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大当家一拂袖便将迎面扑来的茶水全数扫落在地。
“不好喝吗?我这儿还有呢,够你喝一壶的。”上官蒲英双手抱胸悠闲的站在那里,墨色的长发被风吹得飘扬起来,衣裙也上下飞舞,她的身边聚集了越来越多的冰针,尖锐的针尖全都指向一个方向,泛着冷冽的寒光。
那些冰针就像一个个乖宝宝一样服服帖帖的停留在上官蒲英的四周,以上官蒲英为中心,她的周围布满了冰针。
之前她会刻意掩装一下是因为怕龙啸天问起,她懒得解释,而且对付那几个大汉不难,现在她不怕在场的人怀疑,因为她没必要解释,他们感到疑惑把她看做怪物也罢都不干她的事。
“放我走。”上官蒲英不带一丝温度的声音响起,身旁的冰针蓄势待发。
“不可能。”同样冷入骨髓的话语不带一丝情感从阎大当家性感的嘴唇飘出。
上官蒲英眼中寒光一闪,冰针万箭齐发般射向阎大当家。
“当家,小心。”在场的众人赶到阎大当家的身前护着,挥舞着手中的武器打落一根根冰针。冰针到达阎大当家的跟前时已经所剩无几。
还有的人过来将上官蒲英团团围住,抡着手中的大刀紧盯着上官蒲英。
“想当肉盾,很好,成全你们。”上官蒲英勾起一抹冷笑,再次打了个响指,不同的是这次细细的冰针全部变成了小小的匕首。匕首胡乱的在人群中穿梭,每一次乱窜或是刮过这个人的胳膊或是割伤那个人的大腿,更令他们恐惧的是将匕首打落在地后又重新飞了上来打他们个措手不及,被砍断后会重新接起来,躲过了又会回旋掉头转回来,就像打不死又有多条命的九命猫妖。
而且这匕首跟长了眼似的专往裤裆钻,一个不小心命根子就会没了。所幸这些人平日里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人,也见过江湖上修炼奇门邪功各种形形色色的人,没有将上官蒲英当作妖怪。
在大家手忙脚乱忙着对付这诡异的匕首时,上官蒲英飞身跃起足尖轻点,踏着这些人的肩膀飞向阎大当家,有几个倒霉的刚好抬头望了一下,脸上就被踩了一个脚丫子印。
靠近阎大当家,上官蒲英的手中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把银白色的弓,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犹如水晶制成的一般。拉弓,弓上形成了一根同样晶莹剔透的箭,放手,离弦的箭势如破竹的射向阎大当家,动作干净利落,一气呵成。
阎大当家身形未动,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变化,面对射来的透明羽箭,五指成爪,羽箭瞬间破裂成无数碎片,细小的透明碎片飘散在空中,透着令人心碎的美丽。
“旁门左道。”阎大当家不屑的冷哼了一声。
“是吗?”手中银丝飞舞,缠绕上阎大当家的手臂,上官蒲英手指微动,缠绕在阎大当家手臂上的银丝收紧,手腕处立即出现了几道血痕。
阎大当家丝毫未将手臂上的银丝放在心上,只是用深邃的眼睛与上官蒲英互相对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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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成亲
“旁门左道。”阎大当家不屑的冷哼了一声。
“是吗?”手中银丝飞舞,缠绕上阎大当家的手臂,上官蒲英手指微动,缠绕在阎大当家手臂上的银丝收紧,手腕处立即出现了几道血痕。
阎大当家丝毫未将手臂上的银丝放在心上,只是用深邃的眼睛与上官蒲英互相对视着。
一黑一白相互对望,如果忽视掉从俩人身上散发的冷意,一切看起来那么和谐。
但这样的场景刺痛了妖姬的眼睛,为什么她会觉得他们那么的般配,指甲深深地陷进肉里,妖姬抽出腰间的玉笛,放在鲜艳欲滴的嘴唇边,美妙的音符响起,如天籁之音一般,听到的人无不如痴如醉,笛声忽而高,忽而低吟婉转,但细细听得话,仿佛是众僧人在念着梵文,笛声中透着诡异。
“唔。”笛声飘进上官蒲英的耳中,仿佛变成了利刃一般,上官蒲英头痛欲裂。
上官蒲英皱着眉头甩了甩脑袋,想忘了那如万只蚂蚁啃噬一样的痛苦。贝齿紧紧地咬住了粉嫩的嘴唇,集中注意力抵抗那不断飘入脑海的笛音。
妖姬挑起了细长的丹凤眼,随着手指上下动弹的频率加快,笛声被吹的越来越快,越来越响。
笛声来势汹汹,无孔不入般的飘进上官蒲英的耳中,上官蒲英集中注意力,即使拥有强烈的自制力也没有办法抵抗这诡异的笛音。
“唔。”上官蒲英闷哼了一声,双手紧紧地的捂住了耳朵,身子摇摇欲坠,眉头紧锁,神情痛苦,嘴唇被咬的出血,原先粉嫩的嘴唇变得红艳的妖冶。
那些原本在空中飞舞的匕首也掉落在地上,化成一滩稀薄的水雾,随后消逝不见了。
看到上官蒲英那么痛苦,刀霸仿佛自己的心在滴血,他宁愿现在受痛苦的是自己。
刀霸怒发冲冠,一把冲向妖姬争夺玉笛,“你干什么?”
妖姬一个旋身,躲过刀霸的攻击,随着最后一个音符的落下,上官蒲英身子一软,闭上双眼磕下长如蒲扇的睫毛,向前倒下。
阎大当家轻轻地搂住了倒向自己的上官蒲英,健壮的手臂环着盈盈不堪一握的细腰,上官蒲英的脑袋靠在阎大当家的肩膀上,唇瓣正好吻在阎大当家的脖子上。
停留在脖子上的触感明明是那么的冰凉,闻着上官蒲英身上淡淡的清香,阎大当家竟然觉得脖子上的温度烫的惊人如烙铁一般。
皱了皱好看的剑眉,不想品味那细腻的触感,阎大当家将怀中的上官蒲英推向了身前的刀霸。
准确的说是毫不怜香惜玉的丢给刀霸,似乎是急切的想扔掉想躲避什么东西。
刀霸打横抱起上官蒲英,心疼的看向上官蒲英微微蹙起的眉头,连昏迷了眉目间的痛苦之色还是不言而喻,唇瓣上是深深的牙印,即使再疼,也不愿喊一声,不甘示弱,倔强的令人无奈心疼。
阎大当家斜睨了妖姬一眼,那一眼让妖姬浑身一震。
“当家,我只是想给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一个教训,她实在是太无理了。”对,大当家只是让她驭笛使上官蒲英昏厥,可是她怎么可能只是简单的让她就那么晕过去,她在笛音中加了几个音符,便使安魂奏变成了折磨人的魔音。
她就是要上官蒲英痛的死去活来,上官蒲英越痛苦,她就越开心。女人的直觉让她觉察出当家对上官蒲英的不一样,所以,这只是一个开始。
刀霸狠狠地瞪了妖姬一眼,当他不知道吗,这个女人明显就是嫉妒仙子的容貌,真是个狠毒的女人。
深深的看了上官蒲英一眼,阎大当家拂袖离开,“摆席,成亲。”低沉磁性的嗓音传遍院子。
徒留下呆怔在原地的刀霸和一脸惊喜的妖姬。
“哦哦,太好了。大家赶紧准备东西吧。”
“刀哥,恭喜恭喜啊,娶了个美娇娘回家。”
“哈哈,刀哥艳福不浅啊。”
大家一个个都发出爽朗的笑声,争相拍打着刀霸的肩膀祝福着。三五结伴的去准备东西布置婚礼。
刀霸抱紧怀中的人久久不能回神……
十里长街,锣鼓震天,迎亲的队伍敲锣打鼓,吹着喇叭行走在宽敞的道路上,队伍中的每一个人都身穿大红色的服装,脸上洋溢着欢喜的笑容,手上提着贴着大红喜字的灯笼。
道路俩边竹竿上的灯笼也都换成了红色,贴着大红喜字。家家户户都大门敞开,人们站在迎亲队伍的俩边垫着脚尖,仰着头左右张望。
长长的队伍中间是一顶火红的轿子,红色的珠帘从轿顶一泻流下,耀眼如意的纹络布满整个轿身,大红彩绸挽成大朵的牡丹系在轿子的四周,四角上各挂着一个精致的小灯笼,流苏从灯笼中缀出,一直垂在地上。
整个轿子美轮美奂,流苏在灯笼的照耀下折射出淡淡的光芒,更为那顶高贵的轿子增添一抹神秘的色彩,让人想一窥那轿中的人该是何等风姿,到底是什么样的新娘子能够这么幸福的坐上这么独一无二的轿子。
队伍的最前方,刀霸一身红色的锦袍,腰间系着同样颜色的玉带,浮着镀金的龙凤和鸣,健壮的胸前挂着一朵大红花,由上好的丝绸制成,高大的身躯跨坐在一匹长鬓飞扬的黑马上。
马儿高扬着骄傲的骄傲的头颅,如同骑在它身上的人一样精神焕发。
刀霸平日里不怒而威的脸庞此刻也显得柔和了许多,厚实的嘴唇上挂着抑制不住的笑容,浓黑的眉毛下,玛瑙般明亮的黑眸里溢着点点星光,但在那黑眸的深处藏着一抹不易察觉的无奈和担忧。
她想必是恨我的吧,她说过最恨别人强迫她,现在被逼着嫁给一个不爱的人,她一定很愤怒,很伤心。
自己和她的第一次相遇那么糟糕,她对我的印象一定是极差的,现在她肯定更加讨厌自己。
刀霸一想到上官蒲英也许会用怨恨的目光望着他,心里一阵抽搐,连呼吸都觉得痛的无以复加。
他的心情无比的矛盾,一方面他希望上官蒲英嫁给他,另一方面他又害怕上官蒲英讨厌他,内心冰火两重天,高兴和担忧的心情交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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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打断婚礼
火红的轿子中,本该全身无力的新娘正斜靠在软榻上,翘着二郎腿,点着脚尖,样子好不悠闲。
上官蒲英凤冠霞帔在身,火红的衣裳如一簇跳动的火焰,裙摆处绣着颜色艳丽的凤凰,长长的尾巴拖到裙角处,身上的羽毛流光四溢,像是真的一般。
墨发披在身后直至腰间,头上的凤冠镶嵌着大大小小的珍珠,微微晃动着,一只展翅飞翔的孔雀点缀在额头上方,孔雀口中吐出的流苏在秀气的双眉间摇晃。
脸上的妆容细腻精致,美艳不可方物,清纯中带着妩媚。
上官蒲英抓起一把瓜子握在手心,手指微动,茶香味的瓜子壳便簌簌的从手里掉落,摊开手心只剩下白嫩嫩的瓜子肉和一些碎屑,放在嘴边轻轻一吹碎屑纷纷攘攘的被吹开,熟练的捻起几颗瓜子肉扔进嘴里。
听着外面喜庆的乐声,上官蒲英微微眯起了眼睛。
不得不说,这次的婚礼绝对举办的够重视,就光她身下的软榻便里三层外三层的垫了不少棉絮,表层铺的是柔软的鹅毛,而且是细绒,连颜色也都费尽心思染成了红色。
可惜了这么隆重的婚礼,他们花费心思所做的一切注定要付之东流了,因为他们本就不应该举办这场错误的独角戏。
上官蒲英冷哼了一声,他们是对自己没信心还是如此看得起自己,这俩日她住的房间不仅门口有人守着,各个方向都有影卫盯梢。
为了防止她逃跑,今日上轿前竟然给她吃软筋散,轿子周围也布了不少高手,真的是做到让人插翅也难飞。
这软筋散对于上官蒲英而言毫无作用,她本身就是一个带着剧毒的人,冰晶石的毒性世间找不出比它更厉害的了,各种药物进入身体也只是给冰晶石打牙祭的,上官蒲英不知冷暖,除了发病时但那时感觉到得更多是痛苦,她从来没有生过病,她的身体只是一个冰冷的容器,冰晶石的宿主。
上官蒲英不禁有些自嘲的笑了笑。
凭阎家寨的实力想必现在已经调查清楚了上官蒲英的身份,没想到赤炎王朝大将军的身份都没有震慑到他们,不得不说阎家寨果然够狂傲。
先斩后奏,生米煮成熟饭,一旦成亲了,上官蒲英的爹娘再怎么不同意也没有办法。
“来了吗?”上官蒲英勾起红唇,弹掉身上的瓜子壳和碎屑,从软榻上坐起来,掏出挂在腰间的佩件。
佩件和一般的玉佩没什么区别,淡蓝色的琉璃散发着柔和的光芒,用一根编制繁琐的红绳系着,下方是一串流苏。
将玉佩放在手心,修剪的圆润光滑的指甲扣在玉佩上,轻轻地往上一弹,玉佩就像挂在胸前的小钟表一样掀开上面的盖子。
果然。玉佩里面只有一根银色的指针此刻正朝着西南方不停地摇摆,且摇摆的频率越来越快,指针指向的方向也在不断地往正前方移动。
“但愿大龙的身份能够管用。”上官蒲英轻轻嘟囔了一句。
这块同心玉本是一对的,现在一块在上官蒲英这里,另一块在龙啸天那里。
有一次上官蒲英他们在林中歇息的时候,上官蒲英往林中方向多走了几步,结果散步散着散着就走远了,回来的时候龙啸天便将这玉佩系在了上官蒲英的腰间。
拥有同心玉佩的俩人,无论双方在何地都可以准确的辨别出对方的方向,指针的方向便是对方所在的地点,摇摆抖动的频率是离对方的距离,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