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那么你口中那位老实人该不会连接吻都不会吧?”常京介的声音里依旧带着调侃。
“他、他当然会。”
她皱起眉头,因为他的手臂有急遽收拢之势。“你别再用力,我的腰都快被你折断了。”
“抱歉。”常京介笑笑地放松力道。
佟非爱轻吁了一口气,随后才说道:“你放心,我可不像你,我已经跟我男友说过,要他这段时间不要来找我。”她藉此讽刺他的用情不专。
“这样才对嘛,我可不想在与你做爱时还得应付随时会闯进来的不速之客。”
“常京介!”
“瞧你的精神似乎已经恢复不少,那我们应该还可以再来一……”
“你作梦!”
在常京介有意地放纵下,佟非爱顺利地扯过被单跳下床,头也不回地开门冲出房间。
佟非爱,除非我愿意,否则你只能让我常京介独占。
*****
日子过得飞快。
转眼间,她成为常京介的情妇已经有一个月的时间。
在这段时间里,她的生活大致没改变,唯一不同的,就是在深夜时分,她身边会多出一个男人。
老实说她有时候真的很想问他为什么要吃回头草?
可是她又害怕会与他有过多不必要的牵扯,也许他们还是维持纯粹的肉体关系就好。
“当初,你为什么会挑我做你的妻子?”在他们还是夫妻时她就一直很想问这个问题,不过却因为某种原因而迟迟不敢问出口,现在他们已经没有婚姻的约束,她终于得以大方地问出口。
“因为你很漂亮。”常京介的语调里透着一股做爱后的满足感。
佟非爱的脸蛋倏地一红。
“就因为这样?”背对着他的佟非爱,强装镇定地回道。
“嗯哼。”
“你想骗谁啊?”
她的长相虽然不差,但在他的选妻名单上,多得是比她还美的名媛淑女。
“看你比较顺眼罗,我们头一回见面,你给我的感觉就很特别。”常京介伸出一只手臂勾住她的腰身,将她住他怀里带。
[什么感觉?”
怦咚!怦咚!不知为何,她的心骤然跳得飞快。
“就是……咦,你的心怎么跳得这么快?”
佟非爱登时觉得尴尬万分。“你快说是什么感觉呀?”幸亏他看不见她的脸,否则她肯定会无地自容。
常京介莞尔地道:“感觉你很有大脑。”
她闻言翻了个白眼。“多谢常大少的赞美,不过你说我有大脑八成是指我可以容忍你在外头有女人吧!”
“你要这么说也可以。”
该说他厉害吗?他才与她攀谈过一次,竟然就可以从中瞧出她的性子,难不成她一开始就已经露了馅。
不过她总算解除了自己一直以来的疑惑,而且她也有一句话一直忘记跟他说。
“恭喜你了。”佟非爱娇美的容颜除了溢满真心的祝福之外,也掺杂着些许的苦涩。
常京介微微眯起眼,有些不解地反问:“恭喜我什么?”
“你即将要做爸爸了不是吗?”按照时间推算,钟诗玲的小孩应该快出生了,他根本不可能会让自己的小孩沦落为私生子,所以他们的婚期大概也近了吧!
想来真讽刺,要是钟诗玲成为第二任常夫人时,佟实还未将五亿元还清,那到时她们的立场不就会完全颠倒过来。
“非爱,你有我的孩子吗?”他开玩笑地道。他很清楚非爱有服用避孕药,所以她不可能怀有他的小孩,不过他却已经开始在酝酿与她孕育孩子的打算,因为他突然发现他这个前妻真的是愈来愈合他的口味了。
只是他若把这个想法告诉她,她恐怕会吓得连夜逃跑。
“你别开玩笑了,你的情妇钟诗玲不是已经怀有八、九个月的身孕。”佟非爱没好气地说。
常京介的眼中陡地闪过一抹深思,突然一种不可思议的想法也在他脑海中一闪而过。
“非爱,你的消息真不灵通,钟诗玲早就被我请走了,至于她肚子里的孩子,很遗憾,你恐怕是白恭喜我了。”
“你是说那个小孩不是你的!”佟非爱错愕不已。
“非爱,你该不会是为了这个原因才和我离婚的吧。”他挑了挑眉,意味深长地问道。
“当、当然不是。”她马上否认,但语气里却不免夹杂着一丝心虚。
“不是就好。”他笑得益发和善。
“我想睡了。”她很快地转过身,不敢再面对他那张笑得莫测高深的俊脸。
这算不算是自掘坟墓?
可是不知怎地,在得知钟诗玲肚子里的小孩并不是他的那一刹那,她竟然有股想笑的冲动。
看样子,她似乎病得不轻啊!
*****
其实当常京介的情妇确实比当他妻子还要来得轻松自在,至少不必担心来自公婆那方的压力,而且就算他没有回家过夜,她也不必整夜胡思乱想。
想不到正牌夫人只有表面上看起来风光,实际上却只能暗自垂泪到天明。
佟非爱有感而发地叹了一口气,没想到他们在没有那纸结婚证书后,反而相处得更融洽,莫非真是她以前太过战战兢兢了吗?
就算是又如何?
反正时光不可能倒流,他们俩的夫妻关系也不可能重新来过。
叮咚!
突然响起的门铃声吓了佟非爱一跳,心思混乱的她竟不问来人是谁便直接开门。
有好半晌的时间,佟非爱只能一直瞪着来者,而原本混乱的意识也在一瞬间化为空白,随后在来者对她露出腼腆的笑容后,她的脑袋才迅速地转为错愕。
“非、非爱,好久不见了,这束花送你。”方舒远,佟非爱的学长,现在是某大医院的外科医师,曾经暗恋她很长的一段时间,但在她闪电下嫁常京介后,即选择落寞地离去。
“谢谢。”一时反应不过来的佟非爱,下意识地接过玫瑰花束。
“非爱,我可以进去吗?”
“呃,请进。”总算恢复正常的佟非爱连忙摆出请的姿势。
他怎么会找上门来,莫非是……
“学长,是谁告诉你我住在这儿?”她盯着方舒远那张斯文带羞的脸孔,小心翼翼地问。
“是曼芸。”
天呐,她就知道是她!佟非爱忍不住呻吟一声。
“非爱,虽、虽然我不是开橘色JAGUAR,但是我有一辆百万房车。”方舒远红着脸,正经八百地对她说。
佟非爱听了差点昏倒。
可恶,给他地址也就罢,曼芸竟然还告诉学长有关预言的事!唉,她真是交友不慎。
“学长,你别听曼芸胡说。”
“非爱,其实我很早就知道你跟常、常先生的事,但我一直不敢来找你,是曼芸一直给我打气,我才敢来的。”
佟非爱暗暗咒骂好友无数次后,才对着方舒远说:“学长,你找我有什么事吗?”她记得她已经回绝过他的爱意,怎知他还不死心,幸亏现在才下午三点,京介不可能会来找她,否则若是被他撞见,那可就有得瞧了。
“是这样的……非爱,我是真心诚意地想和你交往。”方舒远不仅说得吞吞吐吐,一张斯文秀气的脸更是早已涨红。
“学长,谢谢你这么看得起我,但我已经是个离过婚的女人,恐怕不适合你。”佟非爱婉转地回绝他。
“非爱,我才不管你有没有离过婚,就算你已经离婚四、五次,我也一样很想娶、娶你。”由于太过紧张,他说得有些语无伦次。
“学长,我的下场应该不至于会如此凄惨吧。”离婚四、五次,拜托,有一次惨痛的经验就够了。
“不……非爱,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想表达我对你不变的爱意,你千万别误会。”方舒远急得满头大汗。
“学长,我只是在跟你说笑,你别紧张成这样。”佟非爱见状不禁笑出声来。
听她这么说,方舒远也重拾腼腆的笑容,不好意思地搔着头说:“非爱,我、我会一直等你,只要你愿意给我机会。”
“学长,我没打算再结一次婚。”
“为什么?”突然有一个声音插进他们的对话中。
[因为我……”佟非爱的脸色丕变。“京、京介,你怎么来了?”
老天,他应该没听见什么吧?
“突然想见你,所以就来了。”睇了她略微不安的小脸一眼后,常京介笑容可掬地转向仍呆坐在沙发上的方舒远。
当常京介的目光迎向方舒远时,他便陡地跳起来,然后用尴尬的语调对着常京介颔首道:
“常、常先生,您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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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好个头啦!
佟非爱绝对不是故意要骂人的,但是这个方舒远未免太过老实了。
“坐呀。”常京介就像个称职的男主人般,以下颚示意方舒远不必太过拘束。
而佟非爱为了隔开他们两人,只好挑了个正中间的位子落座,不过她那双布满戒备的眼眸却紧盯着常京介的一举一动不放,仿佛在担心他会突然动怒。
“常先生,我跟非爱只是单纯的……”
咦!不对,他们已经离婚,非爱现在当然有权决定自己要跟谁在一起。“常先生,我很、很喜欢非爱,更希望能够亲自照顾她,所以我……”见到常京介脸上忽然闪过一抹诡异的光芒,方舒远的头皮不禁发麻。
“还没请教你心的大名。”常京介浅笑道。
“呃,我姓……”
“他姓方,是我大学的学长。”佟非爱飞快地接口道。
常京介轻轻一挑眉,眼中有着不认同。
“非爱,我是在问方先生。”
佟非爱一愣,立即躲开他暗藏不悦的逼视。
“常、常先生,我叫方舒远,目前任职于X大医院,家中有双亲及两个弟妹,我的家境虽不能跟常先生您比,但也不算太差,我跟非爱已经相识多年,所以我今天是想来……”
“学长。”佟非爱突如其来的低吼止住了方舒远的话。
天呐!
他实在是有够憨直的,人家不过是问他贵姓大名,他居然几乎将他的祖宗十八代全给背诵出来。
在看到常京介略带戏谑的笑容后,她更有一种欲哭无泪的感觉。
“非爱我……”一脸不解的方舒远朝佟非爱投以一记求救的目光。奇怪,常先生到底是在笑什么?
“学长,对不起,我还有点事。”她无奈地暗示着他。
方舒远虽然为人憨厚正直,但却不笨,在清了清喉咙后,略带羞涩地低问:“非爱,那我明天还可以再来看你吗?”他不晓得佟非爱的前夫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但这并不会影响他追求她的决心。
“学长,真的很抱歉,我这几天都会很忙。”佟非爱勉强地挤出一抹微笑。
学长,求你别再说了,不然会害死我的。佟非爱暗暗祈求他能够识相一点。
“那好,等你不忙的时候,我再来找你。”
见他终于起身,佟非爱终于松了一口气,但是——
“常先生,虽然我不明白你为何会放弃像非爱这么好的女孩子,不过也因为有你的割爱,才让我有重新追求她的机会,所以我还是要跟你说一声谢谢,告辞。”方舒远鼓起勇气说完,还刻意地回头看了已经目瞪口呆的佟非爱一眼。
拜托,你要走就走,干嘛还讲这些临别赠言。佟非爱支着额头,暗暗呻吟一声。
砰!
把门用力合上后,佟非爱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面对常京介。
他能怪她吗?
好,就怪她好了,谁要她声明过自已要当一名称职的情妇,可是她真的不知道方舒远会好死不死地突然冒出来啊!
“京、京介,我跟学长只是单纯的朋友关——啊!”就在她挨近他的那一刹那,他也同时伸手抓住她。
他的手势一收,顿失重心的她就整个人倒向他,下一刻便安安稳稳地被他搂在怀中。
“这恐怕只是你个人的想法。”
佟非爱一抬眼,瞪着他笑得意味深长的脸。“我又不能控制别人的想法,他要这么说我也没办法。”
“像你这种回绝法,只会搔得男人的心更痒。”
“哼,不跟你说了,放我下来。”她气得涨红了脸,开始推拒他的胸膛。
“怎么,恼羞成怒呀?”他将她搂得更紧。
“恼羞成怒的人应该是你才对。”怪了,她跟学长又不是在床上被他逮着,他发什么火?
他表面上虽然笑得一派无害的模样,但她却能感受到自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阴鸷气息。
难道他是在吃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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