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后来行凶歹徒心中不负再次向随风大侠叫阵,而随风大侠则接下歹徒战书,两人相约于来年八月十五中秋佳节之即决战紫禁之颠,现提前向全体唐大同学提供观战之订票服务。另外本次大会名为“紫禁之战”,现面向全国进行广告招商,招商热线为XXXXXXXX,欢迎播打,欢迎咨询。
对于学校对他的宣传和报道多少让林随风有些无奈,“哭笑不得”,这是他对自己心情的唯一评价。所以他关心的不是学校如何如何地宣传自己,他真正关心的只有一样——二郎神。
这件事情发生之后二郎神突然“消失”了两个星期,学校里早已经把处理结果公之于众:开除学籍!
“连给个勒令退学都不肯?还非得要硬生生地开除?”林随风在听到这个决定之后有些为二郎神心痛:四年本科好不容易熬到最后一年,还有半年就能顺顺利利地毕业了……
林随风记不清这段时间已经打了多少电话给二郎神,然而得到的唯一回答就是“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二郎神的宿舍他也去了几次,但是都没有任何消息。
“好象回家了吧。”二郎神宿舍的一个同学这样告诉他。
然而每当林随风问他们“为什么二郎神要这么做”时,所有的人异口同声地回答“不知道”,但是林随风却从他们讳如莫深的表情里多少看出了其中的一些故事来。
两个星期后的某一天,林随风意外地接到了二郎神的电话,然后此刻就和他两人一起走在唐大里的小路上。
二郎神学着林随风那天拦他时点烟递烟的方式点燃两根香烟,然后递给林随风一根,说:“你是不是很想知道我为什么那么做?”
“恩!”林随风点头抽着烟,“不过如果你不愿意说,那就别说了。”
“是因为……是因为……”林随风很少会见到二郎神这样吞吞吐吐的样子,直到他听见二郎神说:“他把我女朋友睡了,在宾馆里,我操!”二郎神狠狠地掐灭手中的烟头。
林随风这时才恍然大悟,他想起了二郎神那位打扮妖冶,裙子一直在膝盖以上的女朋友,这让他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你说要是……你说我知道了窝火不窝火?!”二郎神本来想说“你说要是你……”,他发觉如果这话说出来林随风听着恐怕挺不是味儿,所以连忙改了口。
林随风没在意的样子笑笑,然后很认真的看着他说:“这事儿……应该是你那位女朋友自愿的,可不是么?”
“她跟我说她不愿意,是那个SB非要……”
“那他们怎么一起跑宾馆里去的?”
林随风一针见血的话戳穿了二郎神心中最后的一丝幻想,“其实……*!我也知道是这样的,她个贱货!”二郎神骂。
“算啦……”林随风劝解:“你也应该庆幸了,要是以后真在一起了,现在这么一想可真是……”
“也对!”二郎神打断了他,说:“我也想开了,不就是个女人么?天下三只腿的蛤蟆难找,两条腿的女人还不满大街上都是的?!”
“你啊……”林随风叹了口气,两个人都笑了。
“学校决定已经下来有几天了,我想你也知道了吧?以后有什么打算?”
“我就知道这事儿好不了,前些日子回老家去了,我爸知道了这事儿后把我一顿臭骂。不过骂归骂,我还是他儿子不是?最后他也是托了半天的关系,一所中学愿意让我去当体育老师,我还得过几个奖呢不是。”
“哦……”林随风心里多少感觉有些安慰,说:“能这样收场也算不错了,不过你以后自己也多注意着点,你这脾气呐……再不改改不行啊。”
“我知道。”二郎神点头回答:“要不是那天你把我拦下了,止不定最后能出什么事儿呢,说不定这会儿是你到监狱里来探望我了,现在想想还真是要谢谢你。”
“假了吧不是?”
“我是说真的!”
“行啦,我知道啦!跟我你还要这么客气。”
二郎神这时看着路旁的树木有些发呆,林随风于是说:“想什么呢?怎么不说话啦?”
“想想多少有些遗憾……”二郎神的表情似乎在一瞬间沧桑了许多,“能进来却没能出得去。”
“算啦……”林随风抚着他的肩膀安慰:“以后自己多警醒着点,毕竟可不是每次都能有人搁边上拦下你的。”
“收到。”
“什么时候走?”
“大概明、后天吧,处理点事情我就回去了。”
“到时通知我,我去送你。”
“不用了!”二郎神这时坚决的样子说:“送人那场面我不习惯,以后还是你来我老家我去车站接你。”
“那也好的。”
“散伙酒咱们就不喝了,还是那句话:以后你来我老家我去车站接你,到时再跟你好好喝喝。”
“行!”林随风一笑,“我可要喝五粮液的。”
“没问题!”二郎神也笑了,说:“到时我好烟好酒等着你来!”
一路走完,二郎神最后拍拍林随风,“和紫霞大喜的日子时记得通知我,你喜酒我肯定要喝的!”
“哦。”林随风以一个语气词应付过去:他和紫霞的将来是什么样谁也不知道,恐怕也是凶多吉少吧?林随风这时心想。
二郎神没有注意到这些细节问题,最后再次拍了拍林随风,说:“不多说了,再说一辈子都说不完了!走了走了。”
说完,二郎神转身走远。
林随风默视着二郎神渐行渐远的身影,忽然间觉得自己也好象老去了许多似的。
就在这时远处一位男生骑着单车差点儿撞到二郎神身上,“长眼睛没?想死了是不?!”男生趾高气扬地喊了一句。声音很响,一直顺着风送到了林随风耳中。
林随风看到远处的二郎神似乎回头看了他一眼,然后说:“对不起,没注意。”声音很小,但林随风依旧听到。
直到二郎神的背影最终消失在视野里时,林随风忽然对自己说:“走了,走了……”
走了,走了……
真的是走了。
对二郎神来说,那个鲜衣华服、一怒拔刀的时代再也不会复返了……
后来,二郎神在他生命中的日子里无数次地动过刀子,不过不再是砍刀,而是菜刀。
中年后的二郎神有天在厨房里快速地挥舞着手中的菜刀切着大蒜时,他忽然想起:好多年前,他好象曾经还提着砍刀追过一个人……”
刚想到这里时一位中年妇女的声音打断了他的回忆,“喂!你到底好了没有啊?叫你剁个大蒜你都这么磨磨蹭蹭得,孩子们还等着开饭呐。”
“哦……哦……”二郎神仿佛有些妻管严的样子连忙回答:“来啦,来啦。”
在这一瞬间,他把手中微微有些生锈的菜刀轻轻放在案板上,然后……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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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节 佛祖如来
雪,就这样一直持下下停停,停停下下地持续着。一直到12月24号这天,天气终于放晴了。
紫霞下午有专业课,五节的大课一直会持续到将近五点半才会下课。所以林随风下午的时候在宿舍里小睡了一会儿,然后起来开始细心地打扮着自己。毕竟是陪紫霞过得第一个生日,还是胡子刮刮,头发洗洗得好,林随风心想。
生日礼物终于在几天前凑好,这其中也有三个徒弟们的功劳。想到这里林随风开始有些担心:他们该不会像上次敲诈悟空那样敲诈我吧?不过到目前来看貌似还没有这个迹象……
五点十分的时候林随风背着书包出了宿舍大门,一路开始向着紫霞上课的逸夫楼走去。书包里装着一个大大的,心形的存钱罐。这是他好不容易找了那么多礼品店才找来的,可以装下521个一元硬币的存钱罐。
林随风背着书包边走,边在想:倒啊,这个礼物貌似好象很重的说,紫霞该不会拿不动的吧?呵呵……
一路就这样边走边想地到了逸夫楼前,正赶上许多上课的学生下课。林随风掏出手机打电话给紫霞,发现却是关着机的。没有别的办法,他只好站在人群中到处张望着,想看到那个熟悉的,紫色的身影出现。
就在这时眼睛突然被人从背后给蒙上了,林随风先是微微一愣,然后笑着对背后的那个人说:“看来是想让我猜猜是谁咯?”背后那个人咯咯地笑着,可明显是我们可爱的紫霞MM。
“是阿猫?”林随风先说。
“阿狗?”他又说。
“该不会是小强同学吧?”
“不来啦,不来啦!”眼前忽然一亮,然后林随风看到了面前的紫霞。
“就知道逗我,什么阿猫阿狗的,还阿花呢。”紫霞今天穿着紫色的棉布长裙,脚上是一双尖头的小蛮靴,身上穿着还是紫色的,是一件紧身的小夹袄。衣服紧紧地包裹着紫霞的腰身,然后画出了一条曼妙的曲线。
“生日礼物!生日礼物快拿来!”紫霞伸出小手在林随风眼前晃动。
林随风赶忙把书包递到紫霞面前,然后打开。
“哇!好大一个心耶。”
“是存钱罐啦。”林随风补充。
“里面有没有钱,有没有钱?!”紫霞一副财主婆的样子双手去拿存钱罐,“啊,怎么这么重呐?”
“一共521个一元的硬币,”林随风看到紫霞眼睛里惊奇的目光,然后说:“都是99年的老版一元硬币,背面是国徽的那种。”
“啊?!”紫霞很意外,而且是相当的意外。
“这东西现在可真难凑啊,我带着宿舍里那帮徒弟,凑了一个来月才刚好凑齐。硬币装进去之前我全部用开水烫了三次,然后用洗洁精洗干净,再用酒精消了毒……”
林随风没有能够继续说下去,因为紫霞这时用她樱桃小口般的嘴唇赌住了他的嘴巴。
“这是我收到的最意外,也是最开心的生日礼物了。”紫霞拉着林随风的手边走边说。
“回去了没事儿可以倒出来堆在床上好好摆弄摆弄,”林随风用手抚着紫霞的脸庞,“反正我也是洗干净,又消了毒的。有兴趣的话你可以数数是不是521个,我数了七、八次,应该不会错的。”
紫霞再次亲了林随风一下,说:“切!我才不要数呢,那还不累死我啊,呵呵。不过没事儿的时候我可以把它们都倒出来,然后在床上堆积木玩呢。”
“然后羡慕死你们宿舍那帮姐妹,让她们都说‘哇,好大一堆钱,好一个地主婆子啊’,嘿嘿。”
“你才地主婆子呐!”
“不是!”林随风纠正,“我是地主公公,你是地主婆婆。”
紫霞迎着林随风凝视他的目光,这时的她已不再像当初那样总是喜欢脸红,而是代之以另外一种叫做幸福的表情。
“走啦走啦,”林随风拉着紫霞的手说:“徒弟们都在宿舍里等咱们呢,等下大家一起去K歌啦。”
“好耶好耶,唱歌去咯。等下我要唱《铃儿响叮当》,还要唱《莫斯科没有眼泪》,还要……”
“不如唱《天仙配》吧,夫妻双双把家还。”林随风打断了紫霞。
“去你的!等下要你给我唱《爱你一万年》听!呵呵……”
走过公寓大门的时候林随风看到门口停了一辆白色宝马760轿车,“一百多万呐……”林随风在心里感叹了一句。旁边紫霞依旧欢欣的样子在说着等下要唱什么歌,她没有注意到停在门口的这辆宝马760。
一直快到紫霞公寓楼下的时候,一个声音从背后传了出来,“兰兰?”
林随风和紫霞愣了一下,然后一起转身望去:是一个中年男人,站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
“谁啊?”林随风看着紫霞问。
紫霞并没有回答,只是傻傻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直到中年男人慢慢走到他们面前,紫霞这时才松开了林随风的手,然后轻声朝中年男人叫了一声:“爸——”
“啊?!”林随风呆立当场。
如来——终于登场了。
然而,这时谁都不会想到:因为如来的提前登场,由此这个故事的进程和结局都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在如来的记忆里,他印象中陪紫霞一起过生日的次数屈指可数。
自从紫霞六岁上小学一年级时母亲去世之后,她就一直由爷爷奶奶照料着,而自己则在上千公里外的另外一个城市里打工。
看着别家小孩子都是由父母牵着小手一蹦一跳地走在大街上,如来知道自己深深地亏欠着女儿,虽然女儿从来都没有对自己抱怨过什么。
直到紫霞初一那年,如来在众人注视的目光中开着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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