有像你这样秀色可餐的护士?况且这只是皮肉伤,何必去浪费医疗资源?”低吟了声,项岳军怕死了她的泪。“瞧瞧,我最好欺负了,你不就正在欺负我?”他试着打趣和缓一下沉闷的氛围。
“贫嘴!”她被逗笑了,羞恼地拍了下他刚包扎好的白色绷带。
“啧啧啧……轻点!”疼痛在所难免,尤其在她“铁沙掌”的攻击下,他仍下意识地瑟缩了下。
“还疼吗?”她又急又心疼地抚过适才“修理”过的伤口,即使隔着厚厚的绷带,仍期许能做些小小的弥补。
“疼啊,我也是肉做的耶!”他故意装可怜,只求她别再掉泪,他就阿弥陀佛了。
陡地弯下腰,以唇轻划过那缠绕的绷带,她的自责指数急遽飙涨。“对不起,对不起……”
如果可以,她真希望自己能为他承担这些疼痛。
项岳军身躯猛地一僵,突地急窜而起的亲匿感令他浑身不自在;更令他沮丧的是,自己竟因她的举动产生某种要命的反应,而这种反应绝对不适合发生在面对妹妹级的她身上。
该死!长期训练出来的冷静,这时候全跑到哪儿躲起来了?
面对她这样“超过”的演出,他该怎么回应才好?
“咳,那个,我皮厚肉粗,没两天就好了,你就别放在心上了。”他试着用最平稳的口吻回应,可惜那胀红的脖子及沙哑的嗓音,在在泄漏他的情绪波动,而他,竟心慌意乱的没发现异状。
瞧着他羞涩的模样,叶雅竺心头柔情泛滥,会不会……会不会他对自己也有那么点……心动?
她想过,像他这样沉稳的男人,要他主动表白,恐怕等到死都等不到那瞬间的感动,既然如此,由她主动又何妨?
谁教她就是喜欢他!
她想跟他谈恋爱,做尽一切情人间该做、爱做的事,不管会不会长久,有没有未来,她只想抓住这瞬间!
“项哥,我想问你一个私人问题,可以吗?”下定决心,她轻缓地坐到他身边,才开口,她的小脸便胀成一颗小苹果,火红而诱人。
“嗯?”项岳军睐她一眼,连忙将视线收回。“……嗯,你问。”
该死!她的脸怎么那么红?
红红的眼儿、红红的俏脸,就像无辜的小兔儿般诱人犯罪,问题是他什么都还来不及做……呃,不,是根本什么都没做,她脸红个屁!
麻烦的是,他的身体也控制不住地持续发烫,隐约间,好似就要发生什么不可收拾的局面,害他心头小鹿乱乱撞!
最最可怕的,是他一点都不想去阻止那预期中可能发生的“不可收拾的局面”——妈妈咪啊!谁来告诉他,这是怎么个矛盾?!
“你……目前有没有女朋友?”啧!怎么现在才想到这个蠢问题?她之前竟完全不曾想过,真要命!
来了来了,这问题果然够犀利!项岳军心口一提,不自觉的像个忸怩的女人,不安地移动身体,不着痕迹地拉开和她之间的距离。
“没有。”
“喔。”她明显感觉自己松了口气,情绪不自觉地亢奋起来,主动往他靠近。“那么,空窗期多久了?”
“两、三年有了吧。”一直没遇到让自己心动的人,就这么耗着了。
“那你……都怎么解决生理需要?”小脸爆红。
她知道自己的问题太过尖锐也过于逾矩,可对这种情事,人家也会好奇嘛!毕竟印象里,男人全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禁欲不了多久的。
况且她是这么喜欢他,问问……应该没什么吧?
天啊!她干脆直接问他多久没性生活算了,不更直截了当?项岳军闭了闭眼,连耳朵都红了。
“呃,身体会自然排泄,基本上我没有太过注意……”
“嗄?!”她惊呼,脑袋瞬间有点当机。“你怎能忍受那么久?不会‘叫外卖’吗?”直觉脱口而出,然后差点没被自己的大胆吓死,慌张地撇开脸,全身都红了。
她的直接反倒没来由地化解他的尴尬,加上她大胆发问之后,自己又像小鸵鸟般闪躲,这让他感到有趣,也激起逗弄她的兴致。
“工作一忙,什么兴致都没了。”他伸伸懒腰,紧绷的情绪神奇地一扫而空。“这家保全公司是我爸留下来的,刚接手时比现在还惨,随时都有可能关门倒闭,努力两、三年下来是稳定了些,但也差不多用掉我全部的心力。每天除了工作还是工作,有时忙到连休息的时间都没有,哪还会去注意什么生理需求?况且像我这样无趣的男人,原本就不太吸引女人,没情趣又没钱,哪个女人会看上我?”
“胡说,我就……”仿佛脑子里某根紧绷的弦突然断裂,她霍地抓住他的手臂,冲动的急欲表态,可是话到嘴边又硬生生的卡住。
哎,真的好羞人喔~~
“嗯?”或许潜意识里有着那么点期待,项岳军故作古怪地瞅着她,愉悦的发现她羞得整个人快烧起来般红嫩。
“我……我喜欢你,换句话说,我看上你了。”深吸口气,她豁出去了!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既然迟早得挨上这一刀,长痛不如短痛,且不忘俏皮地引用他的说法——看上。
虽说早有心理准备,但在听见她亲口坦言之后,项岳军仍结结实实地震住了。
欧卖尬~~他长这么大,头一回有女人向他示爱耶!还用“看上他”这么直接的辞汇,让他有种被狩猎者盯上的错觉,血液里竟莫名地发酵出些许变态的兴奋。
“为什么?”他低沉问道,黑瞳紧凝着她的丽颜。
那蠢动的血液一经撩拨便再难控制地持续加温,几近沸点。
“没为什么,喜欢就是喜欢了嘛!”啊!讨厌!他那双澄净的眼,此际竟变得邪恶深邃,瞧得人家心慌慌、意乱乱,扰得人家口干舌燥……她不安地抿抿唇,以湿濡的舌尖舔舐干涩的红唇。
狩猎般的黑眸霍地眯了起来,一方面想盯紧猎物不容她逃脱,另一方面也刻意想隐藏急遽产生的欲念,但心头仍有个疙瘩尚未去除。“你哥是我最好的朋友。”
一旦动了她,就再没有任何回头的可能和机会,否则感情势必严重受创,在确定出手之前,他得先得到她的决心和认同。
“嗯……嗯……肥水不落外人田喽!”勇敢地迎上他的眸,她的神情义无反顾。
好笑的回答阻挡不了两人之间强烈的吸引力和高涨的情焰,没给她任何反悔的机会,他伸手攫住她纤细的腰肢,压抑的唇重重地印上她的柔嫩——
叶雅竺浑身一颤,由着他啃噬般吮咬着自己的唇。
她从不知道光是吻就能让人软弱至此,感觉全身的血液瞬间被抽光,只能软绵酥麻地贴靠着他,感受着他的热力藉由唇舌的暧昧交缠传递给她。
放肆地吮过她唇内每一寸柔软,他像头饥渴的兽,贪婪地汲取她能给付的热情和甜美,天晓得他一点都不想停下来,一点都不——
第五章
在没人反对“更上层楼”的状态下,由客厅转移到房间似乎是再正常不过的结论。
在除了大哥叶劲升之外,不曾有男人进入过的闺房里,那张引人遐想的“单身女郎双人床”上,一男一女,一坐一卧地摆置其间,卧房里春意盎然……
叶雅竺无限娇羞地仰躺在床上,忍受着尖叫的冲动,让男人褪下自己身上的雪纺纱上衣;藏在那柔软衣料底下的,是足以令男人为之疯狂的梦幻粉色蕾丝胸罩。
项岳军困难地吞了下口水,以指顺着蕾丝的纹路,似爱抚、似挑逗地滑过蕾丝表面,引来叶雅竺连声抽气。
“女人……都爱穿这么性感的东西吗?”他扬起唇,立即恋上手中的触感。
或许潜意识对胸部的爱恋,大部分男人都无法忽略“CUP”带给他们的遐想空间,女人的胸部几乎和CUP划上等号,即使那是极其肤浅的定义;就因如此,见罩如见乳,男人往往在触碰到胸罩时,便极易产生亢奋感,即使当时胸罩并未被穿在女人的胴体上。
当然,最让男人感到幸福的就是像这种时刻,完美性感的胸罩包覆在女人高耸饱满的双峰上,对像还是个自己喜欢的女人,那只有一种境界可以形容——致命的吸引力!足以让男人血液奔窜,随时有爆血管的可能。
“是不敢不穿吧?”虽然因他的接触而轻悸颤抖,身为女人的雅竺,则有全然不同于男人的看法。“地心引力的力量很恐怖耶,之所以有胸罩这种产品,绝对是为了对抗地心引力的威胁。”
项岳军微愣,随即扬起性感好听的笑声。
“笑什么嘛!人家说的是实话。”叶雅竺胀红了脸,陡地发现在这个时刻和他讨论这种问题,似乎是驴到不行的举动。
哎~~哪个女人的初次像她这样矬蛋的?恐怕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吧?呜……
“我没听错的话,你指的应该是胸部下垂这件事吧?”真不明白女人怎会介怀这么无聊的事?在男人眼里,喜欢的就是最好的,即使那对“二筒”小如荷包蛋,或是大如木兰飞弹,性感指数端看那女人对男人的影响力有多大。
“吼!对啦!”她胀红了脸吼道。
她开始强烈质疑,这么无趣的对话根本是导致全世界男人不举和女人冷感的祸首!
“不是所有女人都能体验‘下垂恐惧症’,至少没有足够的‘本钱’就不能。”单手覆上她胸前的浑圆,连带地覆盖上面所有诱人的蕾丝线条,他的眼变得深邃,其间欲火不安分地跃动。
“呃……”挺另类的想法,却又不失实际,雅竺很想赞同他的论调,却在他那邪恶的指隔着粉色胸罩,暧昧地磨蹭着她胸前的顶峰之际,虚软得做不出任何回应。“项哥……”
欣赏着她羞涩的媚态,他霍地没头没脑地问:“你暗恋我多久了?”
迷醉的水眸瞬间瞠大。
“我哪有暗恋你?!”她略显羞恼地坐起,用才被扯下的上衣遮掩外露的春光。
她发誓,项岳军绝对是激情杀手——破坏激情的头号杀手!把人家的浪漫气氛还来啦~~
“你不是说你看上我?多久以前的事?”反应这么大?项岳军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
“看上,不等同于暗恋。”对她而言就是不同,她理直气壮的反驳,双腮却不争气地泛红。
“是吗?”可对项岳军而言,那根本是同一回事;不过既然她坚持,他可以无条件接受。“好吧,那多久?”
“跟多久无关,总之就是喜欢啦!”这男人能不能别这么龟毛啊?都已经到这地步,只差一咪咪就要裸裎相见了,他竟还计较这些?!什么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