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生活都为了衣食住行
酒不醉人人自醉胡天胡地磋跎了青春
晓色朦胧倦眼惺忪大家归去心灵儿随著
转动的车轮
换一换新天地别有一个新环境
回味著夜生活如梦初醒
任生他们一行六个人傍晚到的上海火车站,打车到预定好的胜利酒店。这个酒店离外滩的老上海“十里洋场”非常近,步行十分钟就到。酒店的建筑风格是欧式的,古旧的石材立面上布满欧式的花纹和装饰,一看就是以前的老殖民地建筑。大家都非常满意,夸倪虹办事周到。
不过入住的时候,出了一小点状况。倪虹订了三个房间:倪虹和钱锟一个房间,小萱儿和朝洋一个房间,任生和春儿一个房间。这三个房间都是豪华标准间,因此房间里的床都是双人床,而非两个小床的那种标准间。而且任生和春儿房间在二层,其它两个房间在三层。
任生一进屋,看到双人床,看了看春儿,皱起了眉头。
“这个,这个怎么睡啊?这应该叫‘夫妻间’吧!”
“你不睡也行,这儿有浴缸!”春儿放下背包,四处看看,打开了卫生间的门。
“那哪儿行啊!你怎么不睡浴缸啊!”任生也把背包放在了沙发上。
“你过看,传说中的‘万国旗’,以前在网上看过!”春儿趴到窗户那儿,兴奋的叫任生过来。
任生过去一看,果不其然。这个酒店一面临大街,一面儿临小巷。他们住的这间的窗户外正对的是一条小巷。小巷两边古旧的矮层楼房的窗户外,伸出了一根根竹竿,竹竿上挂满了衣服,随着清凉的晚风飘荡。
“有意思!刚才打车一路上过来,觉得上海真是个现代化、国际化的城市啊!楼都比北京的高!”春儿从背包里拿出数码相机,翻看刚才在车上拍的风景。
“当然了,上海国际化基础好啊,以前都是殖民地。北京是政治文化中心,二环内楼又不能建得太高!尤其是复兴门金融街的那几个银行的楼,都跟矮墩子一样。”
“到底怎么办啊?一个床!”任生又想起了这个问题。
“我刚才不是说了么,你要是不愿意的话,可以睡浴缸!”春儿瞅了任生一眼,将身子往后使劲一倒,四仰八叉的躺在了富有弹性的大床上。“真舒服啊!你不去试试你的浴缸?”
“靠!”任生不知所措。
“你就从了吧!咱们没有落单的,除非你自己去再开个房间。”
春儿舒服的把两只胳膊枕在了脑后,右脚的脚丫子把拖鞋往任生这边一甩,任生躲闪不及,正打在脑袋上。任生立刻向春儿冲了过去,春儿急忙下地,往床的另一侧躲。双手抱住脑袋,哈哈大笑。任生一下没抓着春儿,身子倒在了床上。
“正好,我也在这儿躺会儿!”任生把身子躺平,把拖鞋甩掉。
春儿笑着看了看任生,看他没有在抓自己的意思,也趴到任生的身边。
春儿看着任生的脸,忽然眨着眼睛,满是柔情的问:
“你真不喜欢我啊?”
任生仰着脸,眼睛看着天花板,一句话也没说。
“没劲!”春儿忽的起身,走到沙发前,从背包里拿出洗漱用品和要换衣服,去卫生间洗澡了。
听着卫生间哗哗的流水声,任生想起了叶梓。
那是他们遇见整一个月,两个人开始同居。他们俩整整七天七夜没有出家门,几乎所有的时间都是在床上度过的。最后一天晚上,叶梓到卫生间里洗澡。洗了一会儿,叶梓打开卫生间的门,伸出头来,红着脸对任生说:“你也进来洗吧!”那是任生和叶梓第一次一块洗澡,此前叶梓从来不让任生完全正视自己的裸体。
“想出辙了么?我洗完了!你去洗吧!”春儿洗完了,用毛巾擦着头发出来。
任生一愣,接着从床上起来,拿出自己的衣服进了卫生间。
“当当当!”外边儿一阵敲门声,接着传来了钱锟的声音,“你们俩快点儿,我们去楼下大堂等你们去了啊!”
春儿走到卫生间门口,敲了敲,“快点儿!他们都出来了。就等你呢!”
任生和春儿一块来到大堂,朝洋和小萱儿,乾坤和倪虹已经坐在沙发上等着他们了。
钱锟看他们俩下来了,一脸坏笑的问:“你们俩怎么那么慢啊!洗个澡花这么长时间!”
任生明白了钱锟的意思,转过脸看了一眼春儿,说:“我可是清白的!不信你问她!”
“我们俩确实没一块儿洗!”春儿表情严肃的说,“我可是也是清白的!”
朝洋和小萱儿,倪虹和钱锟互相看了一眼。
“你们俩不还是……”倪虹也觉出了不对劲儿。
“没什么!”春儿又笑了,一只胳膊挽住倪虹,一只胳膊挽住小萱儿,“走吧!天都黑了,赶快去外滩看看吧!”
春儿挽着俩人往外走。三个男的背着背包跟了出来。沿着便道向外滩走去。
“你真的假的啊?”钱锟小声问任生。
“对啊!你们不都住一起了么?”朝洋也纳闷儿。
“我和他就是兄妹,没你们想得那么复杂!”任生不屑的说着。
“但是春儿喜欢你啊!傻子都看得出来!是不是?朝洋。”钱锟转过头问朝洋。
“你才是傻子呢!”朝洋用手打了一下钱锟的脑袋。
“她喜欢我,我就得喜欢她啊!”任生反驳。
“看!阿玛尼旗舰店!”小萱儿在前边叫了起来。
三个人赶快走过去。这个阿玛尼旗舰店坐落在外滩3号的一座非常宏伟华丽的殖民地建筑之中。欧洲风格的铁艺橱窗内展示着具有东方风格的服饰及手包。三个女孩儿都很兴奋,都拿出了数码相机叫男孩给他们拍照。最后,大家看到一辆的大奔开过来,从店里马上出来了两个西装革履手戴白手套的男的出来,给大奔开门,把一个中年妇女请进去。
“咱们也进去瞧瞧?”倪虹问大家。
“咱们这堆人里,也就你消费的起,算了!”钱锟说了一句。
几个人互相看了看,觉得还是别进去了。
大家穿过马路,来到外滩的滨江大道。
此时,夜幕已经完全落下。栏杆旁围满了照相的人,黄浦江内各种各样的船舶拉响汽笛缓缓驶过,对岸的国际会展中心、金茂大厦,林立的高楼以及东方明珠台发出五颜六色的光彩。大家被这风景迷住了,也排队一个个的照起相来。最后,三个男孩让女孩骑在脖子上,站成一排,拉着手,请游人拍了好几张合影。
大家意犹未尽地离开了外滩,回到酒店附近,找了一家上海菜饭店吃饭,从八点一直吃到十点多。因为坐了挺长时间的火车,大家都有点儿累了,一起回酒店休息。回到酒店,约好明天十点出发去城隍庙,就各自回自己的房间了。
春儿一屁股坐在了床上,又和任生开起了玩笑。“你睡浴缸就不用盖的了吧?灌上热水就行了。”
“我发现你真的很残忍啊!我记得我看的那本《封神榜》描写妲姬那一章最后的评注是:‘到底女人是妖精,还是妖精是女人’,现在看来很有道理。”任生从包里拿出数码相机和移动硬盘
“那你打算怎么着?有美女你不陪?”春儿侧过身看着任生。
“逼良为娼啊!我也没办法!一块睡呗!大不了你在考验我一次!”任生开始把数码相机里的照片往移动硬盘里传。
春儿看了看任生,没再说话,起身,去卫生间洗漱去了。
任生最终和春儿睡在了一张床上,但是谁也没脱衣服,每人睡了一边儿。
聊了一会儿天后,春儿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任生看春儿已经睡着了,帮她把毛毯又盖了盖,关灯,也睡了。
“当当当!”半夜里,突然想起了急促的敲门声,任生和春儿马上惊醒了。春儿有点害怕,坐起身用毛毯围着身体。任生也急忙坐起身,迟疑了一下,喊了声“谁啊?”,就下地去门口看怎么回事儿。
任生先开灯,然后开开门,通过扣锁扣住的门缝向外看:一个饭店保安,一个服务员和一个警察站在了外边。
“把门开开!查房!”那个警察厉声说到。
“查什么房啊?我又没干什么?”任生莫名其妙。
“少废话!赶紧开开!别妨碍我执行公务!”警察又叫道,还从兜里掏出了证件晃了一下。
“好吧!”任生无可奈何的把扣锁打开,把门开开。
那个警察和饭店保安一个箭步冲了进来。
“你们要干嘛啊?”春儿坐在床上大喊。
“我执行公务!扫黄打非,查房!”警察进来之后四处看了看。
“你们有结婚证么?就住在了一起?”也许是警察看到两个人都穿这衣服,一切都很正常,不像卖淫嫖娼的,口气稍有缓和。
“没有!我们不是夫妻!我们是表兄妹!到上海来玩的!”任生急中生智说起了瞎话。
“胡说呢吧?把身份证拿出来让我看看!”警察半信半疑。
“好吧!”任生去找身份证,春儿也下地去找身份证。
“你看!我们身份证上的地址都在一块儿,我们是住一个大院儿的。”任生拿着身份证指着给那个警察看。
“再说你们看,我们都穿着衣服呢!”春儿也赶快解释。
那个警察仔细看了看两个人的身份证,也没发现什么问题。于是从沙发上站起身,“那你们休息吧!我们也没办法!执行公务而已!”说完和饭店保安、服务员一块走了。
“妈的!竟然还有这种事儿!”任生关上门骂了一句,转过身发现春儿正在围着毛巾被偷笑。
“你还笑呢!幸亏我没干伤天害理的事儿,要不跳进黄埔江也洗不清了!”任生打了个哈欠,“困死我了,接着睡吧!”
“等会儿!”任生刚要把床头灯关掉,春儿喊了一句。
“怎么啦?”任生忙问。
“咱们得通知小萱儿和倪虹他们!咱俩身份证地址一样,他们不一样啊!”春儿提醒。
“对!赶紧给他们打电话。”
任生赶快去拿手机打电话通知钱锟和朝洋,让他们穿好衣服,出来上自己房间来得了。
春儿看任生打完电话,从烟盒里拿出一根烟点上。
“我怎么觉得我好像看见过那个警察似的!”春儿用另一只手挠着脑袋,“我肯定见过,我是学画画的,应该过目不忘!”
“长得像的多着呢!”任生也不困了,也坐到另一个沙发上抽起了烟。
“当当当!”外边又响起了敲门声。
“是我!”门外传来了钱锟的声音。
任生赶快过去开门。钱锟、倪虹、朝洋、小萱儿四个人都打着哈欠进来。
“被捉奸在床了吧?”钱锟一脸怀笑。
“捉个屁奸!我们俩根本就什么事儿都没有!”任生把毛毯扒拉开,让大家坐下。
“我们俩穿着衣服睡的!”春儿也忙解释。
“我相信春儿姐姐说的话!”小萱儿抱着春儿的肩膀说。
“你以为是你呢?”倪虹看着钱锟。
“靠!差点儿!要不是任生给咱们打电话就——”钱锟抱着倪虹往床上一歪,倒在了床上。
“你给我起边儿!”倪虹推开钱锟马上又坐了起来。
“你丫正经点儿成么!”任生坐在沙发上用脚丫子揣了钱锟一脚,钱锟坐起身来。
“刚才我看见那个警察没上三楼,跟那个服务员和保安下楼去了。”朝洋也点根烟抽上了。
“对了!我想起来了!我知道那个警察是谁了!”春儿突然想了起来,转过头问钱锟,“你还记得咱们那次在地下通道帮两个小孩唱歌么?有个人给了一张一百的。我说那个人像‘金城武’!”
“是有这事儿,但我当时没注意。不过刚才和那警察打照面的时候发现是有点儿像。”钱锟也努力回忆着。
“啊!我正要说呢!刚才我也看见了那个警察,朝洋,你记得么,上次咱们去吃烤鸡脆骨那天,你身后坐着的那个人,就是这个警察!”小萱儿也激动了起来。
“对!我也正要说呢!真他妈够邪的,怎么在上海也碰见了!”朝洋也急忙说。
“这就有点儿太离谱了!咱们这里,我,朝洋,小萱儿,春二,算上钱锟,除了倪虹以外,全见过这个人啊!还有在这儿碰上了。”任生指着所有的人数了一遍。
“你们看!那不是那个傻逼警察么?”在窗户边的朝洋往外边看着说。
大家急忙都过去,通过半掩的窗帘,大家看到那个人正沿着小巷往马路走。
“哎?他怎么没有警车啊!丫是假的吧?”钱锟疑惑的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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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哎!丫地下走呢!”钱锟也看到了那个人。
那个人走到巷口,一拐弯,上了大马路,不见了。
“这么看来,真可能是假的!”朝洋转过身来,“这个可能是恶作剧,唉,任生有什么人恨你么?”
“恨我?我这么好一个人怎么会有人恨我呢?”任生想不出来他和谁有仇。
“我想到一个!”春儿说话了,“就是那个女的!”春儿说完看着任生。
“哦!你说的是我那个以前的同事吧!”任生忽然觉得有道理。
“对!就是那女的!她已经被你涮了三次了吧。一次在酒吧,一次在咱家门口,一次在朝阳文化馆。她又不是傻子,肯定知道你在涮她了!”春儿伸着手指头说着。
“我来分析一下她的作案动机啊!”朝洋在烟灰缸里掐灭了烟头。