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在商定谁来迎接楚梓冉的时候,他就刻意的躲在了后头。
对他来说,每日里有着花不完的银钱,睡着年轻貌美的侍妾,就是人世间最舒坦的事情。
所以,钮家的曾经的那场风云突变对他造成的影响却是不大。
因此,在对于钮家谁去迎接那最是炙手可热的皇子外甥的问题之上,他甚是自觉的将自己当做了透明。
可是偏偏的这个透明,却是被老爷子亲自的点名着拎了出来,将这个光荣的任务交给了他。
虽然对于那位一向的无视自己的老爷子,这一次眼中为何突然的有了自己的问题之上颇有些纠缠不清。
但是在老爷子那淡淡的威严之下,他还是将心中的疑惑直接的咽到了肚子里。
不过就是带着一群人将那十年未见的皇子外甥迎回钮家罢了,有没有多少的技术含量在里面。
索性他也就乐呵呵的接受了。
可是如今的他,躲在了那马匹之下,看着那黑压压的一片的黑衣人不顾死活的冲上来准备着不死不休的时候,他瞬间的明白了为什么会将他派出来了。
“妈。的,我就说嘛,若是风光的抛头露面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得到我……原来是算准了有人要来行刺的……妈,的,当初还骗我说这样的事情不会发生……原来都是在骗我……你们就是在拿着老子当猴耍的呢……”
就在他嘟嘟囔囔抱怨着骂,娘的时候,陡然的就闻到了一股醉人的胭脂的香味。
正文 904。一败涂地(4〕
随即的,一双柔若无骨的小手攀上了他的手臂。
“舅舅救我……”声音娇弱焦切,惹人垂帘。
钮铁转首看去,不由的瞬间的心神荡漾,一时之间,竟是忘记了自己此时却是身陷生死攸关的险地。
他是百花丛中的老手,在初见这女子的身影的时候,就扑捉到了这个女子眼底的那股子媚态,纵然她的面上是如此的不苟言笑,却是掩饰不知那与生俱来的媚态。
厌恶的瞪了一眼钮铁那**熏心的模样甚是明显的面孔,韦朵儿的眉头微皱。
若非自己的功力已失,她又怎么会在这里受他这般的恶心的眼神。
这还是楚梓冉的亲生舅舅呢,就这么的为老不尊。
“舅舅在看什么?我们这可是在生死攸关的时刻……还是不过多的分神的为好……”
她的话语使得钮铁顿时的神经紧张起来,这才信物过来,惊慌失色的看着面前的刀光剑影,颤颤巍巍道:“你别说话了……免得再招来别人的注意……”
钮铁那惧怕的神色更加的招来了韦朵儿的白眼,不由的不屑的悄悄的撇了撇嘴。
同样是有着血脉相连的甥舅两人,区别却是如此之大。
楚梓冉那就是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狂魔,可是这钮铁,却是一个贪生怕死的懦夫。
刀光闪过,火光摇曳着在那凄冷的刀身之上留下了灿烂夺目的一道光华。
钮家的护卫队和那群黑衣人早就厮杀在了一处,分不清了彼此,只见血肉横飞之时,双方的人马不时的有人倒下去。
楚梓冉被众人护在了身后,冷眸看着面前的厮杀的人。
看来,这是有人在向自己下战书了。
眼前的黑衣人摆明了就是来送死的节奏,一个个武功稀松到死,却是不要命的硬是一命换命的夺走了几名钮家护卫队的人的性命。
看着眼前这群所剩无几的刺客,楚梓冉忽然的有一种被侮辱的感觉。
难道自己就这么的不堪?
只是值得这么几个武功如此平凡之人过来索命的吗?
这几个人,甚至是没有值得自己的人动手,就尽皆的被那护卫队的人砍菜切瓜般的屠杀个干干净净。
围观的寻常百姓此时是早就跑的无影无踪,随着那最后一名黑衣人的到地,触目惊心的血流成河使得场中一时之间十分的静溢。
见到无视了,那钮铁才颤抖着从那马腹之下爬了出来。
悻悻的踢了一脚面前的死尸,他大声的喝道:“妈。的,还真有吃了雄心豹子胆的人胆敢过来行刺你家二王爷……你们就是觉得自己活得时间太久了,想要王爷送你们一程是吧……”
说道此处,他忽然顿悟一般的一脚踢向了身边的一名护卫队之人:“你们都是傻子啊?怎么杀的这么的干净彻底?怎么就没有留下一个活口的呢?难道不知道需要留一个问话的吗?”
一侧的护卫队顿时的有些憋屈,当时都是杀红了眼了,那里想过这么深层次的问题。
正文 905。一败涂地(5〕
再说了,当主子的又没有说是要刀下留人,他们自是要毫不手软的手下不留情了。
“罢了……”缓步而来的楚梓冉冷冷道:“这群人本来就是抱着必死的决心来的……就算是被我们生擒了,怕是也是不会问出什么东西来的……”
他的心中暗暗的惊叹着,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人才培养出了这么的死心塌地的死士。
有着这样的的下属,当是他楚梓冉的一个力敌。
只是不知道此人的手下这样的棋子究竟是还有多少。
若是还有那武功颇高而且忠心不二的死士,那么对他楚梓冉以后的道路来说,那也是一个不小的阻碍。
那隐于黑暗之中的一对男女,在看着这群明知必死,却是毫无退意的黑衣杀手前仆后继的死亡之后,齐齐的一声低叹。
“这些死士,就这么的没了……”洛舞烟的声音之中,有着微微的惋惜之音:“却是可惜了……”
楚修尘的眼眸之中,闪过了一丝异样的光芒:“一将功成万骨枯……这样的搏杀,实在是太平常不过的了……只是那楚问天倒是也是一个人才……居然可以训练出这么一批的死忠的卫士……”
“那楚问天倒是真的有些手段……”洛舞烟淡然的颌首,唇瓣之间的笑意颇有些讳莫高深:“这么些的人……他倒是舍得弃了……”
楚修尘却是不置可否的笑道:“那可不一定……说不定此时他也在悄然的肉疼呢……”
言罢,修长的指尖滑过了洛舞烟那高耸的云端指向了不远之处的同样的漆黑的一处所在。
“看到那间阁楼了吗?你关心的那个人此时还在里面的呢……”楚修尘的唇瓣的笑意淡淡的晕染而开:“要不要过去安抚一下?”
“他在那里?”洛舞烟不由的微微的一怔,也就自动的忽略了刚才那货吃自己豆腐的情况:“他是什么时候进去的……我都没有发觉……”
“身手能瞒过我们三小姐的人似乎不是很多的啊……”楚修尘的笑意越发的意味深长:“那就说明若非我们那位四王爷本身的就是功力过人的高手……那就是表面他身边的那个人,是一个玄学的存在……”
他的话语虽然有些吊儿郎当,可是却是很是确定的告知了洛舞烟,这楚问天的身边,也是有着玄学之术之人的存在的。
一个皇子,可以拉拢到玄学之人的贴身的保护,并不是什么稀奇之事。
※※※
看着眼前的自己精心的培养出来的忠心之人一个个的颓然的到了下去,作为他们的创始之人,楚问天的心中自是心疼不已。
紧握成拳的手青筋直冒,微微的颤抖着。
他们损失一个,就代表着他昔日的心血又是白费了一分。
相比较于楚问天的激动,他身侧的紫衣男子倒是沉着冷静了许多,淡然的眸子在外面混乱的人群之中扫视一遍之后,就似乎是颇有些无聊的瞄上了自己的白皙润滑的指甲。
正文 906。那什么,您悠着点
他的手指的白皙程度丝毫的不逊色于女子,这样的肌肤似乎和他那四十岁左右的面孔多少的有些不相符。
“这样的棋子,舍弃了而已……难为了你居然还会为他们感到惋惜……”
“他们全都是我精心所挑选出来的……”楚问天的声音有着无比的痛心之音:“如今逼不得已的不许弃子……我怎么会舍得?”
这些人,都是他多年的心血,每一个都是花了大大的心思细细的培养而出的。
如今的局势使得他已是没有时间再来培养这样的一群人,这样的人,已是注定了死一个少一个,他怎么会不惋惜。
“可是若是以这样的棋子换的那修罗的合作……你还是赚到了……”
“苍老……”楚问天似乎很是犹豫的关上了仅仅的打开一条缝隙的窗户,低声道:“我们可是已经的破釜沉舟了……若是那修罗不与我们合作……我们岂不就是鸡飞蛋打,一无所有?”
仓学的眼底浮出了些许的笑意:“无妨……虽说我与那修罗没有接触过,但是以江湖上众人对此人的传言看来……他堂堂的一个门主,应该是不会也是不谢与与你玩什么空口的游戏的……”
眸光闪烁之间,一丝微不可查的墨绿色的光芒一闪而过:“再说了……就算给他弃你于不顾……你还有我们呢……”
※※※
这一次的迎接楚梓冉的行动来说,似乎是只有那钮家的出面。
出乎众人预料的是,竟然连那皇上都没有派御卫队的人来迎接一二,似乎是完全的不知道此事的存在一般。
皇上都没有出面,下面的文武百官哪一个敢露头?
所以,就连那有心的想来抱一抱楚梓冉大腿的人都乖巧的避而不见,更别说那些那些本来就是立场不坚定,模棱两可之人。
自是乐得装着糊涂,躲于家中,避而不见了。
只是,就算是他们怎样的一避再避,终究还是避免不了那最终的一见。
今日的早朝,破天荒的,所有的朝臣都选择着掐着那最后的觐见的时间进了那宫门。
为得,就是避免遇见那为让人立场尴尬,不晓得该如何的保持距离的二王爷楚梓冉。
可是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的是,无论他们是如何的想要避开这位身份尴尬的王爷,却是在跃下马车的那一刻,目光的第一眼,就是被那个笔直的跪于那宫门之前的楚梓冉给吸引了过去。
他跪在宫门口,众人自是不敢僭越而过,可是就这么的僵直的陪站于一侧的也似乎不是那么回事的啊。
洛石笠端坐于高头大马之上,还未近前,远远的,就见到了那跪于宫门之外的蓝灰色衣衫之人。
随行于侧的洛栋天也是在第一时间看到了那个人影,不由的眉头一皱:“这是什么人 ?'…'怎么会在一大早上的就跪在这宫门口的呢……”
洛石笠却是一声冷笑:“昨日里闹腾的那般的沸沸扬扬,今日里却是如此的虔诚的跪在这里请罪……这位二王爷,端的是敢作敢为的呢……“
正文 907。那什么,您悠着点(2)
“二王爷?”洛栋天明显的一怔,“他跪在这里干什么?要跪……也是跪到那大殿之前啊……如今怎么在这外宫门就跪下了呢……”
“他是罪臣……没有传召……不得入宫……”洛石笠眼底的冷漠越发的明显。
昨天夜里,洛舞烟已是连夜的将事情一条条的给他梳理开来,并且告诫于他。
他不犯我,我不犯他。
尽可能的避免和他的正面的冲突。
纵然是已然的知道双方的对手之战不可避免,可是现在对付于他还用不上洛家来出面。
想要弹劾他的人,大有人在。
既然众大臣自觉的在那宫门之外徘徊,那自是也是不差他这一个。
放缓了马儿的缰绳,任由马儿自由的慢慢的踱着小碎步缓慢前行。
身后的马车咕噜的声音引得洛栋天回首观看,面色微微的一颤:“是方太傅的马车……”
方禾秧因为年事已高,皇上已是准许了他无事可以不用上朝,今日在这里看到于他,想来这老太傅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两人纵马避于路旁,让过了方禾秧的马车。
过去的马车放缓了速度,两人征惑之间,之间马车之后的一个小窗户被人挑起了一道缝隙,方禾秧那精光四射的眼睛使得洛石笠的心不由的一颤。
这老太傅的眼睛居然还是如此的有神,这可是和他以往的那种睡不醒的状态完全的不符合的啊。
察觉到了一丝的异常,洛石笠连忙纵马上前:“老太傅今日可是也是要早朝?”
“老头子倒是不想啊……可是被人逼得也是没办法的呢……”方禾秧的已是耷拉下来的眼角甚是明显的一抽,显然是被戳到了痛处。
洛石笠虽然能看到了那极是懊恼的眼神,可是仍然的装作了糊涂。
“太傅若是不想……大可不必上朝的啊……”
方禾秧意味深长的却是又甚是无奈的看了一眼洛石笠,叹息道:“唉……若是老头子我能生一个可以独挡天下的丫头……我又何必如此可怜的这么老了还被人逼着去讨口饭吃……”
说着,又是极是痛心的重重的一声叹息,懊恼万分的垂下了车帘,锁了回去。
洛栋天莫名其妙的看着那渐渐远去的马车,一头的雾水:“这位老太傅是在羡慕咱们家的三小姐吗?”
洛石笠的眼眸却是精光闪过,笑意渐现:“如今看来……怕是不止是羡慕……”
其实,也是不能怪方禾秧肚子和洛石笠发抱怨。
他已是摆明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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