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生,她还只是一个五岁的小姑娘,外间的传闻并没有太多传到她的耳朵里,只因为白家的事情闹的太大,所以她还是听到了不少的传闻。
而这其中正有着关于郑二太太的一段,那就是白家的事情闹了出来以后,郑二太太被镇国候府给休弃回了白家。
而眼前这位郑二太太可是郑老太君的嫡亲儿媳,也正是因为郑二太太的事情,郑老太君亲生的二老爷与镇国候之位失之交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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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致命弱点
“没有什么,我只是特别的喜欢这双面绣,所以若是能够结识尊师,也是一件幸事,不过,既然顾大姑娘为难的话,还是算了吧!”
郑二太太看似随意的笑笑,但是还是有心想要了解一下顾文惜的师傅,目光落在顾文惜的身上,带着几分试探,毕竟只是一个小姑娘,想要套几个句,有个大致的方向,应该还是有几分把握的。
“二舅母,这双面绣的技艺已经失传了好多年了,我师傅也只是教了我一些简单的技艺,做些不值当的小玩意还行。可若是论到大件,这双面绣若是没有真正高超的技艺,怕是有一个致命的弱点。”
顾文惜并没有太多的透露自己的师傅的事情,毕竟她的师傅还不到出现的时间,这会子就是要让她说,她也实在是说不出来。
虽然,她此行并不是冲着郑二太太而来,可是,白家的事情,她若是能够提个醒,若是能避免过去的错误。
也许,她和母亲的命运也会随之而有所改变。
郑二太太听着顾文惜的话,有些不解的问道:“致命的弱点?是什么呢?”
“大件的双面绣,如果技艺不到家的话,一般是放不了几日便会破败的。至于原因,文惜就不是很清楚了。”
顾文惜看着郑二太太一脸紧张的样子,话说的半真半假,借着顾老太君的名头,提醒着屏风一事,“只记得我原本是想要给祖母送上一件插屏作为生辰寿礼,可惜那屏风绣了一半,放了几日再看,好好的绢布都成了一块破烂了。”
旁边的宁嬷嬷听着顾文惜的话,更加是心惊了,她悄然的打量着眼前的顾文惜,终于明白了心里那奇怪的感觉,原来眼前的小姐竟然与府里那个木讷少言的小姐完全不同。
难道说,眼前的模样才是小姐真正的样子?在府里的表现,不过是小姐的伪装?
宁嬷嬷如此猜测着,心里面便是觉得一种安慰,悄然的点了点头,脸上挂上了欣慰的笑容。
“幸好祖母的寿辰还没有到,我那礼物也还没有送出去,否则的话,可真是要讨祖母一番责罚了。”
顾文惜一脸庆幸的笑容,迎上郑二太太略有怀疑的目光,眼看着已经到了垂花门,余下的话便也不再多说,只是含笑着向郑二太太再一次道谢,而后和宁嬷嬷上了马车。
“小姐。。。”
“宁嬷嬷,现在时日尚早,不如我们再去一趟药王庙吧!”
马车上,宁嬷嬷对于顾文惜今日的表现非常的满意,正想要说几句,却是被顾文惜抢了先。
“药王庙?”宁嬷嬷有些担忧的说道:“小姐,那里人来人往的,你又还小,怕是冲撞了就不好了。小姐若是实在想去,不如下次让夫人带着,这样也好让人放心不是。”
“宁嬷嬷,我正是担心着母亲的身体,才想要去向药王爷求个平安符。”
顾文惜实际上是不想太早的回到顾家,所以才会想去药王庙走走,看看能否问询些对云氏身体好的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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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隐世神医
“小姐,慢点!”
宁嬷嬷自己先下了马车,而后伸手扶着顾文惜下来,宁嬷嬷给顾文惜戴上了帏帽。
隔着帏帽,顾文惜抬着看着前方的药王庙,建筑宏伟,雕镂精湛,琉璃瓦覆盖,辉映耀目,悄然的深深呼吸了一口气,回忆着自己前生今世,第一次踏出顾家门,来到了自己想要到达的地方,心里面便是一阵阵的轻松。
过去的她,实在是活的太过压抑了。
顾文惜忽然觉得有些后悔起来,过去总是那样小心翼翼的过活着,却也不曾有一天好日子,反而是因为自己的小心翼翼而生生的断了自己一生的幸福。
宁嬷嬷看着药王庙前大大小小的摊子前林林立立,她便是小心的握着顾文惜的手慢慢往前走着。
敏感的察觉到了顾文惜的脚步越来越轻快,宁嬷嬷亦悄然的加快了速度,好让顾文惜的速度不显的太过惹眼,平白让人说有失闺阁矜持。
“麻烦小师傅了!”
下午的时候,药王庙里的人并不是很多,但是宁嬷嬷还是请了小沙弥清了一下药王庙正殿以后,这才领着顾文惜进入了正殿。
顾文惜跪到了地上的蒲团上,抬眼看着高高在上一身金光灿灿的龙袍的药王,只见那泥胎塑像色彩鲜明,那药王看起神采奕奕,端庄而又慈祥。
似是福至心灵,原本心里有着的诸多愁绪,在此时此刻竟然消散不见。
轻轻的闭上了眼睛,顾文惜在心里默默的念叨着:求药王爷保佑家母顺利生产。
跪拜了大约半个时辰,宁嬷嬷看着顾文惜还沉稳的跪在那里,没有起身的意思,只得上前打扰,“小姐,你跪了这么久,还是先起身吧!”
“好!”
顾文惜扶着宁嬷嬷的手站了起来,一阵头晕目眩,这才知道自己到底还只是一个五岁的小姑娘,实在是小了一些,久跪身子是吃不消的。
“小姐,既然你还不想回去,那我们去前面的碧水亭吧,那里没有什么人,要清静许多的。”
药王庙,宁嬷嬷是来过多次的,所以对于这里的环境还是挺熟悉的,眼见顾文惜给云氏求了一个平安符以后,还是没有想要回去的想法,便是主动提议带顾文惜去碧水亭里坐坐。
“好!”
顾文惜点了点头,心里却是有着另外一番思量。
她隐约记得前生在药王庙里出现了一位隐世神医,那神医因为治好了皇后娘娘的母亲韩国夫人多年的沉疴而扬名。
而她之所以知道这神医之事,是因为花亲王妃。
花亲王多年无子,四下里求医问药,虽然做的很是隐密,却也不是不为人知的。
尤其是花亲王妃听说了神医之事后,多番让人打听有关神医的行踪,后来得知神医隐居于药王庙,花亲王妃与花亲王诚心上门求医,结果如何,她不得而知。
但是,想来前生她临死之前被诊出喜脉,如此想来那神医定然是为花亲王诊治过病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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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遗留古琴
神医之事,顾文惜只是抱着试试看的心理,毕竟她可没有那么自信自己能够这么巧合的出门便遇到神医。
尤其是在宁嬷嬷的陪同之下,她更是不可能有半丝的行差踏错,这样若是都能够遇到神医,那只能够说明这世间的神医太不值钱了。
所以,顾文惜心思重重!
就连远远便能够听到的琴声,她愣是在宁嬷嬷的带领之下,到达了碧水亭才知道琴声是从亭子里传出去的。
“嬷嬷,我们回去吧!”
立在亭外,顾文惜远远看到了亭子里坐着一位男子,这会儿正如痴如醉的弹奏着。
曲音抑扬,时缓时急,不过顾文惜却是听不出来究竟为何名。
但见有外男在,她便知道自己是不好再进入亭中歇息,只得叫了宁嬷嬷,两个人折身,便是要离开。
“姑娘,请等等。”曲音嘎然而止,只听到一个男子的声音在背后传来,“在下正要离去,姑娘可进这亭中稍坐。”
说罢,只见一个男子快速的起身,一身蓝色长袍在顾文惜的眼前划过一道弧线,身影便是快速的消失在顾文惜的眼前,让顾文惜连那男子的长相都没有看得清楚。
“嬷嬷,我们过去稍坐一会儿吧。”
顾文惜毕竟年幼,走了些路就觉得有些累了,那个男子既然是主动的离去,她自然不会矫情。
“好的,小姐!”
宁嬷嬷毕竟也是上了年纪的人,这会子正觉得腿酸,听到顾文惜的提议,自然也是不会反对。
宁嬷嬷和顾文惜各自坐到了一旁,宁嬷嬷见顾文惜的目光落在了石桌上的七弦琴上,有些奇怪的说道:“小姐,那个人还真是奇怪,人都走了,竟然还将琴留在这里。”
那个男子应当是有意让着她们的吧?
顾文惜听着宁嬷嬷的话,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将目光落在亭外的一池碧水之中。
花亲王府也有着同样的一处碧水池,曾有多次,她都情愿让自己投身鱼腹,却一次一次的软弱退怯,只因为心中有着丢不开的牵挂。
弟弟!
文萃!
前生你当真是因我而死吗?
今生重回,姐姐必定不再让你那么悲惨的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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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公子,今日是老太君的寿辰,你难道真的不打算回去了吗?”长福跟随在郑棐的身后,口中这样一句话已经重复问过了不下十几次了。
郑棐真的是觉得耳朵听的都腻了,很是不悦的瞪了一眼长福,“长福,你今天再说一句话,以后都不要跟在我的身边了。”
长福听到郑棐的话,张了张嘴巴,还想要说些什么,却是反应极快的一把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什么话都不说了。
跟着大公子可以到底跑,虽然累是累了点,可是还是挺好玩的,他还真不舍得离开呢!
“刚刚明明是有人在弹琴的吧!”
郑棐带着长福来到了碧水亭看到的只是一个小女孩和一个老嬷嬷,心里有些奇怪。
明明听说那个洛神医每日未时都会在药王庙弹琴,怎么他刚刚明明是追着琴音而来,看到的却是一老一小的两个女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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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你是神医
“你刚刚也听到了有人弹琴的吧?”
郑棐又问了一句,跟在他身后的长福却是挤眉弄眼做着丑脸,嘴巴却是闭的牢牢的,怎么也不开口了。
“说话,哑巴了!”
郑棐可是京城小霸王,火爆脾气上来了,连陈老太君都拿他没有办法,这会儿,话说了二遍,都还没有人点头应和一声,当下抬脚就往长福的屁股踢了去。
“呜呜。。。”
长福知道郑棐的脾气,不敢躲,屁股上生生挨了二下,嘴巴里呜呜作声,可怜巴巴的看着郑棐,无言的控诉着。
“说话,说话,给我说人话!”
郑棐不耐烦的挥了挥手,给长福解开了“禁制”,目光远远的看着亭子里一老一小的两个女人,左看右看,上看下看,怎么都看不出有半点和神医沾边的关系,正想要离开,耳边响起了长福的声音。
“大公子,你看那石桌上有琴呢!”
长福眼尖,早看到了那石桌上摆放着的琴,虽然他的心里也不太相信神医会是两个女人,可是自家公子找这神医可是很久了,若是因为一时的轻视而与那神医擦肩而过,那可真是得不偿失!
“琴!”
郑棐听到长福的话,定睛看去,果然是看到了刚刚被他忽略的琴,当下毫不犹豫的走上前去。
“你们,谁是神医?”
“你是神医,还是她是神医?”
郑棐大步的走到了顾文惜和宁嬷嬷的身边,一句话问出来,让顾文惜和宁嬷嬷如同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你们是什么人?你们要干什么?”
宁嬷嬷反应不慢,一下子挡到了顾文惜的身前,不满的瞪着郑棐和长福二人,一脸的防备,让郑棐和长福两个人都有些发愣。
顾文惜突然面对着冲过来的两个男子,心中一阵紧张,眼见着宁嬷嬷对于自己的维护,心里很是感动。
她立在宁嬷嬷的身后,人小,个子亦小,看不到郑棐的模样,但是却记起了他刚刚所问的话语。脑子里一下子反应过来,想到自己刚刚与可能是神医的某人擦身而过,心里极为懊恼。
“公子,如何确定我是神医?”
顾文惜并没有回答郑棐的问题,而是询问他是如何确定自己是神医的,目光落在石桌上的七弦琴,她唯一能够想到的便是这古琴引来的郑棐二人。
“你不是!”
郑棐听着顾文惜的问话,同样没有回答,心里却是已经有了自己的判断,而后对着长福恼火的说道:“都怪你这个死奴才,一直在我耳边嗡嗡吵,害我慢了一步。”
说罢,郑棐甩着袖子,径直离去。
“是,是,是,都是奴才的错!”长福跟随着郑棐离开,口中不停的认错,却是惹得郑棐心烦意乱,大声喝斥,“都说了叫你不要再说话了,听不懂吗?”
“这是什么人啊?”
宁嬷嬷看着郑棐如此无礼,不满的瞪了一眼郑棐和长福两个人的背影。而后看看时辰也不早了,又是劝说着顾文惜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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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背后非议
“难道真是认错人了?”
自从药王庙回来,都已经过去了五天,顾文惜看着摆在自己房间里的那张七弦琴,心里忍不住想着自己那天遇见的那个蓝衣男子,究竟是不是那隐世神医。
若当真是那神医,她将他的古琴带了回来,他必然是要找上自己的,尤其是她用了自己的发簪在那石桌之上刻下了顾字,他若是有心想要拿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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