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纪昭颐爱她,所以才会在里面抱着期待感,洗手做羹汤,作为给予者;而她坐在这里,正是被钟爱的表现,这种喜悦与满足,是为接受者。
付出与接受应该是对等的,过去的她只有无止境的付出爱,却从未接收,这样只能叫自我满足的幸福啊!
沂伦跟昭颐怎么可能会一样呢?他们怎么能相比呢?在纪昭颐身边,她才活得像个人,像个在恋爱中的女人!
经过一番折腾,纪昭颐终于把拿手的烤肋排端上桌了,桌上最后摆上了烤肋排、红酒、两盘冷盘,满室香味四溢,让梅雪柳食指大动!
“好丰盛喔!我是来到五星级饭店了吗?”她满脸光辉。
“是六星级,亲爱的!”纪昭颐举起杯子,“先敬美好的夜晚?”
“敬美好的夜晚。”梅雪柳双颊酡红,醉人的笑开颜。
两个人甜蜜亲热的谈着天,共同享用纪昭颐精心制作的餐点,浓得化不开的情意只存在子那方桌之间,方桌之外,是谁都侵不入的。
梅雪柳觉得自己醉了,她不为红酒迷醉,她为这气氛与爱给迷醉。
“我在想,我们应该敬小敏。”搁下刀叉,纪昭颐再度举杯,“是她帮我挑选那间农场当度假场地的,也因为这样,我才会遇见你。”
“呵呵……那应该要感谢小周!”梅雪柳喝得有点多了,耳根子都红了,“那天他溜班,我们才会直接相遇。”
“对对对,我记得你一开始根本没理我,让我在柜台前站半天。”一切恍若昨日,纪昭颐闭上眼都能描绘出梅雪柳当天的衣着与模样,“你对我笑着,但是那笑容很僵硬……”
“因为我很讨厌你啊!谁教你一脸我欠你钱的样子。”梅雪柳不高兴的嘟起了嘴,“而且我瞧见你一身好品味,觉得你跟那农场太不搭了,还以为你是来找碴的。”
“我应该是特地去找你的!”纪昭颐一本正经的凝视着她。
梅雪柳觉得天旋地转,搞不清楚是酒精关系,还是爱情的魔药作祟,她全身发烫,整张脸都快烧起来了,一颗心扑通扑通,从一开始用餐就跳得超快速。
纪昭颐的手在餐桌上向前移动,食指轻触及了梅雪柳也搁在桌上的柔荑,然后扣住了她的五指,紧紧交握。“我爱你,雪柳。”
他低沉的嗓音听起来迷人至极,“我从来没有为哪一个女人这么痴狂过!”
梅雪柳只感到心都快进出来了,整个人开始陶陶然,她一定快飞起来了。
“我从来没有想要珍惜谁、想保护谁、想疼爱谁……但是独独只有你,让我想要好好的呵护一辈子。”他把交握的手凑近唇边,用力吻着,“我不想放开这只手,一辈子都不想。”
“颐……”她微醺的眸子半闭着,嘴角勾着性感的笑意。
那神情挑逗非常,纪昭颐难忍冲动,起了身就过去搂抱住她,热烈的深吻着。
吻愈来愈激烈,也开始从颈子向下移动,纪昭颐的手甚至已经探进了她的上衣里,包裹住浑圆的酥胸。
“不”梅雪柳止住他不安分的手,离开了他的唇瓣。
“柳?”纪昭颐渴望着那湿热的柔软,不甘心的持续索吻。
梅雪柳却站了起来,揪着凌乱的领口,然后往房间的方向走去……她可没兴趣在这窄小的椅子或餐桌上做爱,更别说上头还有刚被吃尽的肋排。
临进房前,她回眸一瞥,嫣然一笑,那万种风情跃跃然,任谁都无法克制。
纪昭颐立刻跟上前,进房就横抱起她,尖叫与笑闹声同时传了出来,只是没有几秒钟,一切都被淹没在激情当中。
纪昭颐珍爱的吻着梅雪柳身上每一吋肌肤,今日能够如此幸福、能够获得这迷人的女人,一切都该归功于一个人。
感谢沂伦,感谢他的暴殄天物、更感谢他失误的放手。
第九章
清晨,梅雪柳总是慵懒的翻个身,然后卷起被子,听着里头的梳洗声,呆呆的望着天花板。
她好一阵子都是这样生活,再也没有五点起床,跳起来打扫家里、准备早餐,也没有冲到穿衣间帮人熨烫衣物,再匆匆忙忙的瓶出门赶上班。
“起床啰!”浴室走出下半身围着条浴巾的男人,俯身吻上她。
纪昭颐擦着一头湿发,他们都有晨浴的习惯,一身不知道啥时健身的肌肉、肤色……还有那白色浴巾围着的底下,才教梅雪柳脸红心动。
她有低血压,所以会慢慢的拖进浴室、慢慢的梳洗,再慢慢的化妆,这段时间纪昭颐会开门去拿羊奶和报纸,旋身进入厨房开始煎蛋或是煮些不同口味的早餐。
等到梅雪柳打理完毕,坐上餐桌时,纪昭颐已经在浏览报纸,而她便愉快的享用每曰不同的惊喜。
“我都快被你养坏了!”梅雪柳咬下法式吐司,有感而发。
“嗯?”纪昭颐听不懂,眼睛盯着报纸应声。
“我已经好久没清扫家里,而且早上竟然会赖床,都没比你早起过,也没煮过早餐。”甚至连午餐便当都没付诸实行,“我真搞不懂,我以前明明五点就可以跳起来,把家整理好的。”
“因为家里有佣人会打扫,至于早餐,我舍不得让你做。”纪昭颐继续看着报纸,自然的回答,“你有低血压就多睡点,来不及吃顶多在路上买就好了,何必那么拼命?”
“所以我说,我会被你宠坏的!”梅雪柳勾起个无奈又甜美的笑容,“我以后会变得跟沂伦一样任性,只吃你煮的东西,然后拗脾气。”
纪昭颐闻言,终于把视线搁在梅雪柳身上,她的短发塞到耳后,戴着上星期他送她的单钻耳环,飘逸的眼线勾着魅惑,小巧的唇微噘,现在是撒娇的模样。
“我还满期待的!”纪昭颐很认真的思考了一下,“这样就表示你离不开我了。”
“喂!”没料到这样的答案,让梅雪柳羞赧起来。
她抽过搁在桌上的其它报纸,一起浏览,他们固定七点半出门,现在还有一些时间。
跟纪昭颐住在一起的感觉完全不像老夫老妻,她总是对纪昭颐隐藏的热情感到讶异,他平稳的外表下也有着孩子气的一面,撒娇时可是不输给她;内敛的性格里却蕴藏着大量的澎湃热情,她总是被击得七荤八素。
身体交合之后,她有种灵魂也契合的感觉,肌肤之亲能让感情更上一层楼,她正充分体验这样的恋情。
“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该走了。”纪昭颐收起报纸,而梅雪柳则起身收拾桌上杯盘,到厨房去清洗。
擦身而过时,当然没有少掉搂腰、浅吻这些亲昵的举动。
纪昭颐进房里穿上外套,顺道会把梅雪柳放在床上的外套眼皮包一起带出客厅,他拎好东西,环顾四周,确定应该带的都带上手了,才会出来客厅等梅雪柳。
一不小心,他自己的外套落地,口袋里的笔还滚出口袋。
“啧!”他得把其它东西放下,赶紧拾起外套,还得趴到床底下去找那只用惯了的笔。
幸好笔是金色的,一下子就让他找着了。
但他也不小心看到床底下有个灰色格纹的小盒子,紧紧贴着床角内侧,那隐密的藏匿方式,让纪昭颐不得不把它拿出来。
他狐疑的看着盒子,那个盒子是什么?他几乎可以确定不是他给的东西,更不可能是他藏的,难道是雪柳吗?
他大胆打开,躺在黑色缎布上的是一条菱形的项炼,外头是镂空花纹,中间是一个红宝石的十字架,做工精致,宝石也上等,这是价值不菲的饰品,他没送,雪柳也不可能拥有。
在他注意到红宝石十字架中竟然还有开关时,先是为这大量的红宝石称奇,接下来便好奇十字架内的东西。
“昭颐,我好啰!”外头传来叫喊声跟脚步声。
“好,我就来。”纪昭颐飞快的起身,在梅雪柳踏进房门时,把盒子塞进外套口袋里。
“来,我的东西给我就好了。”她笑吟吟的走上前,从床上拿过外套跟皮包,“咦?我刚刚不是摆这样的,外套会皱耶!”
“我拿起来又放回去了,抱歉!”纪昭颐从容整齐的把外套搁在手上,“我去洗了个手。”
他说了谎,他愿意事后道歉,但是首先……他得搞清楚这个名贵饰品的来源。
两个人一同驱车上班,敏感的梅雪柳感到纪昭颐有些距离感,平常已经不多话了,今天一路上却一个字都没吭,还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昭颐,你有心事吗?”柔荑搭上他完美的肩线。
“呃?没、没有。”纪昭颐勉强挤出笑容,“我只是在想店面的事。”
“我已经开始在物色配件了,我会先比对后再给你挑选。”店面的装潢已经完工,只剩下开幕了。“我确定后会跟你约时间的。”
“嗯,好,还得找几个模特儿,开幕式不能马虎。”
“好哇……我好兴奋喔!虽然不是我的店,但是感觉好像我的呢!”梅雪柳开心的吐了吐舌,“这一切好像在做梦喔!”
纪昭颐好笑的看了她一眼,雪柳遇上服装,就会有那股热情与天真显现,他爱死她那种闪闪发光的神情了,爱到想干脆把店送给她。
事实上也差不了多少了,除了提供衣服外,其它全是雪柳在处理。
“那家店是我们两个的。”纪昭颐诚恳的说着,右手抽空出来比画着,“纪昭颐与梅雪柳的店,招牌就这样写好了。”
“呵呵呵,你别闹!”梅雪柳笑弯了眉,“那种店名哪能听啊!乱来。”
纪昭颐终于展开笑颜,即使只写“梅雪柳的店”他也无所谓,只要看见雪柳开心、幸福,要什么他都愿意给她。
只要……她没有事情瞒他。
高贵的做工项炼、等级极高的红宝石,那条链子绝不会是朋友间的馈赠,就连对以往的女友,他都没有这么大方过。
浮现在他脑子里的当然是沂伦,那小子年纪虽轻,但依照他火红的程度,接拍电视剧、电影和广告的支数,要订作那条项炼,根本像买一瓶水那样简单。
进入工作室后,纪昭颐特别交代所有人别打搅,他要思考一些问题,这样的命令也包括梅雪柳,设计者在思考时是不容他人打搅的。
于是梅雪柳就跟小敏她们在外头办公,偶尔闲聊一些女生话题。
盒子搁在桌上,红色十字刺眼得很,纪昭颐靠着皮椅,五只修长的指头在桌上敲呀敲的。
只要一个动作,就能知道里面放的照片是谁的!
“您好,我是欣欣花店。”大门口站了个声音宏亮的男孩,“我找梅雪柳小姐。”
“小柳,他送花的。”靠近门口的男孩头也不抬的说着。
“哇,老板也搞这种浪漫啊?都住在一起了还送花?”小敏挑了挑眉,对工读生一招手,示意他进来。
花店工读生抱着一大束粉橘色玫瑰走进来,梅雪柳看得却有点心惊胆战,她总觉得花不是纪昭颐送的,因为他要送的话,会在家里送。
“请签收。”工读生交给她签收单和一张卡片。
“老板太夸张了吧?当面送就好了,还叫花店送来。”小敏故意高分贝的对着纪昭颐的办公室喊,“纪先生啊!别搞浪漫了。”
“嗯?纪先生?不是纪先生送的花啊!”工读生一头雾水,“是位李先生喔!”
呃!这下糟了,小敏当场瞪眼,说笑说出麻烦来了吧!她用食指在嘴上比了个拉链拉上的动作,乖乖的回到桌边,认真的工作为上。
梅雪柳赶紧把花搁在一边,打开那张卡片,因为李是沂伦原本的姓氏,不知道他想干什么?
送你最喜欢的香槟玫瑰,希望你永远都像玫瑰般清香怡人。永远爱你的沂沦。
够了!真的足够了!梅雪柳紧咬着唇,那条项炼她还没处理好,现在还在上班时间送什么花……他非得搅乱她的生活不可吗?
“雪柳。”冷不防的叫唤来自正前方的门,纪昭颐站在那儿看了她好一会儿了。
“昭、昭颐!”她吓得差点没跳起来,赶紧把手上的卡片往身后藏。
哎呀!笨!藏得那么明显,谁都知道有鬼。
“谁这么好,一大早送花?”他平静的走向她,眼睛看向桌上那束花。
“是……是……”梅雪柳支吾其词起来,挣扎了一下,还是说出沂伦的名字。
“他果然不死心哪!”纪昭颐努力维持心里的平静,天知道他现在不仅是火冒三丈,他简直想立刻冲到沂伦身边去,好好的警告那小子!
“我不知道……他……”她不知道吗?那天在未装潢好的店里,沂伦不是跟她说得清清楚楚了?
“香槟玫瑰,你喜欢这种花吗?”纪昭颐拿起花束,嗅着淡淡清香。
梅雪柳点了点头,所有的花,她独钟香槟玫瑰。
“我猜下一次他会开始送你喜欢的音乐、喜欢的摆饰品、喜欢的衣服!”纪昭颐愈说愈觉得心里不是滋味,“他是特意来炫耀你们之间那无法抹去的熟悉!”
“昭颐,他是过去式了!”梅雪柳情急之下喊出了定心丸,“他了解我是理所当然,但是……再如何,他都已经是过去式了!”
是吗?纪昭颐浮现愁色,那股哀愁锁在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