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娜罗也许是真的喜欢上了什么人,否则不会像这样的疯疯傻傻。我自己不就是个最好的例子么?
是不是每个少女都要经历这样的折磨,才能长大成人?
是不是每个少女的爱情,都这样的让局中人困惑?
这个夏天是漫长的,因为每一个细节都丰满着我的记忆,慰藉着我的心灵。
8、爷爷的宝贝(1)
2006…12…3 16:26:10
按惯例,每个学期的开学前和开学后我都要去看望爷爷的,算是去接受他对我的学业的一些关心。
我爷爷住在一个传统的古代建筑里,记得电视剧《明成皇后》中的大院伟大人在修建永福宫时说:“你去过北京吗?北京的皇宫大得无法想像,一层又一层的宫门,让这个国家看起来神秘而又深远,威严得不可随意进出。”
我爷爷就是住在那种一层又一层房门的屋子里,大厅里挂着古老的山水画,他说那是贵族才能拥有的珍品。
我在门口一下车就飞奔了进去,欢快地叫嚷着“爷爷,爷爷,我回来了!”
爷爷正在躺在卧室里看日本的动画片《蜡笔小新》,镜头正在给小新那流着鼻涕的同学一个大特写,鼻涕正在缓缓地往下掉,一点一点的。
小新的眼睛直愣愣地看着他,那鼻涕险些就流到了他嘴里,偏偏在最后一刻被他给吸了回去,小新失望得不得了,用他那粗粗的声音叹着气:“哦!差点就吃到了。”
爷爷笑得差点就背过气去,我赶紧上前去给他拍着背。我对待爷爷是有一套的,否则也不能通过他去搞定我老爸,让我一个人出去住。
我给爷爷递上水:“爷爷,您看我又长漂亮了没有?”
“漂亮,我孙女能不漂亮么?”
“那我去嫁人好不好?”
爷爷突然很认真起来:“是……是找到什么令你动心的人了吗?”他把手里的茶杯放下,非常严肃地看着我,眼睛睁得铜铃那么大,一副发现了秘密,将要流口水的表情。
“不是上次说过了么,嫁给蜡笔小新啊。”
哈哈,爷爷捂着肚子笑了起来,学着蜡笔小新的声音跟我说:“小姐,是不是遇到了让你动心的人呢。”
“是……是……”我差点就把柳诗瀚说出了口,柳诗瀚的名字像是时时都守在我的嘴边,随时都有可能将他的名字说出去,无论之前的言语,是否与他有关。
“孙女,这可是大新闻,不说睡不着觉。”
“爷爷,您什么好处都没给我,就想知道我的秘密么?”我无法把柳诗瀚说出去,像是把他说出去了,他就不再是我一个人的了。恋爱中女子的心思,就是这样的奇怪。
8、爷爷的宝贝(2)
2006…12…3 16:27:11
无论爷爷怎么利诱威逼,我就是不说。
我打开爷爷床头的抽屉,取出里面的盒子。一个四方形的红木做的盒子,散发着幽幽的香气。再打开来,里面是一颗晶莹剔透的夜明珠。
“爷爷,如果你把这个给我,我就告诉你。”
这是爷爷的爷爷留下来的,当年从北京来的清朝的官员送给爷爷的爷爷的,听说还是那个叫慈禧的老太婆赏下来的东西。
像是我要要他的命一样,爷爷赶紧赔笑脸:“宝贝,要什么都行,这个东西可不行。”
“为什么。”
“这种东西是要我死了以后才能传下去的,那也得先给你爸爸。”爷爷拼命地抱着那个盒子,想了想,又告诉我,“不过,我不准备给你爸爸了,我想直接给你。”
那时候,我以为爷爷这样的说辞是想安慰我而已,现在想来,是爷爷伤透心后,做的最后的决定。
我的家族起源于现在后花园的那口古井,不知道是一百年以前,还是两百年以前,我的祖先不过是住在那口井旁的一户穷人。经过一代代人的心血建造,才有了今天,我们还是沿井而居,只是不断地扩大了。这是一个讲究传承的家族,婚姻也很难自己做主。
听说我的父亲身上就有过一些故事,只是没有人告诉我那些具体的过程。有时候我就会去猜想,我的父亲,甚至我的爷爷身上,会经历过怎样的爱情?
9、树林诗人(1)
2006…12…3 16:29:58
学校永远都像是夏天中的夏天,热闹、聒噪得不得了。还在围墙的外面,就能听到或欢笑或细语的声响,嗡嗡嗡的,也许,就是青春的声音。
娜罗早早地就在学校门口等着我了,她拉着我就往学校后面跑。我们钻进小树林里,她沿路数着与我们擦身而过的树木,数到第十二棵时停了下来。
“你看。”她指着树的主干处,有一首小诗。就是那天她发给我的那首:
《一见钟情》
我可以确定
我们,并无瓜葛
我可以确定
那天,我们第一次遇见
但我始终铭记着你的回眸
我无法抹去你留在我眼里的灵动
就在我们擦身而过的时候
你可曾听到我的心在咔嚓咔嚓地响
那是我的心为你而碎掉的声音
是一见钟情的轰鸣
我会带着玫瑰行走
等待与你的再次相逢
她又拉我到另一棵树,这是另一首诗,与刚才那首的笔迹是一样的。叫《一年后,雪花的样子》
一年后
雪花还是纯白色的
一年后的冬日
你的手应该也还是红红的
雪花落在你的手里
或是我的手中
一样是剔透得晶莹
一样的如花的美丽
你会站在哪里呢
楼顶
山峰
小溪的边缘
而我是站在这里的
我在想你
想你正在看的雪
那一年雪
和这一年的雪
……
我的脑子里突然就电光火石起来,这样的约定,在我身上亦是有过的,只是我那时才七岁,他也不过是七八岁的样子,怎会有这样深厚的感情?而我甚至不知道他的名字。我又唱起了那首久违的《雪绒花》,从妈妈死后,我就再也没有唱过。
娜罗与我附和着,我们摇头晃脑地唱得高兴极了。她不知道我的身份,只知道我的家里很有钱,关于妈妈的事我从来都没有跟她提起过,就更不会说我的家族了。
她是我青春时光里快乐的见证,她占有着我整个的青春时光,因了她的陪伴,青春都有了色彩。
“亚希,怎么办,我喜欢上这个人了。”娜罗靠在我的身上,像一只被人遗弃的小猫,“虽然我只看到过他的背影,可是真的忘不了了。”
“我明白,如果你们有缘一定就会遇到的,不要太难过。”我抚摸着她软弱的头发,也只能安慰她了。
“娜罗,你说喜欢上一个人是好事,还是坏事呢?”
娜罗抬起头,奇怪地看着我:“亚希,我发现你变了,变得柔情和伤感了,你是不是……。”
“我哪有,明明就是你在发花痴。”我站起来往外走,娜罗追了上来,“你要是没有,怎么知道我要问什么,我都告诉你了,你怎么不告诉我。”
9、树林诗人(2)
2006…12…3 16:31:52
娜罗生气地打了我一拳,我又回敬她一掌。
我们就这样嬉笑打闹着,互骂对方是花痴。树林里停歇着的鸟被我们惊吓,呼啦一下全飞了起来,我和娜罗都被吓了一跳。
我们四处张望着那些惊飞的鸟儿,它们迎着阳光,远去了。那些透过树枝射进来的斑驳的光,隐隐地失去着它的温度,一束束不规则地排列在一个空间里,互不干扰,孤独着。也许,是我们的孤独感染了它,我们丢了太多的孤独记忆在这里,在这些树上,在这些叶子里,连带着阳光,看起来也是落寞的,难得它欣欣向荣一回。
突然一个背影从我眼前一晃而过。
“娜罗,你看。”
“是他,应该是他。”娜罗快步追了上去,一会儿就不见了踪影。难道那个穿白T恤的男孩真的就是那个“树林诗人”?
“亚希。”突然有人在后面叫我,回头一看原来是寒亚云。
“你,你真的转学到这里了。”对于寒亚云转学来我们学校的流言已经传了半年了,没有人知道是真是假。
“当然了,我要来替诗瀚看着你了。”
我一听诗瀚的名字,心里就像打鼓似的跳起来。
寒亚云递给我一个手机:“这是诗瀚给你的,号码不要告诉别人……”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一群寻找他的女生找到了,被一群人给拖拉了出去,真是群芳围绕啊。
此时手机响了起来。
“喂。”
“你记得星期三过来。”
“哦。”
嘟嘟……不过才短短几个字他就挂了电话,全无那日的柔情。
“亚希,你在想什么。”
不知何时娜罗回来了,跟我痛苦地陈述着刚才认错人的狼狈经历。
学校里传遍了会从美国转学来一个诗人的流言,我和娜罗对视着,难道是他?
“不会,我见过他在树林里写诗的,那是一个韩国人。”
看得出来,娜罗有些失望。学校里的女孩子都疯了似的往大门跑去,就是为了去迎接那位美国诗人。
“我们要不要去?”
“不,他又跟我没关系。”娜罗叹着气,恋爱的女子都是以自我为中心的,心里有了人,就只看得到那一枝。以前大大咧咧的娜罗像是在一夜之间就消失不见了。
我们还是被人流挤到了大门口,荼靡花大朵大朵地开放着,看来夏天也就要过去了。门口停着一辆黑色的高级轿车,在阳光的照射下,流淌着光芒,一种深沉的大气的美丽。
这所学校里有钱人家的孩子多得数不清,不过这是位诗人,就尤其的让大家感兴趣。司机先下车去拉开了门,从门里出来的是一个二十岁左右的男孩,整齐中带有些许凌乱的短发,随和地贴在脑袋上,一件纯白的衬衫配着一条黑色的裤子,身体的线条是无可挑剔的。一米八几的个子,典型的王子造型。应该是比我们高上一两届的样子,他提着一个书包,也是黑色的。他优雅地下车,舒展了身子,四处望望。这一系列的动作引得众多女生的惊叹,真是帅得不得了。而且,他是个韩国人哦!看来只是长年生活在美国而已。
娜罗死死地抓着我的手:“是他,就是他。”
“你确定?”怎么会是他呢?那个,去我爸爸办公室的人。不过想想,也许来韩国上学,只是公司的炒作手段吧。
娜罗使劲地点点头,一副就要哭出来的样子,嘴唇有些颤抖着,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过去找他吗?”
娜罗脸一红:“那,那怎么好意思。”
天啊,我可是第一次看见娜罗脸红哦:“你脸皮那么厚,还会不好意思?”
“啊!”这一声不是娜罗叫,是我。她真是下得了手啊,竟然使劲地掐了我一把。
人群在随着帅哥诗人的行走而移动着,这是很久都没有见到过的空前场面。
不知什么时候寒亚云竟然站到了我的后面,拉扯着我的头发。
“你有病啊,我也拉拉你的头发,看你痛不痛。”我搓揉着被他拉痛的头皮,冲他做咬牙痛恨状。
“咳!,你可不能被这种小白脸倾倒啊。”寒亚云指着已经远去的帅哥诗人大声说。
娜罗像是才被惊醒过来,她至少回过头盯着寒亚云看了五分钟:“你……你……‘CUTE BOY’寒亚云?”
就在这一刻,我非常的确定了一件我怀疑了很久的事情,并且推翻了我心中刚才那个痴情的娜罗。娜罗的本质,确是一个花痴。前一分钟还在为帅哥诗人情窦初开,这会儿又为了寒亚云这样的名人而险些痛哭起来,如一个普通的粉丝一样疯狂。
我生怕她扑到寒亚云身上去流口水,只好使出十二分的力气将她拉走。寒亚云显然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场景,不为所动,继续教训着离他越来越远的我。
“喂,潘亚希,你要守妇道啊……”
天啊,我真想找个洞钻下去,丢人丢到学校里来了。
娜罗坐在草地上生气,已经有十多分钟了,她生气一般都不会超过十二分钟。我到她的身旁坐下,对她挤眉弄眼起来。
“亚希,你不仗义。你不把我当朋友。”
我用手指头在她背上敲打着,做出给她按摩的样子:“娜罗,娜娜,罗罗……罗娜!”
“不行,你得告诉我,你是怎么认识寒亚云的?”
“呃……呃……是打工认识的。这次放假,我到美少年协会去打工了,在那里给他们跑跑腿什么的……”我跟娜罗描述着美少年协会里的场景,听得她一愣一愣的。
其实在说这些的同时,我感觉到美少年协会离我是那么的遥远,如果不是柳诗瀚的突然闯入,我根本就不会去关心公司的事情,更加不会去看上一眼那个见鬼的行程表,和关于‘三剑客’的策划方案。
10、灰姑娘的一点钟(1)
2006…12…3 16:33:04
按行程表的安排,柳诗瀚应该是去了一次日本,今天早上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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