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人不坏,只是嘴贱了点,习惯就好。”项岳军懊恼地扒扒黑发。
她扬起笑,释怀了。“嗯,人是不坏。”至少昨晚还把喝得烂醉的他送回家了不是?其实对方大可将他丢在酒吧或路边,爱喝嘛,醉死了活该!“改天有机会再重新认识吧!”
当然最让她满意的是他说的那句“你是我最重视的女人”,她的虚荣感得到无上的满足,想不释怀都难。
“没问题。”项岳军点头应允,随后踟蹰地瞅着她。她对他的误会事小,他担心的问题才麻烦,不快点澄清会变成心里永远的疙瘩。“有问题的是你。”
“我?!我哪里有问题?”真有问题的话,昨晚会这么大胆的勾引他吗?他说的是哪一国的外星话?
“你是不是……喜欢晓业那个混球?”他霎时咬牙切齿了起来。
“晓业?你干么叫他混球?”她不喜欢他用这么粗俗且没礼貌的字眼形容别人,即使熟悉如晓业都不行。“他本性又不坏,我当然喜欢他。”
“哪一种喜欢?”瞪她,他的声音都要发抖了!
晓业跟她不过差了三、四岁,相较于他和她之间年龄的差距,她的确和晓业的思想较为接近——他幼稚得计较起年龄问题来了。
叶雅竺呆愣了下,突地明白他的忧郁。
“你……该不会以为我爱上晓业了吧?”
欧卖尬!她好想笑,但不能,她知道眼前这男人的自尊心有多强,也知道了他先前可能的不安,而她现下唯一能做的,就是彻底清除他的不安,她和他才会有幸福美满的未来。
“你不但不追究他的过错,还对他过度关心,这不是偏心是什么?”而我都没有!直到现在他还闷呢!
她泛起温柔的笑,突地朝他勾勾手指,并大方地展开双臂。“来。”
这个举动触发了他的柔情,他腼腆地咬了下唇,倏地飞扑而上,将她压倒在床。
“噢,你好重!”她尖叫,用双臂温柔地环抱住他,她的心都要融化了。
她是这么爱他,爱这个看似坚强,实则没有安全感的男人呵~~
“昨晚你就不会嫌我重。”他贴靠着她香馥的颈项,计较地嘟囔道。
“别闹,我跟你说正经的!”
他轻易地消弭她的伤痛,她也要抹去他的不安,这样才公平。
“我承认自己对晓业多了点关心,但也仅只是关心而已,和对你的感情完全不同。我会对他嘘寒问暖,管他、念他,可我不会去亲吻他、触碰他,更不会将他当成我未来结婚的对象,我这样说够明白了吗?”
而对他,她什么疯狂且令人害羞的举动全做过了,在他面前,她所有女性的矜持都荡然无存,他竟敢还怀疑她的真心,真该狠踹他两下屁屁!
但她就是舍不得。对他,她就是心软,就是没道理地爱得莫名其妙!
安静地聆听她心跳的律动,他的嘴角缓缓勾起,是种幸福至极的弧度。
“所以,你会嫁给我,即使我不能保证给你优渥的物质生活?”
或许将来他会成功,但目前仍有困难,至少还达不到劲升所能供给她的最佳经济状态;她可能还是得工作,并且帮他打理家里,甚至要协助他的保全事业,而他不确定她能否欣然接受。
“……你这算是求婚吗?”心跳变得紊乱,但她喜欢他贴靠在自己胸口的感动,因此没冲动地推开他。
“当然,不过我还真希望你可以向我求婚。”他坦然回答,却又显得有丝遗憾。
“嗯哼,怎么说?”女人开口求婚?挺新鲜的,她喜欢!
“你不觉得被求婚有种备感尊荣的幸福感吗?虽然男人向女人求婚好像天经地义,但倘若我心爱的女人能开口向我求婚……光想就觉得好满足!”
想不到这男人也有浪漫的一面呢!她不由得发出轻笑。
“笑什么?”她会不会觉得他不切实际,开始后悔爱他了呢?
伸手顺了顺他的发。“笑你可爱啊!”
“嘿,可爱不适用于形容男人好吗?”那根本是种侮辱!
“不会,只有跟我单独在一起的时候可爱,我会更爱你哟。”她半诱哄地安抚道。
“……可以这样吗?”万一被知道了怎么得了?面子都丢光了!
“当然可以,不过不能让其他女人发现,不然她们会跟我抢你。”
抬起上身,他的表情再认真不过。“我不会爱上别的女人,我只爱你一个。”
“噢……”女人爱听甜言蜜语不是秘密,但这绝对是最动听且令女人感动的一句。“怎么办?我也好爱你。”
“真的吗?”他惊喜地扬起傻笑。
“真的啊!”为了回报他的爱,她愿意给他更多更多的幸福。“所以你今天的求婚不算数。”
“啊?为什么?”才刚幸福得想笑,这下他却恐惧得快哭了!
“因为没有鲜花也没戒指啊,我是个很俗气的女人,其他的东西我都可以不要,就那两样不能少。”这是她的坚持。
“喔,那我明天再求婚好了。”他今天才知道求婚这种事可以重来。既然她不满意,那他就天天求,总有练习到她满意的一天,熟能生巧嘛!
“明天也不行。”她又有意见了。
“为~~什~~么~~”这下是哀嚎了。他是知道结婚那天要看好日子,但求婚……有这么讲究吗?
“你不是想要我向你求婚吗?明天是我向你求婚的日子,你不能跟我抢。”
过度的惊喜和愚蠢到不行的对谈,让男人的心情像坐云霄飞车似的上下震荡,久久不能平静。
谁说他龟毛?他只是行事谨慎,不等同于龟毛两字,若真要研究是谁龟毛,依他看来,他未来的老婆只怕比他还要龟毛。
不过这话只能在心里想想,不能跟她说,不然她一定会气坏,到时不嫁给他可就糟了!嘘……
尾声
冷到不行的冬夜,合该早早钻进被窝里享受被棉被包覆的温暖,可偏偏就有人非得在医院待产室前的等待区等待不可,个个神色各异且凝重非常。
这家医院有点怪,产房占了半个以上的楼层不说,还建构成圆弧形,等待区无可避免的变成了中心点;换言之,只消在等待区坐上那么一会儿,不难由各个产房里听出每个待产妇的动静。
一声声号叫,或呻吟或尖嚷,全然没有节奏的由各个产房里传出,形成世上最惊悚的声乐,一声声打进身处等待区人们的耳里,教人坐立难安。
“天杀的!又不是我老婆要生了,把我们全挖过来干么?”田汉威倚着墙,脸色难看地低咒道。
“正好来实习啊,再过几个月就换我了……‘顶着圆圆肚皮的汤靖芙,脸色也好看不到哪儿去,除了不安,更多的是”下一号受刑人“的惊恐,但她仍温柔地安抚老公的情绪。
“别抱怨了,这也怪不得那家伙毛躁得像条虫,这种情况往后大家都轮得到,大伙儿互相关照关照。”吕宗翰搂着紧绷的韩乐乐,体贴的为另一半加油打气。
毕竟现在躺在产房里的,是乐乐最好的朋友兼好姊妹蔡桃桂,她的担忧在所难免;黑瞳锁住在不远处不安地定来踱去的屈允尧,那家伙则将是今晚诞生的新科老爸,所有朋友都该给予他最深的祝福,陪他度过这难熬的一夜又何妨?
人人有机会的,只不过那家伙早一步遇上而已。
倚偎着项岳军,叶雅竺的脸色显得有些苍白。
虽然早就听说生产对女人而言是种酷刑,但她从不知道身处产房外的感受竟是这般“惊心动魄”,好似心脏随时会从嘴巴里跳出来似的,有种身历其境的错觉。
“蔡桃桂的家属?蔡桃桂的家属是哪一位?”
不知等了多久,在声声催人心魂的惨叫声中,每个人皆累得几乎睁不开眼之际,护士小姐抱着哭声宏亮、满脸红光的婴儿步出产房,刹那间,护士的头上宛如顶着圣洁的光圈,荣耀地接受众人崇敬的眼光。
天使!解救众人脱离苦海的天使!
“我是蔡桃桂的先生。”快步趋上前去,与屈允尧有数面之缘的叶雅竺发现,这是她第一次瞧见那男人如此认真慎重的表情。
“恭喜喔,这是蔡小姐的宝宝,三千八百公克,男孩,母子均安。你要不要为他拍张照,或是医院方面也有提供这个服务……”
当屈允尧泛红着眼,激动不已地拿出相机为孩子按下快门的瞬间,所有随侍在侧的朋友都感动得莫名其妙。
“妈的,不过是当人家老爸嘛,那家伙哭个屁啊?”田汉威猛吸鼻子,在其他人眼里看来,他比新科老爸屈允尧哭得还惨呢!
“汉威,等我生BABY的时候,你也要记得帮宝宝拍照喔!”噙着温柔的笑,汤靖芙抱着田汉威的腰,安抚他激动的情绪。
“还那么久的事,你别吓我!”田汉威的嗓音显得破碎,看来这一夜让他吓得不轻。
“不久耶,靖芙大概再过几个月就要生了,你还是提早做好心理准备比较好。”紧绷的情绪终于松懈下来,韩乐乐这才有了说话的气力。
“喂!姓吕的,管好你家女人行不行?别放出来到处乱吓人!”
“你才是啦,早点面对现实吧你!”
项岳军和叶雅竺一直是最安静的一对,也直到这个时刻,两人才露出笑容,笑看朋友们相互打闹,不过他们并没有加入其间的打算。
“军。”她软软地喊道,声音里透着明显的疲累。
“对不起,累坏你了。”吻了下她的额,他心疼死了。
“别这样说,我很高兴参与桃桂孩子的出生典礼。”
真是特别的体验啊!不好受,甚至可说是煎熬,但感觉却很幸福。
“军,这也是一种不一样的幸福厚?”
“嗯,人生不同的阶段……”没来由的,他脚底一麻,恍惚间,似乎察觉了他的亲亲老婆正在打什么馊主意,脸色微微泛白。“喔不,雅竺,我们还年轻……”
千万不要!他无法确定自己能不能在短时间重温这种“震撼教育”,朋友的老婆生产就已经够折磨人了,要是换成自己的妻子……
天,光想他都快要心脏麻痹了!
水眸变得氤氲。“可是我想要。”她发现这招对他特别有用,不论是什么天大的要求,只要不是太过离谱,只消挤出几滴水珠,亲爱的老公便轻易举白旗投降。
“吼~~我们别在这个时候讨论这个问题好吗?”现下,他的头疼了起来,只想赶紧脚底抹油溜了!
“好不好嘛?”这下连眼眶都微微泛红。
“竺,我真的很累了……”想哭的是他吧?才经历过这难熬的一夜,老婆大人就对他做出这么“残忍”的要求,简直要他的命!
“军,拜讬啦~~”鼻音颇重。
“我们回家再说好吗?”声音不再那么“坚定”了。
“我就知道……”泣音。
“知、知道什么?”啊咧!诚惶诚恐啊老婆!
“我就知道你不像我那样爱你……”
几个早就放弃吵闹的男女,目瞪口呆地瞪着正上演“辅导级”的那对夫妻,纷纷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油~~歹年冬厚肖郎,还是早点回家睡大头觉,补眠喔~~
——全书完
编注:
☆关于建设公司少东吕宗翰和韩乐乐的爱情故事,请看「二世子」系列之一——花蝶891《聪明少东伤脑筋》。
☆关于地产公司少东田漠威和汤靖芙的爱情故事,请看「二世子」系列之二——花蝶900《狡猾少东吃不开》。
☆关于房产经纪少东屈允尧和蔡桃桂的爱情故事,请看「二世子」系列之三——花蝶905《桃花少东倒栽葱》。
意气风发大魔王 子澄
“妈妈,学校有开跆拳道课,我想去上。”拿着白色的招生单,大魔王顶着肥肥的身躯晃到辣妈的电脑桌前,一双不大的眼眯成一条直线。
说来大魔王这点像我,还没开口便先摆出一脸谄媚样。伸手不打笑脸人嘛,先祭出笑脸,成功率比较大,这就是我们“阴险”的地方。
“你怎么会想学这个?”辣妈问道。
“我们班有个同学啊,他好厉害喔,学跆拳道拿好多奖杯、奖牌,而且都不怕人家欺负他耶,我也想学嘛!”大魔王头头是道地叙述道。
说得也是,跆拳道是拿来防身,不是拿来修理别人的,现在校园问题又这么多,多少总得会点自保的技能才行——辣妈很快便动摇了。
“可是,你以前上游泳课,不到一个学期,就因为天气冷爬不起来而放弃……”哎哎,前车之鉴啊!万一学费缴了没用心学,很浪费耶!
“不会啦,一期四个月,让我学学看嘛!”大魔王见辣妈有些松动,更卖力地哀求道。
其实去年的游泳课着实太早了点,每天早上六点要起床,对一个国小二年级的小鬼来说,似乎真的太严苛了,况且到了冬天——那简直是天方夜谭!别说是小孩了,要大人在那么早的时间从被窝里爬起,简直是非人的折磨。
单亲的家庭其实已经剥夺孩子太多的权利,辣妈怎么忍心在他这般兴趣十足的时刻泼他冷水?
大魔王可以在学习之后主动要求不学,那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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