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鸷虽不甘,但是碍于工作,只得将椅子拉至东条祭将的身旁。
“把鞋子顺便拿过来,免得误了事。”东条祭将含着命令的语气说道。
瞪了他一眼,黑鸷将鞋子穿上,不吭一声的坐在他身边。
没理会她的不悦,东条祭将又缓缓地道:“也许等一下突发况状的反应会比现在更深入,你要先做好心理准备。”“深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黑鸷突然感到一阵不安。
“也许待会儿要麻烦你配合我演出一场吻戏。”东条祭将有趣地想象着她的反应。
“吻戏?”黑鸷几乎大叫出来。“免谈,这可不在我的工作范围之内。”
杀了我吧,居然还要演吻戏,两个大男人接吻,打死他都不干。
突然,有一个想法闪过东条祭将的脑海。“该不会到目前为止你都还没有接吻的经验?”
他这么一问,黑鸷吓了一大跳,“这跟你没关系吧,反正要演吻戏免谈。”
“哦!是吗?如果我用强的呢?女人的力量是比不上男人的。”东条祭将突然想和她作对。
放屁!可惜我是男人。
“那可不一定,如果这女人身怀绝技呢?跆拳道四段、空手道四段、柔道五段、合气道三段、剑道四段,再加上中国功夫呢?”
东条祭将的确吃惊,她会的武术竟然比他多。“你学那么多种功夫是为了什么?”
“当然是保护自己,生命第一、钱第二、吃第三,这是我的人生准则。”他老实没有隐瞒地说。
东条祭将真的不得不佩服她,他生平从未看过这样的女人。
“好吧!那我们来谈点生意。”他知道钱最能引起她的兴趣。“演一场吻戏,我就付你十万元,怎样,这生意要接吗?”
钱和男人的自尊?黑鸷面临抉择,为了十万元将自尊践踩在地上,值得吗?而且这是他的初吻,他的初吻竟然要给这个男人?这……
思索良久,他心中挣扎的天秤两端,有实质物体的一端渐渐沉垂下来。将钱视为第二的他终于还是屈服在十万元之下,真是一点节操也没有。
“吻戏可以,只能亲嘴,不能再深入;由于这是我的初吻,所以要加价。”为了钱,他只好践踏自己身为男人的尊严。
初吻!东条祭将发觉自己居然对此感到有些欣喜。“第一次二十万,以后每次还是维持十万。”
天啊!一个吻戏值十万、二十万,若宣扬出去,会有多少人抢着要赚啊!
“成。不过我再说一次,只单纯的亲吻唇瓣。”管他的,反正只接触到嘴唇而已,又不会少块肉;况且他是男人,不怕吃亏;电影上也有不是同性恋的人去演同性恋,都只是单纯的碰碰唇瓣而已,他自我安慰着。
东条祭将可不敢保证只会碰嘴唇而已,但他并不想说出他的想法,否则她一定不会肯的。
“看得懂日文吗?”说着,他从抽屉拿出一本日文书。
黑鸷点了点头,接过书。“这是日本小说嘛!没想到你也会看这种东西。”
“你的日文是在学校里学的?”东条祭将反问。
“不是,我国中毕业后就没再读书,所有的东西都是我自己学的,况且在学校里也学不了多少。”
“自己学的,那你会多少东西?”东条祭将更是佩服她,一个才国中毕业的女人竟会懂得这么多东西。
“不少吧!反正要用的时候就用得上。”黑鸷翻开手上的日文书。
“那语言呢?你的英文能力似乎也很好。”东条祭将想到昨晚一起用餐时,Menu上的英文她都看得懂。
“不知道,最少有六、七种吧!你问这些做什么?”黑鸷以询问的目光看着他。
“只是好奇罢了。看书吧!”东条祭将对她真的是另眼相看。
一时间,办公室内寂静下来,东条祭将低头批阅着文件,而黑鸷便努力啃读着手上的小说。
时间不知过了多久,门外突然传来刘秘书和另一个女人说话的声音,东条祭将立刻放下手边的工作,二话不说地将黑鸷拉进怀中。
“干嘛?我正看得高兴呢。”他眼看着手上的书被拿起丢入抽屉中。
下一瞬间,一个穿着十分亮丽的女人没敲门便闯了进来。
一百六十公分左右的身高,妖媚艳丽的脸蛋、身材玲珑有致,原本该是张极为漂亮的脸蛋,如今却布满了怒气。
东条祭将连头也不抬,反而细细的在黑鸷的脸上索吻着。
“若皙,想去哪里玩哪?”
刚开始时,黑鸷有点被吓到,但立刻就进入状况。只是他发现他少算了这亲在脸上的钱,待会儿一定要跟他算清楚。
“你不是要陪我去香港看夜景吗?”他故作娇柔的嗔道,充分发挥了他的演技。
“东条祭将!”那女人气急败坏地用日文喊着。
东条祭将这时才抬头看她。“优里子,是你啊!有事吗?”
“这女人是谁?”
她娇嫩的声音和她现在的表情实在不符。
“祭将,她是谁?你说你只爱我一个的,她该不会是你背着我交往的对象吧?”黑鸷也用着十分标准的日本话说着临时想出来的台词,他心中对这案子已经有了一个底。
东条祭将抚着她的柔颊,“她只是我的一个普通朋友,品川优里子。”
“祭将,告诉我,这个女人是不是你拿来气我的?”品川优里子按捺住性子柔声问。
“不是。我打算过一阵子和她订婚,等我们结婚那天,可能还要麻烦你来当伴娘。”说着,东条祭将轻柔地吻了下黑鸷的唇瓣。
“你骗我,不可能的!你明明爱的人是我,一直以来都是如此不是吗?一定是这女人勾引你的。”品川优里子的声音沙哑。
东条祭将的眼中闪过一抹深情的痛楚,虽然一闪即逝,却没能躲过黑鸷的眼睛。
他从东条祭将的怀中站起,来到品川优里子的身侧。“品川小姐,我和祭将都已快论及婚嫁,请你别再来骚扰他。”
语毕,一串泪珠沿着品川优里子的脸庞滑落,看得黑鸷歉疚不已,但碍于工作,他不得不伤害她。
将东条祭将拉至自己的身边,他又狠着心说:“品川小姐,请你祝福我们两人,和他就算做不成情人也可以当朋友。”
东条祭将对自己如此伤害品川优里子虽感到十分心痛,但为了小弟,他不得不这么做。
把黑鸷揽腰拥入怀中,他咬着牙装作泰然自若地说:“今天下午,我和若皙就要先去香港买些婚礼要用的物品,我们如果决定好婚期,一定会通知你来参加的。”
“不要,我不要,我不要你和她结婚;我不相信,你一定是骗我的,你心里爱的一定是我。”她的心碎了。
黑鸷不忍心的拿出手帕递给品川优里子,“品川小姐,你一定可以再找到一个更爱你的男人的。”
品川优里子用力拍向她的手,“除了他,我谁也不要。”她突然变得有些歇斯底里。“一定是你这狐狸精勾引他的,狐狸精,对,你这狐狸精居然勾引他。”
啪的一声,黑鸷只感到左颊传来剧痛,他很讶异品川优里子竟会动手打他。
东条祭将也吓到了,在他一时未反应过来之前,品川优里子又再次伸手攻击黑鸷,五指用力的划过他被打痛的脸。
“你这狐狸精,把祭将还给我。”
而就在她的下一掌还要打下去之前,东条祭将及时抓住她挥甩向黑鸷的手。
“优里子,住手,不准你打她。”他真不敢相信,一向温柔娴淑的品川优里子竟会粗暴的对人又打、又抓、又骂。
“你居然为了她凶我?”品川优里子大叫,以往大家闺秀的模样消失殆尽。
“你给我走,立刻离开这里。”东条祭将愤怒的指着门口。
“好,东条祭将,算我瞎了眼才会爱上你,而且自作多情的苦等你这么多年,你居然这样对我。”品川优里子痛哭着冲出办公室。
东条祭将没去理会品川优里子,他急忙扳过黑鸷的身子面向自己,只见她绝美娇嫩的脸庞已清清楚楚地出现指印和五道抓痕,其中甚至有三道抓痕已渗出血丝。
“你怎么不躲开呢?”他赶紧拿了面纸轻轻擦拭黑鸷脸上的血迹。
黑鸷感到左颊剧烈的刺痛不断传来,“我觉得愧疚,或许让她打我几下,我会比较安心。”
“其实该被打的人是我,是我辜负了她对我的感情。”东条祭将叹了一口气。
黑鸷没有说话,他知道东条祭将并非不在乎品川优里子,而是另有苦衷,可是他不想问。
“很痛吗?她真的打得很用力。我带你去看医生吧,女孩子的脸上最忌讳留下疤痕。”东条祭将不停地擦着。
“不用,只是一点小伤罢了。”他又不是女人。
“你的脸都肿了。”东条祭将看到她原本白皙细嫩的脸颊红肿不已,还被抓伤,心中着实不忍,不由得伸手轻抚她的脸庞。
黑鸷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连忙转头避开。
东条祭将也被自己的举动吓住,不自然地缩回手。“还是去看医生吧!否则我会不安心的。”
看着那张充满担心且真挚的脸庞,黑鸷也不愿辜负他的好意。“嗯,我有认识的医生,就去那里看吧!”
“对不起,让你挨打,还受了伤。”东条祭将满怀愧疚。
“不干你的事,是我自己不躲开的。”黑鸷笑了笑。“只要把这记在帐上就好了。”
东条祭将已渐渐习惯她的作风。“当然,我们走吧!”
☆☆☆
从医院出来后,黑鸷的脸上已贴上一个大包,真是可惜了那张绝美的芙蓉脸。
“还要回你公司吗?”黑鸷坐上驾驶座旁的位子。
坐好后,东条祭将马上发动车子,并道:“不了,我们去香港。”
“香港?刚才只是演戏而已,不用当真!”他吓了一跳。
车子缓缓驶离医院。
“我载你回去拿护照、签证,换洗衣服到那边再买。”东条祭将没有道出原因,坚持地道。
见状,黑鸷也没问什么,只是说:“到你公司,我的车子停在那里,我自己回去拿,然后我们在西门全能馆碰面。”他可不愿让他知道自己的住所,否则他的身分可能就会被揭穿。
于是他换了个方向,往他的公司驶去。
“那个医生真年轻,看你和他之间好像不只是医生和病人的关系而已。”不知为什么,东条祭将就是想问个清楚。在医院看她和医生亲密交谈的模样,就像是认识许久的好友,也许是恋人也说不定。
那医生的确长得不错,不,不只不错,根本是十分俊美。他自己也算是十分好看,但那医生比他更是俊美几分。不同的是,他是属于刚毅俊美型,而自己则界于刚柔之间。虽是如此,以他一百八十公分左右的身高,就让人非常有安全感,更是令女孩子心动,与黑鸷站在一起,真的是十分登对。
“我想这与你无关吧!”
黑鸷只要一想到刚才穆峥星见到他时的讶异表情,而后又差点失笑出声的模样,他就很呕,这下子他扮成女人之事,铁定不久就会传遍整个西门全能馆。也不能说穆峥星是个多嘴的男人,而是他见到这情形,一定会去向老爹问清楚缘由,他老爹一旦知道他现在的模样,一定会大肆宣传的。
天啊!他的形象、他的名节全都毁了,他不被糗死才怪。
“你们站在一起很登对,像你这样的美女他应该会动心。”东条祭将也不懂为什么看他们两人有说有笑、状若亲密的模样,他心中就感到不舒服。
登对?黑鸷一听到这话差点没笑出来。他们两人站在一起会登对,这是哪门子的天方夜谭。别说追他,他不糗他就阿弥陀佛了;要是让他听到这些话,他的脸一定会笑到抽筋的。
“你问这些做什么?你在调查我的事?”黑鸷斜眼凝视着他,心中渐渐有种危机意识在萌生。
“没什么,只是突然想到。”是啊!他问这个做什么,他和她只是单纯的主雇关系,知道那么多干嘛!但为何在见到他俩那么亲密的模样时,他心中好似被一股无形的闷气给覆盖着呢?
车内的气氛霎时冷凝下来,没一会儿工夫,车子就到了东条祭将的公司门口。
“下午两点见,小心开车。”看了眼她脸上包覆住的纱布,东条祭将忍不住伸手在上头轻抚了下,他心疼她脸上的伤。
黑鸷吓了一跳,没想到他竟突然会有这样的动作。“没事的,伤口很快就会痊愈。我走了,下午见。”
匆匆下了车,他向东条祭将道别后,便坐上红色跑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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