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你是不是乐昏头了?紫彤已经不在台湾了。”他不想泼母亲的冷水,但他就伯母亲会因此开始准备婚礼,届时,婚礼上没有新娘是多么好笑的事。
“对哦!我怎么会忘了这个?紫彤的确是离开台湾了。”李秀兰笑容顿时僵在脸上。
看来,她的确是乐昏头了。
“所以,妈,等你的脚伤痊愈,我打算到沙乌地阿拉伯走一趟,我一定会把紫彤带回来。”他没想到自己竟是那么思念她。
才短短的三天,他却觉得好像度过了好漫长的岁月,思念着她,竟也让他心痛莫名。
“你要去找她?这——”李秀兰惊呼。
到那么远的国度去找一个女人,这未免太冒险了!别说那么大的地方,根本找不到艾紫彤,人生地不熟的,就怕他在那里有个意外,他们都不知道。
不,说什么她也要阻止儿子去做这么危险的事。讨媳妇事小,儿子才是最重要的。要媳妇再找就有,何必一定要那艾紫彤不可?
“妈,不要再多说了,我心意已定。等你的伤势一好,我就要前往沙乌地阿拉
伯了。”莫殷梵打断母亲的话。
那么她的腿伤就给它个终生残废,永远下会好了,这样儿子永远也走不开,李秀兰心里这么决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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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时间又过了两个星期,对于母亲的伤势截至目前为止,都没有任何起色,莫殷梵心中虽是极为懊恼,但仍细心照料着母亲。
也不是没有特别护士看护她,但是自从他母亲受伤以来,对他这个唯一的儿子,似乎就更加依赖了。
因为是自己的母亲,莫殷梵也不曾有过任何怨言。只是他真的很心急,想要找到艾紫彤的强烈念头,令他心情格外烦躁。
就连找时间来探病的孙娇婵,他都不客气地打发她定,当然连他母亲也对孙娇蝉没有好感。
经过几次的碰钉子,孙娇婵渐渐不再出现在医院,偶尔只是打个电话问好。
有好几天莫殷梵都在担心,万一母亲的腿伤好不了,他是否再也没有机会找回艾紫彤?
为此,他还特地找了他母亲的王治大夫,向他询问母亲的状况。
结果主治大夫的答案是让人满意的,只要再静养个一段时日,他母亲要再像从前一样,是不成问题。
这答案总算让莫殷梵有了好心情,于是他快步走回病房,想告诉母亲这个好消息。
而他才走进病房,就发现莫逸儒和他老婆雷绮絮也在里面。
“你们来得正好,主治大夫说我妈的伤势有很好的进展。”话才说完,莫殷梵就发现莫逸儒的脸色不对,似乎有什么事发生了。
接着,他纳闷地又问:
“发生什么事了吗?”
“你今天早上看报纸了没,老二?”看他的表情,莫逸儒猜得出他应该还不知道那个消息。
霎时,有一下子他不知道该不该把报纸上的消息告诉莫殷梵。
“报纸?有什么新闻我该知道的吗?既然话题都说了,你就把话全部说完,不要吊胃口。”
“看来你是真的不知道。”莫逸儒叹口气。
“到底是什么事?”
“驻外武官的女儿在沙乌地阿拉伯遇到歹徒袭击,前天被送回台北的家。听说那位驻外武官已经请辞这次的指派,打算全心全意照料女儿。”莫逸儒没有把姓名说出来,他相信老二必然会联想到。
驻外武官?沙乌地阿拉伯?
这不就是艾紫彤所在的国家?
难道……
“老大,你说是谁遭到歹徒袭击?”莫殷梵紧张万分地抓住莫逸儒的领子,再次确认道。
“驻外武官的女儿。”
“妈的!我要的是她的名字。”他咆哮道。
可恶!都什么时候了,他还在打马虎眼。
“艾紫彤。”莫逸儒吐出这个字眼来。
莫殷梵已经放开他的领子,快速冲出病房,速度之快让莫逸儒想开口叫他都来不及。
“逸儒,你实在是很恶劣!”雷绮絮斥着丈夫。
虽然莫殷梵今天会受这种罪,是他罪有应得,但看在他这些日子的表现,雷绮絮倒觉得这个男人还有救。
“逸儒,你刚才说紫彤那女孩丧失全部记忆是真的吗?”床上的李秀兰担心地询问。
“婶婶,我说的当然是真的。我才刚从那边过来,紫彤连我是谁都不记得了。”
“这么说,那女孩恐怕也下记得殷梵了?”李秀兰忧心地蹙起眉头。
“这是一定的。”莫逸儒不认为莫殷梵会是个例外。
“怎么会这样?殷梵这孩子好不容易承认自己爱上一个女人,结果竟然是这样?这到底是谁造的孽啊?”李秀兰真的不明白。
肯定是他莫殷梵以往太过花心,连老天爷也看不过去,才会给他下这一道考验,雷绮絮心想。
“婶婶,你不用太难过,紫彤还是有希望恢复记忆。只要她伤势一好,脑中血块下要再压迫到神经,就有机会再恢复以往的记忆。当然,还要我们在一旁协助她。不过有殷梵在,他会把她照顾得好好的。倒是婶婶你的脚伤,没有殷梵照顾,可以吗?”莫逸儒明白老二是无法一分为二,同时间照顾两个伤患。
“我的脚伤没问题,几天前就可以扶着东西站起来。主治大夫甚至表示我已经可以回家静养,以后只要照时间回来挂门诊就行。”李秀兰说着还踢动两只脚,证
实她的确好很多了。
“可是,殷梵前些天还说婶婶一点起色也没……”莫逸儒突然想通了,于是他笑着往下说:“原来是假的啊!婶婶,你这么做不会是为要阻止殷梵跑到沙乌地阿拉伯吧?”有这种母亲,老二也该认了。
“还是你聪明。”李秀兰笑着承认道。莫家老大果然不是当假的,也难怪她儿子这么敬爱他。
莫逸儒只是笑了笑,并不觉得这需要多大的智慧,有脑袋瓜子的人都会这么想。
“等殷梵回来,我就告诉他我千需要他的照顾,他只要给我赶快唤醒紫彤的记忆就行了。”李秀兰近似自言自语地喃喃着。
莫逸儒和雷绮絮相视一笑,彼此都知道李秀兰是在为艾紫彤回来的事高兴得浑然忘我了。
莫殷梵从来没想到见到艾紫彤的情况竟是这样的骇人,让他当场不知道如何反应。
在来这里的途中,他想过好几种可能发生的情况,也期待他和她再见面的时刻。
好几种愉悦的碰面,是他所期待的,而这里面没有一种是现在这个情形。
艾紫彤不识得他?艾紫彤竟然不记得他是谁?
就在他发现自己所爱的人是她,满心以为他和她可以有个圆满的结果时,她竟然忘记他是何许人?
这也未免太讽刺了!好不容易盼到她回来,她却已经忘了他这个人,甚至忘了曾经深爱着他。
这大概是他莫殷梵应得的报应吧!
谁让他辜负她两年的深情对待,如今她遗忘了他,也是他罪有应得。
莫殷梵苦涩地想着,一面紧抓着艾紫彤的手不肯放,很好笑吧?这是两年以来
他第一次抓她的手,而这第一次接触,竟让他感到莫名的激动。
不是不曾碰过女人的手,但也只有她——艾紫彤,才让他产生异样的感受。
是因为发现自己爱她,所以连对她的感受也不再和以往相同?
不管是什么样的情形,莫殷梵不愿再去追究,他只知道这一次说什么他也不会再放她走。
就算她记得他也好,忘记他也罢。为了拥有心中所爱,他愿意重新追求她。
“你看够了没?可以把你的手放开了吧?”艾紫彤一面想抽出被他紧握在手中的手,一面冷淡地说。
“你真的不知道我是谁吗?紫彤?”他不放弃地再次追问。
“你这个问题从你进来已经问第四次了,你到底还要问几遍,你才肯相信我说不认识就是不认识?”艾紫彤十分不耐烦地表示。
“在你受伤之前,你的确是认识我的。”他一定要让她想起他。
“就算是这样,可现在我还是不认识你。”艾紫彤瞪他一眼,放弃想把手收回的念头。
在他有力的掌握下,她知道自己就算是使出全身力气,也不一定能挣脱开来。
像他这种无赖,这几天她是碰见下少。每个人上门来找她,就是说着同一套,一副好像她非得记得他们每个人似的。
但是她的脑中就是一片空白,不管是眼前这个男人,或是不久前一起来探望她的莫氏夫妇,对她而言,依旧是半点曾经认识他们的印象也没有。
“紫彤,你再仔细看看我,再仔细想一想,你对我真的没有半点印象?”莫殷梵实在不敢相信。
“你这个人真的很无聊哦!为什么我一定非要对你有印象不可?”艾紫彤才觉得莫名其妙呢!
他难道听不懂她的话不成?
就说下认识他了,他还不肯死心?
有人这么白痴的吗?她已经丧失记忆,明明就想下起以前的事,他却仍执意她
应该认得他。
他是凭着什么理由这么想?艾紫彤不明白地眯起眼睛看着他。
“因为你可以忘了任何人,就是不该忘了我。”莫殷梵为此真的很失望。
她竟真的忘了他,忘了曾经偷偷爱了他两年。
“为什么?”她被他的话挑起了好奇心。
为什么她就是不该忘了他?她倒要听听看他会怎么回答她。
“因为你爱我,长达两年了。”莫殷梵一口气把话说完。
“因为我爱你?”闻言,艾紫彤瞪大了眼,重复着他的话,然后像是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不用怀疑,这是事实。”为她的反应,莫殷梵暗一咬牙。
“不可能,你在说笑。”她上上下下打量他一番,最后摇头道。
“我不是在说笑!在你尚未丧失记忆之前,你的确是爱着我的。”莫殷梵一定要说服她相信。
“不可能,我绝对不可能爱上你这种人。”虽然她不记得以前的自己是怎么样的一个人,但她就是知道,就算是以前的她,也不可能会喜欢眼前这个男人,艾紫彤肯定地告诉自己。
“我是哪一种人?”莫殷梵差点翻白眼。
怎么以前她爱他爱得死心塌地,丧失记忆的她却完全不把他当一回事?
这前后的差别也未免太大了。
如果不是清楚她丧失记忆,说出来的话本来就不太准确,不然莫殷梵真的会因为她这些话而气死。
“你看起来就是一副自命不凡的有钱太少,看你这身时髦的打扮,你一定很会玩,而我怎么可能会爱上你这种花心大少?除非是以前的我真的愚蠢到无可救药的地步,否则就是你骗我。”艾紫彤压根儿也不相信自己真的曾经爱过他。
“我干嘛连这种事也要骗你?”莫殷梵抓着头发,想着丧失记忆的她变得更难缠了。
“这就要问你自己了。你一定不知道在你之前已经有不少人跟你一样找上门来,他们和你所说的都差下多,有的甚至比你说得更逼真,可是我一个也不信。”艾紫彤趁他呆怔之际总算收回自己的手。
“你是说之前已经有人来冒充你的男朋友了?”莫殷梵心中的警铃大响。怎么也想不到会有人趁着艾紫彤丧失记忆之际,前来动她的歪脑筋。
妈的!他早就知道有不少人一直对艾紫彤相当有意思,但却万万没想到有人会卑鄙到前来冒充她的男友,就因为她什么也想下起来。
这么一来,他绝不能再掉以轻心,一定要想办法将她带在身边不可,否则万一再有人前来冒充她的男人,而她又一时不察,他的未来岂不是玩完了?
“是啊!冒充,可我是不会相信的。”艾紫彤瞥他一眼,眼神充分地表示他也是其中的一位。
为此,莫殷梵心中很是懊恼,现在这个情况是他绝对想不到的。
她不相信他,原本对他一直很信赖的她,竟然开始不信任他?
“紫彤,相信我,我们曾经是互相信任的朋友。”
“你跟他们的说辞都一样,接下来你是不是要说,你一直到我离开台湾之后,才发现你爱我?拜托!换换新的台词,说下定我还会相信你。”艾紫彤轻率地挥挥手,冷哼道。
莫殷梵一愣,随即问说:
“已经有人对你这么说了?乌
这就奇怪了,还有谁会说这种话?
还有谁跟他一样,是在她走后才发现他爱她的?
“没错,至少有三个人跟你的说法一样。先生,换换新招式再上门来吧!”
“三个人?”这就更加纳闷了,除去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