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们吃。”身为下属,他哪敢和上司抢早餐吃?台甫认命的坐到另一边。
“我……我不饿,你们吃就好。”古允蕾站在一旁,谢绝他的好意。
“我可不想在我工作到一半的时候,还要抽空送因为没吃东西而昏倒的女佣到医院去。”嗣耀亨低头咬了一口汉堡,语气硬邦邦地。
坐在一旁的台甫挤眉弄眼,指着早餐,示意她赶快吃,免得惹老虎生气。
古允蕾了然的点点头。这头老虎的脾气,她可是见识过了。
“好,我吃。”她缓缓的落坐另一边。
“台甫,你不用上班吗?”
“托总经理的福,你挂名度假,我是你的特助,你没上班,我当然也不用去。”
“有没有听我妈说什么?”
“总裁夫人她……她气炸了!”台甫一脸徇然。“还好我溜得快,否则我肯定被炸碎。”
“你没让人知道,我住在这里吧?”瞟了台甫一眼,嗣耀亨的眼神充满警告。
“没有,绝对没有!”台甫举手发誓。“连副总都不知道。”
“那就好!”
“总经理,你放心,绝对没有人猜得到,你会搬来这个小地方住的。”
嗣耀亨拿起面纸,擦擦嘴。“既然你不用上班,那待会儿,你帮她去搬东西过来,顺便看屋子里还缺什么,一并去买。”
“她要来这里住?”台甫惊讶又狐疑。
他的上司最讨厌女人缠他了,现在居然要让女人搬来和他一起住,难不成……
“顺便去买张床。”嗣耀亨的视线调向还小口啃着汉堡的古允蕾。“你房里还缺什么,告诉他,让他去帮你买。”
“幄。”古允蕾点点头。
还要帮她买床?总经理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体贴了?台甫满心狐疑。
总经理放着豪宅不住,躲到这个偏僻的地方来,不就是为了躲女人吗?可是,为什么现在又要让古允蕾住进来?
怪哉!
*
剪了一朵白雪公主香水玫瑰,插在花瓶内,古允蕾把花瓶摆在客厅的桌子上。
“嗯,好香!”
她搬进来已经二天,总算把花圈整理好了。
客厅里有一张宽大的工作桌,那是他从早到晚,待的最久的地方,桌上的电脑没关,不知道他跑哪儿去了?
他的东西,她可不敢随便乱动。
低头看到身上沾着泥土,忙了一下午,出了一身汗,还是先上楼洗个澡吧。
她真不懂,这房子算是很旧了,听他的特助说,他家是千万豪宅,比这里好几十倍。如果他真想弄个度假别墅,要找比这里好的地方,多得是。
反正,他愿意留她住下,她就感激涕零,他的事,她也不方便过问。
上了楼,她拿了换洗衣物,进人浴室后,脱掉沾泥的衬衫和长裤。
拉开裕帘,她本想放水泡个澡,但……
“啊……”她尖叫了声,吓呆的站在浴池边。
浴池内的水满注,泡在清澈的水中的,是一个全身光溜溜的男人胴体。
他两脚跨在浴池外,一只手也搁在浴池旁,两眼紧闭,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昏死过去了?
第三章
把浴帘拉上,古允蕾隔着浴帘喊:“老板,你……你没事吧?”
尽管方才的画面让她羞窘,但她那声尖叫,应该还蛮大声的吧,可是,他怎么没醒?
她拨了一下他垂放在浴池外的手,还是没摇醒他。
他年纪轻轻的,应该不会是心脏衰竭,死于浴缸内吧?
“老板,老板……”她拉着他的手直晃,愈晃愈大。
糟糕,不会是真的死了吧?
她别过脸去,拉开浴帘,蹲在浴池旁,颤抖不停的手指,缓缓伸向他的鼻下。
没有呼吸耶!
她手往上摸,捏一捏,确定自己的手,真的是贴在他的鼻子下。
再试一次。好久、好久,都没有气息拂在她的手指上。
她的手颤巍巍的滑下。
“老板,你怎么莫名其妙地死了?”她欲哭无泪。
这屋子只有他们两个人,如果他死了,她不就成了嫌疑犯?
台甫说过,他妈很凶的,到时候,她会不会被他妈给炸碎?
“啊……”
突地,她鬼叫了一声。
* ** **
他实在是热的受不了,跑到楼上来泡冷水澡,工作压力一释放,他乐的补充睡眠。
感觉到有人一直拉着他的手晃,他被吵醒后,就听到她在旁边碎碎念。
她伸手来探他的鼻息,他乐的配合,他屏住几分钟的呼吸,却把她吓得直发抖。
天哪,她瘦归瘦,胸前那对王乳,发育的可真完美,他颇感兴趣的偷瞄好几眼,尽管泡在冷水中,他的欲火还是窜了上来。
偏偏她葱白的手指,还在他的唇上,不停的抖动着,他嘴一张,便将她细嫩的手指给吸吮住。
“啊……”
古允蕾大叫了一声,自他嘴里将手指抽出,回头一望,却见他懒懒的将脚收入浴池内,坐起身,趴在浴池边瞪她。
“你还真是吵!”
“老板,你没死?”她笑咧着嘴,高兴的想站起,但想到他全身光溜溜的,她一站起来,一定会一览无遗,所以,她乖乖蹲在浴池外。
“我吓你的!”
这女人是不是少跟筋啊?怕看到别人光溜溜的身子,却不怕自己被别人看光?
说真的,她蹲在他眼下,这个角度,真的是该死的完美。
“你真是不懂礼貌,别人在洗澡,为什么没敲门就进来?”他趴着,欣赏美景之外,不忘训她两句。
在他来说,这是两回事。他绝不会因为她胸前的春光,而包容她的无礼。
“可是……是你没锁门,我一推就开了,所以……我以为没人在里面。”
他下腹隐隐胀痛,锐眸眯起。
“你还想继续待在这里多久?我可是要起来穿衣服了!”
说罢,他作势要站起身,把她吓得连自己脱掉的衣服都没拿,直接跑回房里去。
“笨女人!”
嗣耀亨低骂了一声,走出浴缸,拿着毛巾擦拭身体时,赫然察觉自己恼怒的,是她傻傻的没保护自己。
怪了!
他该烦躁的,是自己被她挑起的莫名欲火,怎么反倒为她担忧?
真是怪!
* * **
用过晚餐后,古允蕾早早就躲回房里去。
对于下午在浴室内的窘态,她也不知道自己因何会那般。
当时,她好像傻掉了。
她一心只想着,别再偷窥到他的精壮身躯,却未顾及自己——她还配合他的视线角度,踏在浴池旁,让他看个够!
不知道他会不会认为,她是故意去勾引他的?
窘死了!
照着镜子,仔细看着自己的双眼。
“应该没有长针眼吧?”
躺在床上,她脑里一幕幕上映的,全是他躺在浴池内的强壮体魄。
她不要想,可是,那个画面一直自动跳出来。
连吃晚餐时,她看到他坐在餐桌吃饭,也联想到他脱光衣服的养眼画面。
她是怎么了?净想着他光溜溜的情景。
翻身下床,她从抽屉中,拿出外婆生前常念的一本佛经。
看着佛经,念了几句:
“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于,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舍利子,是诸法空相,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是放空中无色,无受想行识。无眼耳鼻舌身意,无色声香味触法。无眼界,乃至无意识界。无无明,亦无无明尽,乃至无老死,亦无老死尽。无苦集灭道。无智亦无得。”
心还是浮动。
赶紧把佛经收回抽屉内,免得自己污秽的思想亵渎了佛经。
于是,她改翻着食谱、看着种玫瑰花的专业书籍。但连平常她最爱看的两种书籍,也抵挡不了他赤身露体的魔力。
把书放回书架上,她躺回床上,拉着棉被盖住头,他强壮的裸体,依旧扰得她心乱。
* *
“咦,允蕾怎么一吃完饭,就回房里去?”
台甫洗好茶具,准备泡茶时,就看到古允蕾匆匆的走上楼去。
嗣耀亨瞟了她上楼的身影一眼,没说什么。
她上去也好,免得她老在他面前晃,他又联想到她蹲在浴池旁的画面。
刚才吃晚餐时,他的眼睛好像变成了透视眼,每次看到她,他的眼里就会浮现她只穿内衣裤,那曼妙的雪白胴体。
“是不是生病了?可是刚才她还好好的咧!”把茶叶放入壶里,台甫冲着热水时,朝上司使了一个暧昧笑容。“总经理,你是不是把人家怎么了?”
狠狠的瞪了台甫一眼,嗣耀亨拿起电视遥控器选台。
“总经理,你还要在这里住多久?”端了一杯茶给上司,台甫满面愁容。
“住到我高兴为止!”嗣耀亨闲闲的丢了一句。
“惨了!”台甫叫苦。“那你又叫我回去上班,这下子,总裁夫人一定会知道,你不是出国去度假……之前我骗了她,她一定会把我骂到我自动粉身碎骨,她才会罢休。”
啜了一口茶,斜睨了他一眼,嗣耀亨讪笑着:“我倒想见识一下,你能自动粉身碎骨的本事!”
“总经理——”台甫哀叹了声。跟到这种上司,他连自我保命的权利都没有。
“筹建大卖场的事,进行的如何了?”把不小心飘到楼上的出轨思绪拉回,嗣耀亨一脸正色的问。
她怎么了?不会真的纯情到,从来都没看过男人光溜溜的样子吧?
低头轻笑了声,他的思绪,又不小心兜上她。
“……土地方面的事,全OK了,还有……”看到上司低头笑着,台甫一脸纳闷。“总经理,你在笑什么?”
抬起头,台甫的纳闷神情,让他敛起后边的笑容。
“没什么,你说土地OK,我当然高兴。”他正巧有听到关于土地方面的事。
“喔”
“好了,你可以回去了。”
“嗳?”台甫惊讶的张着口。“可是……我还在泡茶。”
上好的铁观音,他还想多喝几杯呢!
“明天你还要上班,茶别喝了,免得睡不着。”他命令着。“快点回去睡觉,我交代的事,明天给我—一办妥,不准拖延。”
“是,总经理。”
嗅了嗅铁观音的茶香,台甫满心惋惜的离去。
独自喝着茶,再好的茶香,似乎也比不上她的体香。
视线调向楼梯处,他的思绪,又飘向窝在楼上的美人儿。
美人,她的确称得上。
睡不着的古允蕾,索性下楼到园内清洗汲水池。
穿着一件无袖的背心,和一条短裤,她踏在汲水池内,刷刷洗洗。
过肩的长发挽起,夹在发顶,她努力刷着长出青苔的池壁。
外婆习惯在汲水池内,蓄水浇花,可是,登革热的病媒蚊——埃及班蚊和白线班蚊的孽生场所,就是盛水的各种容器。
管它是天狗热、断骨热,还是登革热,她绝不会让病媒蚊有孽生的场所。
她打算把汲水池洗干净,不再蓄水,免得让蚊子有繁衍机会。
努力的刷、努力的洗,虽然恼人的裸体画面还是抹之不去,但至少手边有工作在做,等她累了,哪还会有多余心力去想那件事。
抓着水管,她把池壁的泡沫,用水冲干净。
“这么晚了,你还在做什么?”
突然响起的声音,让她骇了一跳,一回身,水柱便冲向出声音的身上。
“你在做什么!”
那低咆的声音扬起,她吓得赶紧关掉水源,但为时已晚,他全身已经湿透。
他的头发不时的滴下水珠,赤裸的上身水滴涔涔,宽大的短裤也已湿透。
“老板,对不起。”
古允蕾暗暗叫糟,她不是故意的,可是她把他淋湿是事实,如果他一生气,不知道会不会把她赶走?
不行,她不想离开这里!
“对不起、对不起。”她用手拨去他身上的水滴,满心歉然。“我不是故意的,真的。”
她踮起脚尖,拨弄着他浓密的黑发,希望自己这么诚意的补救工作,能让他的怒气稍减。
她细嫩的手,又拂出他隐藏的欲念,当她的手从他胸膛移上他的发时,他眼中看到的,又是她胸前那浑圆的形状。
他很明显的看到,她乳上的红突,挺高了她的白色背心。
她没穿胸罩?!这个确定的讯息,加上眼中所见的,顿时,他的呼吸急促了起来。
“老板,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有意的。”她以为他之所以呼吸急促,是因为他火大了。
她频频的对他行礼,真诚的和他道歉。
她的真诚举动,又让他的一双眼,饱览她胸前的春光。
这该死的小妮子,真的是来挑战他欲念的极限!
“我……我去拿毛巾来给你擦。”
她急急的想进屋子去拿毛巾,纤细的手腕却被他拉住,她纳闷的回头,整个人被揪回。
他把她逼的贴靠在墙上,粗壮的两手臂,贴在她两耳旁的墙壁上。
“我现在要吻你,如果你不愿意……那就该死的快点说!”
他妈要他对女人具备的绅士风度,他已做了。
古允蕾睁着大眼,愣望他,一时会意不过来。
他为何要吻她?他不是在生气吗?难道他气极的时候,会想咬女人……喔,不,是吻女人!
她没说话、没反抗,那是代表默许了?
俯首,他火热唇瓣压上她微数的红唇,柔软的触觉,让他粗鲁的动作缓了下来
两人面对面,身子贴靠着,他吻了她好久,才感觉到她放松了气息,紧绷的身子在他温柔的吻触中,慢慢放松。
这女人,该死的香!
淡淡的清香,从她身上散发出来,溜进他鼻内,在他体内,产生化学效用。
他喜欢她身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