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白屹东却展示出平时飙车的良好平衡能力。他一手托着她的背,一手抓着前排靠背的扶手,剧烈颠簸之下,居然能精准得找到她的敏感处。他一点点研磨,直到她半眯着眼,失神得张开嘴。
然后白屹东一口咬下去,又狠又准。如许只觉得嘴里荡起血腥,带着滚烫的欲念,顺着气管直灌下去。连肺都快烧起来。
车子就是在这时候呼啸一声,进入了正常路段。
如许被最后重重得颠了下,腰往前一顶,正撞在他肌肉紧绷的小腹上。
“如许……”白屹东像叹息般哼了声:“回来好么?我想你。”
直到车子进入白家大门,如许依旧低着头,一言不发。她恨白屹东,更恨自己,怎么就经不起诱惑,又和他缠在了一起。
虽然刚才没有再进一步,但明目张胆得在别人背后抚摸、拥吻,对她来说已是极限。理智上拼命叫停,人却像着了魔一般,只迎着那灼热而去。
她听到了脑中火花四溅,和血液翻滚的声音。身体的每一处都在叫嚣:我要,我要,我要这个男人。
同时,那一刻,如许也看到了白屹东眼里的迷恋,但那迷恋究竟是出于感情还是本能,她不知道。
她也没勇气问。
而白屹东俨然心情很好。虽然如许下车后,一直抱着手臂,跑得远远的,他仍然从她的紧张、害羞中,获得了极大的满足。
宝贝,慢慢来。他乐呵呵得想:我会给你更多的。
可事与愿违,当他正筹划着下一步的旖旎事时,管家出来煞风景了:“先生,少爷已经睡了。”
“啊?”他瞟了眼如许,不甘心得问:“这么快?他不是非要听故事,才睡得着吗?”
都过去一个钟头了,孩子哭都哭累了。管家无语得转开视线,对如许一鞠躬:“太太,您一路辛苦。洗澡水已经备好了。”
“房间也收拾好了吗?”
“是的,就在少爷对面。”管家点点头。
“那房间太久没住了,空气不好。开我的那间吧,离孩子也近。”白屹东微微一笑,意味深长得看了如许一眼。
所谓的那间,便是白屹东在冷战期间睡的地方。那里有张极舒适的大床,和一堆奢侈衣物。白屹东最习惯的,就是清早裸着上身,在衣柜里挑衣服。两人感情好时,他偶尔也会以征求意见为借口,把如许骗过去,胡闹一番。
总之是个极香艳的地方。而且他拿着备用钥匙。
如许想明白后,脸上一红,突然转身就往外走。
心虚的白屹东急忙拦住:“如许,你干什么?”
“我想问你干什么。”如许气恼得瞪着他:“总不是防着孩子半夜醒来听故事,才这么安排的吧。白屹东,你想得可真周全。”
白屹东噎了下,强自争辩:“你想多了,我是为你好——住得离孩子近点,明儿也省得你跑来跑去的麻烦。”
“那你明天就让他的保姆飞过来。我想,这点儿事,还难不倒你吧。”如许回答:“还有,我不会再回那个酒店。叫你的人都别跟着我,不然,我两周都不给你,我们明天就去离婚!”
白屹东的表情僵了下,终于也爆出了火气:“那你现在预备去哪儿?你的证件、衣服都在酒店,你就这样子跑出去?还想跟上回那样,被抢劫吗?”
“被抢劫是我的事,白屹东,我是成年人,我能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你也是!”如许咬牙,愤怒得瞪着他:“你做的事,每桩每件,都要负责!不是说两句轻飘飘的话,就能抹过去的!你凭什么觉得,我一定会接受你?!”
白屹东的脸骤然沉下来,手一点点捏紧,牙关紧咬。心中的那头野兽又开始咆哮,想要暴跳而出。
什么叫轻飘飘的话?她以为自己只是在装样哄她吗?他要放下多大的自尊,才能一次次在别人面前,苦求她回来。
这样的诚意还不够吗?
“好,我负责!!”白屹东怒气冲冲得踹倒面前的凳子,狠戾得扫了周围一眼,从台历上“刺啦”撕下一张。管家在他的低吼声中,胆战心惊得递上水笔,看他咬着牙,愤怒得写了五行字。
每个字都张牙舞爪的,最后一笔,还把纸捅了个洞。
他一把抓起如许的手,把纸狠狠塞进去。如许诧异得打开,愣了。
“兹保证本人从即日起的两周内为考察期,本人将充分尊重江如许小姐的意愿,不强迫、不威胁、不伤害。两周内,若有一例违反,则减少考察期时间一天。期满后,再与江小姐协商离婚事宜。若在两人婚姻期间,再与其他女性有不正当交往,愿将名下所有资产无偿赠与江小姐,以为补偿。
白屹东”
净身出户?!如许目瞪口呆,这也玩太大了吧。
白屹东却笑了,自嘲而悲凉的口气:“现在,你信了吧。留下来,我们好好得过上两周。小南也需要你。”
如许咬着唇,沉默不语。她清楚这家伙的脾气,确实已经伏到了极处。再多拒绝一次,他就要暴怒、发疯,不知做出什么来。
她思忖了半天,尝试着说:“那我要自个儿定房间。”
白屹东嗤笑一声:“有了这玩意儿,你还怕我做什么吗?”他顿了下,讥讽得对管家叫了声:“去太太上回住过的房间,把书桌里的电警棍拿来。再让人把所有客房都收拾一遍,敞开门,随太太选。”
“够不够,如许?”他挑眉,轻笑一声:“还要什么,都一起提出来吧。”
已经过了凌晨三点,如许从一个短暂的梦中醒来,胸口又闷又疼,好像喘不过气来。
她最后还是没拿那张皱巴巴的台历,但白屹东坚持让管家压平了,然后放在精美的盒子里,和电警棍一起送到她房间。
管家临走前,苦着脸,重重叹了口气:“太太,你就给先生个台阶下吧。他嘴上说得难听,其实心里不知多惦记您呢。您对先生也是。那……又何必呢?”
真有这么明显吗?
如许叹了口气,打开门,想出去透透气。然后,她诧异得发现,斜对面白宇南的房间居然亮着灯、大开着门,楼下还有人急匆匆得来去。她好奇得往那方向看了一眼,却因为距离太远,看不清。
忽然,雨芳急匆匆得在楼下跑过。如许趴在楼梯口,轻声问她出了什么事。
小姑娘一脸紧张得抬起头:“少爷发烧了,先生抱他去了一楼,说比较通风。”
“啊?那他现在怎么样?”
“已经吃了药。但医生说,起码要等三、四个小时,才会明显降下来。太太,您要不要去看一下?”雨芳小心翼翼得说。
如许迟疑了片刻,决定还是去看一趟。
不论她和白屹东闹成什么样,白宇南总是无辜的。她冷不下心肠。
房门微敞着,一束光从门缝里透出来,合着孩子难受的喘息。还有白屹东自责得低语:“儿子,是爸爸不好,不该那么骂你。你好好休息,等烧退了,爸爸去学英语,讲睡前故事给你听。再忙也抽时间陪你,好不好?爸爸会让你每天都很高兴。”
抚着白宇南头发的手突然一顿,他惊讶得叫了声:“如许?”
如许没想到,凭着门边的一双鞋,她还能被认出来。只得推开门,尴尬得应道:“嗯。”
白屹东淡淡得起身:“进来坐。我给你倒杯水。”
“啊,不用了。我就是过来看看。”如许连忙摇头。
白屹东停下脚步,转回身,两人目光一交接,又颇不自然得同时移开。
白屹东心里膈应得很。对他来说,这样的冷漠、疏离,倒比刚才的针锋相对更难受。他一定得找点什么话题缓一缓。
于是,他顺口问道:“怎么突然起来了?是被他们吵醒了?”
作者有话要说:各位亲爱的,你们觉得白总的保证书有诚意不?
其实啊,我一直是这么看待白四的出轨。他以前并没有意识到爱上如许,所以偶尔还会按惯性去玩玩。但现在他看到了自己的心,所以将来,无论如何诱惑,他都不会再犯错了。
嗯,好了,白四,别哭。我只能帮你洗白到这里了。祝你早日不受妹子们的唾弃,阿门。
☆、第52章 下手不容易但不下手不可能
“哦,不是;是我自个儿醒了。小南……怎么样?烧下去点没?”如许走到床边;不想直视他的眼。
“40度3;还好没再烧上去。”白屹东疲惫得微叹一声。
如许温柔的语调;让他顿时舒服许多,说话也就少了顾忌:“是我太粗心了。孩子可能早就不舒服了,所以晚上才不肯睡,特别黏人。结果;还被我骂了顿。唉……是我这爸爸太失职了。”
“不是的;你只是缺点经验罢了。”如许一心安抚着烦躁的白宇南,压根没注意到自己话里流出的怜惜:“对吧,小南?爸爸一直很努力。”
白屹东震惊得望着她,似乎连呼吸都停了一瞬。房间里寂静无言;下一刻,如许惊觉过来,紧张得看着他,以为又会发生什么。但他只是一直在三步外站着,许久后,才感叹道:“对,没人教过我怎么做爸爸,但我会尽力的。”
我会尽力,做一个更好的父亲。
虽然我爸说:我是他这辈子最大的耻辱。
但我将视自己的孩子为荣,一直站在他们身后。
我已经准备好了。
白屹东长呼出一口气,眼眶微微湿润。
他转过头,借着换冰袋,收拾了一下情绪。然后,尽量平静得说:“你去睡吧,这边有我。等天亮了,我让他们把东西都取过来。你安心做自己的事吧。”
其实也没什么事。如许心想,但此时此刻,彼此头脑都不太清醒,还是分开更好些。
她轻轻得合上门,看到晨曦微光中,白屹东握着儿子的小手,低声轻语,眼神坚定又温柔。
8点左右,白宇南的烧退了。看小家伙终于安稳得睡熟了,白屹东松了口气,捂着嘴,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可能是骤然放松的缘故,疲劳扑面而来,头脑昏沉沉的,只想找个角落窝着。然后,他听到走廊里,如许压低声音得问:“小南怎么样?他爸爸还陪着吗?”
他心里一暖,差点就想走出去,给她个早安吻。
但接下去,听到她又说:“好,那我就不进去了。等会儿孩子起来,叫我吧。”
敢情闹了半天,还是沾了儿子的光。
白屹东觉得气闷,又无可奈何,谁叫他打人家的鬼主意呢?这下,如许成了惊弓之鸟,要下手是更不容易了。
但不下手是不可能的。
白屹东自嘲得笑了下,索性拿了枕头、被褥,摊在沙发上。
这房间是专为小南布置的,家具都小小的,适合孩子使用。于是,半床被子拖到了地上,他的两条腿已经缩到了极处,还是卡在了沙发扶手里。
白屹东恼怒得骂了声,干脆把被子全扔下去,打了地铺。这下,手脚一下子舒展开,他惬意得打了个哈欠,很快睡着了。
他这一觉是睡得痛快了,但等下午醒来后,鼻子就不通了,还不时得打喷嚏。
他狼狈得一边擦鼻子,一边问道 :“小南人呢?怎么病都没好,就跑出去了?谁答应他的?”
管家笑嘻嘻得递上一碗姜汤:“先生,孩子生病跟大人不一样。退烧了,就活蹦乱跳的,一点事没有。刚才太太进来过,看小南躺那儿挺无聊的,就陪着他到院子里去了。”
啊?白屹东愣了下。他居然睡这么熟么,连两个人跑出去都不知道?
嗯,也不是完全不知道。肚子上有点疼,好像被谁踩了脚。
小坏蛋!他笑骂了句,利索得喝完,走到书房去办事了。看了几份文件、打了一通电话,他的一只耳朵始终竖着,留神周围的动静。
但半小时过去了,始终没人回来,餐巾纸倒是糟蹋了一堆。
他气恼得揉揉红得发亮的鼻子,心里隐隐有股火,但又不知道该冲着谁。想了想,他装作若无其事得在房子里晃,打着喷嚏,慢慢晃到了院子里。
这娘俩居然在游泳池边。他咽了口口水,还是觉得嗓子眼干得厉害。
不是他好色,是这场景太引人遐想。
如许撑着伞,坐在池边的遮阳棚下,潋滟的池水如同她眼里皎皎的波光。细长脖颈、柔软腰肢和裙下露出的粉白脚趾,无处不纤细、可爱。偏偏她专注看着的时候,总给人一种楚楚可怜的味道,仿佛是被谁遗弃了,只等着他温柔相拥,软言安慰。
而白宇南虽然不会游泳,但天生喜欢玩水。此刻,他正在站在如许身边,手里紧捏着遥控器,又蹦又跳。一艘模型快艇在池中飞速绕圈,马达低鸣,所过处水花四溅。
往往是才听到马达声,几秒内,已“嗖”的一声从眼前划过。如许的裙摆被溅得透湿,小家伙也是满头满脸的水。他兴奋得抹了下脸,一边欢呼,一边指挥快艇开始各种特技表演:走“z”字、倒行、急停……玩几圈,就得意望向如许,仿佛在等待她的夸赞。
如许微笑着连连点头,心想:这可真是白屹东的亲儿子啊。
又玩了十多分钟,小家伙终于过足了瘾,乖乖得跑到如许身边,坐在休息平台上踢水。
如许摸摸他的头:“累了吗?那我们回房里休息。”
白宇南望着停在水面的快艇,意犹未尽得摇摇头:“江阿姨,这艘是爸爸书房里最大的快艇了。可我觉得还是小,而且外形不好看。”
“那你说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