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到肖胖子、卫诚和胡文林就让他们一块上红月亮去。然后我去那里订了两桌酒宴。
结果,卫诚、肖胖子都来了,胡文林却没有来,虹虹也没有来。我给她打手机,手机却关着。
我咕哝了一句:“这死丫头又跑哪儿去了,说得好好的。”
肖胖子看看我欲言又止。
卫诚却低头想了想对我说:“刚刚,有句话我不知当不当讲。”
我笑了笑,一边起身招呼另一桌坐得满满的棋迷朋友,一边说回身道:“有话就说吧。”
这边一桌明显冷清,只有我们同寝室的兄弟。
卫诚低声问我:“你过去是不是和那丁雅莉上过床?”
我心里一跳,定睛看了看他:“是哪个在造老子的谣哦,上她的床,打死老子都不会干。”
卫诚冷静地说道:“可是人家连时间地点都说得清清楚楚。”
我的脸大概一下白了。
肖胖子冷冷看了看我:“刚刚,我还一直以为你是个情圣喽。你那天在这里喝得一塌糊涂,我出校门时看到丁雅莉把你扶上的士车的。还以为是到哪里去的。搞了半天是上她的床去了。”
卫诚叹了口气:“人家虹虹对你那么好,你怎么干这种事?”
我抬头怒吼一声:“是他妈的谁造的谣?”
卫诚看了看肖胖子。
肖胖子面无表情地说道:“人家另一位当事人自己亲口跟胡文林讲的。虹虹也晓得了。”
我愣愣地看着两位兄弟,此时他们的目光好陌生。
卫诚说道:“要说这男人经不起诱惑,也算正常。但你对虹虹应当讲实话。”
我想我的脸色那时一定惨白惨白,半晌无语,一下跌坐在椅子上。
我还是不甘心,问道:“虹虹真的知道了?”
卫诚点点头。
我的心顿时掉到了冰窖里。
※※※
我把虹虹的手机都要打爆了,她就是不接。
我跑到她的寝室里,她明明在里面却不让同屋女生们开门。
我咚咚地拚命捶门,象个疯子。
她终于开了门,却面若冰霜:“你再这样我就打电话报警了。”
我望着她,眼泪都忍不住快掉了出来。
她见我这样子,大概心又软了,却一转身回到寝室里。
我忙跟了进去:“虹虹,你听我解释。”
她冷冷一笑,根本不置一词。
其他的女生正要出去,她却叫住她们,说还有事要找她们帮忙。
我知道,她是不给我开口的机会。
我咬咬牙,“卟通”一声,跪在了她的面前:“虹虹,我对不起你。但你不要离开我。”
屋子里的女生们都呆住了,而门口却一下挤满了看热闹的女生。
虹虹的脸一下子潮红,呼吸都急促了,胸脯一起一伏。
她让一边女生把门关上,一边流着泪,伏到桌上哭着。
其他的女生们都出去了。
屋子里只有我和虹虹。
我抱住她的腿请求她的原谅,大概那情形真的象条受伤的狗。
我声泪俱下:“虹虹,你不理我,我就真的想去死。”
虹虹只是一个劲儿地哭,眼睛都红红的。
我在一边把前因后果全讲给她听了。
她听得很认真。
我说道,跟丁雅莉上床是因为她母亲骂我是垃圾,又深恐虹虹瞧不起我,所以喝了两斤酒后乱了性。
我一直很后悔。丁雅莉又利用我怕虹虹知道的心理,多次诱逼我。
我其实一直想给她讲,但又怕她不能原谅我,毕竟对两人关系来讲,这不是个小事。
虹虹看了看我,用手巾擦擦眼睛,嗓音有点沙哑地说:“刚刚,说实话,我一直就担心这个,可是终于还是发生了。现在连我自己都说服不了我自己了。同一年前比,你变多了。”
我低下头,许久才说道:“我真的是想改变命运,到时凭自己的实力来娶你。”
她摇摇头:“刚刚,也许我们真的到头了,再也走不下去了。”
我抓住她的手:“虹虹,原谅我,再给我一个机会。”
虹虹慢慢抽回手:“也许我们真的没有缘份,你已经不是原来那个刚刚了,我也不再是原来那个我了。”
我听了心如刀绞。
她的眼中也淌下了泪水。
我知道,也许丁雅莉这件事真的把她伤透了。
“你起来吧。”她轻声说道。“我知道,你还是很看重我们的感情。但我却无法接受所发生的一切。让我再冷静冷静,我们都好好想想吧。”
她这句话又让我心底燃起了希望。
我站起身:“虹虹,我这辈子只跪过两个人,一个是我过世的爹,一个是你。不管你今后嫁给谁,在我心里你是无法取代的。”
她听了点点头:“我知道,你出去时把门带好,我想一个人安静一会儿。”
※※※
回到寝室,我见胡文林正躺在床上,我上前去把他的衣领抓了起来:“姓胡的,你过去对我有恩,我当你是最好的朋友,所以不管你对虹虹说了什么,做了什么,老子概不追究。你现在再做对不起我的事,我们恩断情绝!”
胡文林冷冷一笑:“放开我,你没权力对我这样。”
我没放手,却用手指着他的鼻子道:“我知道,你这家伙是勾引女生的高手,十个我加起来也不如你。但是,你敢对虹虹下手,老子敢一刀做了你!”
胡文林叹了口气:“刚刚,你把事情弄清楚了再谈,莫搞得这么吓人!”
我放开他,冷笑道:“你她妈少跟我玩儿,虹虹才陪你两天就勾上了,好身手哇!老子佩服。哼,王八蛋!”
胡文林怒吼一声:“刚刚,老子问心无愧,你才是个混帐!”
我愣了一下,气呼呼地甩门出去了。
第二十六章 给欲望一个花园
在下午课程结束的时候,我先出了校门,在半道上截住了丁雅莉。
她有点紧张,嘴上却不饶人:“刚刚,你要做么事?”
我冷冷地看着她:“你说我要做么事嘛?”
丁雅莉一边往旁边让,一边说:“你不要乱来呀。”
我咬牙道:“你这个下贱胚子,是你到处造谣的?”
她反倒冷静下来了:“刚刚,这事不怪我。”
我吼道:“不怪你怪谁?难道是我?”
她咬了咬嘴唇:“你们寝室那个肖胖子看到了我们在一起喝酒,给胡文林说了。胡文林跑来问我是么回事,我本来不想讲的。后来,他说你第二天早晨回去时精神不好,问我你是在哪里过的夜。我实在不好回答,就讲了实话。”
我追问道:“那到底是谁告诉虹虹的?”
丁雅莉摇头:“我哪晓得?”人看她那神情不象是装出来的。
她想了想,忽然说道:“好象虹虹最近收到一条短信,是一个陌生的手机打来的。她还来问过我。”
我心中一动,一定是这个手机出的问题。
胡文林告诉虹虹的可能性还是有,丁雅莉说出去的可能性也很大。
但现在这些都没意义了。
我看了看她:“本来我今天是想揍你一顿的。”
丁雅莉笑笑:“么又不动手了?”
我叹道:“你和虹虹原来是同学,关系应该不错,你也知道我真心地爱她,还是希望你帮帮忙。”
丁雅莉笑了:“告诉你,莫把我想得太坏,我绝对没跟虹虹讲,她是怎么得来的消息只有她心里清楚。我想胡文林也未必会讲。”
她顿了顿说道:“我会找虹虹去说清楚的,不过别抱太大希望,你也晓得我们的关系有点微妙。”
我又问道:“你说那胡文林会不会和虹虹搞到一起?”
丁雅莉想了想:“难说,告诉你吧。在有段时间我和胡文林谈朋友之前,胡文林追过虹虹,这是他亲口跟我讲的。那时你和虹虹还没有开始谈。”
“哦?”我惊讶地看看她。“这个,虹虹没讲过嘛。”
丁雅莉一笑:“她当然不会讲啦。后来我跟胡文林谈起来了嘛!”
前后一想,我心里全明白了:难怪胡文林自杀时,虹虹是那种神态,还请假陪了他整整两天。
丁雅莉淡淡一笑:“其实,虹虹对胡文林还是有点好感的,胡文林也有点喜欢虹虹。只是她觉得你更有安全感,踏实一些。”
我怔怔地看着她,轻轻地长叹一声。
她拍拍我的肩:“放心,我爹爹说你在公司很有前途的。我也不会再为难你了,明年就要毕业了,我要到美国去,现在正联系担保人。你呢,想和虹虹好我可以帮你,而且是真心帮你。”
过了一会儿,她准备走了,却回头甩了一句:“其实我也蛮喜欢你的,但是你对虹虹太专一了。我想过,就是你真的和我好,心里还是忘不了虹虹。再说我也不是个愿意受约束的人,你跟我在一起天天要吃醋。所以我们不合适。拜拜。”
她背着小包潇洒地走了。
※※※
不久,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雪厚厚地覆盖了武汉三镇。在南方,这么大的雪是很少见的。
整个城市一片雪白,象是骤然变了个样子。一些清洁工人忙着扫除街道上的积雪。孩子们在雪地里欢天喜地玩闹着。
我起身打开窗户。真是好美丽的一幅雪景呀。心情一下变得好起来。
我这才想起来这是个星期天。
但虹虹目前和我已经处于一种崩溃的状态,周末已经无人可陪了。
而方姐呢,自从出了那件事,我也有些不太好意思再去她家了。
这时,手机突然响了,是方姐的声音:刚刚你来吧,冬冬等着你呢!
※※※
进屋时,方姐看了看我,眼睛一亮。我在那目光里看见了欣赏和喜欢。
我这天穿了一件深蓝色风衣,脖子围着一条雪白的马海毛围巾,大概特别书生气吧。
她拍拍我身上的雪笑道:“这么大的雪,真不好意思再让你来。”
我笑笑:“没事儿。”
我在冬冬的房间里指导他学习。这小鬼头今天却特别乖,大概是方姐专门嘱咐过了。
我做事情是比较认真的,人家托付的事做不好心里会很过意不去。
所以以前冬冬闹得我心焦时我会发火,会骂人。
其实,在辅导这孩子过程中,我却鬼使神差地喜欢上了这个小家伙。
典型的城里伢子,聪明,乖巧,调皮。
一会儿我上洗手间时,却听到了一边的浴室传来水声,一缕热汽飘了出来。
原来她在洗澡!
而且门居然虚掩着,一个雪白的影子在雾气中一闪而过。
我赶紧走开了。
走进里屋时,那小鬼头又用一种贼贼的眼光盯着我。
接下来,我坐那儿实在有些心神不定,耳朵对那边的响动极为敏感。
※※※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房门开了。披着白色浴巾的她,对着这边笑了一下,那笑容妩媚而生动、愉快。
她走到对面的卧室里,在梳妆台前坐下。
我看见,她在脸上扑了一层薄薄的粉底霜,用手轻轻擦上浅浅的一层胭脂膏,脸上便现出淡淡的红晕,然后又细细地描出淡蓝色的眼线,并抹上那种玫瑰红的唇膏。她把头发一丝不乱地梳拢后,细细地盘起来,形成一个高贵而典雅的发髻。然后拿起一瓶香水朝头上身上轻轻喷洒一遍。当她在做这一切时,她的手有条不紊地不时变幻着各种优雅的动作,象弹钢琴那样娴熟而优美。
她披着刚洗过的卷发,戴上一顶淡黄色小绒帽,穿着一件乳白色高领羊毛衫出来,带来一阵温暖美好的馨香。
小鬼头调皮的一笑:“妈妈你真漂亮。”一会儿,他又说:“叔叔,我妈好看吗?”
我脸一下红了。
方姐笑笑:“不许调皮。”
小鬼头眼睛里闪动着一丝狡黠:“妈,你梳头的时候,叔叔刚才老往你那儿看。”
他恶作剧似地看看我:“我没说错吧。”
我窘迫地笑笑。不知这个家伙还要出什么难题,忙对方姐说道:“方姐,我已经辅导差不多了。”
方姐说道:“那好。今天是平安夜,晚上我和孩子要去教堂玩儿,你能不能陪陪他呀。”
一会儿她见我在犹豫,便让孩子到里屋收拾房间,轻声对我说道:“我看他蛮喜欢你的。他自小没爸爸。你算是第一个最亲近他的了。”
我只好点点头。
她拿出200元钱,递给我:“算是当个临时的哥哥吧。”
这一次我拒绝了:“不,方姐。这次是我自愿的,我喜欢小冬。”
她看看我,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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