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上诱惑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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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上诱惑者-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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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说八道的毛病。   
“云、岁、寒。”爱怜带着愤怒的声音融合在呼啸的海风中。   
他想念她在生气时连名带姓喊他的习惯……   
等等,那个声音真实到不像是幻想。原本面对海洋的岁寒猛然回头,居然看见双眼闪烁着愤怒火焰的嫒怜。她时髦美丽的套装有几处破损,岁寒猜想是她爬过那一片珊瑚礁的时候,被那些尖锐的礁石划破的。   
“你要想事情也选一个正常一点的地方,行吗?不要还在这种偏僻的地点,非要跋山涉水才到得了。”嫒怜首先发难,不客气的大肆抱怨。   
狂喜冲击着他的心,一瞬间他简直不能控制自己,好想就这么冲过去拥抱她,将这个让他日思夜念的小女人拥进怀中。几秒钟之后,他克制住自己的行为,就连表情都被控制住了,它的脸上又挂着冷漠的面具,与心中的波满汹涌刚好成为反比。   
“你来这里做什么?”他刻意让语气保持淡漠。   
不可以就这么冲过去,不可以让自己再失控,不可以向她倾诉这几天来几乎要扼杀了他的思念,不可以……   
他害怕自己的爱会伤害嫒怜,甚至是杀了她。   
“你这个懦夫!”   
岁寒听见嫒怜咬牙切齿的说话声,然后下一秒钟自己就被猛然的推下去。   
他没有掉进海里,只是掉进一个海蚀洞中,虽然是夏天,但是海水依然沁凉,加上海蚀洞极深,岁寒在吃惊之余,只能努力地攀住一旁的珊瑚礁,奋力让自己脱离冰凉的海水。   
“你这个懦夫、胆小鬼、猪八戒、不要脸的家伙……”她叨叨絮絮的骂着,不停的眨眼睛,深怕眼眶里的泪水流出来。原本打算把这个自私的去下它的男人骂个狗血淋头,但是一看见他,那些准备好的台词都忘光了,地忽然之间只想冲进他的怀里放声大哭,把这几天来的委屈全都哭出来,即使这些委屈的起因全都是因为他。“你怎么可以只留下那张鬼字条之后就一走了之?你有没有想过我心里的感受?”   
“那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好不容易从海蚀洞中爬上来,岁寒一面甩干海水一面朝她大吼,“你知不知道当我看见你手臂上的伤痕时,简直想拿刀杀了自己。我实在是太爱你了,看到你受伤,而起因又是因为我,你能了解我当时心里所受到的震撼吗?”   
原来还是因为那道伤口。嫒怜恍然大梧,她实在太胡涂了,没有想到缠绵的时候他会看到那道伤口,加上那一夜他手上又曾经执刀,会以为那道伤口是因他而起的也是理所当然。   
但是,把她一个人丢在云门,一个多礼拜没有消息,这还是他的不对。   
“那道伤口不是你的杰作,况且我没有那么娇弱,不会轻易就被刀子划伤。我问你,你在离开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你的离去会给我带来更大的伤害?你如果页如自己所说的那么爱我,又怎么能转头一走了之?”她深吸一口气,知道泪水就快要决堤而出。   
岁寒愣了一下,迟迟不敢接近她,只是站在一旁用饥渴的目光吞噬她的身影。“不是我?”他疑惑的重复嫒怜的话。   
“想要我的性命的另有其人,你满口说因为不想伤害我所以离开,却把我一个人独自拋下,留给那个想要我小命的凶手。”克制不住了,泪水潸然从她脸上滑落,嫒怜全身发抖的朝他大喊:“你甚至还留下那张字条给我!你以为我会怎么想?云岁寒,你只差没有开张支票叫我滚蛋,你这个没良心的究竟把我当成了什么?”怎么形容她所受到的伤害?所有的委屈均化成了泪水,她此刻只想要哭个痛快。   
她何曾付出过这么深的感情?她何曾受到这种伤害?   
“我的天,不要哭。”他再也忍不住,冲到嫒怜身边,慌乱的抬起她的脸,心疼的感觉撕扯着他的灵魂。   
嫒怜不听,哭得梨花带雨,哭得岁寒的心都扭绞在一起。   
“嫒怜,我求你不要哭好吗?你这样不公平啊!”他紧紧的拥抱她,呼吸着他日夜想念的发香。   
“我就是要哭,我就是要对你不公平,你管不着我。”她孩子气的说,还一边猛跺脚。   
“反正你对我也不曾公平过,害我爱上你,迷恋你到昏头转向,我一个女孩子家都放下身段的跑去勾引你,你不给我鼓励就算了,还在第二天跑得不见人影。”嫒怜不再跺脚,开始一边哭一边花拳绣腿的槌打岁寒。   
“我只是太在乎你。”他任由她打着,没有阻上她的念头。他紧紧的、不愿松手的拥抱住嫒怜,明白自己这一辈子都不可能再放手了。   
“你说你在乎我,但是却不愿意相信我,否则你不会只感受到自己恐惧。”她打累了,待在他的怀中不想动弹,刚刚哭过的眼眸晶晶亮亮的,令他突然之间又想吻她。“我说过不会放过你的,不管你跑到天涯海角,我还是有办法把你找出来。所以你下次如果再遇上这种问题,请先别忙着开溜,先跟我商量、解释一下,免得像这次这样,让我伤心难过得半死,还要花费许多力气来找你。”   
岁寒还来不及反应,他心急的情人就捧住他的脸,强迫两人额头相抵,四目交接的对望着。   
她先吻了岁寒一下,之后才开口,“我给了你全心的信任,请你也给我等量的信任,好吗?”直到他点头,嫒怜才满意的露出微笑。她偎进他的怀抱,像是找到港湾的小船,一切都已经雨过天青。   
“你怎么有办法找到这里来?”两人紧紧相拥了一会儿之后,岁寒突然想到这个问题。   
照理说,没有人会泄漏他的去向才对。   
“是松涛告诉我的。”嫒怜简单的说,抬头看见岁寒疑惑的眼光,知道自己又必须解释一下。“松涛起先不肯说,后来我在上班时间闯进它的事务所,当着他客户的面前说他是帮凶。我本来打算如果他还是死鸭子嘴硬不肯说,我就天天到事务所去捣乱,让他的生意做不下去。不过松涛很识相,很快的就把梅雨的地址告诉我了。”她撇撇嘴,理所当然的说道:   
“跟你们云家的男人打交道是不能讲理的,非要下猛药不可。”   
岁寒有点哭笑不得,对自己的弟弟感到万分抱歉,他能想象嫒怜杀气腾胜地冲进事务所的模样。   
“你何时又跟我们讲理过?”转念想到两人先前的对话,他又皱起眉头。“你说想杀你的另有其人,到底是谁?”   
媛怜摇摇头,不想破坏现在的气氛。“现在别谈这个好不好?我好不容易找到你,我们暂时不要讨论那些恐怖的事情,行吗?”她哀求着,和刚刚盛气凌人猛打人的野丫头截然不同。   
岁寒怎么能拒绝她的要求,虽然心中有些焦急,但是仍然点点头,紧紧抱着她不再说话。   
海天一色,相爱的情侣在海风中不言不语,只是静静的拥着彼此。他们要求的也不多,只要能够相依相偎,情愿这就是一生。   
※※※   
草丛里面传来窑窸窣窣的声音,几个钓客一字排开躲在靠山壁的珊瑚礁后。   
“那个年轻人还好吧?前几天看他失魂落魄的,真怕他会去跳海。”一个关心的钓客匍匐前进,小心的窥探着。   
当这群钓客发现媛怜跑到小岛的后方来时,直觉的认为这个美丽的小女人应该是来找这个男人的,原本的轮班监督改成集体观察。   
“应该没事了。先是来了个女人,女人把男人推进海里,男人爬上来后两个人对着彼此大吼大叫,女人后来哭了,那个男人就手忙脚乱的安慰她,然后两个人就抱在一起了。”其中一个钓客忠实的做实况转播。   
“这两个人不会再往海里跳了吧?”   
兼差做转播员的钓客微笑着。“我打赌他们不会再有跳海的念头,看这对情侣浓情蜜意的模样,他们现在只会想要进礼堂,绝对不会想去海龙王统治的水晶宫报到。”他慢慢的传了个方向,爬行的离开现场。   
“咦,你不看了吗?”伙伴们发出疑问。   
“再看下去就不是担心他人性命安危,而是窥伺别人隐私了,反正我保证他们两个不会出事,我们还是乖乖的回去钓鱼吧!”   
很快的,一群钓客匍匐向另一个方向的海岸前进。   
※※※   
梅雨的房子布置简单,但是整体看起来很清爽,让人一进屋就感觉舒服,整间屋子都刷上淡淡的蓝色,有海洋的韵致。   
两个人回到镇上时已经是晚餐时间,海面亮起点点渔火,天际也出现了点点星辰,这里没有都市里的光害,所以星星格外明亮。   
梅雨老早就已经准备好晚餐,就等着两个人回来。她带着小男孩得得在花圃中照料花草,带着笑容迎接他们。   
“不要用那种‘一切都在意料之中’的笑容看我。”岁寒警告着,但是因为他心中实在太高兴,所以这个警告实在没有什么威胁性。   
梅雨笑得轻柔而甜美,避重就轻的转头看嫒怜。“先用餐吧!我想你远从台北来,肚子一定饿了,我准备了一些海产,是下午才去港口买的,很新鲜喔!”   
当三个大人走进饭厅的时候,小男孩已经把碗筷都摆好,规规矩短的端坐在椅子上等着。   
“得得好乖。”梅雨在小男孩脸上亲一下,然后毫不浪费时间地开门见山就问:“大哥,怎么样,你们之间的事情解决了吧?婚期订在什么时候?”   
嫒怜被鱼汤呛着,猛烈的咳嗽。   
岁寒瞪了小妹一眼,一面忙着帮媛怜拍背。“我的天,你说话就不会婉转一点吗?”   
梅雨耸耸肩,把菜夹到得得的碗里,若无其事的说:“看你们互看对方的那种眼神,以及你前几天那副失魂落魄的模样,我想时机应该成熟了。何况二哥打电话通知我胡小姐要来的时候,他还叮咛我把上得了台面的衣服拿出来准备着呢!”她看向嫒怜,善意的提醒岁寒。“还有,顺便提醒你,不要再拍胡小姐的背了,她已经被你拍得不能呼吸了!你们这些男人,难道都不会稍微控制一下手劲吗?”   
岁寒闻言赶紧停手,歉然看着嫒怜。   
“得得,想不想当花童?”梅雨煞有其事的问小男孩。   
小男孩疑惑的偏头。“花童是做什么的?”   
“就是帮新娘牵礼服的尾巴啊!能够穿得很漂亮,跟新娘坐在一起,到时候有很多叔叔伯伯阿姨姑姑都会拿糖果给你喔!”梅雨对小男孩实行劝诱。   
得得霎时双眼发亮,不停的点头。   
“那就去问大舅舅,看他什么时候要结婚,然后请得得去当花童。”梅雨微笑着,心中清楚自己的儿子会把大哥烦死。   
“大舅舅,我要当花童,我要牵新娘的礼服尾巴。”得得连饭也不吃了,跳下椅子,径自抱住岁寒的大腿,一面撒娇,一面用哀求的眼光看他。   
“梅雨。”岁寒咬牙切齿的说,却又不敢吓坏得得,声调只能降低。“你怎么可以利用自己的儿子?这招太卑鄙了吧!”   
梅雨摇头晃脑的笑着。“这怎么能说是卑鄙?我也是用这一招对付我丈夫的,他回家来的日子里如果有什么事惹我不高兴,我就把得得往他身上摆。况且你再过不久也要面对这种跟小孩子打交道的情况,我牺牲自己的儿子让你先练习,难道这样不好吗?”梅雨对嫒怜露出了然于心的笑容。   
嫒怜听懂了她的意思,脸颊不禁烧红起来,待传过头来,却发现岁寒像是被人踩到伤处一样臭着脸,二话不说的起身离开餐桌,得得还是抱着他的大腿,不死心的想说服舅舅。   
“大舅舅,我要当花童啦!帮忙新娘牵尾巴啦!”话重复太多次,小得得自动浓缩字句,丝毫没有发现自己说错话。   
“岁寒怎么了?”嫒怜有些吃惊的看着他的背影,不明白他为什么会突然离开饭厅。   
梅雨轻笑着。“他不喜欢我提到我丈夫。”   
嫒怜有一种感觉,梅雨是故意用话把岁寒逼出饭厅的。云梅雨的智能以及耍小手段的功力,绝对不亚于她当律师的二哥。   
“我是私奔结婚的,所以家里的人对我丈夫没有什么好感。”她补上一句。   
嫒怜“喔”了一声作为响应。“怎么没看到你先生?他今天没回来?”   
“他是画家,四处寻找题材去了,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难得几天是待在家里的。也就因为这样,大哥他们才肯来我这里,他们把我这里当成避难所,有什么烦心的事情就到我这里来。三兄弟之间有个默契,不管是谁到我这里来,其它两个就绝对不能透露消息。”梅雨看着嫒怜,那双眼睛真的跟岁寒好象。“台风过后的第二天,大哥突然出现在我家门前,一言不发的帮我做灾后重健,但是个那颓丧的神情是我不曾见过的,那时候我心中就在猜想,到底是什么事、什么人,能够让我一向酷得有点讨人厌的大哥变成这等模样。后来,二哥临时来了通电话,说你要来找大哥,我心里就已经明白几分了。”   
嫒怜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着。“我不曾在云门听过有关你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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