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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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锋-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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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江怡凡没有向她解释他受伤的原因,因为觉得并没有那个必要。
“大哥多担心你你知道吗?”
江怡凡点点头,这个他怎么会不知道呢?
护士低头看了看他腿上的伤口,“听医生说昨天都哭了!”
“哭了?”江怡凡听着鼻子很是发酸,但他不准备在陌生人面前哭,眼泪是不值钱的,这个道理在他母亲把他丢在孤儿院门口时他就懂了,从那以后他一次也没在别人面前哭过,哪怕是那个最疼爱他的院长过世时他伤心的咬破了自己的嘴唇都没流下一滴眼泪。
“不能再下床了!”护士临出门时叮嘱他。
“好的!”哥,你这样我该怎么办?怎么办才好?你这样对我让我怎么放开放在你身上那不该有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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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
“哎呀,你都说了多少遍了,不是说了没事吗?”汪海桐拿起酒瓶咕嘟咕嘟的喝了起来。
“要是我跪就好了,反正我脸皮厚!”两个人下了山没跑远,就近坐进了附近的一个大排挡。汪海桐不停的喝闷酒,而徐夕博就像《大话西游》里的唐僧似的一直不停的喊着罪过,“要不,两只老虎?”他又来了。
“那就两只老虎!”
看她饶有兴致的看着自己,他蹦蹦跳跳的唱了起来,“两只老虎,两只老虎,”为了加强喜剧效果,他特地加入了美声唱法,“一只没有尾巴,一只没有耳朵,真奇怪!真奇怪!”
“好了!好了!”汪海桐拍着桌子眼泪都笑出来了。嘟——嘟——,“快接电话吧,是怡凡!”
“怎么了?”他接过她递过来的手机。
“哥,你和姐在哪?”江怡凡的声音很是急促。
“已经没事了,现在和你姐在喝酒!”他向老板娘示意让她再拿酒过来。
“真的?”
“唔!你想吃什么?一会给你买!”
“没有什么特别想吃的!”
“那我挂了!”
“这小子,”汪海桐叹了口气,“太懂事的小子,老头子活着的时候最疼他了!”
“是啊,这个小子!”
“来吧,是兄弟就陪我喝酒!”
“当然是了!”徐夕博把瓶盖逐个的打开。
“来,今天咱们兄弟不醉不归!”她豪气的举起一个酒瓶。
“干杯!”
一瓶,两瓶,三瓶……“怎么不喝了?”
徐夕博趴在桌上目光呆滞,“不行了!”
“不是说不醉不归吗?”她把他面前的酒杯倒满,酒瓶已经降级为酒杯了。
“我,我已经醉了!”他喝的舌头都大了。
“不行!”暴力倾向又发作了,她抓住他一把头发,“快起来喝!”
“放手!快放手!疼死我了!”
“那你喝不喝?”
“喝,喝!”最后的清醒告诉他不能让她把他变成秃子。
“动作快点!”她把他的杯子递给他。
他晃悠悠的接过杯子,“我喝!”
“干什么?”因为“砰”的一声,徐夕博和那个杯子都倒下了。
老板娘吓得跑了过来,“怎么了?”
“醉了,”她站起来,“这个没用的家伙,喝了才多少就这样,结帐吧!老板娘!”
“哟!”老板娘数着酒瓶,“这两个人喝了这么多呀!”其实不是徐夕博能喝,而是汪海桐太能喝了,啤酒是什么?只是液体,主要成分是大麦和水。
“对不起,知道你觉得很委屈,心里真的明白的!”徐夕博在她的背上说着胡话。
“明白?明白什么呀?”汪海桐抹了抹眼泪,“两只老虎?没新意的臭小子,就只会两只老虎吗?有多可笑呀?再可笑看多了也会没意思的,兄弟?整天兄弟兄弟的,谁要当你的兄弟,我不是女人吗?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那么好,不知道为什么吗?自私的家伙!”她把他下滑的身体往上掂了掂。
“呵……呵……”
“臭小子,”她在他腿上掐了一把,“你要敢吐出来,我就打死你!”
“痛……痛……”
“还知道痛呢?知道我心里有多痛吗?为了让你多笑一点,可以帅一点,我什么都给你做了,可你却整天吹毛求疵,我有那么好欺负吗?换成别人早就被我打死了!”这些话她也只敢在他听不到的时候说,心里清楚的很,在他心里自己也是个男人,是他的兄弟,“我知道我不漂亮,也没有女人味,可我变成这样是因为谁啊?”
“黑猪,我砍你,砍死你,欺负我兄弟!”他的手在半空中挥舞着。
“兄弟,是啊,好兄弟!”她把脸贴在他的脸颊上,“我们是好兄弟!”
长篇小说《冷焰》一〈博之恋〉系列连载3
    徐夕博醒时天已经黑了,他看了看时间,十点,这一觉睡得太久了,可能是昨晚没睡的缘故。汪海桐不在,他想她可能是去医院了。他拉开领口的衣服闻了闻,“呵……,好难闻啊!”他光着脚走向浴室,水有些凉,毕竟从季节上说已经是秋季了,但他还是喜欢洗冷水澡,哪怕冬天也是。洗个冷水澡精力会充沛的多,这个好习惯也是拜黑猪所赐。小时候经常被他打的身上青一块,紫一块,回来后院长就会从冰箱拿出冰块给他敷,夏天倒还可以,正好可以降暑去温,可冬天就痛苦了,那疼是钻心的。有一次伤的地方太多,于是他说干脆洗个冷水澡吧,这个习惯也就养成了。
“兄弟?整天兄弟兄弟的,谁要当你的兄弟,我不是女人吗?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那么好不知道为什么吗?……”他笑了,“怎么会做这么奇怪的梦?”汪海桐向他示爱?太可笑了。因为觉得可笑,他甚至一路笑到了医院,推开病房的门,看到他们都睡了,他没有开灯,汪海桐坐在那双手环胸仰面而睡,徐夕博忍不住又想笑了。走到江怡凡的床前帮他拉了拉被子,“唔?”江怡凡的一只手在月光下泛出淡淡的蓝光,“那是什么?”他摊开他的手心,“哥,我错了!”是用荧光粉写的,“小子,真不知道该拿你怎么办?”他轻轻地抚摸着他的短发,真是可怜的人啊!如果说车祸夺走他父母的命让他进入孤儿院是他的命运,那么江怡凡本不该是这样的命运呀,那个身为母亲的女人丢弃他时就没有一丝不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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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怡凡在凌晨醒了,他闻到了一阵熟悉的香味,是绿豆糕吧?那香味太熟悉了,熟悉到他的眼睛红了。小时侯徐夕博知道他想吃绿豆糕,于是上中学的他每天步行到几里外的市区发宣传单,那一年的冬天很冷,他的手长满了冻疮,但他还是坚持着,因为除了希望在弟弟想吃绿豆糕的时候就能给他买,他还想买一块手表作为他的生日礼物。记得那段时间他老是咳嗽,院长以为他是感冒就给他吃感冒药,可他的咳嗽却越来越严重,有一天吃饭时他突然咳出一口血晕了过去,院长急忙把他送到了医院,医生说是得了急性肺炎。后来他才知道其实到医院前他就已经高烧了好几天,但为了极早把那块手表买下来他一直瞒着他们,只是半夜躲进洗手间自己用冰块降温。“哥,”看着熟睡的他他的眼泪划落了,“哥,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不值得!不值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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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没请假就连续三天不来,有谁知道他们去哪了?”班主任张小娜很生气,“还是不是学生?知道什么叫纪律吗?各科的老师每天都找我,问我我们班这两个学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每次点名他们都不在?”
辛慧低着头,是啊,这两个人这么莫名其妙的消失实在太不像话了,发生了什么事连打个电话请假的时间都没有吗?她担心的连觉都睡不好,每天都作着同样的徐夕博满脸鲜血的噩梦。
“是啊,当学生的怎么能那样?”是那个第一天就和汪海桐结下梁子的潘娘娘,潘娘娘何以得名?姓潘的娘娘腔,简称潘娘娘,这是群众赐予他的封号。潘娘娘心眼小,这个时候能不落井下石吗?“老师,是得给他们一些惩罚,所谓杀鸡敬猴,这样才不至于坏了学校的风气!”
“娘娘,你就在后宫待着吧!”汪海桐的‘侠女’FANS可不买他的帐,“嫔妃不能参政道理你都不明白吗?”
全班同学闻言哈哈大笑。
“你——,你——”潘娘娘气得伸出了兰花指。
“娘娘,你可动怒不得,您已是千斤之躯,况且还怀着龙种,还是让小的侍侯您回宫吧!”
“反对!”娘娘气急败坏的站了起来。
“反对什么?娘娘,要是你非得涉政,小的只能禀报皇上了!”
“老师,我反对,反对人生攻击!”
“好了,别闹了!”张小娜虽然是他们的老师,但从性别上说始终也不外乎是女人,像娘娘那样的学生她自然也是喜欢不了,所以她也没对羞辱娘娘的同学加以指责。
“老师怎么可以这样?”见无处伸冤,娘娘趴在桌上抽泣了起来。
“御医,快传御医!血,流血了,娘娘流血啦!”
“啊!天哪!天哪!”见有人配合,汪海桐的那个FANS更来劲了,“快来人哪,娘娘小产啦!”
“够了,别闹了,”连张小娜都笑了起来,这群孩子也真是的,看娘娘在桌上哭的死去活来,她站在老师的立场上安慰他,“潘同学,别哭了,同学只是跟你开玩笑呢!”
“开玩笑也不能那样啊!”娘娘抬起梨花带雨的脑袋。
“是的,”张小娜正色,“同学们以后不能那么开潘同学的玩笑了,知道吗?”
“娘娘,是奴婢错了!是奴婢错了!”
笑声再次响成一片。
“好了好了,”张小娜拍拍桌子,“回到汪海桐和徐夕博的问题上来吧,我已经把他们的情况上报学生科了,可能这两天就会有处份下来,大家引以为荐吧!”
已经上报学生科了?他们会被怎么样?辛慧看过学生手册,无故旷课三天是要被除名的。
“今天的班会到此结束吧!”
“老师!”辛慧不想看到发生那样的事。
“班长,你还有什么事?”
“老师,徐夕博和汪海桐不是无故旷课的!”
“什么?”张小娜又走回讲台,“是怎么回事?”
“他们走的时候给我假条了,”第一次说谎,而且还当着一大群同学的面,她紧张的连老师的脸都不敢看。
“给你假条了?”
“给我了!”
“可你没给我呀!”
“是我忘了!”
“你——”张小娜第一次给了这个漂亮女孩一点脸色,“那么假条呢?”
“假——假条,给我弄丢了!”
“那么他们什么时候回来?”
“不——,不知道!”
“不知道?”
“没看假条!”她连他们干什么去了都不知道,要她怎么说他们什么时候回来?
“这这班长当的可真够称职的!”
“是我错了,老师!”
“现在跟我去学生科吧,怎么会有这样的闹剧?”张小娜沉着脸走了出去。
“班长,他们真的有假条吗?”同学们好奇的追问。
“有!”辛慧回答他们。要去学生科了,不会有什么吧?最多只是挨训而已,也比他们被除名要好多了,可是两个人到底去哪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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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吗?那天作了个超好玩的梦!”江怡凡在床上躺着,徐夕博和汪海桐在病房的阳台上吹着十一月凉爽的晚风。
“什么超好玩的梦?”
“恶作剧之吻!”想起那个梦他又笑了起来。
“什么吻不吻的?是不是发春?春天早过了,连秋天都过去一半了,你的发情期真是不短啊!”汪海桐不屑的嘲讽他。
“是发情,不过不是我!”事关名节,他可得加以指正。
“不是你发春?难道是哪头母猪跑到你的梦里去寻找她的同伴?”她嘴里说的毒,心里的想法也不善良,到底是哪个骚货那么不要脸还跑到他懂得梦里去勾引他?
“母猪?”他嘴里那口可乐狂喷而出,“是啊,是一头母猪!”
“我想也是啊,母猪是怎么发情的?是不是情郎情郎我总算找到你了?”她两只不小的爪子在空中扑腾着,形象的模仿着他梦里的那只母猪,与此同时心里还念叨着,‘小妖精,是那样勾引他的吗?你呀,就那德行!’
“臭小子,老是兄弟兄弟的,谁要把你当兄弟了?我难道就不是一个女人吗?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那么好不知道为什么吗?”他这样回顾他梦中那只母猪的发情实况。不过说也奇怪,若是平时,他对一个梦境是没有什么记忆的,但是这一次却是倒背如流,也许是因为那个梦真的太有意思了吧!
“什么?”这一次喷可乐的是汪海桐,有那么一瞬间她的心脏是停止跳动的。都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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